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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口散着没打领带,衬衫袖口挽到胳膊肘儿处,有贵族式的颓废。宛如放荡不羁的公子哥,看神色有几分倦怠,不过这个男人可不是灯红酒绿中的混混之流,明显是认准了一样东西,通宵达旦的想要拿下来。
季江然请他坐下,直接问:“喝咖啡?”
薄云易摇头;“那个还是算了,这几天天天喝那个,快喝出胃出血了。”
“缓口气,不要这么拼,看你们整个团队每晚都工作到半夜,怎么吃得消。”季江然在他面前,西装革履,倒成了有板有眼的那一个。
薄云易懒懒的笑着:“我倒是想缓口气,可是你大哥只怕不肯,不想阵亡,就只能马不停蹄。”
他在这个领域绝对算个权威人士,年纪虽然不大,可是眼光独道。他不想松懈肯定有他的道理,再说收购一家运营正常的上市公司本来就是一场恶战。
薄云易挑出一根烟点上提神,接着说:“我来是想跟你说,是时候可以出手了。大少现在正全力收购华宇,对这边只是防备,一直以来没有看到要出手的痕迹,想来是怕战线拉得太长,顾及不周。既然如此,我倒保证可以打一场漂亮的胜仗。这种事情最怕腹背受敌,有的时候全力应对都不一定能行,大少这个时候这样做很冒险。”
季江然瞳孔缩紧,问他:“你真是这样以为?”
薄云易莞尔:“筹备的时间不短了,现在不出手,要不然呢?”
季江然默了一下,眸光凝紧,这些天他一直思考这件事情,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太平静了,就算收购华宇被牵制,分散了季江影大部分的精力。可是,单纯的只是防备,不该是他会有的行事风格,总要背水一战,才能体现他的顽强霸气。
就算别人不了解他,季江然却很知晓他什么脾气。
“如果真是这样,我看这场恶战暂时可以不用打了。不如卖他个人情,左右我近来的战斗力也不强。”他目光复杂,眯起眼睛说:“我大哥这个人你们可能不了解,这回看着是个机会,更可能是个圈套。保不准就是致命一击,我太了解他。”
所以不如顺势而下,只当讲和,等公司元气真正恢复的时候再拔剑弩张也不晚。左右这些年的时间也过来了。
薄云易跟着谨慎起来;“你是说,这有可能是大少给你设的一个套?”
季江然靠到椅背上,沉吟:“我大哥那个人从来不按套路出牌,有的时候他做一件事,不到最后一刻你根本看不清他的真正目地是什么。现在他针对的到底是华宇,还是请君入瓮的戏码我也说不清楚。”
薄云易闲散的一钩唇角:“看来你和大少才是这世上旗鼓相当的对手。”
季江然直起身。
“让我回去想一想,俱体该怎么办,明天我给你答复。如果白白让你浪费了这么长时间,即便真的夭折,我不会亏待你的团队,酬劳一分不少。”
“二少这样说就客气了,当是帮你的忙了。再说,你跟大少早晚有一战的话,如今做的就不是无用功,深入了解一点儿当是储备能量,早晚都用得上。到时候也出手,也会事半功倍。如果这次的计划作罢,我正好给自己放个长假出去走一走。”
季江然回大宅的时候,季江影也在,刚跟季铭忆聊完天从楼上下来。
正好叫住他:“大哥,我们聊一聊。”
有一段时间了,两个人一直忙,极少碰头,更别说心平气和的说一番话。而且如今外面风言风语,季江然欲收购季江影旗下产业的消息不胫而走,这世上就没有不透风的墙。
季江影表面上不动声色,暗中一定也是蓄意待发。关系紧张到这个程度,却仍能笑出声的,也就季家两兄弟了。
嘴角微扬:“好啊,聊一聊。”
两人去了书房,下人把茶水端进来。
季江然开门见山:“不瞒大哥说,我最近有收购你分公司的意思。”
季江影亦是大大方方:“你要是有那个本事,我完全没有意见。上市公司收购合法,况且都是一家人。”
季江然气定神闲:“我也觉得是一家人,所以这个时候无论如何不能拖大哥的后腿。在你收购华宇成功之前,我对你出手,那还算个人么。所以这件事情作罢,我只是想告诉大哥一声,不要有什么后顾之忧。”
季江影果然说;“江然,那我谢谢你了。”眼中精光一闪而过。季江然到底是长大了。
