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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浅凝安静的闭上眼睛,双睫微微打颤。只说:“你听,到处都是谩骂,嘲讽,诋毁和诽谤……”她嘴角浮上一点儿讥诮:“听,他们吵嚷得多热切。”
其实什么声音都没有,这里很安静,只有风声。过往的人声和救护车都很遥远,至于她说的那些诋毁和谩骂更加的听不到。
她就像一个神精高度紧张,出现幻听的人。仿佛是被什么东西给摧毁了。
如果说薄云易彻底对她心生怜惜,软软的化成水就是从这一刻开始。冷风中的顾浅凝可怜极了,单薄的像是一片纸,冷风一吹微微摇曳,不是不可怜。他知道这些天她的日子定然不好过,压力铺天盖地,像一张网一样将她套死了。之前他觉得她从容不迫,哪里是,更像疲惫不堪。蓦然生起一种冲动,只想拥她入怀。手臂抬起,不自觉的手指虚握,最后还是放了下去。
薄云易心头的一把火烧得嗓子都冒烟。略微沙哑的说:“你听错了,什么都没有。”
顾浅凝笑起来,背对他,笑得肩膀微微颤抖。
薄云易觉得恐慌,到底伸手抚上她的肩头。
“你的思想压力太大了,不要想那么多。流言蜚语总有一天会散尽。”
顾浅凝蹲到地上,那样子是想将自己抱紧,可是之前打季江影的时候太用力,这一刻无论无何再办不到,手臂只能僵麻的垂在两侧。
她办不到,薄云易就来抱紧她。把温度传递给她,按着她的脑袋让她靠在自己的胸膛上。
“我知道你这几天受苦了,你家人的诋毁对你是致命的伤。可是,既然是诋毁,就永远不可能变成真的,总有一天会不攻自破。”
可是,顾浅凝听不到。
她摇头,想把自己晃得清醒一些,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从来没有如此过,仿连自己都无法掌控自己,这样的手足无措,才让她真正的怕起来。抓紧他,吵着:“我的头好疼,我怎么了?”
越来越疼,疼到最后发起疯来。
薄云易紧紧抱着她,怕她蹦脱出去坐出什么伤害自己的傻事来。
不停安抚:“穆晓黧,你冷静一点儿,马上就没事了。”
顾浅凝停不下,不停的尖叫,真跟疯了一模一样。
薄云易的肩膀被人大力的扯了一下,回头看到季江然。速度快得令人扼腕,已经从他怀里将人抢夺过去。
他冷着脸,连声音亦很冷:“她怎么了?”
“忽然吵着头疼,情绪就不受控制了。”
季江然已经拦腰抱起顾浅凝,快速朝里面奔。告诉她:“顾浅凝,你振作一点儿。”
薄云易望着他的背影,看尽占有。或许季江然这一次是有一些不同的。
季江然找来医生给顾浅凝做检查。
可是,顾浅凝又叫又闹,根本没有人可以近她的身。医生是想给她打镇定剂,却连这个都没有办法做到。
上官小小找到这里,看到后吓得不清,揪着薄云易的袖子问:“顾浅凝她怎么了?”
薄云易蹙着眉头不说话,心如刀割一样难受,就要上前劝慰她。
被季江然一伸手拉住:“她真的会伤到你,看着她,我去去就来。”又告诉那些医生:“不要伤到她。”
顾浅凝的身手绝对不止防身术那么简单,他没少在她的手里吃苦头。还只是蜻蜓点水,他知道她真狠起来能要人的命。别说那些医生护士,就算他们一拥而上,也不见得就能制服她。
只能找季江影,知道他就在医院,听说之前住院部闹过一场,沸沸扬扬的,说什么的都有,总之是难听,很明显刺激到她了。才会情绪失控。季江然说不出哪里苦,如果她真的刀枪不入,就不要对哪一个有例外。季江影这是刺痛她的心了么?
