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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等她回答,他把电话挂掉了。
何闻笙独自一人站在音乐学院的大门前,抱着这个男人给的一个盒子,手机还维持着接听的姿势,眼睛里却有大颗的泪水不停不停地落下来。
为什么哭?为了悼念自己的过去,还是恐惧不可知的未来?她自己也不知道。
如果女人每次都要知道自己为什么流泪才能放心落下泪水的话,她们流泪的次数一定会少很多很多。
告诉我生活是否幸福
为何闻笙开门的是穿着睡衣一脸睡意的关萌萌,那一脸的睡意在看到何闻笙以后瞬间消散。她速速地把何闻笙拉去洗手间。
“坦白交待,都做了些什么?”
何闻笙看着关萌萌的脸,不知为什么,没有一点想要说话的欲望,便默不作声。
关萌萌扬眉:“你们做了?”
何闻笙有些反感她这样直接的问法和语调,摇摇头:“只是看了看风景。”
关萌萌皱眉:“三更半夜看风景?什么风景这样好看?”
何闻笙听了,心中一动,大白天这样说来,连自己也觉得是咄咄怪事,可见深夜之时,人难免变得奇怪一些。这样说来,她见到的成海岩只是黑夜中的成海岩,也许,和他本人是不同的?
关萌萌看着她,忽然笑了:“知不知道我这一夜没睡好?”
何闻笙抬眼望了她一眼。
“和你说的话,估计你又觉得我神经呢。你猜我梦到什么?我梦见成海岩表面上衣冠楚楚,其实是个变态,把你关进一间房子里想尽办法折磨你。我被关在门外面,干着急,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一下子把我给吓醒了,流了一身的冷汗,再也睡不着了……”
何闻笙看着她,开始想笑,然而,眼睛里终究还是慢慢渗出了一点感动。后来她想,自己这点是很不好,太容易被感动。
“你不用担心我,既然已经这样了,我会处理好的。”闻笙安慰她。
关萌萌看着她:“我挺佩服你的,你比我想象中的要冷静得多。闻笙,你这种冷静,像是一个披着纯情外衣的小妖女。”她笑了。
何闻笙向后一靠,透出几分淡淡的疲倦:“如果做个小妖女可以快乐一些,我愿意。可是我只怕我做不到。”推开关萌萌,何闻笙走出洗手间,将装着礼物的盒子放在一边,倒在床上。
知道从此是另一种生活,因此害怕有一天会找不到现在的自己。何闻笙心里开始涌上淡淡的空虚。
也许关萌萌的恶梦做得并非没有道理。成海岩付出金钱付出时间付出精力,他想得到的是什么呢?仅仅是一个女人的身体吗?这似乎不是成海岩的品位。
闻笙心里有些恐慌,她怕有朝一日,他开始索取代价时,她付不起。只叹如今已是,木已成舟,进退两难。
同寝的另两个小女生,到了周末,已双双外出渡假,并未留宿在寝室。
何闻笙从心底羡慕这种没心没肺的快乐,因她一生,从未得到过,以后也永远不会得到。她将学会成长,永无那样的心境了。
周日不必去公司,成海岩直接驱车回家。
他和曾晶的婚姻一直是自由的,婚后也一直是各有卧室,只在缠绵时共处在其中一间。曾晶是画家,生活难免无规律,时常留宿画室,或者和文朋画友一起去登山临水。而成海岩是喜欢自由的人,很重视私人领域,曾晶是大家闺秀的品位,从来不似寻常人家的黄脸婆那样小肚鸡肠对他横加干涉。当然,成海岩也未必容得了别人对他横加干涉。
成海岩刚掏出钥匙,保姆小赵已经把门打开,见是成海岩,微微吃惊:“成先生早,我还以为是曾小姐。”曾晶脾气任性又有些娇纵,以成太太的身份自得,却不别人这么称呼她,所以家里的保姆和家政都叫她“曾小姐”。
成海岩点头:“早。然然起床没?”
小赵笑道:“还在床上赖着呢。既然成先生回来了,那我就放心地去准备早餐了。”
成家是一栋复式别墅,格局不大,但布置精巧舒适。客厅、厨房和客房都在一楼,成海岩径直上了二楼。二楼有三间卧室,分属他们一家三口所有。此外,成嫣然的游戏室、成海岩的书房也在二楼。二楼再往上就没有房间了,是一个天顶花园和半开放式的小花厅。
成嫣然的房间很大,布置得异常精致,到处布满了蕾丝和娃娃。
成海岩敲敲门,听见女儿在里面叫道:“爸爸快来。”
成海岩推开门进去,看见成嫣然整个人都埋在凉被里,只露出头,正趴在床上看一本书。
四岁的成嫣然是个非常漂亮的小女孩,留着长头发。成海岩认为女孩就应该像女孩的样子,所以成嫣然从很小的时候就留了一头柔软的黑发,看起来十足小美女的模样。即使还坐在童车里的时候,也从来没有人认错过她的性别。
成海岩在床边坐下,笑着摸摸她的小脑袋:“在看什么?”
