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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跟了你一天,竟敢用如此口气跟你说话,真是胆大包天了,看我不告诉娘去……”身旁大少爷一脸的温情笑意,玉手轻挥,给了二小姐一个爆栗,“你就知道什么事都告诉娘,看你以后嫁人了该怎么办……”二小姐摸着头嘿嘿一笑,“大哥,看来你今天心情不错,咱们还是赶快到‘醉花厅’吧!晚了三嫂肯定又要报怨了……”二小姐嘴里说着,便拽起大少爷不由分说地拨腿便跑,大少爷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脸又望了眼‘翠云轩’的方向,似乎那一抹轻灵率真的影子还依稀留在空中……想着她的灵动温婉的脸上那一丝狡黠,他心里不由一笑,低下头,轻轻抚上那灼热狂跳的心胸,那里已好 久:。没有温度了,如今,不由自主,却又有了爱的暖意……
‘翠云轩’,我坐在花厅内,狼吞虎咽地吃着云岭准备的一桌子的好菜。云岭默默地望着我,优雅地挑着筷子,嘴里还似不相信般地喃喃道,“青芫,大少爷真的被二小姐拉到‘醉花厅’去了?”“那还有假?你不相信我?京城三少夫人的表妹林小姐来了,三夫人让二小姐找了大少爷一个下午呢!晚上,大少爷肯定是跑不掉了……”我促狭意味地说着,嘴里塞满了食物,望着云岭一脸的复杂纷乱,我心一动,莫不是云岭……
晚上,大少爷还没回,云岭便挑灯坐在庭堂绣花。我摸着撑鼓的肚子也不能即时睡下,便默默坐在灯下陪着云岭一起等大少爷归来!柔灯下,云岭一脸的温柔轻润,样子很是娴静文雅,似一朵初绽的百合花,清幽温润又灵气十足。晚饭时,云岭的那一眼担忧纷绕,让我心不由一动,云小姐走后,‘翠云轩’的其他丫头仆从便被大少爷撵个一干二净,这些年风风雨雨的都是云岭一人陪着大少爷渡过,日久生情,也是再所难免的!如今,京城的这个林小姐十之八九也是冲着大少爷来的,也难怪,大少爷毕竟是颜家长子,将来是要承袭老侯爷的家业和爵位的,将来封侯拜相,荣华富贵更是位高权重……况且,大少爷又玉树临风,飘逸文雅,医术高超,性子娴静淡然,特别是对情感专注而温情,让女人钦慕也是理所当然!想到这里,我便轻声一叹,“云岭,云小姐走后,一直都是你陪着大少爷风雨同舟,相依为命……按说,在咱锦绣男子三妻四妾稀疏平常,也不算什么,老夫人心里该是明白的,你怎没与大少爷……嗯……这么多年,大少爷怎没收了你……”我趴在桌前,眼望着云岭,嘴里支支唔唔总算把意思说明白了。
云岭正静心刺绣,听了我的话,身子不由一震,银针尖刻,一下子扎进指肉里。我心惊跳,正欲站起身,云岭却不由一丝凄楚苦笑,把手轻轻含进嘴里,灯光摇曳,影影绰绰,照在云岭轻润的脸上一片朦胧红晕,眼神晶莹潮湿,那抹纯真情愫被我一挑竟清清切切地蕴在眼眸中……许久,她平息下翻转的心绪,声音轻柔凄婉,“青芫,以后再不可这样胡说了,特别是对着大少爷……”云岭低下头,脸色又恢复如常,手挑着针线,心似玲珑,声音平静淡定,“大少爷对我家小姐情深意重,至死不渝,世上再无人能代替……云岭只不过一苦命丫头,曾蒙小姐不弃留在身边,如今小姐不在了,云岭一生为婢为奴代小姐伺侯大少爷也是应该的……大少爷天人之姿,岂是云岭这般低卑粗俗之人可亵渎的?京城林小姐姿容绝色,倾国倾城,家世尊荣殷实,倒也配得起大少爷……”云岭话语越说越低,淡泊平静的脸上又荡起一丝的凄苦心酸。
