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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文杰在旁看着……腿软,直接挪到皇兄那边,嘀咕:“哥……她杀人不眨眼!”
一战,大片的杀戮,龙沫身上的白色战甲血污纵横,已经分不清哪一块是白色。近看远看,她披在身上的……是染红的战铠。
“龙……沫?”夜晓念起她的名字?
就是她?
神祈山上想要出现的名字……还有,抢走他神战第二的高手,竟是龙涎的孪生妹妹?
他看过龙涎的脸,这一刻,他却看不清龙沫头盔下的神色。
到底……长得什么模样?
“公主——公主——”梅朵跑去她身边,她抱上了龙沫的手臂,“公主,是我……我是梅朵……够了,可以了,别再杀了,他们退兵了,他们从云宫这里退出去了……”她哄着,慢慢掰开龙沫手里的刀。
她的手里,都是血。
敌人的血,她自己的血,戴着凤尾握刀,她斩人太猛力,掌心磨破了,不断地渗出血……
梅朵轻抚她的手掌,她摸到了龙沫的伤口,忍不住哭着抱住了她!
“公主!没事了!公主……”
龙沫撑手退开了她,梅朵泪眼涟涟,公主不想被她抱,她一定是累了。
“好……梅朵不碰公主,公主,梅朵陪你进去,我们宣太医给公主你治伤。”
疯了,强悍的女人(2)
“本宫没有伤。”她淡然说着。踏足在血海里,往云宫的城门走去。
梅朵跟着,一时间没能察觉龙沫的话里的玄机。
龙沫在前,她又道:“本宫很好。”
本宫,这不是太子的自称吗?
“公主,你……”
龙沫停步,回头——梅朵慢慢看清了龙沫头盔下冷寞的表情。
龙沫打量她:“你……不是公主的侍女么?跟着本宫做什么?”
“……”梅朵大惊!
公主……她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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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宫的禁卫军,累的累,伤的伤,残的残,死的死——
轩辕夜晓带来的人也有小半数的折损,他和文杰看着云宫的人打开城门迎接他们的大英雄。
他的眼中只有娇小的身影,心里百味:惊喜?惊讶?好奇?还是说……想冲上去把她撂倒证明他比她厉害?这辈子……还真是没见过一个女人能这么出风头。
夜晓情不自禁地呵呵笑着。
文杰被他的笑,吓出一身鸡皮疙瘩。
皇兄一定又想对那位公主干什么了吧?
男女在一起,只有夜晓思维里的男上女下乱来——
文杰捅去一胳膊,提醒他:“皇兄,那个女人不正常啊!”能把人砍成两半,不吐不晕,纵情残杀,八成是个战斗疯子。
夜晓呐呐道:“是……不正常,强大得不正常。”
龙沫的脚下踢到了一样东西,她弯身捡起——秦杨跑来喊她:“龙沫——”
龙沫呆呆的,她抱着追云弓,侧首盯着轩辕夜晓那派人。
秦杨怕她冲过去再砍人,他解释道:“那是东郡的轩辕夜晓,他说他是来救国丈大人和皇后娘娘的。”
“东郡……轩辕夜晓……”她重复地念着。
秦杨只顾高兴:“龙沫……对不住,之前和你说了重话,我就知道你不会丢下我们大家的,你不会不顾龙涎打下的天下,你……”
疯了,强悍的女人(3)
追云弓推进了他的怀里,秦杨一怔,紧接着龙沫的话将他整个人都冻住了。
她说:“本宫,龙涎。”
“……”
他和梅朵同样的震惊,他抬眼看着呆立在不远处的妻子。难道……梅朵刚刚听到的,也是这句吓死人的话?
秦杨轻轻的笑:“你说什么傻话,你怎么会是龙涎?龙涎他已经……”
——本宫,龙涎。
龙沫重复的,还是这句话!
