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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妈,还有吗?我还吃饱呢。”
安常笑怜惜的将她手中的碗筷给拿了过来,放下后,说道:“这都两天没吃东西了,不能一下子吃的太撑了,免得伤了肠胃,待会再给你做最喜欢吃的油炸小黄花鱼,恩?”
“恩,好吧。”安亚这才勉强的放下了碗筷。
“对了,亚心,大姨呢?”待安亚心情绪稳定后,安常笑皱着眉,开口问道:“还有为什么你流落到了街上?为什么到今天才来找我们?”
一听到这里,安亚心哇的一声大哭起来,抽噎道:“笑……笑笑姐,大……大姨她……”
安常笑心中一紧,一股十分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一旁的唐妈妈也焦急的想要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如果说除了唐妈妈和安爸爸,那这安家也就只有亚心和大姨——安世英,能让安常笑这么牵挂。
也许因为早年丧夫的缘故,安世英对待唐慧母女俩并没有其他人这么排斥,反而在私底下送衣、送药,再要不然就是默不作声的替唐慧抢着做家务,好减轻她一点儿负担,这让唐慧感激了好久。
可现在,听安亚心的话,好像是大姨出了什么事儿,要不然,她也不会让视如己出的安亚心独自一人流落到街头。
不过现在安亚心抱着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只得让她哭够了,才好接着问。
哭了半天,安亚心总算缓过气来,将事情的原委,仔仔细细的说了出来。
原来,这大姨安世英也算是一个略懂得医术的人,也就是平常人所说的赤脚医生,不过现在因为陪伴安亚心读书,她也随着迁往了蓉城内,靠帮人做点儿小工来赚取一些生活费。
可就在前些日子,不知道旁边的邻居怎么就听说她会一点儿草药,死皮赖脸的想要求她给自己家里偶感风寒的老人开个方子,还说什么这是小事儿,上医院又要挂号,又要排队的十分麻烦,非要安世英给随便开些祛风散热的方子。
性格原本就随和的安世英架不住邻居的苦苦哀求,再想起俗话说的,远亲不如近邻,这才勉强答应,但只是开了一个药方,让他们自己到药店里抓药。
原本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可没想到,过了几天,那邻居一家气势汹汹的前来兴师问罪,说什么安世英开错了方子,他们老爷子吃了药后,病情没见好转,反而上吐下泻,命悬一线,现在都已经在医院里抢救了。
震惊的安世英也不断的分辨说,那个方子里开得都是一些温补散热的药,不可能让老爷子的病情迅速恶化到这样的地步,恳求他们再仔细的检查一下老人的病情。
但这群人,却吃定了安世英家里只有一个读初中的女儿,一顿打砸抢后,将屋里所有的值钱东西都搬了个空,这家人里,在官面儿上还有些亲戚,还报警将安世英以游医行骗、草菅人命的罪名给抓进了看守所!
放学回来的安亚心刚好回家看到了这一幕,要不是她机灵,在安世英的眼神示意下藏在了路旁的草垛里,躲开了邻居一家的搜索,忍饥挨饿了两天后,见实在守不到人的邻居一家这才放松了警惕,安亚心也才趁机逃了出来。
一听到这里,安常笑一张小脸上满是抑制不住的气愤,一拍桌子怒道:“这青天白日的随便抓人,难道就没有王法了吗?”
转眼瞧着满身狼狈的安亚心,安常笑皱着眉问道:“亚心,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安世凯知道吗?”
一提及自己的父亲,安亚心的眼泪又止不住的流了下来:“笑笑姐,我当时就去找了爸爸,可是…。可是……我连黄家的大门都没能进去,就被赶了出来,呜呜呜……”
“砰——!”
安常笑一个巴掌,狠狠的拍在了桌上,面带愠色的说道:“这安世凯不管自己的女儿也就罢了,为什么连自己的亲姐妹都能狠心置之不顾?!”
闻言,顿感委屈的安亚心扑到了唐妈妈的怀里,嚎啕大哭个不停。
唐妈妈一边安慰着安亚心,也一边焦急的说道:“笑笑,现在不是管说这些的时候,眼下最要紧的是想办法救你大姨,我听说这看守所都不是人待的地方,真不知道你大姨这两天都是怎么过来的,哎——!”
