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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宛佳这样子,才真的信了。
心里涌出一团怒火,龙炎桀怎么可以将她伤成这个样子!宛佳是多坚强的女子,变成这个憔悴的样子,那要是多大的打击啊。
他真恨不得将龙炎桀一把撕了。
宛华忠看着宛佳被徽文轩抱了回来,没有激动,却万分担心,“这究竟是怎么了?怎么离婚了?”
虽然民国豪门离婚也越来越多了,尤其是现在的稍微有钱的女子都念过书,自由恋爱的道理也总是被人宣传着,但对宛华忠和老太爷来说,离婚毕竟是天大丢脸的事情,何况是龙家,民国最霸道的军阀隶军统帅。
宛华忠就算对这个女人刮目相看,也无法接受她像个弃妇一样被人送了回来。
徽文轩冷着脸,“宛伯父,先不要说那么多,让宛佳好好休息。”
宛华忠阴着脸,叹了口气,摇头离开。
青烟早就从百年堂赶了回来,并开始忙碌起来。采莲和几个衷心的小丫头都激动得哭了,小姐回来了,可是却憔悴得让人心疼。
徽文轩一直守在一边,看着床上沉睡不醒的宛佳,心痛不已。
风柳和灵芯倒是松了口气,反正回来了,有青烟在,小姐的身体定无大碍了,要紧的是小姐要想得开。
一直到深夜,徽文轩依旧没走。
“徽少,不如您先回去歇着,有什么奴婢再通知您?”灵芯轻声问。
徽文轩摇头,“我没事,你们去吧,我守着。”
灵芯还想说什么,风柳拉了拉她,再向青烟、采莲挥了挥手,几个人悄声退去。
徽文轩握着宛佳冰凉的手,轻抚开她额上的落发。
宛佳,你究竟受了多大的苦,逼得坚强的你承受不了了?
一连几天,宛佳都是迷迷糊糊中,一时清醒一时迷糊,似乎累了很久很久,想一睡不醒。
徽文轩每天回去洗漱一下,又赶过来,一直守在身边。
几个丫头看着又感动,又欣慰,好在还有徽四少,小姐应该不至于太过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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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炎桀被人抬回龙家,一直昏迷不醒。
院长亲自诊治,竟然查不出原因,只能按中医的疗法排於顺气,进行调理。
“陈师长,督军似乎心气郁结,伤了心脉。往日积累的旧伤全都激发起来,一下,毒气攻心,得好好的调理,否则,会落下病根。”院长有些忧心地对陈子航说。
陈子航阴沉着脸,“好,我会想办法劝督军的。”
“炎桀。”霖雨桐闻讯赶来。
看着昏迷不醒的龙炎桀大惊,“这是怎么了?一大早出去干什么去了?”她愤怒地转身盯着陈子航,“陈师长,他是不是去送那个女人去了?”
陈子航皱了皱眉,“督军送送夫人很正常。”
“什么夫人!”霖雨桐听见夫人两个字就一把怒气烧起,声调也高了,“她是被休掉的女人!你们竟然还称她夫人?”
“霖小姐!请你放尊重点!什么杯休掉?是夫人自己公告离婚的!何况,就算离婚也是我们隶军的第一夫人!另外,督军还在昏迷中,请您不要大呼小叫的!”吴莽忽然出身,脸黑黑的,毫不客气的一连串的炮轰了过来。
陈子航诧异,吴莽向来说话简洁,这下一连串的好厉害。他勾唇一笑,“吴团长说得对,请霖小姐自重。”
霖雨桐气得嘴都要歪了,“你们反了!我才是你们未来的第一夫人!”
“您是第一夫人?就算督军公告娶您,我们隶军也未必会认!您别忘了,少夫人是我们隶军兄弟们帮着举办的婚礼,众将士公认的第一夫人。您要想当这个第一夫人,还需要让十万大军认可才行!”吴莽越说越气,要不是这个死女人,他和风柳就不会天各一方,再无希望,所以,他恨透了了这个硬是拆散夫人和督军的霖家。
“你!”霖雨桐气得说不出话来,一扭头,指着陈子航,“这样的属下你也不管吗?”
程子航面无表情地说,“我劝霖小姐还是先消消气,督军才是最重要的,其他事,我们没工夫管。”
“好个陈子航,吴莽。”霖雨桐冷笑,“你们不信我能一个电话将你们撤职吗?”
“我们的军衔是打仗打回来的,不是女人裙下混来的!”吴莽硬邦邦地说。
“吴莽!住口!”陈子航制止着,他对霖雨桐淡淡一笑,“霖小姐,我们都是军人莽夫,只懂得听军令,其他的,请霖小姐见谅。来人啊,请霖小姐先去休息。”
“你们!反了!”霖雨桐叫着,看着警卫个个黑着脸冲过来,立刻喊,“我自己走!”
