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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与众阿哥一起进入永和宫的大门时,便听到里面传来阵阵欢笑,直到进了屋才发现,原来四阿哥和姐夫早已坐在这,见我们来了,他们便侧过头看着我们众人。
人群之中,四阿哥一眼便看到了我,在对上他眸子的瞬间,让我赶紧撇过了眼,躲在十四的身后,装作什么也没有看见。
我坐在椅子上,接过茶饮了一口,便开始打量起德妃身边挨坐的两位女子:一个是姐姐,而另外一个竟不是四阿哥的嫡福晋,而是一个陌生女子,待我仔细打探,竟发现这个人就是当初在扬州无月斋内献舞的那位女子!年如月!
眼前的年如月,比起初见时,更发的妩媚且圆润,她坐在德妃娘娘身边,甚是动人娇媚。而德妃娘娘对她也倒关怀,再加上四阿哥的目光望去她那时,脸上满意的笑容,让自己有一种起身想要走的冲动。
为了忘记,我逼了自己整整五百多个日日夜夜,可如今才发现,逼自己不过是徒劳,因为心底依旧惦记着和他的那些种种。我自欺欺人的以为自己可以拿得起放的下,可到头来,看着当初那位女子已成为她的妻妾,而他望向她时,自己竟比以前更加的不淡定,也更加的心绪不宁。
☆、折磨
我漠然的坐在那,听着他们有说有笑,只觉得头痛。一旁的十四时不时会和我说些话,可自己却听得心不在焉,只知道点头和看着他傻笑,至于他说了什么,我竟一个字也没有听进去。
不知什么时候,四阿哥忽然起身,对德妃娘娘说道:“额娘,咱们也该告辞了,我怕如月动了胎气可不好。”
这话犹如一个晴天霹雳打在自己身上,让行尸走肉的我立刻恢复了神智,抬眼看着斜前方,他小心的扶着年如月,我便开始全身有些僵硬,呼吸也变得急促,眼前也是一阵天旋地转。
面对榻上下方的一个坎,他扶着年如月的手,温柔的道了声:“小心。”
年如月有些受宠若惊的看着四阿哥,便见他看了看她的肚子,笑着说道:“不知到时候,会是一个俊俏的小阿哥,还是一个和你一样貌美的小格格?”接着,也不顾周围那多少双眼睛,在她有些错愕,有些娇媚的脸颊边上,轻轻印下一吻。
这种宠溺的感觉,让我有些似曾相识,恍恍惚惚的想起了在荷塘那夜,他也曾紧搂着我,问我汉人女子,是否都和自己一样,一美如斯,然后,就吻我。那一幕仿佛还是昨天,在我脑海里清晰可见,挥之不去。
对比眼前刚刚发生的那一幕,竟让我觉得看起来是那么不真实,是我眼花了,还是没休息好所以产生了幻觉?
“九哥,亏你以前还说四哥不懂得如何疼女人,我看四哥疼嫂子的功夫一点也不比你差!”十阿哥见了以后,大笑的粗声说道。
“以前是我低估了四哥,这四哥乃是兄长,我老九日后必当要像四哥多学习学习疼人的手段才是!”九阿哥也跟着附和着,其他人则是哄然大笑。
听着耳边那再真实不过的对话,才不得不面对现实,以前看着十四有了孩子,直到他在我面前不管我,而是护着他福晋前,自己心都没有动一下,可如今得知他老婆大着肚子,心却像是掉进了深渊,他刚才那番亲昵的举动,是在向我证明他放下了我,还是在试探我,有没有放下他?
