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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佳坐在张氏身边,眼观鼻鼻观心,似乎一切都与她无关。
“侄儿也一直想,有谁能如此厉害?对这件事了如指掌。”晋君城叹了口气,他总觉得自己掉进一个大坑里,而这个坑就是为他设计的,他不由看了一眼沉默不语的宛佳,她的脸上清淡冷漠,也看不出什么。
“爹,我一直在想是不是有什么人要对付宛家?我城里的茶业下家被挖了几家,不过都是小商,无所谓,可听说隔壁镇有人大批包销他们的茶业,而且,出价极高,全都是进丽都城的。现在晋家又出了那么大的事情,我总是感觉不太对劲。”宛华忠一脸疑惑。
老太爷看了一眼宛佳,忽然问道,“宛佳,军服的生意不是你介绍给城儿的吗?”
“对啊,宛佳,你不是为了让城儿娶宛华的事情生气所以陷害我们吧?”宛丽梅瞪大了眼睛。
宛佳浓密的睫毛一挑,清澈如水的眸宛如一对晶莹的墨玉,淡淡地说,“我都忘了恭喜晋表哥和宛华妹妹,我高兴都来不及呢,哪能生气呢?”
晋君城面色一变,复杂地看了宛佳一眼。
宛佳笑着说,“都是大人和院外的事情,我和娘又不懂,我们先告辞了。”众人神色各异看着这对母女悠然离去。
“华忠留下,其他人都走。”老太爷闷声说道,声音带着阴郁。
二房、三房夫妻都面面相觑,老太爷已经多年没有露出这等表情,四人赶紧离开,宛丽梅也是一惊,没敢再吭声,拉着晋君城就走。
宛华忠心里一跳,低声问,“爹……”
“你给我将宛佳这对母女留住了!”老太爷低喝。
宛华忠对上老太爷那双布满阴云的眼睛,心里一怔,“我当然想留住,可,张氏她去意坚决,我还想请爹帮劝着。”
老太爷衰老的眼睛忽然射出一道亮如刀光的眼神,“晋家的事情和那丫头绝对脱不了干系,这样的人走出宛家大门,就是宛家最大的祸害。”
宛华忠大骇,“她不过是14岁的孩子,如此缜密周详的计划她不可能想出来,也不可能是张氏所出,她性情柔弱……”
“放屁!”老太爷低声怒喝,“你眼瞎了还是老眼昏花了!14岁的孩子?柳氏陷害张氏和你二弟、宛晴算计宛佳,这一桩桩一件件,都是宛佳一声不响的一手扳过来的,她能极地反击,能坦然处置,能淡漠冷静,你认为她只是个普通的14岁女孩子?你说张氏柔弱,她敢提出和离,她敢当着老太爷我和一干家里的男人们的面都敢如此放肆,你认为是因为什么?是柔弱?你才是天底下最大的笨蛋!”
宛华忠被老太爷骂得头脑一醒,细想,“不可能啊……她们母女之前……”
“我告诉你,她们背后一定有人,就凭她们是不肯能成这样的事的,有人打着宛家的主意。而且,说不定不止一人!”老太爷冷冷地说。
“背后有人?”宛华忠茫然。
“宛佳像极了你母亲。”老太爷的眼睛忽然灰蒙起来,“她一样的狠辣,一样的嫉恨如仇,当初……要不是……老三、老六哪有活下来的机会,哪有你二弟、三弟。”
宛华忠大惊,老太爷从来不愿意说他母亲的事情,当年老太太不容各位姨太太是府里都知道的,而老太太死得蹊跷,做儿子的一直不敢问。
“从宛佳发烧那次起,她整个人都变了。”老太爷飞速还原情绪,低沉地说。
“对付柳姨娘她是可以,可晋家的事她如何有能力算计?”宛华忠还是不肯相信自己有这样的女儿。
老太爷白了他一眼,“徽文轩、龙炎桀会帮她!”
宛华忠恍然大悟,“爹,你是说徽家、龙家会打我们的主意?”
“我宛家多年来都低调做人,不但是为了保住宛家的使命和秘密,也是为的就不要枪打出头鸟,可,总归会有人虎视眈眈,既然如此,你就要早作谋划,占据主动,军队,政界的家庭我们宛家不能沾,你早些看好丽都城里有什么与宛家能匹配的大户人家,你这两个女儿都不是省油的灯,寻个经商的世家联姻,才是我们宛家的福分,否则,灾难就会来了!”老太爷担忧地看着窗外阴沉的天。
声音更加沉了,“宛佳这个丫头在宛家就是我们宛家的平安,离开了,她就会是最大的危险,你自己想清楚,孰轻孰重,是否要弃车保帅,你自己看着办,而且,我说过你不听,柳馥香那个女人那样的背景,你怎么会娶进门?那就是祸害!是定时炸弹!所以,我告诉你,宛佳母女能抑制柳馥香!不管什么原因,宛佳母女决不能离开宛家!否则,你也不是我儿子!”
