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的宫女,哪一个才是她?”
“皇兄……”
“文杰你说得对!本王逃出来的——本王在这里安安静静、快快乐乐地做皇子,一个人逃出生天,把她留在那个地狱受苦,本王不想办法去云宫救她,还和别的女人欢爱纵欲——她等不到本王去救她。死了……死了……”
疯子,谁稀罕碰你(2)
他低低的笑,喜床上的红被褥溅到了酒气,他摸着,只觉得这些红色的东西在嘲笑他!
“死了好,死了就不用在云宫受苦,死了就不用等着本王这么个忘恩负义的东西去救她……本来嘛……本王就没给过她任何承诺,那些宫女、那些太监都喜欢绕着她,我算什么……”
“哥!别喝了!”
文杰推他一把,真想夺下他手里的酒,这么喝……已经喝坏脑子了!
夜晓瞟他一眼,清冷的笑:“为何不喝?这是本王留给多多的大婚——本王的正妃娘娘,多炫耀的正室位子,可惜她不是!”夜晓踉跄着扶着床帷起身,他遥指紧闭的窗户……外面,那个女人就在他的王府里,“她不是多多——她是个疯子,是卫明远那只老狐狸骗本王的——什么云宫的多余,什么可怜的公主,都是他妈的屁话!卫明远骗我娶她的!”
文杰跟着他起身,偶尔托手扶着摇摇晃晃的轩辕夜晓。
他捣鼓一句:“是你自己要娶的——”你还去怪老国丈。
怨得了谁?
让你别娶人家,你吹胡子瞪眼的和我们急——现在拜堂拜了,正妃的位子给了人,你当初的头头是道到哪里去了?
没料文杰小声的一句话,飘到夜晓的耳朵里,他横手过来抓过文杰的衣襟,问:“你的意思……本王咎由自取?活该?”
——是。
不过这个字,只能念在心里。
文杰安抚他:“不就是她手上没有你想要的那个印记嘛……”
夜晓双眼惶惶,迷离的晕眩着。
不错,没有——他在多多手上咬的齿痕,那时候她痛得流眼泪,那时候……他说过,等哪一天他认不得她了,他就凭着这个来找她。
喜房里红烛高高燃起,亮堂着呢。
他看着龙沫卸下她右臂上的银甲——他只在她的手臂上看到一刀骇人的伤疤,沿着她的经脉霸占半条胳膊,浅浅的疤痕,其他的,就什么都没有了!
疯子,谁稀罕碰你(3)
文杰反将他一军:“那个印记真的那么重要吗?”
夜晓冷嗤:不重要吗?
他回到东郡,没日没夜的苦练——是为了谁?没有多多,就没有轩辕夜晓!等到他强大了——他想救她,他低靡不振,也是因为她!
童年的小女孩儿,是他的影子,跟着他活在一起,他在追逐的想要抓住融为一体的……也是这个影子!
“哥,你到底在多多的手臂上留下了什么印记?”
他不答。
文杰道:“你有没有想过,过去了那么多年——你留下的那个印记可能不存在了!”
“不可能!!”夜晓红着双眼咆哮!
“如果是呢!”
“不可能!!”
这是一次次在把轩辕夜晓往爆发的边缘推——文杰放开了手,任由这个自暴自弃的“大情圣”跌坐在他的喜床上。
少年将军自有他自己的想法:“你的多多,是你嘴上的借口!你碰的女人比你吃的饭还多!自己想要怎样的女人过日子,你自己都说不明白!就算你今天娶的是你想要的女人——你这样滥情的性子,哪个女人能受得了。皇兄,你别弄混了,你们的拜堂不过是个礼数,你又不是真的爱她才娶她的,说难听点,你也不是看上她的美貌,你是为了不把她留给别国的王孙公子——”
“轩、辕、文、杰!”夜晓趴在喜床上大吼,“你给本王过来!”
过去是傻瓜,再让你暴一拳头吗?
