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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道出这人的破绽:“药王谷的护卫不多,有些面孔我还是熟悉的。哪怕你是新来的——未必会用‘东郡王妃’这一称呼——”唯一的解释,就是你是浑水摸鱼进来的“探子”。
听着怪别扭的……还有这躲躲闪闪的眼神!
呼延觉罗俏皮的趴在龙沫的肩头,作【炫】恍【书】然【网】大悟状:“哦——原来是你在捣鬼。可是,他这么做又有什么好处?”困惑的一扭头,他的气息拂动在龙沫的鬓角。
亲密无间的“兄妹”,呼延觉罗和龙沫的过份亲昵,慕容司泉看得傻眼,要知道……这曾经是一双兄妹,现在……虽说其中一个是假的,这感觉还是特别的别扭古怪。
龙沫把钥匙交给他,示意觉罗去开锁,而她手中的刀移近了那人的颈子!
男人脸色刷白,冷汗聚成汗珠,从额头不断渗出。
“你的主子命你趁机杀了慕容司漠?”
杀了药王谷的未来谷主,好让天下第一的神医谷混乱一片……然后再从中得利?
不仅是这样,龙沫在他身上摸出了一支响箭模样的竹管子。
她在他眼前晃了晃:“这是什么?”
不是药王谷的护院该有的东西吧,龙沫摸在指尖,有个像云朵一样的符号,像是某个氏族的符号!!
“这是……”男人想着狡辩。
龙沫笑道:“是你给自己人的暗号吧?”她随手指着后面的几位护院大哥们。
王妃,果然深谋远虑(4)
“把药王谷的护卫都骗来这里,你、还有你们的人,是想……屠杀药王谷的药师?”
轻轻的质问,身后的其他人傻眼了!
几位护院一致转向同样瞠目结舌的长老和慕容司泉。
泉大药师望着云洲公主的背影,不得不佩服这女孩子的强大不仅仅局限于她的武功,包括她的智慧一起!
慕容司泉问:“那些人呢?”
龙沫转首把手里的响箭抛给其中一个护卫,道:“你们回谷里再拉这响箭,就可以把那些‘虫子’印引出来。”
此话一出,被破天刀刃压着的男人脸色惨白可见!
护卫们拿着手里的东西,尚在迟疑。
龙沫很肯定:“他把你们都引来这里救司漠,他一来可以刺杀司漠,二来……响箭一出,你们想下山救人会措手不及。”
沉默了很久的长老轻咳一声,道:“按公主的意思去办!”
“是!”护卫们抱拳作揖,纷纷从来时的山道下去。
在开锁的呼延觉罗呆呆的眨眼……哇……刺客啊……屠村啊……这么好玩啊……
“公主姐姐……”他痒痒的痒痒的……也想去凑热闹!
龙沫知道小家伙的鬼心思,一语反驳:“开锁!”
半点武功都不会了还下去凑热闹,这不是找死么?
男人听到身后开锁的声音,他干笑着:“东郡王妃,果然深谋远虑,我等的计划你这么清楚。想来……轩辕夜晓也想铲除药王谷吧?”
“胡说八道。”她冷冷的驳回。
男人壮了壮胆子,横竖都是一死,那就再挑拨一番:“天下皆知,药王谷的药师狂妄自大,不接受任何的招安,自居一方,一谷独大。东郡王妃还是云洲公主之时,同龙涎太子一并来劝降不也无功而返吗?如今,轩辕夜晓已有攻占九州的野心,派自己的王妃先来说降,若是办不成,恐怕用不了多久,东郡的大军也会把药王谷铲成平地!”
想要你,还回得去吗?(1)
“喂!”在开锁的小家伙听了这番话,他嚷嚷着反驳,“说话小心点!有那种坏思想的只能是轩辕夜晓,和朕的公主姐姐没有关系!”