“顾浅凝出事了……”
季江影从住院部过来两分钟的事,一进到病房,直接过去制止顾浅凝的挣扎反抗。她怎么可能听话,两人动起手来,季江影心情糟糕,连动作都很狠戾,攥紧她的手腕扣紧,“咔嚓”的一声响,顾浅凝微一恍神,他已经将人带到怀里来锢紧。抱到床上,手臂没有松开,面无表情的叫医生:“过来给她找针。”
顾浅凝挣脱不开,急得眼眶微红,可是没有掉眼泪,像被什么东西附体了,一点儿都不冷静。张口咬到季江影的手臂上,牙齿尖利,隔着衣料嵌进肉里。
季江影俊眉微蹙。
医生慌了神:“大少……”
季江影纹丝不动,低头看着她。告诉医生:“没事,给她打针。”
顾浅凝咬住了便不松脱,她的意识力不比常人,即便打了镇定剂,好久才催眠,嘴上的力道能觉出松动来,一点一点的,最后头一歪靠在他的怀里睡着了,明显到了极至。
季江影大片的衣料湿透了,粘乎乎的,还有血液往下滴,血腥的气息迷漫,那一块肉都要被她给咬下来了。将人放到床上。
医生说:“大少,我们马上给你处理伤口。”
季江影抬手制止他,只问:“她怎么会这样?”
医生才说:“长时间压力过大,心里抑郁,导至心理和精神都处在一个极限上,今天可能受到了什么刺激,一下就会崩溃了,所以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我们建议她要看心理医生,短时间内对她的行动也要控制,还不确定是否会做出伤害自己的行为来。”
上官小小捂上嘴巴,侧首看薄云易。
“她这是疯了么?”
病房内没人说话,死一般的静寂。
薄云易定定的看了顾浅凝一眼,她睡着的时候还是很安静的,一点儿看不出锋利,跟那些恬静的邻家女孩儿一模一样。
他转身出去抽烟,坐在医院的长椅上,有阳光,可是不暖。冷风瑟瑟,将头发都吹乱了。她是怎么走过来的?
薄云易执着地只问这一个问题,在心里反反复复,问得自己满目疮痍,有鼻骨酸痛的冲动。听说她的身世坎坷,不是真正衣食无忧的大小家,否则又怎么会被自己的养父诋毁?
承受到今天才爆发出,已经何其不易。
上官小小劝他回病房:“你的病还没好,这里太冷了,会感冒,快回去吧。否则伯母再来的时候唠叨你,我可不帮你。”
薄云易闷着头抽烟,半晌:“你不用管我,我想静一会儿。”
上官小小站在那里,想问他是不是因为顾浅凝,嘴巴张合了一下没出声,转身回病房了。没多久将他的风衣拿来披到他的肩膀上,他穿得太少了。
“坐一会儿就进去吧,我想顾浅凝一定没事。”
等季江影想起要处理伤口的时候,血液已经凝固了,衣服粘在伤口上,扯下去的时候才觉出疼。最后医生不得将他价值不斐的衬衣剪破,涂着药水一点一点的撕下来。发现真的是血肉模糊,那一块肉几乎咬掉了。
安子析看到后直吸冷气。
“江影,你要不要紧?”
季江影只说:“没事。”
“看样子一定会烙下疤。”医生说:“大少,得打针消炎,否则会感染。”
季江影沉着眸子:“算了。”
安子析不依:“怎么能不打针呢?万一感染了怎么办?”
季江影只觉得闷,不想呆在医院里,一分一秒都感觉透不过气来。
“死不了。”
最后处理之后上了药,他就开车从医院里出去了。安子析不放心想跟着,他也不允。说到底对他还有一丝的愧疚,可是一想到他因此和顾浅凝决裂了,倒也不觉得怎么样了。
给顾浅浅打电话,报告好消息:“顾浅凝的精神已经崩溃了,像个疯狗一样到处乱咬人,现在正在医院里,医生说她的心理可能出现问题了。”
顾浅浅高兴起来:“真的?子析姐?太好了,她终于遭到报应了,我就知道她一定没有好下场。惨死才好。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我妈同情她,把真相说出来。我要看她变成疯子,看她以后还怎么嚣张。”
安子析点点头:“这样我就放心了。”
本来在段存家,天快黑了,他还没有回来。就猜他可能是不回来了。现在段存夜不归宿是常有的事,顾浅浅之前还会问,可是段存脾气越来越大,顾浅浅怕他真将她赶出去。他们才闹过一场,他甚至不想让她回来,就算她有怨气也会先忍着。
于是回家去。
手里有一些零花钱,从段存家里拿的,路过超市的时候买了许多好吃的,一回酒店乐乐呵呵的。
“爸,妈,我们今天改善火食,都是现成可以吃的。”
顾夫人看她手里大包小包的。
“你哪来的钱买这么多东西?”家里很长一段时间生活拮据,到现在连住的地方还没个着落,季江然只要不松口,他们在全城就没有落脚之处。只能暂时住在酒店等消息,如果实在不行就只得搬出城。所以吃饭上也很节省,哪里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