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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他回了房间。
季绍然偏首看向穆小西,她已经飞快的整理好裙子。
他在心里“切”了一声,真当他是小孩子?他们分明是要做别的,怎么能这么欺骗小孩儿?
后来这事同季江影说起来的时候,季江影说:“这事是你做的不对,你爸爸几天不在家,一定饿疯了,这种情况你应该视而不见,让他吃饱了。”
季绍然有些无辜:“可是我当时真的很饿,我怕不将他们打断,穆小西就不给我做早餐吃了。”
季江影摸了摸他的头:“真是委屈你了。”
这还不算最委屈的,最让季绍然无法忍受的是,自打季节出生之后,他越发感觉自己多余。
有一次他去穆小西的房间翻东西,可能是响声太大,而季节那个丫头片子又太矫情,一切都不是刚刚好。他摔了一个杯子,季节显得那样弱不禁风,哇哇的哭起来。
季江然冲进来,几乎不分三七二十一的在他的小屁股上拍了下。
“怎么欺负妹妹呢。妹妹这么小,你干什么得注意一点儿。”
季绍然免不了要辩解。
“我没对她做什么。”
“男子汉就不能勇气一点儿,你分明吓到她了。这要是你自己媳妇,你忍心啊。”
季绍然不服气:“你自己的媳妇我看你也很忍心啊,那天我听到穆小西半夜喊疼,很大声,还说季江然你轻点儿,难道你没有欺负她?”
季江然罚他一个月不许碰电脑,一年不许看电视。
季绍然忍受了一段冷落之后,蓦然觉得这是耻辱,他这样聪明,该是众星捧月的人。于是他离家出走了。
季江然和穆西真真正正的紧张了一把,不停的给他打电话。
可是他很有节气的按掉了。
抵达a城之后,又看到了那张如出一辙的脸,他凌乱了,觉得是命运跟他开了一次狗血的玩笑。
“你什么时候学会的空间转换?”
季江影眯着眼睛打量他,这小东西分明是他的缩小版,真是越看越招人喜欢。
“我不是季江然。”
“你在跟我开玩笑么?还是大白天在说梦活?”
季江影蹲下身:“你有什么怨气?要撒到我的身上来。我真的不是他,我是你大伯。”
“我大伯?”
季江影点点头,这样聪明的孩子,瞒他有什么必要。所以通通跟他说了通跟他说了……
季绍然之前是震惊,很快恍过神来,已经过来抱住他的腿。
“我是不是被抱错了,你确定你不是我的爸爸?”
季江影摸着他的头:“这话不要让你亲爹听到,他会一股脑将火气撒到穆小西身上。”他动了下唇角:“我确定自己不是你爸爸。”
所以才敢将他留下来,说是朋友家的孩子,哪怕还是那个重口的传言。一定有人偷偷的去做DNa鉴定,就让他们做,根本不是父子,结果一出来反倒真相大白,无攻自破,更加证明这个孩子跟他‘季江然’没有半点儿关系,又怎么可能是他的老婆生出来的孩子。
只是保险起见,外人面前一定要叫‘叔叔’,同时要说自己姓穆。只要这样,季江影便能保全他来去自如。
这为季绍然的离家出走提供了更大的便捷。
以至于季绍然每每被摧残一段时间,觉得生活就像一场灭顶之灾,压得大老爷们都悲催叹气的时候,就要背起行囊出来释放一下。
他对着季江影不止一次的感慨:“生活啊,真他妈的操蛋。”
季江影嘴角抽搐了一下,揽上他的肩膀。
“要不我们找个地方边喝边聊。”
季绍然温馨提示:“大伯,我还没有过八岁的生日。”所以不能太装逼。
这些乱七八糟的词汇都是他从电视上学来的,自打他被冷落之后,看电视的时间多起来,词汇量短时间内丰富很多。
季江影告诉他:“宝贝,纯爷们不能这么说话。不管别人怎么样,我们的节操在外人看来不能碎。”
“可是,大伯,我觉得节操碎了不是什么事,重点是我们有办法再捡起来,这才显得很不一般。”
季江影点点头:“看来你是想从这方面表现你的过人之处,那好,碎吧。”
从此,季绍然的节操碎得最痛快的时候就是在季江影跟前的时候。两个人迅速建立了革命般的友情,骤然感觉相见恨晚。
季绍然就特别爱粘着他,直至把离家出走当成一件令人无比期待且向望的事情。他就慢慢踏上了有事没事找虐的征程,巴望着季江然和穆西对他不好,这样一来他就可以顺理成章的离家出走去找他的大伯。
季江影带着他回大宅。
打着方向盘问他:“跟大伯说说,这次为什么离家出走啊?”