成嫣然裹着被子钻进他怀里,仰着脸看他:“《小公主》,萨拉的爸爸不要她了,真可怜。爸爸你看过萨拉的故事没有?”
成海岩摇摇头:“你起床来讲给爸爸听?”
成嫣然缩在他怀里安然不动:“今天钢琴老师不来上课,我还没有想到起床以后做什么,我不要起床。”
成海岩笑笑,宠溺地看着她:“那起床来,爸爸陪你玩一整天好不好?”
成嫣然眼睛一亮:“一整天?爸爸一整天都没事的话,我们去画室找妈妈好不好?我很久没有看过妈妈画画了,我们今天去让妈妈画我们俩!”
成海岩不忍拂去女儿脸上那一脸期待:“好,我们去画室找妈妈。不过,如果妈妈没空招待我们的话,然然就和爸爸在一起,好不好?”
“嗯嗯。”成嫣然笑眯眯地点头,样子像极了可爱的卡通兔。
趁成嫣然在吃早餐的时候,成海岩去一边打曾晶的手机。
电话里的曾晶声音十分愉快:“早,我刚想打你电话呢。”
“嗯?”成海岩眉头略略一挑。
“你带然然过来再说吧。”
曾晶的工作室。
成嫣然自去画室摆弄那些瓶瓶罐罐的颜料。曾晶和成海岩站在会客室的窗帘前。
曾晶双手环住成海岩的颈,看着他,眼角带着笑意:“今天怎么想起来到画室来看我?”
成海岩笑笑:“电话里你想说的是什么事?”
“我想开个画廊,怎么样?昨天和高老师他们去个饭局,他们在那里骂上海现在没几家真正的艺术画廊。我想,不如我开一个好了。”
成海岩没有太大的吃惊,曾晶做事一向随心所欲,反正她想要的都会有人为她办好。他只问道:“是开着玩玩还是要盈利?”
曾晶微微一笑:“一开始只能投着钱先养着吧,养一阵子再说。一个恒基能让你心甘情愿地付出那么多时间,我也想试试,经营一项事业是什么感觉。”
“等到觉得累的时候,不会后悔?”
曾晶笑,吻一下他唇角:“累了还有你。不过,不许这么小看我,我要证明你亲爱的太太永远是最强的。恒基新盖的写字楼,我要一层。”
成海岩点点头:“需要钱吗?”
曾晶摇头:“我手里闲置的钱还多着,老爷子每年给我的家族基金我都用不着。”
成海岩轻轻回吻一下她:“找点事情做做也好,免得你不画画时无聊。”
曾晶笑:“以后画不出画的时候,就不用歇斯底里地缠着你发疯。不做画家时,就客串一下画商。反正最近,上海画坛无聊得很,也需要点新鲜事来调剂一下,我就送了他们这个大人情罢。石皓最近若没事的话,你把他借我用用。”
美貌亦是一种负担
这个周末,何闻笙带上给闻箫买的手机,去杭州看他。算算自从考上大学,姐弟俩也有一阵子没见面了,只是每周末打一通电话。
闻笙刻意地精心穿着。她想了想,姐弟同心,这件事终究不能瞒着弟弟。但她不晓得如何向他开口,只好这样粉墨登场,让他自己明白。
何闻箫读的是国美的中国画专业,在南山校区,紧靠着西湖。美术学院的建筑颇有风格,建筑物极高,颜色古旧,造型却带着些现代感,而且是开放式的,没有一个传统的大门。
闻笙打了箫箫宿舍的电话,却没人接听。闻笙呆立在美院门口那一丛翠竹旁边,没了主意。观察了一下美院颇小,来往的人也不多,遂决定干脆直接进去找人问路罢了。
闻笙穿的漂亮,甚是惹人注目。路过她身边的那些打扮得奇模怪样的美院男生,偶尔吹个口哨。
闻笙挑了一个长的和善衣着素净的男生,迎上去问道:“请问,国画系的宿舍在哪里?”
那男生打量了她两眼:“我带你过去吧,我跟国画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