像是有人拆去了他滚热的血,秦杨身子一凉——
龙沫与他擦肩而过,她看到出城来迎接她的亲人,那一身明黄的龙袍,是她唯一的终点。
白萱跑来迎她:“沫儿……”
龙沫自行摘下沾了血污的头盔,她在龙临渊面前下跪:“儿臣救驾来迟,请父王降罪。”波澜不惊的话,带起白萱心里的一阵冷风。
白玄卿震惊地盯着龙沫做着龙涎的一举一动,她说的……也和龙涎一样。
龙临渊尚不分龙沫的怪异,他只清楚他的公主在危及时刻,给了所有人前所未有的震撼。
龙临渊扶上她的双臂,素来有洁癖的他,管不了那么多了……男人的指尖抚上龙沫脸颊上的血污,他感慨着,话都卡在喉咙里说不出。
“龙沫……朕的孩子……”
龙沫眼中无神,她盯着龙临渊的黄袍,和那双炯炯有神的龙眼相对——
“沫儿!”卫明远从后过来,他颤抖的手扶上龙沫的手,她身上的血吓到了老人,卫明远张手唤全公公,“快去请李御医!快去请李御医来察看公主的伤势——”
龙沫挥手,打开了卫明远,她退离。
“你们……在唤谁?”
“沫儿,你这是怎么了?过来……国丈爷爷帮你擦了脸上的血污……”说着,他从筱夫人手里接过帕子。
筱夫人扶着战战兢兢的卫雪鸢,她在旁哄着,“公主,您快来看看皇后娘娘,您刚才……把娘娘吓坏了……”
疯了,强悍的女人(4)
龙沫不动,旷野袭来的风,扬起她披散的长发。
“公主?龙沫?”她神色黯淡……
他们……在喊她吗?
龙沫低声冷笑:“你们——怎么了?都不认得本宫了?本宫怎么会是龙沫?”
“国丈大人!”是秦杨带着梅朵跑回来,他们望着龙沫的身影,对大家道,“龙沫好像不清醒,她自称‘本宫’,她说她是龙涎!”
龙涎,他们已逝的太子。
龙临渊的指尖冰凉,他失去了龙涎——剩下的,他只有龙沫一个孩子了。
她不计前嫌帮着他退敌,生死之际,他豁然开朗:预言中的龙子指的不是龙涎,预言中那个能给云洲带来天翻地覆变动的孩子,是他忽略了二十年的女儿!
险些……他还想连她一起废了。
可是……她现在……这是怎么了?
“龙沫。”龙临渊转身问她,“告诉朕,你是谁?”
青丝披散,龙沫的眼中没有半点的神色变化,她铿锵道:“本宫、龙涎。”
“你不是龙涎!你是龙沫!”白萱激动地冲过去抱她。
龙沫足尖轻点在地,她退开几步,远离想接近她的女人!
“萱妃娘娘请自重。”
她撇清和她的关系,这份生疏感——白萱心酸,龙涎以前,就是这样对她的。
恭恭敬敬。不像龙沫那样决绝地恨她!
雪鸢皇后放声哭泣,她在筱夫人的搀扶下追着白萱的身影过去,女人放声哭喊:“不,不是——你是龙沫,你是我的沫儿——沫儿,我是母后啊!沫儿……”
雪鸢扑在了龙沫的身上,这一次,她没有躲,身侧沾血的手指动了动……
“母后……”微乎其微的呼唤,淹没在雪鸢的哭泣中。
她听到了女人在哭,她心里疼,那种痛苦,无法释放出来。
“母后……我,疼……”
筱夫人随时在旁,她擦泪,忙不迭地听到这一句,筱夫人一手拉着雪鸢皇后,一手拉着白萱:
卑鄙,被玩弄死了(1)
“娘娘,公主说她疼——萱妃娘娘!公主还认得皇后娘娘!”
“龙沫!沫儿!你抬眼看看母后!沫儿——”
雪鸢颤抖的十指小心翼翼地碰着少女的脸颊,还是粉嫩的一张脸,却沾了太多的血。
龙沫最后一次无力地唤她:“母后……救救我……我,好难受……”
女人放纵自己嚎啕,她抱着龙沫,放声大哭:“都是你们!都是你们把她害成了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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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夜晓和轩辕文杰并肩站在一起。
文杰正在摸自己手臂上的一道伤口——云洲皇后的哭泣,他心里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