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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邪喘口气,轻轻翻开右胸,只见方孔钱已陷入肉中三分,小邪将其取出。叹道:“哇佳佳!好险!这老和尚果然功力了得,差点要了我的命。”站起身形已捡起飞刀和骰子笑道:“天直你好好休息,我要上六楼了。”脚步已有点蹒跚的往楼梯口走去。
天直不能言,身不能动,眼见小邪已往六楼,他心叹道:“唉,这小施主功力和机智实令老衲心折,但上这十三层楼谈何容易?我佛保佑其能顺利过关。”
“第六楼了”小邪叫道:“果然已上了六楼。”他跌坐在地上休息。
和尚道:“小施主你辛苦了,老衲把守第六楼法号天性,小施主能运闯五关,以施主的年龄可说是绝无仅有,小施主是否想再试试呢?”他有意劝小邪到此为止。
小邪倚在墙角定神往和尚看,只见他手中拿着一支降魔杵,心中暗道:“他妈的,越来越不好闯,虽(倒楣)死了。”他轻轻道:“老和尚你别急……”慢慢的爬起来又道:“我累得很,照这样下去我可死定了,换个方法如何,才六楼,还没到一半哪,”
天性道:“小施主只要你说得合理,又有何妨?”
小邪见他已答应,心头稍微放心,他想要如何才算正确,如何才能嬴这一战……最后他决定比快,用自己拿手之跑功来赢这一关,他道:“天性和尚,我们再打下去一定有所损伤,那时我再闯关就吃了大亏,你们这不是摆明的车轮战是什么?”
天性道:“小施主所言极是,若衲愿意等小施主恢复体力再战。”
小邪道:“不必了,我想我们比快,谁最快谁就赢,你觉得如何?”
天性想:“这也是功夫,要是这小施主能比我快,自己也无力困住他,也无颜再与他比斗,终究他只不过十余岁,而且又有伤。”他道:“老衲同意,小施主如何比呢?”
小邪想:“我跑功天下第一,但要爬楼梯就慢了,倒是要找个平坦的地方……”目光往地面一望道:“我们就在这里比,我在对面放一支飞刀,谁先抢到谁就赢,你觉得如何?”
天性道:“这很公平,我们可以开始了吗?”
小邪道:“可以。”他走到要下五楼的楼梯口靠墙边放了一把飞刀,然后走回来在衣服上抽出一倏细线绑上一把飞刀,再拿出金针将线钉在上才道:“天性和尚,我将飞刀钉在墙上,那金针吃力不住,飞刀不久就会掉下来,只要飞刀一落,我们马上往前冲,谁先拿到谁就嬴,这样很公平吧?”
天性笑道:“这很公平,若衲同意。”
小邪在地上到一条线,小邪在左,天性在右,对面飞刀正在两人中央。
两人四只眼睛都凝神注视着飞刀,金针由挺直到弯曲到倾斜,两人心灵也开始紧张,倾斜四十度角……六十度……终于掉落。只见两条人影一闪快逾电掣风驰,有若电光石火般的冲向目标,“啪”一声两人已同时摔倒,用滑的往前撞。因为飞刀是放在地上,如果站着拿势必慢了一步。小邪右手如同出弦之箭奇快无比的去抢那支飞刀,天性也不落后左手也往飞刀抓去,这一跌一抢,小邪右手已接在飞刀上面,而天性则同时的按在小邪手上,很明显小邪是快了一点,但这一点差微极小连看一次火花的时间都不够,可以算是同时到达但毕竟天性没摸着飞刀,他是输了。
小邪暗道一声好险,他道:“天性你输了。”
天性慢慢起身他是慢在不该慢的地方,“阿弥陀佛”他道:“小施主功力过人,老衲甘拜下风。”说回走回蒲团不再说话。
小邪笑道:“承让了,等我上了十三搂再买酒给你喝。”收拾一下东西往七楼走去。
小邪叫那声好险是有原因的,因为他已在这场比斗中使了诈,可惜天性未能看出来,想必天下也无人能看出来吧!
