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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押着他,跟我来。”然后偕邹靖走了一段路,到达自己看好的地方。“把他绑在这颗树上。”五人依言把那名官兵将领绑好。“好。你们五个去忙吧。”
待五名兵丁走后,田润问那名官兵将领:“你叫什么名字?”官兵将领不答反问:“你就是田润?”
田润回答:“是啊,我就是田润田泽坤。”官兵将领说:“刚才的喊杀声,必将惊动我主队。主队的人马即将过来搜山。你们这些黄巾贼人必然会逃窜。逃窜之时,不可能带着俘虏同行,一定会杀了我的。因此,回答你的问话是一死,不回答你的问话也是一死。要我回答,除非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田润问:“什么问题,说吧。”官兵将领说:“适才的伏击,为什么你们会胜得那么快?”
“嗯?这个问题啊,”田润道:“其实这个问题我还不知道呢。”官兵将领哼了一声,说:“我不说,我也不说。”
田润道:“非是我愿不说,我是真的不知道。适才伏击的时候,我在垭口那儿。我就敲了一下锣,根本就不知道具体的战况。照我的推想,由于是伏击,有心算无心,一开始,我们七百多人应该把你带的五百官兵杀死一半左右。剩下二百多官兵,在惊吓之余,战斗力会降低很多。说到战斗力,我带的兵丁应该不及官兵的。因为官兵惊恐,这就扯平了。七百对两百,就能够打胜了。但是,正常的情况下,我想,应该打上一炷香时间。我也没想到会结束得那么快的。”
官兵将领听了田润的话,面露沉思之色。过了一阵,口一张,说道:“莫非……”然后又住口了。
田润见了,说:“有什么想法,不妨说说。死,也要死得明明白白。说出来吧,让我帮你把疑惑解开。”官兵将领踌躇了一下,说:“我是想,也许是我的命令不对。但是我还是没想明白,到底哪里不对了。”
“你下了什么命令?”田润问。官兵将领说:“往山坡下走,结盾阵,相互掩护。”田润哦了一声,也开始沉思起来。
……
过了片刻,“我知道了,”田润眉目一展,说,“你一定是发现埋兵都来自山坡的上方,发现山坡的下方没有动静,所以才下达这样的命令的。是不是?”官兵将领说:“是。可有什么不对?”
“当时你的人马处于被动挨打的地步。所以你想的是撤退,拉开距离,减小人员伤亡。而只要距离拉开,你的人马就会同样隐匿于山坡下的密林之中。是不是?”官兵将领说:“我就是这样想的。但是,有什么不对吗?”
田润脸上浮现出一丝微笑,问邹靖:“立安兄想出其中的道理没有?”邹靖回答没有。田润说:“是这样的。他的这个命令,分为两个部分。‘往山坡下走’是一部分,‘结盾阵,相互掩护’是另一部分。我们先来说一下后面的这个‘结盾阵,相互掩护’。
“假设一群人,遇到另一群人的进攻,是可以用‘结盾阵,相互掩护’的方式逐步撤退的。但是,官兵的队列并不是一群,而是排成了一条长线。如果要执行‘结盾阵,相互掩护’的命令,官兵就必须横向移动。但我们的兄弟会眼巴巴地看着官兵横向移动吗?不会。尤其是我们三个兄弟对付一名官兵的情况下,更不会。所以,‘结盾阵,相互掩护’这种横向移动的命令是错误的。
“再看看‘往山坡下走’这条命令。俗话说‘上山容易下山难’,往山下走,是不能想走就走的,必须得注意脚下。所以,这条只适用于平地、而不适用于山地的撤退命令也是错误的。
“现在你知道官兵为什么败得那么快了吧。五百官兵,突然之间,被埋伏的人杀死一半。惊恐之下,剩下的两百多官兵正与七百多兄弟奋勇搏杀。就在这个时候,你下了命令。你让你的士兵们横向移动,你让你的士兵们转身,面朝山下、背对敌人,眼睛往脚下看。”
听了田润的分析,那名官兵将领的头上流出了汗水。叹道:“原来是这样。”稍停,又道:“谢谢你了。让我死得明明白白。”
“唉,你刚才说了,‘要我回答,除非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田润说,“大丈夫言出必践,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啊,是。泽坤姑娘请问。”官兵将领说。
“你叫什么名字?在哪儿驻扎?这次出来对付我的有多少人?有哪些将领?后面还有没有援兵?”田润一口气问了五个问题。
……
官兵将领说:“我叫高顺,兖州东郡人,驻扎兖州。得青州信,说贼酋……泽坤姑娘攻占了青州。桥太守点李建为主将,孟恩与我为副将,共一千一百兵,征伐青州。没有后援。”
高顺?田润对高顺印象最深刻的是“每所攻击无不破者,名为陷阵营”。当然,还有骁勇有智、衷心仁义、不饮酒、不受馈遗等许多优点。这可是一名难得的人才啊。一定在笼络过来。因此,田润又问:“高顺,是怎么写的?字呢?”高顺回答:“高低的高,顺利的顺。顺出生贫寒,未起字号。”田润说:“未起字号啊?我瞧你胸有丘壑,为人忠义,就叫伏义如何?”
