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可以!可以!公主看到你……一定会很高兴!”筱夫人用衣袖擦着眼角,她碰着发怔的梅朵,嗔道,“看在公子对公主尽心的份上,梅朵,别再怨他了!”
她破涕而笑:“你总是这样,不说一声就去做,我真的以为你不要公主了!”
“我想见她。”
“行,她刚刚睡下,你快去看看她吧。”
几人招呼着药王谷的客人进屋,端茶递水,看着忙碌,但是不发出太大的动静。
文杰呆了片刻,某一刻,他回眸——看到站在不远处的轩辕夜晓。
那一夜,造下的孽(3)
皇兄也听到了吗?
那个跟着一起来的男人……就是在云宫的那个“男宠”啊!
他们疏忽了,竟让这种家伙混进了王府!
×××××××××××××××××××××××××××××××××××××××××
她睡得很安静。
跪在龙沫的塌前,他几度忍下自己的眼泪——
龙沫,我又回到你身边了。
魂牵梦萦,他的终点……始终在龙沫这里。
“她瘦了……”抚着龙沫的脸颊,玄卿悠悠说着,“本来就够瘦的……总是不懂怎么照顾自己。”
“你还走不走了?”梅朵直接问他。
“轩辕夜晓对她好吗?”这是他迫切想知道的。
“这……”梅朵不敢给肯定的回答,这话要怎么说。在东郡的王府生活了两个月,轩辕夜晓的脾气,她们多少了解了,那个男人桀骜不驯,他有他的高傲和自负,闲情逸致的时候会想到公主,有的时候……会好几天不见人。
要说对公主不好吧……没有玉佩的那个夜晚,轩辕夜晓都陪着公主没有抱怨任何一句话,真的是疼公主疼到心坎里一样,本以为他和公主会有什么进展,一眨眼,又变得半冷不热的。
白玄卿叹了一声,他已经不需要梅朵的回答。
“我留下。”
轩辕夜晓对沫儿不好……他要留下,陪着龙沫。
喝过解渴的茶,慕容司泉坐到了龙沫的床前——不急着给她把脉,他饶有兴趣的打量这位不同凡响的公主!
梦里,她睡得踏实。
看这面色……多少的病症都在里面了。
“长得很漂亮。”真是女大十八变,龙氏一族的皇女,比起小时候出落得更美,难怪小师弟对她念念不忘的。
慕容司泉给的一个评价,死气沉沉的氛围里,大家楞了半晌。
他看了看左右,龙沫身边的人围在床前,挡了光——再外面,轩辕夜晓和轩辕文杰没有走近卧室。
也好,他正想着赶人。
那一夜,造下的孽(4)
“散了吧,你们靠得那么近。在下不好给她诊治。”
“那个……神医,公主的疯病……能不能医好?”梅朵抱着一丝希望。
床前只剩下了慕容司泉,他回眸看了看屏风后面的身影,慢慢地坐在床前——
“她不是天生的疯子,玄卿说,她受了刺激才会变成这样。”
“是!”秦杨一口答道。
他多想让龙沫回到以前——不知道这算不算贪心和奢望?
慕容司泉弯下身子,他察看龙沫右臂上的古怪东西,“她手上的……这是什么?”
秦杨侧身看了看,“是天外神石打造的……
“从明日起,把这东西卸掉。”慕容司泉毫不客气地下了第一道治愈药方。
把公主的凤尾卸掉?
“不行,公主的手……”公主因为有这东西才能恢复右手的知觉!万一拿掉了……
慕容司泉不敢下重手碰醒睡梦里的少女,理智告诉她,这丫头惹不得,自己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药师,触碰沉睡的雄狮,后果他担不起。
“听我的话,最好等一下就把这个东西卸掉。”
秦杨困惑了:“难道……凤尾是公主的病源?”
“这东西是把双刃剑——”慕容司漠皱眉,他不见得这是一个好物件,“这东西确实可以重续她的病脉,看似和义肢差不多。只是……她无法控制自己的猛力,云洲一役,她不受控制的砍杀,用的都是这只手吧?”