人一走,季江然就给薄云易打电话。
“这件事暂且放一放,云易,这段时间麻烦你了。放心,我不会亏待你。”
以前薄云易主持收购的时候,在资金和拆借上季江然曾不止一次慷慨解囊,给他很大的帮助。以后合作的机会还很多。
薄云易似没什么可在乎。
“二少哪里话,你一句话就当给我放假了。既然你做了决定,我明天就带着团队打道回府。”
“一起吃个饭再走不迟。”
“算了,以后有的是机会。”
顾浅凝早早去了东北,听说近几天那里会下雪,她便早早等在那里,唯怕错过了。
直到第三天下午,才开始变天,整片天灰蒙蒙的往下压。就听酒店的人说:“看这天是快下雪了。”
顾浅凝盯着窗外;“天气预报不是说今天就会下。”
侍者说:“这个可说不准。”
当晚果然没有下,顾浅凝很晚才睡下。半晌午的时候醒来,一拉开窗帘,大大的吃了一惊。没想到真的下雪了,外面漫天飞雪,冒烟的下着。
她简单的洗漱一下,早饭顾不上吃,穿上风衣外套出去。酒店前面有一个小广场,已是白皑皑的一片,喷泉都被雪盖上了,白白的像个巨塔。
顾浅凝有生之年第一次见这么大的雪,不可思议,真的是鹅毛大雪,雪花成片的往下落,一仰首,密密麻麻。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下的,到现在已经下到几十公分,连行走都变得不便,雪地靴陷进去,一直没到膝盖。软绵绵的,却很舒服。
有外地来的小朋友看似也没见过这样的雪,很兴奋,拉着妈妈的手出来堆雪人。
因为这一场雪,连空气都变得清新起来。而且不是特别冷,顾浅凝伸出手,雪花一片片落到掌心上,不会即便化掉,慢慢的融成一滴水,晶莹剔透。
有人走进来,连带手中的伞已经摭到她的头顶上。
顾浅凝抬眸,手还伸在半空中。眼前人如沐春风的笑着,离得这样近,五官清清楚楚,俊朗柔和。雨伞摭挡的阴影下,仿佛仍有明亮的光,从没见过一个男人笑起来比阳光还要耀眼。
“这么大的雪,很快就能把你盖上信不信?”侧首指着酒店门前的那尊雕像:“看到了么?比你要高吧,照样看不出模样了。”
顾浅凝伸手移开他的伞。
“这样的天你打着伞,不觉得很土,很另类吗?”
男子眨巴了下眼睛,好整以暇:“你也这样觉得是吧,我就说么。”虚指了前面的空气,挑眉道;“我就说我不拿,他们偏上我拿,果真被笑话了。”他把伞收起来,状似递到一人的手里,其实只是虚无的空气,一下掉到地上。他竟有模有样的呵斥:“笨死了,连个伞都接不住,还不快点儿捡起来拿回去。”
顾浅凝目不转睛的盯紧他。
薄云易看过来,见她惊怔的睁大眼,有些得逞似的笑起来:“是不是被吓到了?”
顾浅凝皮笑肉不笑:“不是吓到了,我觉得你像个神精病。”
觉得这样搭讪很无聊,转身往酒店里走。
那人手长脚长,两步追上她。
“我给你撑伞,你这丫头怎么一点儿都不领情啊。”
顾浅凝无声的走进酒店大厅,掸了掸身上的雪。看了他一眼:“是我让你帮我撑的伞么?”
很明显不是。
既然这样还说什么。她有些饿了,去酒店的餐厅里吃饭。
没想到薄云易也住这一家,换好衣服下来又碰到她。一身白色休闲装,这个时节仍被一个男人穿出玉树临风的味道也不容易。看到她,端着早餐坐过来。
“不介意一起吧?”
顾浅凝喝了一口奶茶,靠到椅背上;“难道你认得我?”
薄云易微微的弯起眼角:“你认得我?”
顾浅凝摇头,她确定自己不认识他。
薄云易只说;“你又不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我怎么可能认得你。”倾身问她:“你叫什么?”
顾浅凝眼睛一转,没理会他。吃得几分饱了,站起身就要走人。
薄云易唤住她:“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又不会吃亏。交个朋友有这么难么?你看我这张脸像坏人吗?”
顾浅凝冷笑:“坏人又不写在脸上,你平时都是这么泡女人的么?”
薄云易似笑非笑:“我长得这么帅,一看就知道是女人泡我,我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