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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倒没有。”舒妃心里明白,庆妃问的是令妃有没有见着皇上。“皇贵妃娘娘去的时候,皇上恰巧不在,养心殿里也只剩伺候的奴才,谁敢冲撞了皇贵妃?皇上日理万机,怎么可能每日待在养心殿里?光是国事就够皇上操劳了,内务府也不给皇上省心……唉!”舒妃叹口气。
“哦?”纯妃昨天一直待在翊坤宫并未走动,虽然协理宫务,却也并未得知昨天的消息。“内务府怎么了?舒贵妃妹妹,你就是性格太好了。内务府的那些刁奴,你就该打出去!尤其是那个总管魏清泰……哦,本宫一时失言,忘了那是皇贵妃娘娘的父亲了……”纯妃说着,捂着嘴笑了起来。
众嫔妃想到飞扬跋扈的令妃还有着一个做奴才的父亲,还是个“刁奴”,都捧场的笑了起来。
舒妃笑够之后,才说:“纯妃姐姐说的是,就是这个魏清泰!平日里就常常对本宫不恭不敬,本宫看在皇贵妃娘娘的面上,都忍了下来。不过皇上昨日下的旨,把他打入大牢了!本宫想着啊,皇贵妃娘娘今日身体不适,怕是和这件事,也有点关系吧?”
豫嫔【炫】恍【书】然【网】大悟的点点头:“我说呢,怎么今天等这么长时间,原来如此啊!这也是人之常情嘛,不过,魏清泰遭了罪就拿我们撒气,皇贵妃娘娘的气度也真是太‘大’了啊!”
有牵头的,自然就有接下去的。而且豫嫔是蒙古送来的,虽然一直不得宠,可因为政治意义放在那里,就连太后也不会对她说重话。她先开口,别的嫔妃也都大起胆子,你一言我一语的开始抱怨,发泄心中的不满。
舒妃用帕子掩住嘴角满意的微笑,瞄到碧玉点头的动作,和门口那一片青色的衣角,适时的添了一句:“哎呀,本宫原以为魏清泰说不定还能得一座国公府呢!现在看来,怕是连现在的府邸都快保不住啦!”
26舒妃发难
忻嫔是满洲镶黄旗人,父亲是总督那苏图,出身之高贵,就连舒贵妃都差一截。皇帝的所有嫔妃中,唯有已崩的正黄旗出身的那拉皇后在她之上。
忻嫔一直瞧不起出身卑下的令妃,被令妃打压,不受皇上待见,就连升嫔的旨意都是太后的懿旨。忻嫔闻言冷笑道:“不过一个奴才,还想做国舅不成!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什么德行!真是痴心妄想!我们大清可丢不起那个脸!”又对舒妃说,“姐姐,妹妹有句话,还请姐姐不要见怪。这样的奴才,可不能轻饶!没准人家不但不领情,还觉得姐姐好欺负呢!就应该狠狠的整治!姐姐一时心软,现在倒让皇上操心了。”
舒妃做羞愧状:“妹妹说的是!真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是姐姐想左了,多谢妹妹提醒!”
这边说的热闹,门外的冬雪却站不住了。
冬雪和腊梅说完话之后,又去后殿转了一圈,和两个嬷嬷拉拉话,这才慢悠悠的往偏殿走。
冬雪本以为今天和前几天没有什么差别,嫔妃们安安静静的等,得到皇贵妃身体不适的回答之后,关心的再询问两句就各归各位。没想到,走到门口时,就听到了豫嫔毫不掩饰的话。她下意识的躲到门边,接下来就听到了舒妃关于魏清泰府邸的一席话和忻嫔的火上浇油。
别人的话倒是没有什么。树大招风,这个宫里的主子们,有谁不在背地里暗骂皇贵妃娘娘?现在都敢放到明面上,并且还是在延禧宫内,娘娘是该整治整治她们了。可是舒贵妃的话……难不成,皇上有抄了魏府的意思?且不说抄了家之后,皇贵妃娘娘再无登上后位的可能,就是皇贵妃娘娘自己,都怕是保不住了!这些年娘娘偷运出宫的东西,收买宫人和胁迫太医的证据,可都在魏府呢!
不行,要赶紧去告诉娘娘知道!冬雪决定下来,转身就要走。
她刚转身,殿中就传来舒妃的声音:“门口的是谁?好大的胆子,竟敢窥视主子!碧玉!”
“嗻!”
冬雪还没抬起脚来,就感觉肩膀被人抓住了。
碧玉用力抓住冬雪的肩膀,把正面扭向自己,口中喝道:“你这个奴才,真是没规矩!居然在门边窥视,你是哪个宫里的?”
