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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佳狠狠一踢,将她踢开,冷笑,“我对你母亲可没有手软,对你,我为什么要手软?之所以留在你龙府,那是因为你还有点用处,现在,是你有用的时候了!”
宛晴浑身一颤,“什么……用处?”
宛佳在她面前来回踱步,“那一晚,柳馥香毒发,样子真的很掺,那种毒太可怕了,让人生不如死啊,我看你娘当时那个样子恨不得求我赶快把她杀了。你呢?你跟着东岛,他难道不给你吃这种控制人的毒药?否则,他怎么会放你出来?”
宛晴瞪着恐惧的大眼,“你……究竟要什么?”
“我要那个被人绑架的孩子!”宛佳声音凌冽,愤怒地盯着她,“你们抓一个没用的孩子干什么?有什么冲着我们大人来!”
宛晴摇头,“我不知道什么孩子啊。”
“那你就滚回去!让东岛吧孩子交出来,否则,我不客气!”
宛晴吓得脸色煞白,“姐姐,我不能这样回去,否则……我会没命的!”
宛佳冷眸无情,漠然道,“你不回去,你一样没命,不信?你试试。我记得,你娘死的时候不但是毒死的,十指皆断,那是因为她的双手沾满了鲜血,而你呢?也差不多。”
宛晴全身汗毛竖起,怔怔地看着仿若恶魔一样的宛佳,她忽然觉得,自己太低估她了,她完全变了,不是那个简单的宛佳。
日本商会社。
东岛阴森的眼睛盯着宛晴就像看着一具死物,“你说什么?”
“社长,那个孩子抓得不是时候,其他人跑了都不要紧,宛佳没跑就可以了啊,她才是制衡龙炎桀的利器,您把那个孩子放了吧?这样可以换取宛佳对我的信任。”
东岛冷笑,“你也配要求我?”
“不不不,社长,我不敢要求您,就是今天看到宛佳有些动作,所以……担心对社长不利……”
“对我不利?她还能冲到我们日本商社干什么吗?除非,她不想要命了!”东岛冷哼。
宛晴脑子拼命地转着,她不能让东岛认为自己无能,如果那样,她就没有任何利用价值,那她就会滚回军妓营,那是个人间地狱。
她不要!
“社长,宛佳已经答应我嫁给龙炎桀为妾了,只要我能嫁给他,逼他就范就能很快成为现实了,社长……”
东岛狭长的眼睛半眯,“哦?她不是不让纳妾吗?怎么同意你为妾?”
“真的,龙炎桀一回到沧州就会的,社长,请相信我。只要告诉我那孩子的下落就行了。”
东岛冷哼,“好啊,那孩子已经死了。”
宛晴脑子嗡的一下炸了,死了?那宛佳会怎么做?自己又该怎么办?
“你可以回去了,尸体已经埋了,哼,她能怎么样?”东岛狂妄地大笑。
宛晴拖着沉重的脚步往外走,东岛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可她偏偏选择和恶魔交易。
宛佳等宛晴等了一个晚上,她都没有出现,心里开始有些慌乱。
也许,孩子凶多吉少了。
“灵芯,通知陈师长过来一趟,我得和他商量下。”宛佳心痛地无法入眠。
陈子航连夜赶到督军府,见到宛佳的脸色,大惊,“少夫人,你怎么了?脸色那么难看。”
宛佳见到他就仿佛见到龙炎桀,忍不住就哭了,“那孩子找不到怎么办啊?他是你们营长的独子,交给我们学校,竟然失踪了,我怎么想他交代。”
程子航见她这个样子,难过地一把扶住她,“少夫人不要急,我们还在找。”
宛佳摇着头,眼泪啪啦啪啦地掉着,“我怎么对得起炎桀……”
“少夫人……”管家急忙忙的叫着,打断了他们的话。
风柳忙去开了门,“怎么了?”
“有个叫花子的女孩子来找少夫人。”
“花子?”宛佳眼睛顿时瞪大,“快请。”
两个丫头扶着穿着和服的花子缓缓走进来。
“花子……你怎么成这个样子了?”宛佳看着脸色憔悴,浑身无力的花子惊叫起来。
“少夫人……孩子……孩子……死了。”花子勉强把话说完,身子一软瘫倒在丫头身上。
宛佳忙叫,“快请大夫。”
她扭头看着脸色突变的陈子航,心痛地说,“我猜到孩子死了……怎么办?我们要怎么向孩子父母交代?”看着风柳和灵芯给昏迷的花子喂下温的蜂蜜水,花子依旧没有清醒。她心痛如刀绞一般,第一感觉无措了。
一个鲜活的生命,三天前还看到他在操场上奔跑的身影,就这样一霎那间,说没有了就没有……
花子好不容易醒了过来,大夫说她是饿晕了。
风柳赶紧吩咐做好了吃的让她吃下热腾腾的面条,花子才渐渐缓过劲来。
陈子航阴沉着脸,在房间来回踱步,愤然停下,“少夫人,我们不能就这样算了!”
