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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丽蓉听了生气,往日里儿子的生日都是她这个做母亲的亲手操持,哪里会让儿子没过面子,这个媳妇倒好,第一次生日宴就取消了,说什么一家人吃一顿就好。
宛佳没等她说话,已经准备转身走了,孙丽蓉在身后厉声喝道,“我儿子的生日,当有我母亲说了算!”
宛佳转身,一脸无辜,“这可是炎桀的意思。”
“你少拿炎桀说事,都是你的主意吧?你整天忙里忙外的,哪里会真心关心炎桀?不过想借炎桀的势力长你自己的威风!儿子被你迷晕,我做母亲的清醒着。”孙丽蓉决定不再让了。
宛佳依旧淡然,耸了耸肩,“那我告诉下炎桀。您看需要我做什么,就吩咐我好了。”
“用不着你,有甄姬帮着就好,你那么忙,不劳你驾。”孙丽蓉冷声道,拉着站在一旁不说话的甄姬,“等下我们上商议下。”
甄姬为难地看了一眼宛佳,“其实,我觉得少夫人说得对,重孝期间办寿宴,想必督军也开心不起来。”
宛佳感激一笑,“还是有明白的人。”
孙丽蓉被甄姬的话说得也反思,可又听见宛佳的话气不打一处来。
“老爷知道了,也会愿意炎桀高兴的,我说办就办!”
宛佳无奈地看了一眼她们,没再说话,转身就走。
“你看看,这叫什么事?她哪有儿媳的样子?”孙丽蓉气极了。
甄姬皱了皱眉,“是啊,为什么最近少夫人脾气变坏了?”
“她脾气变坏?向来都是那么跋扈的好不好?你可不知道她在结婚的前居然大言不惭地对我说不准炎桀纳妾,哪有女人这么嚣张的?”孙丽蓉无奈摇了摇头,抹了把眼泪。
甄姬勾唇一笑,“现在少夫人和督军还算新婚,新婚夫妇如胶似漆的,也难怪。您和老督军不也是恩爱了数年吗?要不还有一儿一女那么好。可老督军后来不也是一个一个的娶,所以,大太太就不用担心了。”
孙丽蓉一喜,“你是说炎桀很有可能喜欢上别人?”
“等两人的热情新鲜劲过了,一定会的。”甄姬自信一笑。
“哎,可惜了,霖家小姐不可能做小啊。”孙丽蓉自言自语的说。
“霖家?大太太是说霖雨桐?”甄姬猛然一惊。
“你认识雨桐?”
“哦,不,听说过,听说是督军自幼的好朋友。”甄姬神色一慌,飞快的恢复原样。
“可惜那孩子太傻,怎么就被人利用了害了老爷……龙家和霖家成了仇人了。”说着眼圈红了。
甄姬眸光冷冷一闪,笑说,“还会有很多好女孩的。”
孙丽蓉握住她的手,感觉小手细滑,不由心里暗喜,“甄姑娘家里是什么背景?”
“我家就是商户,我是江南人,家里做茶叶生意,父亲后来带着全家到了北方,开始做毛皮生意,没想到……”甄姬忽然掉下眼泪,“那日我家正在清点毛皮,一群日本浪人闯进来,将我父母杀害,抢了东西,绑了我……我现在无家可归。”
孙丽蓉心痛拍了拍她的手,“好了好了,你长得那么标志,以后寻个好人家嫁了,就好了。”
噗通一下,甄姬跪在孙丽蓉面前,“大太太,督军救了我,您人好,收留了我,我宁愿做丫头服侍您。”
孙丽蓉赶紧扶起,“干什么啊,别动不动跪的,炎桀也没说拿你当下人,对你不是挺好的吗?你就当陪我的伴吧,什么丫头不丫头的,都是虚名。”看着她漂亮柔美的面孔,孙丽蓉心里倒是一喜,这个女孩倒是合自己的心意,龙炎桀要是能娶她为妾,宛佳怎么样,她也懒得计较了。总算有个贴心媳妇就好了。
甄姬这才破涕一笑,“我会好好服侍大太太的。”
二姨太带着丫头走进来,看了一眼甄姬,“你们都下去,我有事和大太太说。”
孙丽蓉奇怪地看着她,“怎么了?那么郑重其事?”