老太爷深邃的目光中露出一抹阴沉,“华忠,我们宛家守护的秘密在几兄弟中只有你知道,你应该懂得,宛家经不起大风大浪,否则,我们全家都会有灭顶之灾!”
宛华忠神色凝重了,点了点头,“爹,我知道的。”他现在才醒悟,这不但是女人间的争风吃醋了,已经关乎到宛家的命运了。
今夜,宛家格外安静。
天空似乎特特别阴沉,没有一颗星星。
宛华忠和张氏谈了一夜,可张氏态度坚决,宛华忠万般无奈的情况下,离开宛家,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柳姨娘的屋子里早早熄了灯,夜深人静时,窗户上透着微微的天光映出一抹黑色的影子。
门悄然打开,那个身影飞快地钻进房间,门迅速关闭。
“叫我来这里,你是不是太冒险了?”一个阴冷的男人声音,透着浓浓的北方口音。
“不到万不得已,我不会让你来这里的。”柳姨娘透着委屈的声音。
“一个丫头你都搞不定,还好意思哭!”
“就连你手下的这帮土匪都搞不定还能怨我吗?难道要我出手?我还不是为了保住我在宛家的位置,小心翼翼的吗?”
“是你的心思偏了,主上让你来弄清楚宛家的秘密的,你倒好,真是爱上宛华忠了吗?我看你一心就扑在对付情敌身上了,要是东西拿不到手,主上发怒,我也保不住你们。”男人狠狠地说。
“我叫你来就是想让你帮我除掉那个臭丫头,她有龙家撑腰,我面上也拿她没办法,如果暗地做,我就会暴露了。”柳姨娘着急地说。
“北面已经全面动起来了,很快各路人马都会悄然派人往江南来,各方势力一旦形成,我们就别想坐拥先机了!你在宛家已经那么多年了,还不赶快行动,还等什么时候!”男人已经不耐烦了。
“我就是和你商量着,内外齐动,光靠我去讨好老太爷不一定能成,那老家伙太狡猾,滴水不漏,半个月后就是老太爷的大寿,那天就是好机会。”
男人沉默片刻,低声说,“好,我和主上禀报,你想好策略联系我。”说着,人便出了门,一跃而上高墙消失在夜空中。
宛佳已经躺下,在外间值夜的灵芯悄然进来,低声唤了一声。
“小姐,睡了吗?”
“怎么了?”
“刚才看见一个黑影从对面柳姨娘房顶跳出去。”
宛佳闻言立刻爬了起来,披上衣服冲到窗前,看了半天,“你确认?”
“嗯。”灵芯点头,“我没睡呢,刚才听见门声音,我还以为老爷回来了,但没看见房间点灯,我就奇怪地看着,这才发现有人出来。”灵芯低声说,“看那人有功夫的,不过,很奇怪,不像是中国的轻功什么的,总之很怪。”
宛佳微沉思,想起徽文轩说过柳姨娘不简单的话,柳眉微蹙,低声说,“小心点就是,老爷没回来?”
“没有。”灵芯很肯定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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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宛佳和采莲服侍张氏起床,张氏奇怪地看了看对面房间,“你爹真是一夜没回?”
宛佳点头,“他能去哪?”
张氏哼了一声,“他去哪都与我无关了,今天我就和他正是提出和离,我的嫁妆也要和他好好说道说道,以前变卖的他必须给我吐出来。”
宛佳掩嘴笑,“娘,我都不知道原来您那么厉害。”
“当年,宛家遭遇过一场浩劫,差点就衰败了,我为了他起步做生意,我将嫁妆的一大半都换了大洋,现在想起来,真是不值,如今我们要离开宛家,娘家自然不好去的,我们也需要钱生活,所以,我不能再心软了,定问他要回来。”张氏坚定地说。
宛佳点头,“娘,只要您高兴,钱,不用担心,女儿有一双手难道会没饭吃吗?”
“大太太,大小姐,老太太来了。”花蕊兴奋地冲了进来。
张氏和宛佳微楞,张氏已经反应过来,立刻弹起来,就往外走,“在哪?”
花蕊跟着笑说,“大太太您慢着点,风柳她们去接了。”
风柳和几个丫头扶着一个雪白头发的慈眉善目的老太太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