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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你是不是觉得奇怪,我为什么见了你几次,就一定要娶你。”
我点头。
薛未白换了一个坐姿,望着窗外的大雨,说:“小时候我有睡午觉的习惯,每次都会在母亲的钢琴声中醒来,这个时候,不论屋外的天气如何,我的心里都是宁静快乐的……”
我闭上了眼睛,静静的听他述说。
“母亲去世之后,我改掉了午睡的习惯,却忘不了母亲的钢琴声,……每个午后,都是我心里最脆弱的时候,更害怕下雨天气……第一次见到你,雷雨正要来袭,也是在午后……我登上楼梯,就看见弹钢琴的你,那一刻,我突然感到空洞许久的地方充盈了起来……”
我睁开了眼睛,看着他,难道……我成了他填补遗憾的工具。
薛未白不安的笑了笑,说:“别这么看我,我知道你此时的心情,没错……那个时候,我真的只是想把你当作一个家具买回来,可是,我又无法控制的被你吸引,每次看到你,我都忍不住想要保护你,越了解你,就越怜惜你和热爱你,越相处就发现自己无法放开你,你简直就像是我心尖上被挖去的一块肉,跟你在一起,我才没有了缺憾,真的,我真的是这么想的……”
他焦急的看着我,目光热切:“小薰,你相信我。”
我还是那样静静的看着他,他更加慌张了:“你相信我,你一定要相信我……刚才我要你离开都是违心的,说那些话的时候,你可知道,我真的是心如刀割啊……如果你选择离开,我真的不知道……”
他越说越急,汗都冒出来了。
我笑了,摆摆手打断他的语无伦次,在他手心里写着:“我相信你。”
薛未白长舒一口气,拍拍胸口说:“好了好了,我这颗心终于归位了,这几天来它都一直吊在嗓子眼。”
**紧他的胳膊,这种幸福感好不真实,我总是有些担心,生怕这只是一个梦,醒来的时候我还缩在舅妈家的破床上。
他一边抚摸我的头发,一边问:“好了,傻丫头,你还有什么疑问么?”
我刚想摇头,却想起那个紫披肩,我问:“上次,川婶拿了一条紫色披肩给我,你为什么生气?”
薛未白一下一下拍着我的肩膀,叹息一声,说:“川叔川婶有个女儿,名字叫做萧紫苏……”
是的,我记得薛未白有个妹妹曾经唤她作紫苏。
“我和她自小相识,感情甚笃,我也知道她很喜欢我,可是我从来都当她是妹妹,大概十年前,她终于结婚了,丈夫是个老师,对她很好,她生活的也算幸福,还生了一个男孩……我总算松了一口气……”
难道就是那个小鬼?
薛未白又长叹一声:“可惜好景不长,谁也没想到,她丈夫突然之间发了疯,用菜刀砍死了她……一刀致命,砍在脖子上……最可怜的就是小辉,才五岁多一点,也被他疯子爹扭断了脖子……”
他的呼吸急促起来,抱紧了我,亲吻着我的头发:“我去了现场,紫苏死的时候还披着我送给她的那条紫色披肩,她的血流了一地,孩子倒在她的怀里……他们眼睛都没有闭上,怔怔的看着我……”
薛未白在发抖,他的声音不停的颤抖,胸口剧烈的起伏,我知道他在拼命压抑自己,不想在我面前哭泣。
待平息了之后,他说:“我虽然不爱她,可是我是真的把她当作妹妹,我真心希望她能过得幸福开心。”
那后来,紫苏的丈夫呢?
“他入了狱,判了死刑,但是还没有执行,就自杀了。”
我叹了一口气,心里好沉重。难怪川叔川婶不太正常,受了这么大的刺激,一瞬间失去了女儿,也失去了孙子,接下来的人生都是渺茫和绝望的。忽然间,我原谅了他们,甚至同情他们,难怪他们对我排斥,他们是多么希望能把女儿嫁给薛未白啊。
我贴在薛未白的胸膛上,听着他的心跳,我的幸福原来是真实的啊,随着他的心跳这么真实的存在我的身边。
我们紧紧拥抱,倾听彼此的呼吸,就这么沉默着,我在他怀里痛快的流泪。
“我就这么抱紧你,即使你梦游了,我也能够拉紧你。”
“唔……”我累了,身体暖和了好多,打了个哈欠,我就要睡去了。
他的声音在耳边模糊的响起:“小薰,我爱你,是真的爱你。”
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坐在车里,薛未白开着车,天却还没有亮。
“醒来了?”薛未白侧脸一笑,“睡得这么香。”
我坐了起来,打了个哈欠,把盖在身上的毛巾被拿开,伸了个懒腰。
“醒来的正好,我们就要到了。”
“去干什么?”