屏风后面的人,无声地一点头。
慕容司泉说:“用力过猛,臂中有瘀血,长此以往,这手就真的废了——”
他一扬手,招呼玄卿在一旁的桌上备下笔墨,让玄卿执笔写下第一副方子。
“采足晨露做药引,无需煎熬,取个罐子将上头的药材合着晨露泡上半个月,等晨露变为绿色,每日给她服用半盏,去她臂上的瘀血,减轻她的疼痛。”
疼?
“你是说……云洲之战之后,公主的手一直有伤?”
无情无欲,泪水被压抑(1)
秦杨觉得不可能,“云宫的御医也不是泛泛之辈,李御医给公主诊治时,没说起她的手上有伤。”
有人质疑他的医术。
慕容司泉波澜不惊,看在小师弟的份上,他不计较这种侮辱——
如实道来:“这几个月里,她用力过度,可有此事?”
秦杨懵了。
有……公主几乎每天在练武打发时间,这段时间……她的手就在发痛?
不断的练武,不断地用病痛折磨她自己,她不喊痛,她什么也不说!
“我知道了!我不会再让她练武,我会想办法解下她的凤尾——”
“可是……公主习惯了戴着凤尾,她不想拿下来……怎么办?”梅朵担心地问。
慕容司泉抬手摸着自己唇上的胡须,这也能解决:“戴着就戴着,尽可能避免她的右手用猛力。”
察看龙沫的面色,慕容司泉又问:“你们平日给她服什么药?”
“云宫御医开的药方……有什么不对?”
“没有,照样给她服用,我再给你们一副凝神安睡的汤药,临睡前让她服下,可以让她睡得更安稳。”
给过两帖方子,慕容司泉小心翼翼地退离床边。
他出来了,秦杨他们围了上来:
“神医,只有这些药吗?公主能不能好?”
“还需要什么药材,你告诉我!”
左一句右一句的关心,慕容司泉没有恼。
他面色凝重地说:“云洲一战,是她发疯的伊始,云宫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在她疯之前,她做过什么,你们又做过什么,希望你们一五一十的都说出来——在下好对症下药。”
那一夜……混乱的一夜。
筱夫人回忆道:“那时候,皇后娘娘和萱妃娘娘陪着公主,公主不说话,不理人,后来……国丈大人支走了我们,留下公主一个人睡,等我们看到她的时候……公主穿着国丈大人送她的战甲站在中宫,她不认皇后娘娘,她只给皇上行礼。”
无情无欲,泪水被压抑(2)
“一眨眼的功夫,公主用轻功飞檐走壁,直接往城楼那边去,我们来不及追。”
皇后娘娘的哭喊,公主半点都听不进去……她一心只想救人。
“她什么时候不说话的?”
“我带她回中宫之后,萱妃说她坐着,不说也不闹。”想到某个细节,秦杨咂嘴,“哦,还有——那时候,花清羽在哭,龙沫的寝宫里能听到花清羽的哭声,等我再见她,清羽死了,龙沫握着她破开的手腕,她在血泊里!”
“花清羽是谁?”慕容司泉追问,“很重要的人?”
小师弟总说起云宫的这些人,唯独少了“花清羽”这个角色。
“她是……和太子……”
那是龙涎的一段孽缘,说来话长。
“不,不是!”梅朵经秦杨这一说,她想到了更重要的,“神医,公主她不曾哭过!”所有人都曾流泪,只有公主没有泪水!
慕容司泉的脸色微变,他不敢相信:“没有……哭?”
“是!皇后和萱妃都说,公主自从听闻太子的噩耗,她没有掉泪。像是太子临终前吩咐她的‘不能哭,不能做傻事’,因为这句承诺,公主真的没有半滴眼泪。神医,你说……公主是不是被她心里的苦憋坏了?”
人有七情六欲,泪水被压抑,眼见自己身边最亲的人一个接一个的死去,她得不到发泄。
“想办法让她哭出来。”
慕容司泉给的“药方”,特为难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