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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平永远回不到正确的位子。
从天而降的雨淋在他身上,夜晓没有躲,因为龙沫在前面。
他朝着远处的山坡走去,脚下的步子情不自禁的加快……龙沫没有站起来,他想快点过去,他想将她从地上拉起来……
遥遥有一段距离,绕在龙沫身边的黑骓突然仰头长啸,它低下头,冲着龙沫而去!
“不要!”他疾呼,生怕龙沫有半点的闪失!
黑骓没有咬她,它叼着龙沫的衣角,试图拽起她——
龙沫淋在雨里,她抬手摸着黑骓的头,喃喃又慵懒的说着:“别动……本宫好累……等本宫休息够了再……再和你斗……”
它不想和她斗了,黑骓蹭过头去,用它健硕的身子遮在龙沫身上,似在挡雨。
两天两夜,它看到了少女不甘示弱的狠劲!
有那么些心甘情愿的折服。
夜晓走去,他褪下了身上的外套,快步过去套在龙沫的肩头!
陌生男人的靠近,黑骓呼哧一声粗喘,警惕地看着他——马嘴再叼上龙沫的衣襟,它像是想从他怀里把龙沫拉走——
夜晓哭笑不得:卫老头的马和卫老头一样,云洲的马——和云洲的人一样,都想把龙沫从他身边拉走。
“轩辕……”她弱弱地唤他,“你……怎么来了?”
“你在驯马?”
“嗯……可是……没有成功……”溅在脸颊上的雨水卷起午后的闷气,睁不开眼,但是能确定抱着自己的是“他”,她很懊恼,“本宫……在和老庄主打赌,能驯服黑骓……马和鞭子,都是本宫的!”
她嗤笑一声,抬手捋去俊脸上的雨水,他叱道:“笨!你要什么,他都会给你——不用这么拼命!”
本王要她,一生的承诺(4)
近在咫尺的亲情……她不可能不懂!
“天底下对你最好的就是卫明远,你要什么,他都会给你!你不用活得那么苦!就算他不在了……本王陪着你!走了——本王带你回去……”
身上像是被冻住了,龙沫没有动静……
又来了——撕心裂肺的痛苦!
门缝里蜷缩的人在动……那一条小小的缝隙里,她试图走出来!
“不……不是的……”慌乱地否定了,手里多了夜晓替她捡回来的鞭子。
黑骓是她的,寒月鞭也是她的!
夜晓抬眼看身边的马匹……烈性的黑骓蹭在龙沫的手边,不愿意离去。
他拉起龙沫的手去碰它:“它……好像很喜欢你?”
还真是欠揍的家伙,挨了龙沫的鞭子,倔强的不听话,却在龙沫爬不起来的时候叼着她的衣袖催她再继续玩?和他的爱骑红炎相比,又是一匹麻烦的“疯子”!
淋在雨里,她喘着扬起头……
视线里,模糊了轩辕夜晓的身影——再远处,唯有那幌的银白色,可以毫无理由地刺痛她的心!
豆大的雨雾里,她看见了天昏地暗的一幕:
侍卫们纷纷凑了过去,银白色没有了……
雨声,喧闹声。
他们焦急地喊着:“大人!国丈大人——回山庄!快去请李御医!”
她哑声,说不出话……喉间腥甜,等夜晓察觉她的不对劲,是他的手上染了比雨水更醒目的红色!
“龙沫!”扶住不稳的身子,他的大手替她拂去流出嘴角的血渍!
他懊恼地抱起不能走动的女人,恨得要死!
要你听卫老狐狸的话来驯马,内伤都摔出来了还站在雨里逞强——不再多想,夜晓也抱着她离开。
卫明远倒下了,龙沫也倒下了。
都是不要命的疯子。
一个是在驯马,摔了一身的伤,另一个……却是硬挺着垂垂老矣的身子,两天两夜不合眼,亲眼看着龙沫所做的一切。
皇子都是一样的狗屁(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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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匆匆地回来,卫明远暂时被安置在花厅里静养。
李御医来把过脉,几句说腻了的老话:
“国丈大人需要静养——睡一宿就没事了。”不用药方子,只让煎药的仆人准备一碗参茶给老爷子补补气,等他走出屋子,李御医对他们说实话。
“恐怕熬不过两三天了……”
言下之意,大家都明了,李御医在云宫实属卫明远门下,跟了老主子多年,生死离别之际,李御医唏嘘不已,话不成音,到最后啜泣似的叹着。
刚刚回来的刘管事心下一急:“不可能啊——李御医您不是说,国丈大人还能熬上个把月吗?”