叹了一口气后,唐妈妈扶着安亚心进了内室,让她好好的洗漱一番后,休息去了,毕竟这几天的事儿对一个才十三岁的小姑娘来说,实在是太过沉重了。
坐下后,安常笑仔细想了片刻,这安家唯一的两个男人,老大安世平还在琉翠阁的工作室里醉心白玉十八罗汉的雕刻,已经半月都没有出来过一步,安常笑实在不忍心去打搅他,老三安世凯,自从上次被自己老婆给捏断了命根子,想必现在也是废人一个了,实在没什么用了。
眼下,唯一能救大姨的,恐怕也只有她了。
片刻之后,安常笑转身回到屋内,打了几通电话后,带着一丝复杂的心情看过了已经熟睡的安亚心,她这才回到自己的房间内,打坐调息直到天亮。
翌日,救人心切的唐妈妈,带着安常笑两姐妹,一同来到了蓉城看守所内。
只见这看守所里,一道紧闭的电动铁门和四周墙上满是铁刺的电网,还有全副武装、目光警戒的巡逻武警,无一不表明着这里的守卫森严。
严格仔细的填写表格后,英经过了漫长的等待,安亚心早就焦急不安,一边紧紧的抓着唐妈妈的手,一边满眼期待的望着铁栏里。
“啊——,大姨来了,大姨!”眼见着一脸憔悴的安世英被女狱警带了出来,安亚心忙激动的大喊起来。
看着原本才两天不见的大姨,面色蜡黄,口唇干枯发裂,身上的原本洁净整洁的衣服,现在却破了几个大口子,想必这两天也着实受尽了苦楚,安亚心鼻子一酸,险些哭出声来。
“亚……亚心,你还好吗?他们没有对你怎么样吧。”见了自己从小带大的侄女,安世英不顾自己还在铁窗里,这就要上前握住她的小手。
一旁面相蛮横的女狱警却寒着脸,大声训斥道:“看望犯人,不能有肢体接触!”
看着旁边一同探亲犯人却能和家人一起围桌聊天,甚至于在一起吃东西,安常笑瞬间明白了,这女狱警是存心在找茬。
沉了沉面孔,安常笑开口道:“先不说能不能肢体接触,我大姨现在也就只能算是民事纠纷,而且到底有没有罪,这还得让进一步调查才能定论,现在却被越级被关进了这里,难道说这看守所里的收益就这么差了吗?”
“这……”一旁的女狱警面色泛难了。
她也是得到的上头的口令,想要尽快打发掉前来看望安世英的人,却没料到,眼前这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居然对量刑这么的清楚,只一句话,就让她满肚子的威言吓语给憋到了肚子里。
“哼——,如果没事的话,我们今天就要为安世英担保!”说罢,安常笑将早就填好的取保候审、并盖上了红章的表格,递给了一旁的女狱警。
这还得感谢余伯的人脉,要不是他,安常笑也没有这么快就能拿到审批的表格。
女狱警接过一看,只见上面该有的手续一个不差,这才黑着脸,勉强的履行了一些必要的手续后,将安世英给放了出来。
“大姨——!”
眼见安世英获救,安亚心一脸激动的扑到了她的怀里。
“哎,可怜的孩子,跟着大姨让你吃苦头了。”轻轻抚摸着安亚心的头发,安世英感慨的说道,眼中豆大的泪珠也滚落了下来。
眼看着这俩人抱头痛哭,唐妈妈红着眼,劝道:“我说你们娘俩,这毕竟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还是先回家,让大姨好好休息一下才是要紧的。”
“恩,大姨,咱们走!”一把将自己的眼泪擦干了,安亚心忙紧紧的牵着大姨的手,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要再次分离。
安常笑也点了点头,替大姨收拾了一下东西,这就要一同回家。
却不料,一个官腔十足的男人声音将她们准备回家的好心情给彻底的破坏了!
于建安带着几个人,从门外走了进来,傲慢的说道:“这人不能放!”
原本就对他没有多少好感的安常笑,眉角一挑:“哦?原来我以为于常委只是管工商的,没想到什么时候也涉足公安系统了?”
“呵呵呵……,原来是安小姐,”仿佛这才瞧见前来担保取人的是在商业商会上一举成名的安常笑,于建安忙换了一副谄媚的嘴脸,讨好道:“安小姐怎么来这种地方?要是有什么事儿的话,只需要您一声招呼,于叔叔在这里还有点儿面子,办起事来还是不成问题的。”
冷哼了一声,安常笑却不打算临这个请:“于常委,咱们非情非故的,这声‘叔叔’还是免了吧,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