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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十天吃不上一顿饭,被迫偷吃家里养畜生的剩饭馊饭!因为爬上大树没摘够果子而被毒打,回到家里只能说自己摔伤的,冬天穿着十件破洞的单薄衣服依旧寒风瑟瑟,甚至……被人当做耍猴,当众给自己的妹妹当马骑,帮姨娘、妹妹倒尿盆被人一脚踹下茅坑。被人欺骗、被托付终身的人背叛,被人……如果,你经历过这般和死无异的日子,我想你不会再有心思去想国宝,想国家了吧?”
她深吸了口气,“徽少爷,我就是一个小女人,一个微不足道的乡下女子,在这个大千世界里,我不过是一枚蚂蚁,任何人一捏,我可能就会丧失生命,请你不要和我讲大道理,我不懂,也不想懂!”
徽文轩听着她的话,越听越震惊,看着她冰冷的眸瞳边上渐渐漫上一圈红色血丝,她的声音冷漠却透着一丝不经意发觉的颤抖,难道她说的是自己?
“宛佳……”
“徽少爷,道不同不相为谋!请您先回吧。”宛佳清冷的眼睛盯着徽文轩,尤其不喜欢看见他露出一抹怜悯的表情,她不需要怜悯!
徽文轩忽然觉得,自己是那么不了解她,本就该体会到她应该经历过什么,却自私地认为她应该拥有一颗爱国的心,才能衬起玲珑的她。
良久,徽文轩沉声说,“对不起,宛佳……”
宛佳摇了摇头,“你先走吧,今天本该是我想快乐的日子。你走吧!”
徽文轩定定的看着她扭头看着院子里嬉笑的几个人,不由燃起满怀的歉意,“好,我走。”
说着他转身往外走去,又站住,扭头,“宛佳,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一如既往的站在你背后支持你,因为,你值得!值得我倾尽所能助你高飞,这和其他事情毫无关系。”
宛佳被他的话震惊住,呆呆地看着他儒雅的背影走出院子,对亲人们报以柔婉的微笑,他说什么?他的话是什么意思?
“小姐,你怎么发呆了?”花蕊走了进来本想问为什么徽少爷那么快走了,可看到宛佳脸色不好,急着问。
宛佳收拾心情,一笑,“哪有,你叫小豆子进来吧,我问他些事。”
花蕊担心地看着她,点头去了。
宛佳坐下来,端起茶杯缓缓的抿了一口,暖暖的清茶带着苦涩和清甜落入喉中,让她心情有了一刻的缓和。
想着前世的种种,她还是无法完全平静,那段十多年的悲凉日子,还时常如刀割一般,在她心头划出血痕,甚至夜里常被砍断手指痛得无法呼吸无可逃避的噩梦惊醒。
她原本想,只要自己建立起足以和宛家抗衡的财力、权利,将毒害她和亲人的人全都生不如死直至挫骨扬灰,她就会得到心灵的安慰。
可是,当她变了,从不涉足宛家内部纠葛或者说根本无权过问,到一点一点的在宛家站稳脚跟后,却发现自己深陷其中,直到今天,徽文轩的一番话,让她如遭惊雷,有种想逃的冲动,她无法承受那么多。
小豆子进来,“大小姐,你的脸色怎么那么差?是不是路上累了?”
宛佳摇了摇头,“我就想问下幽兰社如何了?”
