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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说其他的,就是面前这位看上去十多岁的小姑娘面对这样的情况也能淡定自若,就不难猜到这场仗隶军做了很周密的安排,到现在宁军只围不攻,恐怕也是有顾虑的。
她的神色全都落在宛佳眼底,宛佳不想再给她思考的机会,便一笑,低声说,“我现在就有个不情之请,成功的话您就是隶军的大功臣,隶军会想到总统上报嘉奖,失败的话您也不会有任何损失。同意不同意就在您一句话!而您和杜会长的得失也在您此时的一念之差!”
杜太太惊愕地看着她,“宛小姐您是想……”
“我们去劝程启航,这是唯一让他停战的方法。”宛佳坚定地说。
杜太太大惊失色,“这……这……很危险……”
“我们是女人,他们不至于杀两个女人。”宛佳面上带笑,可眼里冷了下来,语气硬了许多,“您没有选择!”
杜太太还没反应过来,宛佳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对紧跟在身边的灵芯使个眼色,灵芯上来,一把抓住紧紧捏住她的手臂,杜太太痛得想叫,可一看两个女子的眼睛如同四双利剑,盯得她浑身冒冷汗,不敢再说一句话。
桀星没有发现宛佳的动作,而是依旧在城墙上对着陈启航部队方向喊话,让他们停止愚昧的进攻。城楼上忽然涌上来大批的学生,一边挥着手中的旗子,一边冲着程启航部高喊着停战口号。
宛佳和灵芯挟制着杜太太飞速下了城楼,灵芯带着杜太太骑着一匹马,宛佳上了白马,冲到门前大喝,“开门!”
守城的士兵傻了眼,这三个女子要干什么?
“快开门。”宛佳再次厉声喝道,掏出龙炎桀给她的一张特别通行证,守城的连长走了过来,一看,认得宛佳,面色一惊,“小姐不能出去啊,太危险了。”
宛佳急得跺脚,万一被桀星知道定不会让她出去的,声音更加凌厉了,“开门!快!”
连长更觉得不对了,也坚持着,“不行。”他扭头对一个士兵说,“快去通传警卫副营长。”
士兵赶紧拔腿往城楼跑。
宛佳猛然掏出手枪,对准连长的脑袋,对士兵们喝道,“快开门!否则我毙了他!”
士兵犹豫了,宛佳大怒,“你们想看到官兵们和城里百姓受到炮轰吗?你们不想不发一枪一炮解决问题吗?想就开门!我们是女人,他们不会怎么样的!在副都督回来前,不能让他们开响第一炮!懂吗?”
连长和士兵们一怔,这一瞬间,大家都明白了,她要拖延时间,大家都注视着面前身穿白色骑马装的少女,那张清丽的脸显得多么的鲜明,尤其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眸仿若一对明星,在夜空上闪烁放射着光芒,让大家眼前一亮。
好一个敢作敢为不顾一切的女子!
所有的士兵都对她肃然起敬,仿若有人喊了口令,守门的官兵一起向她敬了军礼。
宛佳心底无比感激,感激他们对自己的理解和敬意,她放缓了声调,“放心!我保证安全。要抓紧时间,快开门吧。”
连长咬牙点头,一个士兵赶紧将城门拉开一个口,宛佳二话不说,扬鞭便冲了出去,拽灵芯带着杜太太紧跟而上,一起钻了出去。
“关门!”宛佳飞快地对士兵大喊,士兵无奈,只好将城门关上。
出了门,宛佳对灵芯说,“收起枪,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动武。”
宛佳一昂头,艳阳高照,刺眼而炫目的光让她的心霍然一亮,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如此大胆,选择独自面对对面的敌军。
只觉得她一定要做些什么,为了丽都城,为了龙炎桀,为了他们两共同的承诺。
她咬牙挥鞭,朝着对面黄丫丫的一片冲了过去。
桀星几乎连飞带跳的奔到城楼时,看到的是大门已经缓缓的掩上,气得他挥起鞭子狠狠地击在连上的身上,“混蛋!为什么让三个女人出去?你们都不是男人吗?”
连长猛然回神,狠狠地煽了自己一巴掌,“我糊涂!可她说得有道理!我们只有不到一千人!还有满城的百姓……”
“你真混!如果她有事,副都督回来你们全都要枪毙!”桀星气得大叫,“开门!我跟着她们。”
“副营长,东面有一千多宁军投诚,一营长让通知你,这边要做好战斗准备!”一个士兵骑在马上,还没来得及下马,就大声的喊。
桀星心里大急,如果宁军发现准备偷袭的军队投诚,那他们很可能狗急跳墙,宛佳就会万分危险!
