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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清雅的声音从呼延烈的身后传来——呼延烈斜着目光瞟了瞟,晨曦照亮在脚下,他看到有什么晶莹的细长如丝一样的东西从绒太妃尸身上撤离,瑟瑟的往后缩回去,还有被他丢开的小玩偶身上也有这种肉眼不易察觉的银丝!
比发丝细,比发丝强韧。
呼延烈没有回头——但是他知道,这杀人凶手现身了,就停在他的背后。身侧的书桌上——少年的身影“嘭”一下坐了上去,轻盈的,仿若鬼影。
奸夫淫妇,朕的玩偶(4)
呼延烈连着激愤的震惊,他哑口无言的指着背对着他的少年……
这……这是谁?
少年扬起灿烂的笑容,只给呼延烈一个逆光的背影:“大将军是不是很惊讶?朕昨儿还是个小孩子——怎么这时候突然长大了呢?”
“你……你……你是谁……”
“能在暹王的寝宫,你说朕是谁?”少年孩子气的反问他,五指一翻动,刚才掉在地上的玩偶蹦了起来,一步一跳的回到少年的怀里!
“不……不可能的……你——你……”
他的暹王?他和绒妃……私通生下的儿子?
可眼前的少年,是十七八岁的身形啊!
少年身上的衣服不贴身,撑大了的小衣裳——
“你的身子……”
“可知密室里死的是谁?”小皇帝打断大将军颤抖的支支吾吾,大人真没用——哈哈,不对,是他做得太过火了,连他自己都觉得很刺激很害怕,好在痛苦的过去了,他可以站在人前去享受突然长大的身子和一张属于自己的脸。
小暹王说:“里面那个……是药王谷的药师百仙鬼,他研究有违医道的生理伦常之术,被药王谷谷主逐出了师门,朕千方百计把他找来了,朕答应他,只要你能让朕在短短的时间里长大,再把朕的脸改成朕想要的模样,暹国的财宝你要多少朕就给你多少,朕还能封你做大国师。”
“百仙鬼就在朕的密室里住了好几个月,他一次次在朕的身上扎针,给朕喝那些难喝的要死的汤药,朕的脸好痛,朕的身子也好痛——然后,到了昨夜,朕终于看到了铜镜里自己的模样。”
小小少年啧啧称奇,佩服又感慨:“真是鬼斧神工,神造般的奇迹——”
“你你……”
呼延烈还在惊愕中无法回神。
小小少年直截了当的告诉他说:“这叫逆天之术,朕一下子就能长大!还在成长的时间里定了别的一副面容。”
奸夫淫妇,朕的玩偶(5)
“他……他……”呼延烈又去指血泊里的人。
他的儿子……他的小皇帝,在达到自己的目的之后……竟将有恩于他的药师杀死在密室?!
从尸体的血渍来看,人应该死在昨夜。
小暹王痴痴的笑:“是他自己傻,是他自己信以为真——把朕当小孩子,以为朕会好好奖赏他。这天下的奇人异士为朕办完了事,那就不能再活着出去给别人办同样的事儿。朕是独一无二的——所以,他不得不干干净净的去死……”
呼延烈愣是咽了一口郁结的气。
霸道、残忍,没有理智……
这还是那个抱着玩偶整日沉默寡言的小儿子吗?
他尚未问起绒太妃的死,小暹王自己走了过去,对于生养他的母亲,他只有冷蔑的鄙夷,少年踢了踢她的尸体,这肌肤上残留的吻痕,就是她必死无疑的解释。
“不知廉耻的贱人,淫乱后宫,漠视朕的威严。大将军……你说她……该死不该死?”
说话间,他来到呼延烈面前,挡在自己脸前的玩偶慢慢放下——
俊朗的轮廓,剑眉——高挺的鼻梁,薄唇粉色,尤其……是他笑的刹那是勾魂摄魄的瞬间!
这张脸能迷死万千少女,也是这张脸能吓死一年前痛下杀手的罪人!
呼延烈大叫起来:“龙、龙涎!龙涎——你是龙涎——”
云洲太子的容貌!
没有半点瑕疵的完美——他和桑平和安鲁在云洲肆虐,云洲的太子死在安鲁和桑平的刀下,而他……亲手从龙涎伤痕累累的身上扒下了白龙战甲占为己有!