“觉罗,开锁。”
“可是这个家伙说你的坏话——”
“开锁。”她淡淡的提醒他,小孩子呀,就是忍不下别人诽谤他心里最重要的人,狡辩着帮她澄清。
事实呢,龙沫早有定数。
她真是不巧的撞在这件事情上,坏了这帮人的计划,他只是来带觉罗来就医,没想到……无意间帮司漠和他的族人解决了一桩大麻烦。
她道:“药王谷的人如你所说,冥顽不灵。确实是一块绊脚石——”想想当年她和龙涎在谷里的日子,待他们入上宾,却没有半点融入凡世的意思。慕容世家隐居于此,自然有他们自己的理由,是他们这些外人所不懂的。
“只是,像你们这样得不到宁可毁了的想法,真是愚不可及。”
龙涎说过:莫强求……天下大统,必然归心。若是杀光药王谷的人,只会是王朝的损失——于情于理,并非完美的结局。
至少……他们还有慕容司漠这么个好朋友。
破天宝刀一掀,将被俘的男人扫到了地上,力道颇大,直接把人给打晕了。
她走去,帮着觉罗一起开锁,繁重的大锁链绕在门扉上,翻开一层层的束缚……听着锁链在自己手里碎碎作响。
儿时的朋友,就在门后么?
太安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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矮桌,男人,一副棋子——
朦胧的光影伴随着大门的开启,争先恐后的窜进昏暗的寺院大堂里,外头进来的烟味,他只是抬袖掩了掩鼻子……
门外他们的对话,他也听到了。
其中,有他最熟悉的声音。
龙沫,云州的公主……他想要得到却等不来的女孩子,镇定强大一如往昔,她亲自来救他出去……
想要你,还回得去吗?(2)
出乎自己的意料,多么美得一瞬间……可惜,物是人非了。
“司漠!”慕容司泉喊他,这算是长老开恩提早放他出山,不用面壁思过,不用一个人在半山腰度日如年,他还呆坐那里下什么棋?
“等一下——”捻着手里的黑子,他的神色犹豫着,“还有五步……”算了算,他又摇头自我否定了,“不不不,像是还有六步……”
这棋局,是自己和自己的战场。
把自己困得死死的——活该自己找别扭!
呼延觉罗纳闷:这谁呀?云洲公主亲自给你开大门,你还能有大好闲情盘坐在那里下棋?
三步并作两步蹦过去——觉罗探首盯着他的棋盘。
看不懂棋局,这黑白相间的,到底是什么?
龙沫静静走来,她坐在他的对面,唤他一声:“司漠——”
“嗯——”俊气的年轻人应着,这目光始终盯着棋盘。
他……褪去了年少时代的桀骜,鲜少有的稳重会在他的眉梢闪动——
见他落了一子,伸手……示意龙沫捻一颗。
黑字盘踞天下,白子只有死路一条。
说什么还有五步六步,他的棋早已是一片死局了……
“又来找我去你的云宫去做你们的御医吗?还是说……迫不及待等着我做上谷主归顺你……和你的男人?”问出的话,刻薄里夹着酸味,“或者……药王谷不归顺,你就……弄死我们所有的人?”
他关心她的安危,心系龙涎和龙沫,却换来三年的监禁思过。
他还是想不透:好端端的他们,怎就走到了今天这一步?
龙涎战死、龙沫疯了——云宫的白玄卿放下他的仇恨,跋山涉水来到药王谷只求他出山救龙沫,从白玄卿那里,他才得知她的苦境。
不是一般的疯病,龙沫是把她当成了龙涎,重复龙涎的一切,忘了她自己。
他教白玄卿,重复她的痛苦,找出她的心结,她会从最痛的那一处走出来——
想要你,还回得去吗?(3)
嘴上说说而已,慕容司漠相信,这世上除了他自己,没有人能救龙沫,再等三年,他就能出山,就能去到她的身边把她救醒——他知道她的病症所在,知道龙沫的心里为什么会把她自己当成龙涎。
可是,他藏起的秘密,他的自信,都让人捷足先登了啊!
半晌,她手里的白子在她的指尖已经转暖了,棋子迟迟没落下。
动一下满盘皆输。
司漠早就知道她会来找他吧,故意给她难看,故意给她一盘输定的棋局——用他的方式宣泄他的不甘心!
那么……她就等他的退步好了。
“觉罗,关了门出去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