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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很久很久以前的一天,也就是我在神界的第一个百日,父王在沐酒城举行盛大的庆典,大宴群神,并在神界众王族面前为我封禅。那一天,出乎父王的意料,哀墓城的王,逆白,竟然也来到了沐酒王城朝贺。
并且当母亲抱我在怀里去受众神祈福的时候,逆白忽然半跪在母亲的面前,轻轻地吻了吻我的额头。当时九大圣奴之中的驭镜奴和宫芷奴,正巧护卫在母亲身边。
驭镜奴忽然敏锐地察觉到,逆白抱起我的时候,眼神里埋藏着一条很诡异的杀机,与往常的目光大不相同。
于是,两大圣奴起了疑心,并在逆白离开沐酒城后,悄悄跟踪在他的后面,想弄清楚他来沐酒城,到底暗藏着什么样的阴谋。
然而,逆白在离开沐酒城之后,并没有回到自己的王城,哀墓城。然而,两大圣奴后来才发现,他们跟踪的那个神并不是逆白,而是一个远远比他们强大的神,刃月城的王皇柝。
当驭镜奴和宫芷奴试图阻挡住那个神的脚步,将他带回沐酒城的时候,刃月神族的王忽然诡异地笑了笑,用邪恶的眼神,召唤出了破幻之瞳。两大圣奴联手,用沐酒城神族的神力和幻术迎战强大的破幻之瞳。然而,沐酒城最强的两大圣奴,很快就被刃月王击败了,并且受了很重的伤。凭他们两个神的力量,根本就不是刃月神族的对手。
皇柝把昏迷不醒的驭镜奴和宫芷奴,带回了刃月神族的宫城。并且在他们厢房的窗台上,焚起用神秘幻术调制的香。袅袅檀香里,一个邪恶的咒语染过窗台,埋藏在了两大圣奴的额头。
当驭镜奴与宫芷奴再次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的早晨。透过窗来的斑驳阳光,明亮而刺眼。在窗台前一轮泛黄色的铜镜里,两大圣奴惊恐地苍白的面容上,有一双猩红无比的眼神。
从此以后,沐酒城曾经叱咤风云的两大圣奴,就在神界神秘消失了。而后,他们沦为刃月神族的奴隶,变成了最阴冷嗜血的杀手。
而刃月王在低头吻我额头的时候,同样把一个邪恶而嗜血的咒语,深深埋藏在象征沐酒城王族的莲花中。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从很小的时候,父王和哥的幻术是那么温暖而明媚,而我暗红色的幻术中,却总是夹杂着阴冷无比的邪气。
我也终于明白,为什么在我渐渐长大之后,每一次施展起幻术的时候,总是能看见大祭司囚释眼神里闪过如冰雪般的惊恐,瞳孔里隐藏着一条足以让我致命的娇俏杀机。
琴奴告诉我的第二个秘密,是关于婉容的。
当琴奴对我说起这个秘密的时候,她的眼神里,泛起一抹很皎洁的哀伤。她说,其实在三百年前,婉容在送我去焚樱宫城之前就已经死了。
是琴奴亲手杀死了她。那个婉容,不过是琴奴易容术的幻化。
而琴奴之所以杀死她,仅仅是出于刃月神族王的命令。
她只按从刃月宫城传来的神谕做事,因为她是刃月城的一个奴隶。
然而,那个晚上独孤漠一直等不到我的消息。他很失落地离开了焚樱宫城。
当他回到家的时候,却被焚樱王樱宫猎早已埋伏好的杀手,血腥地诛杀了。
我终于得知了婉容已经死去的消息。而且,让我始终猜不透的是,杀死她的神,竟然是我同样深爱着的琴奴。
我终于后悔不跌地明白,为什么那天晚上在去宫城之前,婉容凝视着我的那一个瞬间,我仿佛有了一种错觉。我觉得站在我面前的婉容,阴沉得很不真实。而当她亲手为我披上战袍的时候,又被我暗红色的杀气云,尖锐地推倒在地上。我额头的莲花烙印,是沐酒城王族的幻术之源,具有超乎众神的敏锐。如果没有遇到暗藏杀机的神族,它是不会发出尖锐的哀鸣的。
原来那个时候,婉容已经死去了。把我带进焚樱宫城的那个神,是琴奴。
当我哀恸地想起这一切的时候,已经晚了,什么都不能挽回了。我怀抱琴奴,跪在这片被黎明染红的枫林中。我缓缓闭上了眼睛,仰面朝天。
