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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太贪睡,记得起来吃早餐。”
穆西就伸手环上他的脖子。
懒洋洋的说:“季总裁,你把我变小放到我的口袋里吧。”
季江然张大嘴巴咬她,暧昧的说:“我想把你吃到肚子里去,让你成为我身体里的一部分。”
穆西呵呵的笑起来。
季江然抚摸她的额发:“不跟你闹了,上班真要迟到了,乖乖在家等我,中午饭我陪你吃。”
穆西幸福的弯起唇角。
“我老公是完美的好男人。”季江然从床走到门口的那一段路,她已经伸着指头帮他数:“长得帅,会赚钱,睿智,孝顺,温柔,床上功夫一流……”
季江然握上门把手的指掌一顿,嘴角邪气的一钩,真要被她给打败了,折回来,狼吞虎咽的亲吻她。
“你要再这样勾引我,我可真的要上不了班了。”
穆西怕痒,缩在他的怀里咯咯笑。
“我说的都是实话么……你快走吧,否则你的职员会说我是红颜祸水。”
季江然真喜欢这样的穆西,从来没有一个人让他这样满足又充实过,一句话都能将他哄得很开心,看她做任何的事情都喜欢的不得了。
跟这个人过一辈子,真的要是他这辈子做过的最奢侈的事了。
“老婆,我爱你,很爱,很爱。”
穆西眼睛亮得跟宝石一样:“我也爱你,很爱,很爱,很爱。”
他去上班了。
穆西还在床上睡着。
吴胜超将当天的报纸拿给季江然的时候,脸色就有一点儿沉重。
“季总,事情有一点儿不妙,夫人的存在被人发现了。被刊登出来了……”
季江然桃花眸子冷淡的眯起来,马上翻到头版头条。
那样大的几帧照片,有他吻穆西的,也有穆西抱着穆绍然从酒店客房里出来的。跟上一次的还不一样,这一次的清析入目,即便穆西化着妆,仍旧可以辨识出一点儿模样了。而a城认得她的人实在太多太多,这些照片在a城刊登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行文之间虽然不会提到顾浅凝的名字,也没有人会怀疑她。可是,却分明写着他的新宠,且怀疑是个单亲母亲,这样的身份足以引起广泛关注。
效用马上就看出来。
林嫣然怕不方便打电话,就发短信来。
“二少,今天的报纸看到了吗?就是在c城的那件事吧,我没有对任何人透露一个字。”
季江然自然相信不是她做的,当时林嫣然不过陪他走了一个过场,并不知道他想逼退的是什么人。更没跟穆西和穆绍然着过面,到现在也不知道他们的存在。
而这几张照片根本不用想,只能是龚文那里传出来的。
将报纸揉碎在指掌中。
马上让吴胜超去处理此事,不能让消息进一步扩大。
而他没有去公司,直接回了季家大宅。
简白看到他进来,还很好奇:“怎么这个时间过来了?你不用去上班?”
季铭忆从沙发上抬起头看着他。
季江然把报纸拿给简白看。
“妈,你自己看看吧。”
简白翻开来看,当即吸了一口冷气:“天哪,怎么会这样?”不可思议的看着季江然,心跳的格外厉害:“这不是龚文当时拍下的照片?怎么会被刊登在报纸上?”
眼看麻烦就来了。
季江然按了按发酸的眼眶,就怕这一天的到来,没想到一切都来得这样快。只怕幸福跟睡梦一样短暂,醒来了,梦里如何,不复存在。
他的心里不是没有准备,可是,他正沉浸在这样的喜悦与幸福中无法自拔,想给她一世安好的。办法没等想出来,东窗就已事发。
早上他们还你侬我侬的说着情话,以为就要那样一辈子,前所未有的幸福愉悦。季江然抚着她的脸颊,看到明眸华彩,只觉得这世上最好的女子被他给娶来了。
季铭忆已经将报纸拿过去,看过之后将茶几上的杯子都打碎了。怒不可遏:“看你做的好事,就知道莫明其妙的将那些女人搞到家里来不会有什么好事。这回你让小西和绍然怎么办?这个家非要被你给搞散了不可。这下你满意了吧?”