“你睡你的吧!我回南院小府去了,明天再来给我的三皇嫂请安。”
“她不是……”
“等她拿到那份休书她就不是——”
“你信不信本王现在就去找卫明远拿回来?!”他狠狠抓着床上的锦被,大红喜气的床褥皱起一阵一阵的褶皱。
文杰哼了哼,退步远离:“你信不信你还没拿回休书,就有人再去云宫提亲?!”
“……”
文杰说得没错,多少人眼红轩辕夜晓娶了云洲公主。
疯子,谁稀罕碰你(4)
得她——就等于得天下。
哪怕是个二手货都会叫男人们抢破头!
见轩辕夜晓埋首在那里安静了几分,文杰确定他不会再耍酒疯,这才离开了夜晓的小筑。
他一个人埋首,静静地呼吸——
还是只有一个人的夜,还是只有他自己。
明明娶妻——休书在前。
她……不过来是自己娶来的摆设品,龙沫活在他的监视之下。
什么时候,走到这么惨的局面了?
他低低的笑,嘲讽自己,也讽刺那个疯得不懂洞房是什么的龙沫——
疯子,守一辈子活寡吧,谁稀罕碰你!
×××××××××××××××××××××××××××××××××××××××××
翌日,黄莺停在柳梢上莺莺小吵——
天色大亮。
夜晓揉着眼睛醒来——宿醉,还有些头晕。
桌台上的红烛流了一夜红泪,已经成了一滩不成形的烛渍,他起身,脚边踢到了横七竖八摆着的酒壶。
屋里的酒气,浓得有些作呕,他摇摇晃晃地去窗边,推开了窗户。
扑面而来清新的风,柳梢动了动,刚刚莺莺啼叫的雀鸟不知什么时候飞走了——
轩辕夜晓努力回忆,依稀记得昨天发生的。
对了,他大婚了。
混沌的一天,受辱的一天。
他俯瞰楼下的花园,明镜的湖水里突然冒出来一只手……
她在说:执子之手……
“放屁!谁要和你这个疯子一起老去!”
换了衣,他在自家王府的花园里走——偶尔有家仆从廊下经过,他们称呼一声王爷,又转身各自忙自己的。
很安静——很太平,和平日里一模一样。没有什么特别——
家仆们没有交头接耳地嘀咕,花园里的花匠在清理地上的花枝,夜晓一路走来,眉头皱了一次又一次!
是不是他喝酒喝过了时辰?
他大婚了?还是说……他是在等龙沫嫁过来?
为什么这么平静?
敢和本王玩阴的(1)
他的家丁应该在他背后指指点点取笑他昨夜赶走了王妃没洞房吧?
怎么……好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
不知不觉,他在水云居外面的院子停住,夜晓在门口负手站了半晌,院子里没有任何声音——没有说话声,没有吵闹声,更别提笑声。
难道……在睡觉?
夜晓只是伸进去了脖子——
“王爷!王妃她们不在啊!”后面徒然响起洗库房容婆的大嗓门!
夜晓哽了半口气,活像是自己偷偷摸摸被捉奸!
他哼了一声挺直腰板!
“谁说本王是来找她的!”
容婆眨眼:水云居是王爷你给王妃一家人住的,你跑来这里不找王妃,难道是找虫子?
夜晓作势要走。
容婆也没拦,她要去屋里看看王妃隔夜换洗的衣服,到了这个时辰都没送过来,她只能自己过来水云居取,厨房的福婶说这院里陪嫁来的筱夫人是王妃的奶娘,脾气也随和。
轩辕夜晓踌躇着走了几步,那个问题憋在嘴里就是咽不下——他停住不走了,正要追去问容婆,却看她嘀嘀咕咕地从水云居里走出来!
“真是好生奇怪的人……哎呀,王爷……”老婆子不小心撞上了他的身。
“怎么了?”夜晓终于逮到个借口了,他眼光稍稍往水云居里瞟,里面……有什么?
容婆说:“哦,老婆子是来这里给王妃娘娘取衣拿去洗库房,看样子——他们主仆的衣服都叫人给洗好了,喏,院子里正晾着呢。”容婆反手指给他看。
夜晓这个角度看不到,他犹豫了一下,张嘴问:“你是说……她的衣服,自己洗了?”
容婆咂咂嘴:“昨日就看到跟着王妃陪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