清晨温暖明丽的阳光,洒在我的脸上,耀眼得很嗜血。枫林中堆积了许多焚樱神族的尸体,渐渐被落红满天的枫叶厚厚掩埋。焚樱神族很新鲜的血液,把这片嗜血的枫林灌溉得很知足,在清晨渐渐醒来的阳光下,困倦地打着盹。
我早已干涩枯萎的眼睛,被猩红色的阳光,刺得很痛很痛。
琴奴身边那张黑漆雕花的古琴,似乎还完好无损。上面那支妖艳而邪恶的黑色雕花,让我想起刃月城门斑驳的颜色。
当我用手去触摸那只雕花的时候,它似乎对我有了狡诈的感应,发出一声尖锐的哀鸣,刺痛了我的指尖。
那个被刺痛的瞬间,我恍然看见一双很诡异的眼神,在我面前,对着我很邪恶地笑。
我把琴奴和那个古琴一起,埋葬在了这片枫林里。
经过一夜血腥的战斗,他们几个神都已经疲惫不堪。
可是还有更重要的宿命,等着我去完成。
我觉得现在是时候回沐酒城了。回到那座让我魂牵梦萦的王城,回到我温暖而熟悉的家乡。然后夺回沐酒城的王位,杀掉蔑烛和邪鹫,为母亲和死去的哥复仇。
于是,顾不得休息,我命令檀奴扶起受伤的月奴,与凰彻,还有那两个落罂神族一起,在早晨越来越明亮的阳光里,向远方沐酒城的方向而去。
后来我才知道,那两个落罂神族王子,一个是灭瑰城的破枫,另一个是叼玫城的妖刃。原来在不久之前的一个黄昏,灭瑰城与叼玫城遭到了刃月城和浪人神族的重重围困。刃月城的王向落罂神族的两个王传达了最后的神谕,神谕中说,如果落罂神族肯归顺刃月城,与刃月神族并肩战斗,击败神界众王城,就可以免受灭顶之灾。否则,刃月神族一定会在黎明到来之前,把灭瑰城与叼玫城化为灰烬,让所有落罂神族的血染红神界的天空。
为了保护王城的子民不受侵略,灭瑰王与叼玫王迫不得已,接受了皇柝的神谕,让落罂神族沦为刃月神族的奴隶。
消息传到焚樱城后,焚樱王樱不蔑怒不可遏,誓要灭掉众神的叛徒,落罂神族。他命令焚樱城十二凤凰忍者率领大军,攻破了灭瑰城和叼玫城,残忍地血洗了落罂神族的两座王城。几乎所有的王城中的落罂神族都在狂战之中死去,无一幸免。只有破枫和妖刃,在宫城侍卫的拼死掩护下,侥幸逃出了王城。然而,十二凤凰忍者很快就发现了他们的行踪,马不停蹄地追杀过来。破枫和妖刃明白,他们两个的力量,还无法战胜强大的十二凤凰忍者。慌乱之中,他们逃进了那片枫林,后来遇到了我和凰彻几个神,才终于躲过一劫。
那天,破枫和妖刃对我说,他们已经国破家亡,无处可去。愿意跟随我回沐酒城,帮助我打败蔑烛和邪鹫,夺回王位。
然而,很多天以后,当我们赶到沐酒城的时候,却发现并没有几个守卫。原来,沐酒城两大祭司蔑烛和邪鹫,不久之前听说了那场枫林之战。并且他们还听说沐酒城王子的力量已经非常强大,甚至在那场枫林之战中击败了战神之神,樱不蔑,而且把他打成了重伤。
当他们得知我很快就要重回沐酒城,来找他们复仇的消息后,竟然弃城而去,逃亡焚樱城寻求樱不蔑的庇护。
而拜月女王统帅的众奴隶城邦的军队,已经把沐酒城围困得水泄不通,静静等待着我的归来。
我们几个神很快就攻破了沐酒城的城门,然后,几乎兵不血刃,就轻易占领了整座王城。
走到宫城前面的时候,众多沐酒神族已经跪在城门前,用死一般的寂静迎接我。
檀奴和月奴护卫在我的左右,凰彻,破枫与妖刃跟随我的脚步,走进了父王曾经居住过的宫殿。
第二天东方泛白的时候,我让剪魂鸟把神谕叼进了王城之内。大街小巷里的众神族,纷纷跪伏在地上接受神谕。我命令王城的守卫,紧闭城门,不许放走一个祭司。
浓重的阴霾已经覆盖了整座沐酒城。阴沉的天空,似乎在预示着将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我终于下了最后的格杀令。所有王城内的大小祭司,通通全部诛杀。任何参与过叛乱,支持过蔑烛与邪鹫的沐酒神族,同样格杀勿论。
那一天,沐酒城的上空笼罩在一片猩红色的阳光下,令人窒息。王城街道上,到处听得见祭司的惨叫和哀号。大街小巷中冷冷清清,房门紧闭,听不见市井里的喧嚣与热闹。空气里弥漫着浓重死亡的气息,让这个王城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