我心一叹,趴在小桌上,“我觉得大少爷不是那种仰慕权势贪图富贵之人,就凭他对你家小姐的这份真心,他也定是‘只羡鸳鸯不慕仙’的重情重义之人!你又没试,怎知大少爷不能接受你……”“哼,短短一天,你倒把大少爷看得真切,即使大少爷愿意,云岭也不能答应,云岭不能拖累了他……”云岭嘴里坚硬,眼里却是情真意切。“那为什么?是云岭不愿委屈作妾室吗?还是担心身份……”我直起身子,目光灼灼地望着她道,“只要两人真心相爱,真情相守,是什么身份过什么生活又有什么关系呢?”许久,我见她不说话,便又轻声朗朗地道。随后心里一动,身子一颓,便又无力地歪倒在小桌上。想着自己曾经的刻求,如今如此劝人,却又不免有些讽刺,摇着头,脸上不由一阵苦笑。云岭动容地望着我,随后一叹,脸上轻柔淡淡,“不是云岭不愿委屈,而是颜家祖上有训,颜家的儿郎一生只能娶一个妻子,不能纳妾……”“啊……”我一声惊叫,“原来如此,没想到颜家祖上竟有如此家训……”云岭点点头,望了我一眼,“大少爷对我家小姐碧海情天,念念不绝,老夫人念他情真,这些年才随着他的性子,没有再刻求为他娶妻……如今,林小姐家世身份都与大少爷相配,这次,恐怕老夫人再也不能任由大少爷的性子了……刚才云岭只是想,若是林家小姐过了门,容不下云岭时,云岭便搬到后山小姐的陵墓旁去住,一生便那样粗茶淡饭,清心寡欲地守着小姐过一辈子……”听了云岭的话,我心一动,趴在小桌上泪水轻盈,心里说不出的酸楚滋味,“好,若是真到了那一天,青芫便陪着云岭姐姐一起守着云小姐,粗茶淡饭,清心寡欲,一起笑看春夏秋冬,风雨飘摇……”“好,”云岭一声硬咽,再难苛制心中酸涩,身子一歪便扒在花绢上痛苦轻泣起来。
心弦颤动,酸涩难抑,我趴在昏黄的小灯下望着花绢上啜泣低吟的女子心里一片凄楚悲怆,眼前影影绰绰,朦胧幻化,一缕缕轻烟缭绕,泉水如碧,荷花沉香带露,那一抹惊天动地晶莹剔透的白……我心魂一震,蓦地睁大眼,似真似幻,非梦似梦,神魂飘缈又不由自主飘荡在月溪湖畔……眼前宫殿巍峨,轻纱袅袅,里面似是人影晃动,语音陈杂繁乱,脚步声声声急促,低哭悲鸣阵阵传来,我心惊得一点点下沉,想着曾经那一个心碎绝望形神枯槁的人,心又疼痛,拼命荡动身子向前飘去……此时,浑身冰冷,筋疲力尽,绝望悲痛的我身子不由一阵下沉,正绝望地闭上眼睛,后心不由一股暖流充盈,心神似乎又被轻轻温润了起来。我轻轻回眸,泪眼朦胧,昏黄的弱灯下,我昏沉迷惑趴在桌头,大少爷正手伏在我的后心,那一股股纯正温暖的精气正源源不断输入到我的身体,我心动荡,阵阵难平,凭着那一股股绵延不断的精气,身子竟一下子冲破无形的阻碍,轻轻跃入那轻纱低垂的阁楼……
宫殿轻纱飘缈,一片混乱,外殿宫女太监脚步沉沉乱作一团。内殿外间,一抹牡丹富贵屏风后,太皇太后,太上皇,皇太后,三王爷正满面愁容,或坐或站地踯躅在那里,心焦似焚……太皇太后一身的悔恨憔悴,样子仿若一下子老去了许多,软软瘫坐在软榻上,捶胸顿足,一脸的凄苦,“早知如此,我又何必自作主张把那女子谴散出宫?谁知他们似真似假玩得什么把戏?看着他们痛苦难受互相折磨,我便心想着,总不能再出现一个白发飘飘心伤若死吧?这一切,便由老祖宗来了结了吧!谁知,老祖宗我好心做坏事,把一对真心相爱的人又活生生拆散了!真不该,真不该,活不成了,活不成了,若珏儿有个三长两短的,我断然活不成了……这一次,我不仅是要了寻儿的命,也要了珏儿的命了啊!总以为,寻儿去了,他在湖边建个宫殿作个念想也就罢了,谁曾想他竟是想着随她也投了湖……唉,老祖宗我再活不成了,我愧对龙家的列祖列宗啊……”太皇太后嘴里悲苦地说着,手捶着胸膛,一脸的懊悔心伤。
“母后,你且不要再痛苦自责了,珏儿是天命所赐,断不会有事的……对那个女子,我也有悔呀!唉,天意弄人,我们怎样做都是错……”太上皇嘴里安慰着太皇太后,眼里竟也是一片愁苦。皇太后轻轻站起身,坐在软榻上,为太皇太后轻轻拭去那一脸的冰冷泪水,“母后,你也不可太伤心了。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珏儿好,他不会怪你的!他只是一时的想不开,待以后日子长了便会明白你的一片苦心……”“可是,我确也害死了寻儿呀!那个孩子,永远都是我心中的痛……我怎能再赔他一个寻儿?飞儿曾经告诫过我了,可我……唉,早知如此,便一切都顺着他的心了……”太皇太后说着,眼里悲痛难抑,便伏在皇太后身上痛苦失声起来。
站在纱缦边,我心似怒海狂潮,心伤惊痛一片!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