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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江影眼中精光一闪,快得宛如星茫飞溅。
只是谦然道:“父皇驾崩,首当其冲是先将父皇的棺柩运回都城修陵安葬,我怎可在此自立为帝?”
大臣慌然下跪。
“殿下,此事万万不可。皇后对太子疼宠有佳,一旦回京,帝位非太子不可。然太子性情残暴,即位之后如何爱国忧民,不引起恐慌?四殿下功盖于天,理应指掌天下,是即位的不二人选,还请四殿下为天拓王朝的江山社稷,三思后行……”
季江影无疑在民心所向的推动下登上帝位。
皇帝灵柩先行运回华安城,大军缓缓西行。
季江影如何看不破,等待他的将是一场大战。只是无论如何没想到,这场战争的爆发,不是他与皇后和太子之间的,而是他从小一直等爱到大的七弟季江然。
皇后对于季江影在外即位气不可遏,怎会轻易接受这一事实。
为了保存实力,将皇位从季江影的手中夺回来。下令将季江影及几位官僚重臣在华安城的家眷通通抓了起来。如果太子大权丧失,将除掉这些官僚家眷。
季江影这一边,刹那军心浮动。
大军闯进四殿下府的时候,穆西儿的脸上竟然诡异的浮现一缕笑嫣,转眼即逝。
一时间整个府邸重重围困,不要说人,一只苍蝇想进出都没有可能。
人心慌到极至,极有可能下一秒这些人就会随着皇权倾斜,失了性命。
穆西儿的静心院也被封死了,下人们吓得面如死灰,身如筛糠。
而她坐在镜前静静的贴着花黄,每一笔都是极精细的。看着镜中那个难以言喻的美丽明艳的自己,觉得这一切不过闲暇时的玩心大起。
直到静心院的院门被破开,呼啦啦的脚步声纷至沓来,不是来要人命的,而是太子专门带人过来抢占穆西儿。
这个时候还不忘美色的人,如何能够坐拥江山?
季照明早就听说穆西儿美艳如花,上一次在宴会上看到她翩翩起舞,惊为天人,之后再不能从脑海中抹除。只是忌惮季江影,一直只是觊觎。
现在桀骜的想,天下都要是他的了,何况是一个女人。
穆西儿厌恶的皱起眉头,盯着一步一步走近来的人,拳头暗暗收紧。
“你想做什么?”
可是,没用她出手,季照明高大的身姿晃了一晃,不等回答就已晕倒在地。
季江然一张莫测的俊颜闪现出来,薄唇抿得很紧,眯起眼睛道:“国难当头,你打扮这么漂亮做什么?”
穆西儿微微翘起唇角:“你们的国难,又不是我的国难。”
季江然一伸手将她扯到怀里来,指掌捏在她的纤腰上。若有所思:“这么久了,他还没有驯服你吗?”
怎么样才算是驯服呢?忘了葬国之耻,甘心情愿的在他身下辗转承欢?
季江然不等她答,指腹已经抚上的她的眉角眼梢。“果然明艳不可方物。”他的气息热热的拂过她的鬓发,蜿蜒曲折漫进她的耳阔里,一直抵达心脏。他的身上有梅子一样的冷香,这样被他抱在怀里竟然痒痒的。
穆西儿有一丝浮躁,伸手将他推开。
“你怎么会在这里?”
季江影自立为帝了,皇后没道理不将季江影最宠爱的弟弟当作人质严加看管。
“我要不在这里,你会怎样?”
穆西儿想了一下:“我可能就死了。”
季江然英俊的脸庞浮出莫测笑意:“这个想法倒是好的。”修指曲起,轻轻磨蹭她的脸颊,那样的细腻如玉,抱着她的时候也很柔软,不可思议的柔软。
不知道他是怎么从府中逃出来的,已经是个奇迹,现在却还要带着穆西儿一起逃出去。听说他的工夫不怎么样,从小到大身体不好,便没怎么好好的学工夫。
穆西儿觉得他在做梦。
季江然手掌抚上她的脸,掌心热热的,不似季江影那样薄凉似寒冰。
“那你就闭上眼睛,一觉醒来就出去了。”
原来他的工夫了得,还挟持着季照明,大队人马纷纷让出一条道路来,供两人缓慢前行。
只是出府的时候人心慌慌,四殿下府的老管家分不清状况又来添乱,乱箭射过去的时候季江然出其不意挡了一下,幸好只伤在右手臂上。最后甩下季照明,拉着穆西儿飞檐走壁逃之夭夭。
结果皇后发动人马全城通缉季江然和穆西儿。
其实是有些掉以经心的,只将两人当成一对亡命鸳鸯,谁都不会料到有什么大的作为。盘查的官兵玩忽职守,并没有季江然想象中的那么严密。
人一走明艳儿将人从暗室中叫出来。
季江然本来一身月白锦袍,受伤之后被血染尽,显得格外狰狞。而他一张脸更是白得吓人,跟纸一样。疼得额角直冒冷汗。
穆西儿戎马两年,不是没有见识的人。
吸一口气:“箭有毒?”