“警卫一班跟我出城!”十来个跟在他身后的警卫立刻飞身上马,拔出手枪,上膛,鱼贯冲出城门。
岂知,宛佳速度更快,已经接近宁军。
桀星急得勒着马原地打转,这时候跟过去,反而会令她们有危险,索性对几个身手比较好的警卫低声到,“你们几个下马,跟着我从侧面包抄过去,剩下的人佯装回城。”
宁军工事区。
陈启航正等着东面准备完毕的消息,满心焦急,越想越不对,按命令是每隔十分钟便要互通信息,可这次已经过去20分钟,还没有陈营长的信息。
“督军,有三个人过来了。”副官叫着。
正在等东门布局完成消息的陈启航闻言扭头,果然见两匹马上三个人飞快地逼近。
士兵们顿时紧张地举枪。
“别开枪,是我,是杜会长太太啊。”杜太太撕扯着嗓子喊着。
陈启航一愣,示意不准开枪,直到三个女人到了跟前,才看见一个全身白色劲装的飒爽女子骑在白雪宝马上,一双含笑却凌厉的眼睛直迎着他的目光,陈启航不由皱了皱眉。
宛佳已经飞身下马,身手拉着杜太太,笑着走了过来,朗朗道,“陈督军,久仰大名。”
陈启航冷哼一声,不理宛佳,对杜太太说,“杜太太怎么成了隶军的说客?”
杜太太浑身冒汗,紧张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陈参督打仗也是为了拥有一席之地,可,如果失了民心、军心,得了一城又如何,何况您夺了丽都,却失了苏城,焉知塞翁失马祸福难料?”宛佳不介意他的态度,依旧淡定地说道。
陈启航这才扭头看着她,不屑地上下打量着,“听闻丽都乃龙炎桀亲自镇守,却没想到大战在即居然让女人出面,真是鼠辈!”
宛佳笑笑,“可惜龙副都督被您请到苏城收编您的兄弟部队去了,否则,他会亲自请您进城喝茶的。”
陈启航又哼了一声,“来人,将三位女士请到后面喝茶,观看我们炮轰丽都城。”
“原来,陈督军是个孬种!”宛佳忽然冷笑一声。
“什么!”陈启航豁然大怒,一个女人竟然胆大包天地敢当着下属的面骂自己,简直不想要命了,他正要下令抓起。
宛佳一甩头,收了笑容,柳眉立竖,冷眸凝霜,一指城楼,大声道,“你们看看,对面是你们宁军的家和亲人!他们的哭声,他们的思念,你们都死而不见,都瞎了眼吗?而你,逼着他们拿起枪杆子夺家、毁家、杀人、灭城!你,陈启航已经失了人和!苏城已经被夺,后方无路!前方丽都城全城百姓几万人共同抵抗你这种自私自利的暴行,前方断路!天时地利人和你样样都缺,你凭什么在这里叫嚣!就凭你身上穿着督军服的一张皮吗?我来,是给你指一条明路,你不要放着阳光道走偏过独木桥!”
她最后一句话仿若一声惊雷,几乎是大喝一声,震得后面的官兵连同副官都是心惊肉跳,不约而同地望向城头,刚才还在的家人已经不见,个个心里开始恐慌。
陈启航气得脸色铁青,可,她的话让自己不知用什么话来反驳。
宛佳缓缓走近陈启航,用低却很清晰的声音说,“我是来帮你的!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陈启航眼眉一跳,一股怒气冲上来,冷哼一声,怒瞪着她,又扫了一眼杜太太,“我陈启航还没有到需要听一个黄毛丫头的指责的地步!来人!把她们抓起来!”
杜太太大惊,不由就骂,“陈启航,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我杜家对你有恩,帮你们宁军度过难关,今天你居然敢抓我!”
“对不起杜太太,苏城我们是回不去了,进了丽都,也用不上你了。抓起来!”陈启航怒喝道。
话音刚落,面前那抹白色的娇小身影飞快一闪,便到了陈启航背后,脑门右边太阳穴上一点上冰凉的触觉让他浑身直冒冷汗。灵芯放了杜太太,也飞快闪过,拔出手枪对准陈启航左边太阳穴。
他耳边传来轻飘飘的低笑,“陈启航,你还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啊。”宛佳扫了一眼惊恐万状拔枪对准她们的官兵,淡淡一笑,扬声道:“你们要打,那就是死路一条。放下枪投诚,就像你们收到的诏安告示一样,不想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