看着她离去,陈子航沉了脸,“吴莽,这个节骨眼上就不要节外生枝了,正事要紧。”
“我实在看不得她的嘴脸!”吴莽冷哼一声。
“督军和夫人已经承受了巨大的委屈和分离痛苦了,你还嫌不够吗?”
吴莽这才不再说话。
陈子航沉思片刻,“今天的报刊都登出来了吗?”
吴莽点头,神色黯淡。
“好,督军需要好好休息,我们也要养金蓄锐,等着督军苏醒,说不定有大动作。”陈子航冷静地说。
吴莽顿时精神百倍。满心的愤怒和焦躁正无处发泄,他真希望和日本人痛痛快快干一场。
宛佳和龙炎桀的离婚公告掀起一片议论浪潮。一个是隶军统帅,一个是抗日女巾帼,两人本是人人羡慕的神仙眷侣,岂知只是十多天,便劳燕分飞。各种猜忌满天飞,有人怀疑宛佳被逼,有人怀疑龙炎桀移情别恋,寻找新靠山,有人猜总统府搞鬼,因为这位隶军第一夫人抗日行动闹得沸沸扬扬。
宛家也如同热锅上的蚂蚁,老太爷一脸怒气,宛华忠也是脸色阴沉。
“你说,宛家怎么就那么家门不幸!你这个老大生两个女儿,一个不知踪影,一个闹离婚,还闹得如此大,你说,让我怎么见地下祖宗?”
“爹,我还能怎么办?”宛华忠一脸愁,翠眉上次流产后再也没有怀上,大夫说伤得厉害,估计怀不上了,他早就将她丢在一边不管不问了。
“赶快再娶一个,长房没有香火怎么行!还有,宛佳这个样子回来,家里的生意不能让她再碰了,她……这孩子说不出的古怪。”老太爷阴郁的眼睛一转,“那些宝贝放在银行保险柜合适吗?”
“没有其他地方可放啊,这家浙行有总统府背景,不怕。”宛华忠顾不上这些东西,他满脑子就想宛佳和龙炎桀离婚,宛家会不会受牵连。
“嫁出去的女儿扑出去的水,实在不行,让她另外单住好了。”老太爷忽然说。
宛华忠皱了皱眉,“单住?她能去哪?”
“不行回老宅,反正有的是房子,给她一个月10个大洋,也够她活的。”
宛华忠叹了口气,“等她醒了再说。”
直到第四天。
宛佳微微睁开眼睛,迷离中一张柔润的眼睛凝视着自己。
“宛佳,你醒了?”徽文轩惊喜地叫着。
几个大丫头都在屋子里歪的歪倒的倒,闻言立刻跳起来,围了上来。
熟悉亲切的脸全都是惊喜疼惜地看着自己,宛佳心里一暖,长长吐了口气,轻声说,“都在啊?”
“都在都在,小姐,你可急死奴婢们了。”灵芯性子急,立刻叫了起来。
徽文轩看着她淡淡的微笑,依旧是那么坚强,不由握住她的手,柔声问,“感觉怎么样?”
宛佳缓缓移目对上他那双深情的眸子,百感交集,眼圈微微红了些,无力一笑,“我饿了。”
采莲一听立刻转身就跑了,两个小丫头也赶紧跟着跑去帮忙。
青烟轻轻的搭在宛佳脉搏上,面上也松了许多,“好了好了,就是需要好好调理。奴婢去煎个补药汤来,等下吃些东西好喝。”
风柳和灵芯看着宛佳都在抹眼泪,她们总算是回来了。
这一趟时隔不过几个月,好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艰难。
宛佳疲惫地缓缓闭上眼睛,手一直被徽文轩握着,本想抽回来,却一点力气也没有,脑子里满是龙炎桀那双深凹伤痛的眼睛。
桀,你还好吗?
“小姐,来喝点粥。”采莲带着两个小丫头端着粥和一些精致好消化的小菜。
宛佳睁开眼睛,看着采莲,“采莲,你还好吗?”
采莲眼泪一下掉了下来,哭着点头,“小姐,奴婢很好。”
风柳看了一眼徽文轩,“徽少,不如让奴婢服侍小姐先用点东西。”
徽文轩这才回过神来,让开身子,可目光一刻未离开宛佳。
几个丫头小心翼翼的服侍宛佳吃了点东西,用温水帮她擦洗了一下。
门外响起脚步声。
宛华忠带着管家丫头后面还跟着翠眉一大群人走了进来。
“宛佳,你醒了?”宛华忠问。
宛佳点头,“爹……”
“哎,你看你,怎么搞的啊?”他坐在床边,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