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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她很忌惮自己这样盲目不清,感情用事。
手指收紧,还是冷,纤细纤细的,像是森森白骨。她盯着自己手,唇齿咬紧,沉默着没有说话。
季江然钩起一侧唇角,自嘲的笑了笑。放开她的手,转过脸去闭上眼睛。
气息逼近,她的唇齿软软的,覆上来。还是第一次这样主动亲他,她的鼻息离得他很近很近,吐气如兰,喷薄在他的脸上。
季江然忽然一阵高兴,眼底都是亮色,却故意板着脸说:“你这样是跟我吻别么?”
顾浅凝沉下眸子:“你要是希望这样,那就当吻别好了。”
季江然揽紧她,让她压到他的胸膛上。
“我不要吻别,我要你以身相许。”伸手挑起她的下巴:“早该以身相许了,谁让你不肯认命,老天就这么折腾我。”
“你伤口不疼?”
“别岔开话题。”
顾浅凝定定的看着他。
“非得现在说么,你看你睡眼朦胧的,本来眼睛都小,这样一看就剩一道线了。”
季江然抓着她的手:“有你这么损人的么,我这是天生的桃花眼,天生狭长。”
“桃花怀邪,一看就知道不是好东西。”
季江然吻她的手指,一根一根的。
“只要你肯嫁给我,我就从良。”
顾浅凝笑话他:“好不容易修练成这样,都要成魔了,从良了多可惜。”
“都要飞升成仙了,总要跟以前不一样。”
她有一句没一句的陪着他胡扯,他回答的也越来越慢,看出他眼皮沉,渐渐的没有声音,再一看睡着了。
拉着她的手还是不肯放开。
顾浅凝坐在那里,一根一根的扯开,等到掰到最后一根,他又一下子攥上来。
其实最早他不这样,顾浅凝还能想起第一次见他,觉得莫明其妙。他理所应当的推门进来,喝了一点儿酒,桃花眸子淡淡眯着,灯光下流光溢彩。让她给他倒水喝,她就去倒。走近了打量他,他已经扯了领带,领口松开,将水一股脑喝下去。
那时候她以为这个男人是顾浅凝的男朋友,不想露出破绽,被他抱到床上,并没怎么挣扎。
其实过程很简单,前戏短暂,他没有亲吻她,似真的不喜欢女人的唇齿和脂粉味。
觉得可以的时候就进入。
有一点儿疼,好在他动作还算温柔。
顾浅凝其实一直没有入戏,离得很近,看清他一张脸,真是完美得没有一点儿瑕疵。而且他身上的气息淡然干净,并不让人得讨厌。
事后背着她躺一会儿,爬起身去洗澡。
顾浅凝没有睡意,等他从浴室中出来,眯着眼睛问她:“你怎么了?”
因为没给他拿衣服,也没帮他吹头发,问她:“是不是不高兴?”
顾浅凝盯着他的眉眼轮廓,其实最想冲出肺腑的一句话是:“你是谁?”
简白看出季江影心情不好,从外面出来之后就将自己关到书房里,下人叫他吃饭,只说自己不饿。
担心他,等下人磨好咖啡的时候,亲自端上去。
季江影坐在椅子上想事情。看到她进来,坐直一点儿身子:“妈。”
简白把咖啡放到他的办公桌上。
“你这几天老是无精打采的,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想了一下,又说:“跟江然又闹别扭了?我给他打电话,他不是说忙,就是出差,也不肯回来,所以也没办法问他。”
季江影只说:“妈,你想多了,我和他怎么会闹,最多吵两句就得了。”
按了按眉骨:“你也别给他打电话叫他回来了,他过的很好,你用不着担心他。”
他说自己还要工作,简白只得先出去。
季江影头疼的不得了,这几天就像得了偏头痛,睡眠质量不高,常常整夜整夜的失眠。
想到医院里去看一下,又总是没有时间。才忽然想起来,要带季铭忆去医院做检查。一直到现在才闲下来,险些忘记了。
出去叫上简白:“妈,我带爸去医院吧。”
简白问他:“不是还有工作?”