简白比谁都慌,到了这个时候她也怕的不得了。其实这个结果任谁都没有想到,当时龚文的电话被季江然摔碎了,龚文哭着跑出去,并没有捡起来。后来简白将电话收了起来,没等还给龚文,就被季江然拿去了。他不会任那些照片随意传播出去,一到他的手里都损毁掉了,按理说不该有任何事情发生。
后来日子稳定了,z城的那段小插曲早就被遗忘了。
上次简白还看到了张丽敏,倒也没说别的。听闻龚文现在是谈着一个,也是别人介绍的。简白没多问,毕竟跟他们彻底没什么关系了。
却无论如何没想到那孩子的心机那样重,竟然私下里进行了备份。
简白掉了几滴眼泪,忍着说:“我去给张丽敏打电话,问问她到底是怎么回事?”
“妈……”季江然叫住她:“不要直接问她,只问龚文在哪里就好。”
这件事他一定要查清楚,不会任事态无止境的溃烂下去,他怎么允许别人伸手来伤害他的穆西。
简白电话里声音极力保持平和,旁敲侧击问到了龚文的行踪。没有急匆匆的挂断电话,怕端倪露得太多,越发引人关注,只当季江然的一笔风流史掀过去,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约好张丽敏有时间一起喝茶之后,笑语吟吟挂断电话。
心马上沉到谷底去:“龚文果然在这里。”
季江然转身出门。
掏出手机给手下人打电话,让人将龚文找到之后带到他面前来。
刚坐到车上,不好的消息又传来。
是警察局的朋友打来的,说是接到了匿名人的举报,说他的亡妻顾浅凝还活着,指出这是一桩诈骗案。
那人自是不信,电话里笑着说:“二少啊,你说现在的人多能扯,这种瞎话都编得出来。报纸我也看了,是跟二少奶奶的轮廓长得有一点儿像,也不能说就是二少奶奶啊……看来你是招惹到什么人了,树大招风,你得防着点儿。这年头得了红眼病的人还少么,就是见不得别人风流快活。”
季江然故作姿态,无奈的苦笑:“有老婆的时候找个女人,全世界的人盯着你,现在单身一人了,再找个女人打发时间,还是一样的麻烦。当我们男人清欢寡欲呢是吧?换换口味都不行?”
那人就在电话里哈哈笑。
两人肆意调侃了两句,挂断了。
季江然的心里却沉重得没法再沉重,堵得满满的,心脏又开始隐隐作痛。一张脸面无表情,阴森冰冷。
只薄唇紧紧的抿着,连唯一的绯色也失去了。
就算警察局的人现在不信,以为是一场闹剧,却不代表接下来也不会信。有心人知道先将照片刊登到报纸上,引起社会广泛关注,接着就报到警察局去,可见逼得有多急。一旦警察局的人不相信,他们马上还会想出别的办法来佐证。只怕下一秒舆论就会泛起来,压都压不住。
所以,他怎么还笑得出?
季江然极少有这种手脚冰凉的时候,很少这样怕过。这一次是实实在在的怕了,若说他怕什么?真的害怕有一只魔爪伸过来,会将他的穆西带走。
顾浅云正式和郑方离婚了。
将东西收拾好,找来搬家公司拉走。就先住到顾夫人的家里去。
将柜子里的衣服一件一件的收起来,还有那些零散的东西,不过那些珠宝她没有要。用郑夫人的话说,都是花郑家的钱买来的。几年的青春都亏进去了,这样赊本的买卖也干了,还要在这一点上让人说贪便宜吗?顾浅云的眼皮还不至于浅到那种程度,否则就不会和郑方离婚了。
郑夫人自己不方便过来,就派了信得过的下人过来。明着是帮顾浅云收拾东西,实则就是看着她,怕她把不该拿走的东西都收走了。
郑方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抽烟,看到顾浅云忙里忙外的整理东西。
那样的情形有点儿像以往他出差的时候,顾浅云就是这样里外屋的想着,什么东西忘记给他装上了。
最后顾浅云提着箱子出来。
“就这些了,贵重的东西我一样没拿,你们自己数一下。首饰都在梳妆台上了,这些年的全部。除了我花自己娘家钱买来的那些。”
郑方掐灭手里的烟:“那些首饰本来就是你的,你拿走。”
顾浅云说:“算了。”
大件都搬走了,她提着两只箱子出来。住了多年的大房子,这一刻走出去,就不会再回来了。可是没有留恋,还是一无返顾,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只是那双拖鞋还摆在玄关处,郑方坐在沙发上看着,忽然一阵由心的烦燥,将手边的抱枕扔了出去。呵斥下人:“她都走了,你还站在这里干什么,滚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