季绍然很惆怅:“我觉得季江然和穆小西很不成熟。”
季江影说:“你说对了。”
“他们觉得我这样是太闲了,就想找一件事情填充我所有的空闲时间,既不会再让我有时间感觉到被冷落,还要栓住我时不时就离家出走的步伐,于是他们决定给我找个媳妇,让我自己闲着没事养大她。”季绍然郁闷得直皱眉:“我知道这一定是季江然的想法,只有他才会想出这么狠的法子。”
“童养媳?”季江影想了一下:“也好,自己养起来的顺手。自给自足,丰衣足食。”
季绍然偏过头来:“大伯,你真这样觉得?可是你没养过孩子,不知道有多烦人,季节每天除了吃就是拉,明显不会做别的。我要愁死了,真怕她将来嫁不出去,要砸到季江然和穆小西的手里。”
季江影忍不住笑意。
“不会,长大了估计会像穆小西一样,有很多男人想要娶她。”
“大伯,你以前也想娶穆小西么?”
季江影握着方向盘的手指紧了下。
淡淡说:“没有。”
季绍然夸赞他:“大伯,你真是太英明了。”
季江影沉默了一会儿,眯起眼睛来半晌没有说话。仿佛是恍惚。最后问他:“他们要给你找哪家的姑娘?”
“上官小小家的。”
季江影打着方向盘的手颤了下。
“宝贝,这件事你死都不能妥协。”
“为什么?”
“大伯怕砸到你的手里。”
青裙玉面初相识(一)
章景人雄霸草原,自建立庄子国开始,国势日盛,这样一个统四国的王朝入主中原之后,忽然变得羸弱不堪。
先是被天拓王朝抢占西面版图边关地区,接着占据边缘两座繁华城池,割据要地,直到进驻国都夏水,庄子国多年基业忽如小小烛火,短短几天,大厦崩塌,千里河山成为天拓大地。皇宫贵族,文武百官,皆被俘虏,成为了亡国奴。
庄子国数十年的繁华锦绣在滚滚硝烟中节节败退,化为乌有的时候,穆西儿正从边关带兵赶回来,草行露宿,不休不眠,还是迟了。
一名老将从夏水逃出来,就是为了给这位长公主报信。
在十里之外相遇,跪地之后痛哭流涕:“长公主,你快逃吧,天拓王朝四皇子带兵征讨,势如破竹,如今都城已被被攻陷……陛下和皇后自尽在大殿上,如今公主您是我们庄子国唯一的希望……”
事到如今方觉得庄子国的希望从来都是这样渺茫。人丁淡薄,两位年长的皇子皆不成气,花天酒地,不学无术。只这一位机智聪明的公主,却毕竟是个女人。
穆西儿眼眶湿透了,不好的事情到底还是发生了。
天拓王朝来势汹涌,又是那位四皇子……
一刹那哽咽的发不出声音,难过到极至,眼眶憋得通红,却不能在大军面前掉下泪来。
重臣杨信用衣袖抹了两把泪:“长公主,你保重!”
一把匕首穿出衣袖,自刎在穆西儿面前。
天际残阳如血,穆西儿手脚僵麻的立在残破的西阳中,一身战袍被鲜血染尽,那些干渴狰狞的斑斑血迹,不是敌人的,就是自己的。如今再添一笔庄子国开国元老的,算是一笔血泪史,仿佛向世人倾诉着章景人的悲惨命运。
穆西儿只是想不明白,为什么昔日纵横天下,无人能敌的庄子国会一朝惨败,国破家亡?
逃吧。
又逃去哪里?
成王败寇,谁会为了如今的庄子国跟天拓王朝过不去?
放眼望去皆是死路,更不能回去。回去就是屈辱,等待她的是什么可想而知……穆西儿拳头握紧,转过身大喝一声:“撤离这里。”
那一下太用力,眼泪几乎跌跌撞撞。她要逃出去,正因为她的家人被俘虏了,所以一定要逃出去。
大军呼啦啦的调转方向,尘土飞扬,激起阵阵烟尘。天黑的时候却不敢燃起火把,天亮之前一定要撤出庄子国境内,穆西儿已经有了打算,一旦撤离庄子国,直接投奔离国。这些年离国和天拓王朝强强争霸,一直都有统一天下的狼子野心,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