“不急,先带爸去医院。”
到了医院,简白将季铭忆之前的那点儿反应跟医生说了一下,又怕自己看错了。于是说:“我觉得他的手指是动了一下,不过不知道是不是我看眼花了。”
医生说:“这种现象不是不会出现,老爷子还是有望醒过来,只是时间上,还真是不好说。如果真的像您说的,手指动了下,是好现象。”
检查结果出来之后,照之前没有异样,季江影又给医生交淡了几句,带季铭忆回去。
路上接到秘书的电话,说段老爷子想约他见面,已经不是第一次打电话来。
季江影修指在腿上轻轻叩动两下,只说:“晚上吧。”
晚上一起用餐。
段老爷子先到一步,见季江影进的来,很客气的请他入座。他们这些老辈人私下里对季家的兄弟赞誉很高,所向披靡,直说商界要是他们的天下。
而他由其看重季江影,稳重,内敛,手段不凡。
加之以前跟季铭忆也有一些交情,算是比较说得上话。
季江影开门见山:“段叔叔今天叫我来,是有什么事要说吧?”
段老爷子赔上笑:“不瞒世侄说,我今天来是想问及一些安家的事,最近要被闹得焦头烂额了。真是家门不幸……”
季江影挑了挑眉头,表现出好奇:“哦,安家的事怎么会让段叔叔苦恼?”
段老爷子倒不觉得季江影是一无所知,还是说:“还不是段存那个浑小子,打小就不争气,要是有你的十分之一,我也就心满意足了。最近受了安家的蛊惑,真是鬼迷心窍了,整日不让家里人安宁,我也是没办法,想来问一下世侄有关安家的事。如果安家真做了什么出格的事情,我们段家无论如何不会跟他们有瓜葛的。就算段存以死相逼,违反原则的事情也是不能做的。”
季江影人前永远风度翩翩。说起话来从容得体:“我理解,如果真地大好姻缘,我还要恭喜段存。不过我跟安家的那点儿恩怨,很难化开,算是道无法逾越的坎了,不是三言两语就能一笔带过的。”
前仇旧恨不是一笔能勾。
他一句话,段老爷子品个七七八八,季江影字里行间对安家表现出冷淡和不容妥协。虽然不直接说段家怎样,可是段老爷子也听得出,真要跟安家走近了,就是跟季家过不去了。
所以回来的时候一直思量。觉得这件事情不好正面出手,旁敲侧击,如果实在行不通,也得作罢。
季江影倚在车身上点着一根烟,初秋的夜,清风带着一股寂寥,仿佛吹弹即破。
眯起眸子看天际,早已黑透。霓虹的灯永远没有多现实,亦称不上明亮,不喜欢。烦燥的一蹙眉,掐灭手里的烟。
拔通电话:“我打算回美国了,你好自为之。”
修指抬起,切断通话。
他想,有生之年或许就这样了。
顾浅凝总觉得困,爬起来,仍旧打不起精神。人在困奄奄的时候,食欲就不会多好,吃不下,觉得自己又掉称了。
下人很细心,看在眼里,会主动问她喜欢吃什么。
“顾小姐,今天晚上您想吃什么?”
顾浅凝没有挑食的习惯,何况现在没什么胃口。
“吃什么都可以,你们二少不是喜欢晚上喝粥,做他喜欢吃的就好。”
“我看顾小姐最近吃的都很少,想着是不是我的手艺不好,不合您的胃口。还是您胃不舒服,要是不舒服,一定要去医院看一看,现在的年轻人胃口不好的人太多了,一定得多注意。”
是个年纪稍长一点儿的阿姨,自己家里也有一个女儿,还在念大学,正是风风火火的年纪。所以唠叨起别人来也跟妈妈一样。
顾浅凝笑了下说:“阿姨,我知道了。”
季江然在书房里处理了几封邮件,又跟秘书交代妥当工作之后,从楼上下来。在楼梯口听到顾浅凝在和阿姨聊天,他扶着楼梯扶手的手指紧了一下,翩然的从楼上下来。
还是问她:“和阿姨聊什么了?”
顾浅凝怀里抱着一只软枕,本来在看电视,说话的时候将声音调小了,嗡嗡的,不知在讲些什么。她一边按遥控器的键子将声音调回来,一边说:“没聊什么,阿姨问我吃什么。她看我胃口不好,让我去医院检查一下,说年轻人一定要爱惜自己。”
季江然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
“哦,既然身体不舒服,就去医院查一查,反正我明天也要过去。”
他没在医院住几天就回家来了,伤在手臂上,自己也不当回事。医生说回家可以,只要按时去医院复检就好了。
第二天,顾浅凝跟他一起去医院。
她去看胃,其实也说不出是胃不好,还是肚子里不舒服。自己倒不觉得是病,可是季江然非要她做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