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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第6节 视死如归
爱情,真是一个会使人变白痴的学校,我恨爱情,她使我最最可爱的同桌受伤了……
第二天,秀秀非常决绝的就和我站在了同一阵线,不辞辛苦地“陪”我一起回家,我无奈地装作很高兴的样子,牵着她的手,一起放学回家。
英明的刘子君先生用极其好奇的眼睛和无比机智的大脑,用挑逗的语调对着秀秀说,“你家在南边,难道你往大北边走,不是离家越来越远,等你到家,天都黑了,你不怕吗?”
我在旁边格格地笑,躲在我身后的秀秀冲我挤了一下眼,又使她的眼球高速运转起来,然后装作很自然的样子,笑眯眯地说,“我要陪着小丫回家,你跟他回家我不放心,只要小丫能平安回家,天再黑,我再累都值了!”这个小丫头,脑子里成天在想些什么啊?!我那么干净、清白、单纯、无辜、清清白白的脸,让她一下子给“染”成了绿色。还好那个未成年的刘子君先生没听懂她的意思,满头雾水,满脸疑惑。快乐的孩子,永远都那么天真,没有太多扰人的心事,尤其是男孩子,我真羡慕他,我要向他一样,什么都不知道,整天开开心心,没有烦恼,该有多好!可是,两个出生背景大不相同的人,怎么可能走相同的路线!
本来我打算将思想放得更高、更远,可是,百思不得其解的刘子君用非常纳闷和好奇的眼神看着我,使我立即将飞得还不算高远的心给抓了回来。我微笑着问他,“怎么了嘛?为啥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啊?”“我都问了你三遍了,你都不应声。你脑子里在想什么啊!”他用极其委屈的声调抱怨着。“哦,没什么,只是胡思乱想而已。你问我什么了啊?”我为我的走神表示非常不好意思,装作好奇的表情,轻声问到。
旁边的秀秀笑得前仰后合,等她稍微平静下来,我问她,她又捂着肚子笑个不停。刘子君终于开了金口,“我刚是问你,秀秀说的话的意思。”我回过头来瞅了瞅秀秀,看她故作可怜的表情,我心一软,就骗他说,“秀秀是怕咱俩回家孤单,多个人壮胆!”此时的刘子君更是满头雾水,可能是怕我们说他笨,虽然我和秀秀都舍不得说那么“完美的人”(小孩子的眼中,完美的人就是长得帅,很逗的人吧!),他终究没有刨根问底的问下去,我和秀秀都松了一口气,省了很多麻烦话。
爱情是一所魔鬼学校,它把所有人都教导成白痴了。连最最聪明机智的秀秀,也完全被那两个可怕的字——“爱情”给教育成一个非常合格的学生,一个彻头彻尾的白痴!我恨爱情,咬牙切齿地恨!那种恨,深入骨髓。因为,它使我和秀秀受伤,我们的疼痛也深入骨髓。那种恨,比对我冷嘲热讽的、大骂我的狼外婆还要恨,比决然地抛下我和“小叶子”、绝尘而去、杳无音讯、使我们陷入绝望和孤独中的和田君还要恨……
秀秀的心灵受到严重的伤害是在我住院的那一个星期发生的,那一天上午,天很热很热,我不知道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胃里翻江倒海,吐了一地。就在那一天,我的脸,我的人,又丢了,坦坦荡荡地丢尽了!秀秀赶快拿着铁簸箕冲出教室,不一会,就弄来了大半簸箕的土,覆盖在上面。我眼见着自己吐掉的恶臭的东西被耐心的秀秀一点一点的用土覆盖,总算舒服了一些。然后,非常抱歉地瞅着我最最喜欢的那个语文老师,她微笑着,极尽她所有的温柔,关切地说,“秀秀,你送小丫回家去休息吧!”此时,我的胃里又是一阵翻江倒海。我用极其无奈地眼神看了看老师,再看了看秀秀,只好顺从的任由秀秀硬邦邦的小手摆布,她的手,太瘦了,把我的手拽得生疼……
在回家的路上,秀秀还不忘跟我提及她的“超级大明星”——刘子君先生,完全不顾我胃里的翻江倒海,完全忽略了我是个“病患”,我支支吾吾地随声附和,以感激她不辞辛苦送我回家之情和舍身取同桌之情。到了我家,我终于倒吸了一口气。我进了屋,一下两下的褪下了鞋,飞快地滑到炕上,抽出一个枕头,倒头就睡,秀秀见我那熊样,赶紧跟我告别,又风驰电掣般地冲回了学校,唯恐她离开一会,刘子君就会成为别人嘴里的肥肉。我们离开的时候,别的女孩子一定会抢坐到我们的座位上,谎称能更加清晰地听老师讲课。她一定这么想的,我敢断定。我太了解这个小妮子了!