宛佳抹去眼泪,眸光冷寒,咬牙切齿地说,“当然不能就这样算了!他们必须付出代价!”
可一看到宛佳眼泪又止不住掉下来,“对不起,那孩子……少夫人,对不起,我被父亲关起来了,今天是逃出来的。所以现在才来报信。”
宛佳握住她冰凉的手,“谢谢你花子,你不用抱歉,是刽子手的错,谢谢你来告诉我们。”
花子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求求您,少夫人,不要杀我父亲,虽然他不是好人,但是我唯一的亲人,我愿意赎罪,我愿意去死陪着那可怜的孩子。”
宛佳将她扶起,认真地说,“花子,这不是普通的杀人案,他们抓这个孩子是为了什么?为了苏秦、小蝶和那三十个孩子。这都不要紧了,重要的是,如果我们不惩罚杀人者,他们会令我们其他孩子陷入极度危险之中。”
花子愣住了,低垂着眼帘哭了很久,深吸了口气,抬眸,“好,我帮你们。”
宛佳看着陈子航,“我们会让他们知道什么叫中国人!”
陈子航用力点头,“陈子航听命于少夫人!”
宛佳站起来,扫了他们一眼,“好,听我布局!”
沧州商会大厅里。
一大群老迈或者傲慢的富豪坐在一起议论纷纷。
“今天谁召集开会啊?”
“听说是督军夫人。”
“她有什么资格召集我们开会啊?一介女流之辈,能让她弄得什么商业街玩玩就算了,还指使我们这群老头了?”
“就是,不过会长的薄面还是要给的。”
“哼,什么会长,还不是我们这群商家捧上去的?他还要看看我们的脸色呢。”说话的是沧州皮商会的会长,当地的富豪陈老爷。
一大早,各大商家的老板府上全都接到又隶军军官带着商会的人亲自派发的会贴,说今天要要事相商。
“最近政局不稳啊,警察两个局长降职,现在正局长的位置还悬空着呢,听说就是得罪了这位少夫人。”
“哼,不过仗着督军的威风,这种女人我就看不起,女人嘛,就该在家相夫教子,哪能还抛头露面?”
正议论间,一个穿着黑色素色旗袍的年轻女子在隶军四位警卫的护卫下,走了进来。
商会会长和副会长紧跟其后,表情严肃凝重,一声不吭。
众人见这等架势都愣了愣。
龙炎桀大婚本来宴请了这帮富豪,岂知婚礼当天取消了大礼,只是听闻这位少夫人依旧和龙炎桀成了婚,只是重孝未有举办仪式。
在这些封建富豪的脑子里,这个女人算不上正室,最多算是个督军的女人。自然有些人的表情越发傲慢起来。
首先发难的就是陈老爷,他冷哼一声,站了起来,“折算什么?龙老督军在的时候对我们还敬重有加,一个没有正式名分的女人居然敢冒充督军夫人召集我们一大帮子富商听训吗?”
便有人附和起来。
“我说会长,你什么时候听一个小女人的话了?”说话的是沧州盐商会的会长,也是数一数二的人物。他的话引起哄堂大笑。
会长阴着脸,这个时候他得罪谁都不是,会长也是沧州商业老大,只不过,到他这代有些低落。
副会长姓苏,正是苏秦的父亲,是个非常儒雅的有文化的商人,话不多,却很受人尊敬。
苏会长淡淡一笑,“今天召集各位,的确有重大事情需要商量,而且,事情牵涉到日本商会,因此必须请各位商界泰斗联合起来,共同对抗。”
“什么?日本商会?”盐商会会长立刻就站了起来,“开玩笑吧?我可不想得罪日本人,我们还要做生意呢。”他的话引起一片议论纷纷。
宛佳忽然踱步到他面前,身量不高,比盐商会长整整矮了一个头,薄唇微弯,似笑非笑,如蝶翼般的睫毛一弹,一双冰冷刺骨的目光射向他,瞬间,似乎能将他冰封。
他不由自主地缩了缩脖子。
宛佳启动薄唇,说出来的话让他恨不得立刻遁地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