想要跟着附和去笑,无奈连苦笑都装不出来,只是觉得眼里有些热劲,手脚却冰凉,而身子,开始有些发抖。
我试着去控制自己的情绪,试着去不看他们,可自己就是忍不住,就是想要侧头去看看,看看自己曾经掐死的那段感情,看看那个说要得到自己的男人,如今,是如何搂着别的女人,让自己在这活该难
过。
直到目送他们出了永和宫,我才深吸了一口气,整个人,也直接瘫在了凳子上。
我觉得自己输了,我终究是放不下。
想必自己的这番不自然,已经落入众人的眼底,不然为何德妃会问我是不是不舒服呢?而敏感多疑的十四阿哥,一定会将我的反应与他四哥联系起来,只怕等下出去,又是免不了一番争吵,一想到这,竟觉得这段感情实在很累,很无助,我甚至已经看不到生活的希望,和让自己活下去的意义。
于是,我没精力望向她,只是有气无力的摇着头道:“儿臣有些头疼。”
“好生生的怎么又头疼了?一定是你今个儿穿少了!”十四阿哥连忙在一旁急道,德妃听了,则是一语不发。
“额娘,儿子先送媛媛回去,马上便过来。”
看着十四阿哥起身,想必是她额娘点头默许了,于是自己也起身准备行礼告辞,却一个站不稳,险些摔到在地上,幸好被他急忙扶住。我已顾不得自己的失态,心如死灰的出了永和宫。
想必出了永和宫,十四就会和我摊牌,问我是不是还记着他四哥吧?其实说开了也好,这样自欺欺人的日子,我已经有点过不下去了,说开了,然后再由他向康熙主动提出不娶我,这样的话,对我和他都好。一想到这,便做好了摊牌的准备。
可没想到一出永和宫,十四阿哥却担忧的看着我问道:“你还走的稳吗?”
我不可思议的抬起头,想要知道是不是自己听错了,看着他眼眸里全是为自己的担忧和关心,没半点妒意的时候,想要和他摊牌的心,又软了下去,然后错愕的点了点头。
他解□上的毛毡轻轻罩在了我身上,然后为我系好,又理了理我耳边的碎发,捂暖了我冰凉的双手。
外面开始飘着小雪,没走几步,德妃娘娘便派人追上我们,为我们送上了一把伞。
这雪天路滑,十四阿哥便一只手搂着我的肩,一只手为我撑着伞,我浑浑噩噩的看着前方,丝毫没有注意到他自己有大半个身子露在伞外。
一路上,他对我说着一些近期发生的趣事,比如十阿哥上次去惹驴子,结果被驴子踢了脑袋,每天都躺在家里;九阿哥娶了个丑八怪福晋,说是想要换换口味,还说她身上有奇异的味道;八阿哥自从娶了嫡福晋,便开始妻管严,每天花多少银子也要受到管
制,实在是惨不忍睹云云。
每次听他自己说着说着就哈哈大笑起来,我却连个气都发不出。
直到走到雨花阁,他忽放开了嗓子,用我不懂的语言唱起了歌,虽说我听不懂他在唱什么,可就冲那五音不全的调子,高/潮处还唱破了音时,心里再不舒服,也还是被这个鬼哭狼嚎给逗笑了。
“既然你笑了,那就说明没事了!”他看着我,有些开心的对我说道。
冲着他这份心意,我也努力点了点头,咧嘴笑着的对他说道:“快回去你额娘那去吧,不然她又要不高兴了。”
他带着重重的鼻音嗯了一声,红着眼对我说道:“那我走了。你。。。要好好的。”
平日总是依依不舍,三步一回头的他,这次竟走的头也不回。我站在原地,看着十四阿哥远去的背影,见他还抬起手似乎在脸上擦着什么的时候,我告诉自己,是因为天凉,他在擦鼻水。
一想到自己蒙眼蒙到了这个地步,便立刻回了屋子,然后让香菱他们全都到屋外守着。
在听到关上门的那一瞬间,眼泪再也忍不住,蹲在地上,开始哭了出来。
趴在火炉边上的喇叭见了,迅速朝我跑来,然后立起身子,抖着它那两只小短腿,不停的舔着我脸上的泪水。
喇叭一向是开心的,我不想让自己的情绪波及它,于是一边忍不住的哭,也一边很努力的看着这个小家伙笑。
总以为,我是个坚强乐观的人,敢于去面对反抗在生活中遇到的各种不服。可是没想到唯独在感情方面,自己竟是这样怯懦,害怕挑明事实,让十四阿哥伤心,怕挑明以后,康熙会龙颜大怒赐死自己,所以就这么一直拖着,耗着,不想去面对,然后能过一天是一天的活着。
已不记得那一天是如何上/床的,只是依稀记得,那一夜,我都躺在那一动不动,就那样睁着眼睛,看着床顶,直到天亮。
一整个上午,我依旧没有睡意,看着屋里的自鸣钟好像根本就没有走动过,便让香菱给打了盆水,也不顾他们的反对,竟在这二十年来,第一次洗起了衣服。
再不断搓/揉,撕扯布料的瞬间,隐隐觉得这样的感觉很棒,也许,这对于自己是一种很好的发泄解压方式吧?
于是在未来的日子里,我开始没日没夜的洗衣服,洗到雨花阁里所有的人都在背后觉得
我是不是疯了,洗到那件素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