冬雪力气敌不过她,被迫转过了身。
碧玉惊讶道:“冬雪?”她扯着冬雪往殿内走,大声叫道,“娘娘!奴婢抓住了!您看,是皇贵妃娘娘身边的冬雪姑娘!”说着一用力,把冬雪掷到地上。
冬雪摔倒在地上,顿时先着地的右臂传来一股锐疼,半边身子都麻了。她赶紧跪好,磕头道:“给各位娘娘请安。”
“冬雪?”舒妃也露出惊讶的表情。“你在这宫里,可是待了有些个年头了,不可能连这么点规矩都不懂吧?窥视可是这宫中的大忌!你在躲在门外,是想干什么?”
冬雪低眉顺目,低低的伏在地上,说:“娘娘恕罪!皇贵妃娘娘身体不适,让奴婢来请各位娘娘回宫。奴婢怕主子们久等,就走的急了些,刚才在门边绊了一下,所以才在门口顿住了!奴婢并不是窥探,还请娘娘明察!”
舒妃并不急着处置冬雪,只是了然般的叹息一声:“果然‘身体不适’了吗?”换来一片低语声。
冬雪心中又急又怕,冷汗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舒妃看自己的话收到了满意的效果,这才继续说:“至于冬雪你嘛——你在皇贵妃娘娘身边这么多年,如今居然做出这样的事情,实在是愧对皇贵妃娘娘对你的教导!”
“娘娘恕罪!娘娘恕罪!”冬雪拼命的磕头,“奴婢没有窥探!奴婢没有窥探啊!请娘娘明察啊!”
“你说你不是窥探,只是绊了一跤?”舒妃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有谁能为你作证?”
冬雪语塞了。现在延禧宫的这些洒扫宫女,都不知道是谁的人,她因为怕她们和她们暗中的主子接触,做些什么对皇贵妃娘娘不好的事情,所以特地把偏殿服侍的宫女都调开了。周围一个娘娘的心腹都没有,如何为她作证?
“你既然说不上来,就莫要狡辩了!”舒妃冷笑一声。“你做出这样的事情,实在玷污了皇贵妃娘娘的名声!”她顿了一顿,“本宫虽想处置了你,不过毕竟不能越俎代庖。碧玉,你去求见皇贵妃娘娘,本宫有要事要向娘娘禀报!”
“嗻!”碧玉响亮的应了,转身出去了。
一众嫔妃面面相觑。刚刚一口怨气憋着,都在一起抱怨。现在说是要求见令妃了,有些人就退缩了。
庆妃首先开口:“舒贵妃姐姐,昨儿个吴答应和柏常在闹的天翻地覆,都哭到我跟前去了。我看时间太晚,就推到今天了。妹妹就先回去了,晚了怕是永寿宫都要被她们翻过来了……”
有庆妃这么打头,多数嫔妃也都发现原来自己还有一些推不开的事务急着处理,必须要先回去了,纷纷站起来向舒妃赔笑。
舒妃也不勉强,挥挥手就让她们离开了。她转头,奇怪地问稳坐如山的纯妃:“姐姐,你今日可是无事?妹妹看你今日好像不同以往,悠闲的很啊。”
纯妃笑道:“妹妹这话可是说对了。姐姐年纪大了,万事也用不着自己操心了。只是那几个孩子,实在是让我担忧啊!”
舒妃笑道:“姐姐可是为三阿哥担心?姐姐且放宽心,三阿哥不管怎样都是皇上的儿子,皇上现在不是关心起三阿哥来了吗?前两日皇上还让妹妹去内务府挑了上好的药材,给三阿哥送过去了呢!姐姐既然无事,那以后便常去妹妹的景仁宫坐坐吧,妹妹最近新得了一盒好茶,正想让姐姐尝尝呢!”
舒妃与纯妃对视一眼,两人意味深长的笑了。
“有要事?”令妃不解,“冬雪不是已经去让她们都回了吗?还有什么事,怎么不是冬雪来报?”
腊梅想了想,道:“奴婢也不知道。不过奴婢看碧玉得意的样子,必不是什么好事。娘娘,要不就把她撵出去算了?”
令妃考虑了一下,摇了摇头:“不可。这件事情有点奇怪,现在又是多事之时,不能草率。腊梅,服侍本宫更衣。”
腊梅把守在门外不许进门的两个二等宫女叫进来,把令妃扶到镜前,洗漱更衣。
等舒妃和纯妃等人见到令妃,已是小半个时辰之后了。
令妃扶着腊梅的手腕,脸色苍白的从内室中慢慢走出来,第一眼先看到的,是跪在地上的冬雪。
令妃不动声色,对着诸位嫔妃微微一笑:“各位可是有要事要找本宫?本宫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