“徽少爷说过几天就是幽兰社开业庆典,现在已经按小姐出的意思装修完毕,掌柜已经请到了,是苏城最大的茶馆掌柜,人品和能力都是非常好的,风旭那边的茶叶也都到位了,就等您和徽少爷商定宴请宾客和流程了。”
宛佳点了点头,“好,我会和徽少爷商量好的。另外,你留意一下,在附近寻一处宅院,”小豆子点头,“好,太太住的,自然要选好些。”
“也不必奢华的,宁静精致就好,最好带着园林庭院的,走,我们出去吧。”说着她站了起来,往外走。
“佳儿,你快尝尝花蕊的手艺,她做了人家媳妇能干多了,当初在我身边还没那么勤快学做点心呢。”张氏笑盈盈地捻了一块点心递进宛佳的嘴,打趣着花蕊。
花蕊脸一红,“太太就知道笑话我,我还不是为了幽兰……”
“花蕊,你是不是该准备午饭了?难不成让我们吃点心饱肚子吗?”宛佳立刻打断了花蕊的话,花蕊马上醒悟,大小姐是不想张氏知道太多。
忙点头,“看我,都乐忘了,风柳、灵芯既然来了,都来帮我吧。”花蕊左右各拉一个,三人笑呵呵地往厨房去。
宛佳笑着拉着张氏的手,“娘,您和大舅就现在这里住着,等寻好了院子,再搬过去,大舅和您就好好休养一段时间,想想清福。”
张氏点头,“我手上的钱够买一处宅院的。”
“佳儿,我们你就不用担心,只是你要小心,宛家的人心狠。”张汉良担心地说。
“不用担心,他们只是想保住自己的脸面而已,我只要在宛家留下,他们就不会动其他念头,过一段时间,将外婆他们接来,就不怕有人打搅你们了。”宛佳不愿意和他们多说,知道越多对他们来说越危险。
张汉良面色沉了沉,“佳儿,你相信大舅一定会让你们母女两过得幸福的。”
“大舅,我信,佳儿也长大了,也要独立的对吗?”宛佳笑着握着张氏的手。
“佳儿,你老实告诉娘,你是不是和徽少爷……”张氏满眼的期望,这段时间来,龙炎桀和徽文轩与女儿的来往,她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如果必须从他们中选一个,她当然是希望徽文轩成为照顾宛佳的未来伴侣。
“娘,你想哪去了?”宛佳笑了,立刻打断她,脑海里忽然飞过龙炎桀那张英俊霸气的脸,那双带着戏谑笑意的眼睛竟然挥之不去。
“你也不小了,再过一个月你就15岁了,那天听老太爷和你爹谈起徽家和常家,想必是看好两家为你和宛晴寻人了,常家少爷我也略有耳闻,那是个花花公子,听说家里现在就有两个妾了,我看徽少爷对你挺好的,该想的也要想想了,你也知道,柳氏也不会轻易放手。”
宛佳噗嗤一笑,“娘啊,您还是想想快点将自己嫁掉,我啊,早着呢。”
张汉良也笑了,张氏脸一红,轻轻拍在她脸蛋上,“胡说八道。”
“我胡说八道?娘,你这句话真让大舅伤心了呢。”宛佳打趣着,看着张氏脸红得虾公一样,心里也是一甜。
丽都城中心,有一处美丽绝伦的大湖泊,湖中有三个灯塔,每到月圆之夜,灯塔就会映出皎洁的光圈,倒影在湖中仿若众月环星一般。
湖南侧有一条长长的非常娟秀的拱桥,桥下全是荷花,正值初夏,微风吹过,一阵阵淡淡的清香让人为之一振。
立于湖边一高一矮两个俊逸的身影,同样凝视着湖间泛舟的美景,一言不发。
宛佳看着那条长桥,那里曾经留下她和晋君城相伴的身影,如今想,那一切全都灰飞烟灭了,她反而有一种淡然从容,一下子视野豁然开朗,仿若自己准备驾着骏马在一望无际的辽阔大地上疾驰,没有任何人能阻碍自己。
她想了一下午,还是决定找徽文轩,好好谈谈幽兰社的事情,现在,建立自己的商业势力才是最重要的。
徽文轩将目光缓缓落在她帽檐下那张精致的小脸,薄唇微微弯起,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多了些柔婉,少了份倔强,而她一身儒雅秀气的男装,手持一把纸扇,仿若风流倜傥的翩翩公子。
他不由笑了。
宛佳回头,“你笑什么?”
徽文轩笑得更欢了,“我想好如何让你以男装出现在人前了。不过,这是你唯一可以将你男子身份公开的办法。”
宛佳看着他笑得收不住,柳眉扬起,“你想怎样?”
“不是我想怎样,而是你必须这样,哈哈哈,谁让你有着一头美丽的长发呢,如果是满清时期,那倒好办了,而现如今长辫男人已经变成稀罕之物了。”
宛佳大眼一瞪,手指着他,“哦……莫不是你打算让我拖着长辫做个遗世公子?”
“哈哈哈,你太聪明了。”徽文轩看着她挑眉表情丰富的样子就忍不住大笑起来。
宛佳看着他难道没了儒雅斯文的形象,也被他的笑感染了,噗嗤笑了,“好吧,我倒要看看你将我如何打造成清末遗少。”
五天后,老太爷终于搬到了丽都城宛公馆。
宛佳刚踏入院里的土地,由脚跟瞬间有种莫名的痛楚贯穿全身,她目光直接看向在北侧前世她丧命的祠堂,插在衣袖里的手紧紧相握,抑制住自己全身激流的沸腾的血液。
一个穿着一身灰蓝缎长袍,宝蓝短甲身材略高的中年男子笑着迎了出来,后面跟着四五个丫头和几位妈妈。
“大老爷你们回来了,这位是老太爷吧,奴才给您磕头了。”说着,就正经地行了个大礼。
宛佳看了他一眼,这个人她没见过,难道是张信死后,柳姨娘另外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