秀秀离开一会后,我就带着懊悔睡着了。今天是语文课,我搅乱了语文课。如果是数学课,或是美术课,该有多好啊!我最最讨厌堆积着乱七八糟的公式和数字的数学课,以及非要把球体和立方体的倒影画出来的、无聊的美术课。我想着想着,就睡着了。等我醒来已是晌午,一家人已经围在桌子旁边准备吃饭。
“小五,吃饭了!”还是奶奶最疼我,表面上很听话的我,也只会和最最慈祥的奶奶耍耍小脾气,“奶奶,你别老叫我小五了,好不好?你把我都叫小了,不长个儿了!”我撅个小嘴,嘟嘟地说。“奶奶笑着抚摸着我的头,“不叫‘小五’叫什么啊?”“叫~兰~小~丫!”我咬文嚼字地说。奶奶扑哧一声笑了,“叫‘小丫’不是更小吗?”“那我不管,反正,叫小名就不长个儿了。以后,您就叫我的大名——‘兰小丫’好了。要不,叫我‘大五’也行。”我非常无礼地说。即便我再怎么无礼,奶奶总是会同意我的要求。以后,奶奶真的不再叫我小五了,改口,叫了“大五”,我心沸腾。因为,终于有人重视我的存在。那个人,是我最最亲爱的奶奶……
半夜时刻,我热得浑身哆嗦。我抽搐着,怎么着也摸不到电灯的开关,不是我的视力不好,在月光的照耀下,我轻轻楚楚地看着开关就静静地挂在墙上。可是,我就是摸不到它,我的手抖个不停。我惊恐地想,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事,我的死期到了!报应!我想,一定是狼外婆在天上或者是地狱里成了气候,回来报仇了,报复我骂他的爱孙,报复我咒她死。我害怕地哭了,大声地哭了,把爸爸妈妈哭醒了。我踌躇着哭喊,“妈,我开不开灯,妈,快点帮我把灯打开。”我妈被我怪异的表现吓坏了,匆忙地、娴熟地开了灯,见我满头大汗,赶紧问我怎么了,我见屋里亮了,赶紧冲出去,想要用凉水洗脸,我爸急声喊我,“小五,你要干嘛?”“我要洗脸!”我边往盆子里舀凉水边不耐烦地回答他。“不许舀!”出于心急,他大声呵斥,“本来流这么多汗,发着烧,你用凉水洗,再感冒了,就更不好治了!”“我不管了,我受不了了,热死我了,我不想活了!”我被热得丧失了心智,我大声喊,不理他是否大声呼喊。我妈赶紧冲出来把我拽到炕上,听我爸的吩咐。我爸好像很有经验似的,让我妈找来厚被,给我盖上了。我一个毛头小丫头,当然不是他们两个力大如牛的人的对手,我被压得喘不过气来,在里面热得要死。我想,我真得是要死了。虽然我以前很希望有一天会上天堂,去天堂里面做公主,但是,当觉得离天堂近了,却害怕极了。眼前一片黑暗,我陷入无限的恐惧中。这种恐惧,比第一次上房时,被小伙伴们扔下还要深刻,比和田君决然地离去,丢下我不管还要深刻,袭上我的心头,想要把我压垮。此刻,我真的真的真正的体会到了什么叫做“痛不欲生”。我很害怕,哆嗦着,想着未完成的心愿……
我还没有做过新娘,我还没有吃过很多“小叶子”吃过的东西,我还没有听见自己的小孩叫自己妈妈……
爱幻想的孩子,是不会那么容易失眠的。我睡着了,迷糊中听见父亲给大夫打电话,“都十二点了,你没在家”……“那你什么时候能来啊?”……
大概半夜两点的样子,那个大夫来了。他先是给我量体温,然后,把早已准备好的退烧药注射到瓶中去。我好奇地看着他的举动,兴奋极了。那是我第一次输液,我,很开心!曾经,无论我得了什么病,无论痛苦成什么样子,妈妈都不会舍得花钱给我输液的。一般情况,她只会让我吃药,吃药如果不好,就打针。打针如果不好,就歇几天,继续打针。看着针头一点一点地被我的皮肤埋没,我忘了疼痛,只顾兴奋。我真是一个不可理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