高顺苦笑道:“多谢。想不到,顺临死之际,居然得到字号。而且这字号,还是贼人所赠。苍天真是待顺不薄啊。”
田润不理会贼人不贼人的称呼,岔开话题,问:“一千一,怎么是个散数?”
高顺说:“我跟孟恩各带五百兵,李建平时不带兵。三人共领一千兵。再加上辎重兵一百,所以是一千一。”
田润说:“哦,这么说,那个李建不是带兵的,而是带将的罗?”高顺面露鄙夷之色,说:“他也就是桥太守的一个亲戚。”
田润说:“听上去这个李建可没少给你吃瘪呀。要是呆会儿我把李建杀了,你可愿降?”
“不降。”高顺回答得挺干脆。
“为啥不降?是因为我是黄巾么?”田润道,“告诉你,我其实并不是黄巾。”
高顺道:“我的五百弟兄都给你杀光了,你还不是黄巾?”
田润道:“是你先要杀我。为了保命,我不得不先发制人。所以,杀了你五百弟兄,并不能证明我是黄巾。”
“那攻占青州呢?”高顺问。田润说:“攻占青州的,的确是黄巾。但不是我。我一个人是攻不下青州的。”
高顺说:“报信的人说得明白。你就是青州黄巾的大首领。而且黄巾之所以能够攻占青州,就因为你的计策。”
田润说:“那一天,我饿得不行了。听说青州在招募义勇,我就去应征了,然后就喝到了一碗热粥。喝了热粥之后,我流汗了,就掏出丝巾擦汗。喏,就是这条。”说着,田润把丝巾掏了出来,“就因为丝巾的颜色是黄色的,官兵就说我是黄巾,把我捆起来了。正好,黄巾打过来了,把我救了。我为了活命,就呆在黄巾里面了。我说的这些,你觉得可信吗?”
高顺没有回答田润的提问,而是反问:“后来呢?”
“后来黄巾的大头领要我侍寝,亲近的姐妹搬来了青州黄巾的大首领卜已来救我。哪知道,卜已也要我侍寝。我怎么办?我只好挑唆这两个人打起来了。并且趁他们打得不可开交的时候,我拔出小刀,杀死了这两个人。”
“啊?”高顺道,“你就这么把大首领和大头领杀了?在场的黄巾贼怎么会放过你呢?”
“正好,有一个紧急军情:幽州官兵来了。我就说,我才能够带领他们,击退幽州的官兵,并且攻陷青州。那些黄巾也没什么主意,就让我暂代大首领职务了。而我呢,也没有别的办法,只好击退了幽州的官兵,攻占了青州。”
田润说完了。高顺沉默了一阵,说:“就算你不是黄巾,但你毕竟是做过黄巾的。我还是不能投降你。”
……
顾嫂按照田润的吩咐,带着健妇营往主峰横向转移。走了一截,感觉差不多了,就把马匹全部都拴在了树上。为了防止战马嘶鸣,还在每匹马的嘴上套了个小竹笼。
然后整个健妇营就地散开,蹲了下来。眼瞧着官道上的官兵离开道路,集合,站队,然后成双列进入树林。
官兵往垭口而去。健妇营的所在,距离其路线较远。由于树林的遮挡,再加上官兵不知道这边有人,根本就没有往这边瞧上一眼,所以没有发现健妇营。
健妇营所有人都静静地瞧着官兵翻过垭口。全部官兵过完,再等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