那个神战第一的龙太子……是死在自己面前的!
他亲眼看着轩辕夜晓将龙涎的遗体送回了云洲,换取了龙沫公主的和亲!
一年之后,龙涎又活着站在了自己面前,夺走自己的女人的性命。
少年阴森森的笑,他高兴的看着地上被吓得站不起身子的男人——他得意极了。
衣衫不整,搂搂抱抱(1)
“对对对,朕就是龙涎——”他想了想,又咂咂嘴,“不不不……龙太子不是这样说话的。从今儿起‘本宫’就是龙涎。”
为了改这张脸,他快痛死了!
不仅是他的容貌要和龙涎太子一模一样,连言行举止和拥有物也要全部相同!
迫不及待想看看天下人的反应:死去的龙涎太子突然复活,那么……那位了不起的云洲公主会是一个怎样震惊的反应?
少年抬手,无形无影的一下,密室里墙垣上挂着的美人图飞来了他的面前悬着——
“美人美人……神战第一的公主……来做本宫的好妹妹吧?”自言自语的说着只有他才懂的话。
少年仰首哈哈大笑,留下吓得六神无主的呼延烈……和一地的血水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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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去春来,她二十一岁的生辰。
几乎埋在一大堆的贺礼中,算不上明目昂贵的奇珍异宝,都是些简简单单的:自家王府里送上的精致点心,营中将士们送上的小玩意儿,还有太子妃姐姐送来的精致香囊。
平日里花几个小铜板就能在大街上淘到的小玩意儿,如今都对在龙沫面前。
她翻她的礼物翻到手酸,回眸看着皮笑肉不笑的男人,她好奇:“你是想把东郡大街搬来我们王府吗?”
“这个……”轩辕夜晓眨了眨眼,龙沫的表情太严肃,“不喜欢?”
她不似大家闺秀,也不似小家碧玉,女儿家的东西未必喜欢,男人的刀剑又太生猛,想了想,轩辕夜晓觉得……把沫儿这么多年的礼物悉数奉上了最好,人手一份礼,他连军营里刑老将军都哄来给他的王妃送礼,老家伙气得两撇白胡子乱颤给他白眼看。
小孩子的玩具,街边的油煎烧饼……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有。
他挪过去,从后抱住了龙沫:“算了,还是把本王直接送给爱妃——咱们……回房可好?”
衣衫不整,搂搂抱抱(2)
龙沫拍开他的嬉皮笑脸:“不正经。”
“谁说的?过几天要出征,王妃又不许本王在军营里乱来……”男人两眼绿莹莹的,掩不住的孩子气,“那就出门之前吃饱,几个月不碰荤腥,会死人唉。”
“没有人不让你碰。”枕着他的肩头,龙沫笑着仰首贴着男人的下颚,自己贪恋美色留恋床第,还怪她红颜祸水吗?
“没有娶我的时候,文杰说你每天在营里乐不思蜀,我可以再帮你把当初的美人们找回来,王爷可以一边指挥大军一边……嗯?”玩味的挑衅,龙沫话中只有调戏的味儿。
轩辕夜晓脸黑,轩辕文杰——又是你乱说话。
摸着男人的手掌,龙沫收回了她的玩笑话,屋里的一侧,挂着他和她的铠甲。
很单调的……
轩辕夜晓的九重宝剑没了,被九天皇陵的隔世石压在下头,被她拉断。
从云洲回来,她带回了国丈爷爷送的白龙战甲和追云弓,可惜……轩辕夜晓的宝剑没了。
“怎么了?”怀里的小女人太安静,夜晓抬手碰了她温温的脸颊。
“你的剑……”
“本王说过了,不怨你。”他的九重啊……“死得其所”。
算了算日子,轩辕夜晓说:“出征前本王自己去选一把称手的新剑——”看不得沫儿内疚的表情,他想法设法安慰她,“一把剑而已,断了能再换。”
“嗯……”
他总是这样,凡事一个人扛着——还能揣摩她的心思。
大掌摩挲着她的掌心,轩辕夜晓在她耳边问起:“你在担心……龙涎的破天去了哪里?”
明晃晃的大眼睛看了看他,心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