小邪早就算好,他不把飞刀插在对面墙上,而放在地上,就是准备这一扑。因为他年纪轻,筋骨灵活,而且身形也没天性大,往地上扑当然要比天性快。再则天性右手使用降魔杵,他必定是惯用右手,若用左手一定慢了一点而且不灵活,所以小邪故意站在左边,让天性站右边,只能出左手,这点天性倒是始料未及。等到他往前扑时才发现用右手势必差了半尺距离,而且也会碍住自己身形,只能用左手顺势的往前抓。这也是小邪不摆两把飞刀的原因,天性趴在地上才想到已是太慢了,他还以为这是天意而不是小邪之计谋,但对于小邪受伤还能有如此功力,他是输得无话可说。
小邪想了这几点已是先赢了七分,可惜天性事先并不知道,这个亏他当然要吃。
小邪心想:“我连闯几关,又身受创伤,不便点办法还闯什么关?”心中笃定,直往七楼行去。
“阿弥陀佛”和尚道:“小施主你请吧,老衲天友,把守第十关,请小施主赐招。”
小邪见这老和尚和前六位不一样,虽然是光头白胡,眉毛却倒勾入太阳穴,一脸杀气,他想:“这老家伙这么凶悍,倒也无法使诈了”他叫道:“老和尚你是什么东西有瞻咱们来比狠,看谁狠谁赢。”
天友一听哈哈大笑道:“老衲纵横武林,数十年杀人无数,难道还怕你不成?来了比狠:如何比法!〃他狂态毕露那有点像出家人。
天友行道江湖嫉恶如仇,死在他手下恶人不计其数,被其掌门人囚禁于此,看是否能改变其性格,结果数十年来竟未能改变其一点,他还是好杀成性。
小邪叫道:“老和尚你杀了不少人吧,”
天友吼道:“废话,凡是做坏事者被老衲碰见者,杀无赦。”
小邪不屑道:“你已经杀人杀习惯了,但你有无杀过自己?”
天友惊道:“杀自己?小儿你在开什么玩笑,天下谁会杀自己,除非他想自杀才会杀自己。”
小邪叫道:“谁说自杀,而是要活命又要杀自己。”
天友道:“老衲没试过,你少给我胡说八道。”
小邪大吼道:“谁跟你胡说八道,你杀别人够狠,杀自己够不够狠?”
“这……”天友不知该如何回答。
小邪叫道:“你既然杀自己不够狠,那你就闪到一边去,他妈的你算老几?”
天友怒道:“小表你敢骂我了”扬掌要劈。
小邪叫道:“骂你又怎么样,老秃驴,老匹夫了不敢比狠就闪一边去!〃他要往八楼走。
天友怒道:“谁说我不比狠,我倒要看看你狠到那里去了”他已横下心来“杀自己”。
小邪叫道:“好!有种了你要比就来比,现在我们各将自己手腕脉给割伤让血流出来,谁怕了谁就输。”话言一落已拿出匕首准备“杀自己”。
天友一惊,世上那有这种比法,但不答应人家就得输,也狠下心道:“好我比,”
小邪也不说话,匕首一挥向左手腕脉,将匕首丢给天友。
天友不甘示弱,拿起匕首也划向左脉,划完也丢还匕首给小邪。
天下也只有小邪能够想出如此不要命的比法,眼见自己一滴滴的血往外流,自己是能够阻止,却不能去阻上,任是狠心铁石心肠的人,也会倒抽一口气,而心生畏惧。
小邪叫道:“在还没认输以前,不能去阻上鲜血外流,否则也算输。”
天友虽是有点心寒但也狠狠道:“好!〃
小邪得意笑着,不久他的伤口渐渐缩小,血也慢慢减少,这是他十几年来浸药水的结果,他要不是想到这一点他也不敢和天友比这一招,虽是如比,他能面不改色的切向自己血脉看着一滴滴的往外流,也是要有足够的勇气才行。
天友腕脉鲜血不停的流,脸色渐渐苍白,但他还是不服输,硬撑下去。
不多时小邪伤口已结血疤再也流不出一滴血,而天友已元气大伤,有点支持不住的感觉小邪道:“天友你输了!〃
天友怒道:“我为什么输?我又没认输!〃
小邪叫道:“天友看清楚点,我的血已经凝结,而你的血还流个不停你不再认输就等死算了。”
天友一见小邪左腕刀伤已结为一条红血块,他叫道:“小表你使诈,”
小邪骂道:“你他妈的输了就输了还说我使诈,好!我再划一刀让它流,如果你能赢我就死在这里,注意看了”小邪已真的再往原伤口划一刀。
这第二刀贾在是够狠了,平常人如果受到刀伤,已是不敢再碰伤口,就是敷药也是叫苦连天,而像小邪又在原伤匚划一刀,想天下有人敢自己划这一刀的人不多吧二天友一直看着小邪伤口,果然不久又缩起来,这时他才叹道:“老衲输了你走吧!〃他一坐地,点上左手“曲池”穴上血,再也说不出话来。
小邪笑道:“天友这不是我使诈,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