“要不然你以为他们为什么会草草了事?”季江然竟还能笑得出:“他们就认定了我这个纨绔公子哥没有本事,成不了什么祸患。”
明艳儿已经吓坏了。
“现在要怎么办?”
穆西儿以前学过医术,她从小就不安份,女儿喜欢的东西她都不喜欢。偏爱钻研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跟妙手回春的老郎中学了不少本事。正好此时用得上。
让明艳儿帮忙准备热水,再拿些应急的草药过来。索性这些明艳儿还藏了一些。
穆西儿拉着季江然坐下,不由分说扯断他的袍子,用灼烧过的匕首将变色的肉剜下一块。自然要是极疼的,季江然却只是咬着牙一声不吭。
连明艳儿看在一边都泪如雨下。
可是这是唯一的办法,总比丢了性命要强。
穆西儿间歇问他:“为什么要救那个老管家?”
季江然低低说:“因为他救过我四哥的命。”
穆西儿便不再说话,室内静悄悄的,只有水流的哗啦声,她利索的帮他包扎完毕。
“先凑和一下,明天有机会找到好药再处理,这样性命就保住了。”
室中燃着小小的烛火,应着她清冷的眸,一切都显得从容不迫。章景人算是马背上长起来的,就该长成这种风一般的女子……
临近半夜的时候,季江然高热发冷。
穆西儿只得将自己的被子抱过来给他盖到身上去。
可是不管用。
季江然伸手拉她,迷离的睁开眼,哑着嗓音道:“你上来。”
穆西儿沉下眸子,长睫投下深邃的影。手还被他攥紧指掌中,像冰一样。
“我去给你叫明艳儿,她一定担心得紧。”
“我不要她,我只要你。”
季江然眼神暗淡,定定的看着她,总有一分怏怏的凄楚。
穆西儿咬了一下唇齿,爬到床上去。被季江然拥紧到怀里来,他像一块烙铁一样,熨烫着她的肌肤都有丝丝的疼意。
他说:“把衣服脱掉。”
穆西儿埋首在他的怀里没有动弹。
季江然低低的说:“医者仁心,你要看我被活活冻死么?”修指伸过来,帮她轻解罗衫,玉簪轻轻一抽,长发如瀑飞散开来,披到她光洁如玉的肩头上,带着男女间风月的悸动……严丝合缝地帖合到一起,没有一丝空隙。
烛火没有吹熄,他看得清她的一张脸,眼角泪水簌簌滑落。被他曲指抹去,凑到她的耳际上说话:“哭什么?嗯?觉得委屈?”
穆西儿吸紧鼻子:“你这样欺负我。”
季江然低低的笑着,嗓音轻而缓:“这算什么欺负,接下来的事才叫做欺负。”轻轻一转,他已经将她压到身下,低头吻她的泪:“不许哭,我会拿珍贵的东西跟他换你,以后你是我的女人。”
物转星移,她就这样被扔来扔去。
穆西儿伸手抵着他:“你不是冷得厉害。”
“就因为冷得厉害,所以才要做点儿什么暖暖身子。”季江然邪气的说话,轻佻的言语,肃正的眉眼,噙着她哑声道:“我会将他的气息一分一分的抹去,到死只能是我一个人的。”
穆西儿醒来的时候,季江然已经不见了。
明艳儿命人端着水进来。
“穆小姐,七殿下说你醒来需要沐浴,便让人准备了水。”
穆西儿脸红了一下,扯上锦被问她:“七殿下去哪儿了?”
明艳儿的脸上有一些隐忍,仿佛是痛触,却平静道:“七殿下说他去办一件紧要的事,让你好生在这里等他。”
一群重臣捶胸顿足,记挂家里安危,大军再不敢贸然前行。
季江影负手而立,看天际夕阳惨淡。长久不下的沉默,不似众人那样焦灼,在他的心里是有希望的。而且那希望会如东升的太阳一般,冉冉升起。
天黑之时,季江然伙同张德和白敬仁带精兵闯进皇宫,杀死了皇后和太子。季江然手里的似水长剑泛着冰冷的白光,切入执挚亲的命脉几乎毫不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