“我想带你去看日出,我知道你想看日出,是不是?”
看日出?是呀,记得小的时候,爸爸妈妈最喜欢带我爬山,在我还没有清醒的时候,爸爸将我驮在肩膀上,和妈妈一起爬上后山,快要日出的时候,轻轻的叫醒我,我睁开眼睛,就看到天边刚刚冒出小半个头的太阳,红彤彤的,多么可爱,依偎在爸爸妈妈的身边,一起欣赏日出,这个场景已经定格在我心中,成为一幅绚烂的油画,只是我不太敢去触摸,我怕心痛。
“小薰,你看……太阳出来了,漂亮么?”
“漂亮!”我奶声奶气的回答。
爸爸抱着我问:“太阳像什么?”
我歪着头想了想,说:“西红柿。”
爸爸妈妈面面相觑,突然大笑起来,妈妈笑得透不过气,扶着爸爸弯下了腰。
我抹去了悄悄涌出的泪水,对着薛未白一笑,他疼爱的摸了摸我的头顶。
车停在山下,天也蒙蒙亮了,我病刚好,身子还很虚弱,爬了不到十米,就要停下来,弯着腰喘气。
“不行了?”薛未白退到我身边,“我来扶你吧。”
我擦了擦汗,头好晕,他怎么在这个时候要爬山,简直要我的命,我倔强的摇摇头。
“那好,我们快点,按照你这个速度,我们刚好可以赶上看日落。”他大笑着跑开了。
我瞪了一眼他背影,直起腰,咬着牙继续爬,不知道怎么回事,这路越来越难走,我专心找路,专心爬山,一抬头,薛未白的背影已经不见了。
怎么可以走得这么快?也不照顾我一下,我的心里有些恼怒。不理他,他什么时候发现我不见,什么时候再来找我吧。
我已经汗如雨下,腿软得象面条,实在走不动了,我找了个石头,坐了下来。
这天色没有日出的势头,反而越来越暗,山风阵阵,我抱紧双臂,一个人坐在黑漆漆的山林里,感觉特别恐怖,我赶紧站了起来,强打精神,继续上山,走了两步,我又停了下来,上山的路模糊难辨,而且那么多岔路,我不知道能不能找到薛未白,还不如回头在车里等他。
一想到这里,我缓缓转过身子,半蹲着往山下蹭,一边小心翼翼的抓住路边的长草,这路怎么突然陡峭的厉害,上的时候也不觉得啊。
或许是刚打过露水,长草湿漉漉的,还滑溜的很,不用力更本抓不住,我一边下山,一边抱怨薛未白。
耳边又响起那首歌,在风里隐约着:“我想念我爱……我眼看着窗儿转白,只能够慢慢对窗哀……等着你回来……等着你回来……我心痛难捱……情郎啊情郎,你可知我心痛难捱……”
这是我自己的心里作用,自己吓自己,我知道,我拼命的去想其他的东西,想一想薛未白月光一样大笑脸,温柔暖和的大手,果然好了很多,歌声也消失了。
重重喘了一口气,我抬起头极目望去,到处都是不可知的浓黑,我的心跳又开始急促,情急之下,我大声的喊起他的名字。
“诶……我在这里。”他的声音就在耳边响起,原来他根本没有走远,而是躲了起来看我窘态。
我又好气又好笑的回过头去,却悬空着一张没有五官的脸,紧紧的贴在我的脸上,她的长发湿哒哒的垂坠着,还有一把被我拽在手里!
“嘿嘿……”她突然笑了,一个怪异的嘴唇慢慢浮现,仿佛就是已经切去嘴唇,只剩血肉模糊的一个肉洞。
我浑身狂震,只听见自己一声狂叫,我疯了一般的转身就跑,前面就是一条大马路,我奋力前冲,却一脚踏空,急速下坠,心提到了嗓子眼,风声在耳边嗖嗖啸叫,一声声尖笑在身后紧追。
我抱紧脑袋绝望的大叫一声:“救命……”
车外的模糊夜色飞快向后掠过,我还坐在车里,身上仍旧盖着那条粉红的毛巾被。
薛未白专著的开着车,目不斜视,并没有发现我醒来,看到他坚毅的脸,我慢慢捡回了散去的魂,“吁……”一声擦去脸上的冷汗。
薛未白的样子有些不太一样,可是我又说不出怪在哪里,难道是眼神太严肃?我原本想叫他一声,可是,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