二姨太叹了口气,坐在她身边,“还不是我那个倔强的儿子,他非要去日本留学。我想,既然儿子都去了,我一个人留在这里也没意思,我想索性跟着儿子去好了。等他学完三年回来,我再和他一起回龙家。”
孙丽蓉心里一松,“和炎桀商量就好,反正老爷不在了,我也管不着大家,活得开心就好。”
二姨太点头,“我知道大姐不计较,我们也不是分家,只是出去几年而已。”
“好吧,和炎桀说下,将费用预备出来。不过,你们还是等炎桀生日后再走吧,毕竟兄弟一场,再闹别扭也是亲人啊。”
二姨太点头,一向平淡的她也有些动容。
两人相对眼圈都红了,谁也没有想到辉煌的龙家,会在老督军去世后,一下子变得人丁凋落,让人觉得心酸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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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佳在商业街的办公地点正在紧张地清理着账目。
面前忽然出现一抹黑影,抬头,龙炎桀笑着俯下身子,“媳妇,忙完没有?夫君请你吃饭。”
宛佳笑着推了他一把,“那么好心?定有阴谋。”
龙炎桀不由分说,拉起她就走,“当然。”
莞尔一笑,龙炎桀很少大白天到这里,宛佳和他约定,自己的生意不希望他插手,免得大家认为宛佳仗着李军的势力。
推开饭店雅间,宛佳一愣。
徽文轩和李桐正坐在里面。
“怎么样?我是不是很大度?”龙炎桀话听着似乎很大度,可手臂却将她揽住,看着亲密无间。
“不是让你们赶快离开沧州吗?”宛佳脸色一变。
徽文轩看着他们,眼神沉了沉,一笑,“你太小心了吧?我和李桐也是江南商人,怕什么?”
龙炎桀拥着她,一边吩咐倒着茶,“越是堂而皇之,越是安全,省得一些人猜测。”
“今天主要是要商议大太太撤离沧州的事情。”徽文轩递给宛佳一个安慰的笑。
宛佳放松了些,龙炎桀心思缜密,既然能公开见面,自然做了完全的准备。
“船等一切事情都已经办妥,沿途李桐会跟着,到了湖南那边已经打好招呼,只要踏进湖南境内,一切都安全了。”徽文轩端起茶杯,淡定地说。
“重要的是这边,炎桀如果陪着母亲回去,恐令人生疑。”
“宛佳说得对,我觉得龙督军就不要去,你们两同时离开沧州,宛佳会很危险。”徽文轩深深地看着龙炎桀。
龙炎桀犹豫片刻,母亲要走那么远的道路,而且,肯定是伤心欲绝走的。他实在不忍心让母亲就这样带着不满离开。为了保险和逼真起见,这次行动没有惊动隶军的人,除了吴莽和李大龙会派出一两名亲信,没有其他人知道。重要的是他还想和湖南独立军接触下,为自己将来的下一步行动奠定基础。只是,这层原因,他自然不会让徽文轩和宛佳知道。
他想了想,“我可以乔装,不以自己的名义走。只要龙炎桀没有离开沧州,宛佳就不会有人感动她一根毫毛!”
徽文轩似笑却冷,“母亲还是比妻子更为重要。”
“你说什么!”龙炎桀面容一沉。
“喝茶!”宛佳忽然出声,亲自站起来为三人倒满茶,眼睛飞快地瞟了一眼徽文轩,暗暗摇头。
徽文轩忍着怒意,按理,龙炎桀送母回乡其实对他们组织来说是好事,正好将他囚禁在湖南,以便说服他向革命党靠拢或宣布独立,但是,这样一来,宛佳就身陷险境。这也是李桐一直与徽文轩意见不合的地方。李桐认为徽文轩以感情为先,一心只想着宛佳的安危,却迟迟不肯拿出手段拿下龙炎桀,令组织的很多计划一直拖延。
龙炎桀将宛佳的动作自然都看在眼里,心里生出一丝疑虑,难道宛佳已经是他们的人?
此事关乎母亲安危,选择送母回湖南其实是陷中求生,革命党一直要争取自己,他们不会不保护母亲的安全。而他也不会卖国求荣,不担心反被革命党制约。
“宴会当天,大太太先上船,等确保安全后,龙炎桀你再出来。”徽文轩拿出地图,指了指集合点,“两位分别在不同的地方上车,宛佳要一直坐镇龙府,直到第二天。那个时候我们的船已经使出公海,那就安全了。”
宛佳点头,“放心,只是有一条,那个甄姬近日一直粘着大太太,我想这个人要甩掉只有一个人出马。”说着,她看着龙炎桀。
龙炎桀一瞪她,“你想干什么?随便找个人,比如吴莽、李大龙都可以拖住她。不需要我。”
“因为她的目标是你,只有你才能真正的迷惑她。”宛佳一笑。
龙炎桀皱了皱眉,“这个人很奇怪,就像是凭空冒出来的,没有一点底可查。我不是怕被她缠上,而是还没摸透她的真实目的。”
“不管她真实目的是什么,想获得你的亲睐是她的前提,只有让她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