怎么……那么快?
他也不想的,李御医神色凝重地说去:“两天两夜不合眼,心气起伏不定。听说国丈大人在外头陪着公主驯马,不曾合眼,不曾进食,无规律的日子……”这是天大的折磨,活生生地掐断自己为数不多的油灯。
他们心里很清楚:国丈大人心甘情愿的,公主能陪在他身边,已经是国丈大人最大的满足了。
花厅里,卫明远不知道有没有听见他们的话,他突然遥遥喊了一声:“老李。”
“微臣在……”李御医回过来应他。
“给沫儿把脉了吗?”
“微臣这就去……”
“要给她备姜茶驱寒,她淋了雨,不能再受凉,她从马上摔了下来……不知道有没有伤口,金创药不好使,就换别的,沫儿不喜欢她身上留下疤……”卫明远逐一吩咐,他记得很清楚,龙临渊废她手的那一夜,孩子就是求着御医用最好的伤药,抹去她手臂上的伤痕。
龙临渊给的刀痕淡了,还有不知是谁留下沫儿手臂上的牙印也消了。
李御医应着:“微臣知道——国丈莫急,微臣知道怎样照顾公主,请国丈大人好好静养。”临走前,他吩咐刘管事和秦杨,不能再让卫明远说话了。
皇子都是一样的狗屁(2)
说得越多,这口气会缩得更短。
李御医还说:“先让国丈大人在花厅休息片刻,待我去给公主诊了脉,再回来送国丈大人回竹林小屋。”
秦杨左右为难,他想跟着去看看龙沫的情况,原以为卫明远是带了龙沫出去散心,谁料就是在山庄后面的小坡上驯一匹野马,龙沫弄了一身的伤,可她意识还清醒,梅朵和嬷嬷陪着呢,他也想过去看看。
花厅里,刘管事走近垂垂老矣的老庄主。
卫明远合着眼,他的手悬着似在招呼一个人,刘管事抬手抹了抹眼角的眼泪,他连声应着:“知道——我马上让侍卫快马加鞭把大少爷接回来!老主子放心,大少爷赶得及回来见您的!”
卫明远点了点头,他合上眼,屋外的雨,还有屋外的雷声……慢慢缓下他的心跳。
他必须等鸢风……
书房书架的暗阁里,有很重要的东西尚未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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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厅和大厅,隔着几步路而已——
大厅里,轩辕文杰和钟兰玉一前一后绊了进来,出门前还是晴好的天色,一眨眼就下雨了,他们措手不及淋得像落汤鸡!
本来是在一处客栈里躲雨的。
客栈里闲杂人等很多,有人悻悻然地传来消息:说是卫明远不行了,在山庄里不找边儿的晕了过去,宫里的御医束手无策。
国丈大人病危的消息从最初的揣测变成了病危的噩耗,大家各相奔走,仿佛下一刻,天要塌了。
文杰定不下心,哪管下雨不下雨,拉着兰玉冲进雨帘往听雪山庄跑。
好不容易跑回来了,浑身上下没一处干的地方。
湿衣服、湿头发……黏在身上不'炫'舒'书'服'网',兰玉没受过这等的罪,她一边喘一边踹轩辕文杰:“混蛋!你和你的那个烂渣哥哥一样坏!那么大的雨,会淋病的啊!”
“我是我——皇兄是皇兄!别拿我和他比!”
皇子都是一样的狗屁(3)
根本没有可比性!文杰双手撑着膝头,平复自己的气息,都怪钟兰玉不配合,他像在拉一头倔强的野牛,比练兵练武还累人!
他责备她的不懂事:“国丈大人病倒了!你还有心思在外面喝茶吗?你对得起皇嫂吗?我是想拉着你快点回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