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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炎桀剑眉紧蹙,“木村,哼,一条泥鳅想翻出大浪?太小瞧我龙炎桀了!记得宴请宾客中要将这个木村一起请到。另外,一定要严守药品被抢的消息,宛佳……会担心的,也会造成不必要的恐慌,这个敏感时候无须节外生枝。”
桀星点头,他犹豫片刻,说,“纳妾的事情,真不向宛佳解释下吗?宛佳会误会的……”
龙炎桀摇摇头,苦笑,“不能透露半点风声,而且……她得自己看清她的心,逼得越紧她跑得越快,你不是也很清楚吗?要不是你今天将宛佳过去在家里的事情告诉我,我还真想不到柳馥香和她有那么深的过节,也难以想象宛家的大小姐受过那么多苦,所以,我要先替她铲除障碍。”
桀星看着他,深吸了口气,“好吧,她会明白的。”
“对了,昨天宛佳说宛晴是晋君城的未婚妻是真的?”
桀星好笑地哼了两声,“晋君城听说被人打了,还被阉割了,以后还能不能做男人还不知道,不知谁下那么狠的毒手,不过现在想起来,除了柳馥香那么恨他就没第二个人了,这个女人还真够阴毒的。”
龙炎桀奇怪地问,“晋君城不是和宛佳定的娃娃亲,怎么又和宛晴搅上了。”
桀星不屑地说,“听我妹妹说是柳馥香使了计要陷害宛佳,岂知被宛佳识破,便将计就计,让恶人作茧自缚。对了,就是她被蛇围攻的那天,只是,宛家上下严令消息传出,暗地里将两人婚事定下,以作了结,宛佳也严令那丫头们不准提及。我真没想到柳馥香那个贱女人居然如此蛇蝎心肠,一计不成,居然让宛晴下药,意图将她不洁之身嫁祸大少,太不要脸了!”他越说越气愤。
“啪!”一声巨响,龙炎桀身边的一个玻璃茶几碎了,拳头顿时鲜血直流,桀星大骇,边叫着“快来人,叫军医。”便扯了一条毛巾将他流血的手掌包上。
龙炎桀一挥手,挡开他,任由血流到手臂上,瞬间染红了雪白的衣袖,愤怒地低吼,“混蛋!我真是混蛋!我居然骂宛佳是混蛋!我才是天下第一大混蛋!你说,宛佳这些事为什么不和我说?和你说也行啊!她就一个人扛着,所有的苦一个人背着!难怪她看到我……会误会了,她那么心痛,那么愤怒,桀星!你也是混蛋!为什么不早说?起码我会警惕,不会喝贱人的酒,不会和她罗嗦,当时我就会一枪毙了她!”
桀星浓眉拧得紧紧的,他也怒了,不管你是什么参督,对着龙炎桀也吼着,“我是混蛋!和你一样混蛋透顶!可是,我不管他娘的谁,只要女人我都不近身,你呢?当众搂着别人跳舞,当时我就想揍你!你没看见宛佳那时的眼神,那么冷,她生气,为什么生气?你用脑好好想想!我真混蛋!你更混蛋!我早想骂你了!”
李大龙带着军医进来一看,吓傻了,两个个头差不多高大的男人就像一对雄狮张着全身的毛对峙着。
军医眼尖,看见地上滴着血,赶紧先过来帮龙炎桀包扎,这次他没吭声,任由军医包着。
“宛佳今天怎么样了?”龙炎桀忽然问道。
李大龙和桀星对视一眼,李大龙支支吾吾的,桀星沉了声说,“她去苏城了,和徽文轩一起去的。”
“什么?”龙炎桀冷扫他们一眼,厉喝,“不是让你们好好保护她吗?人走了都不知道?”
“是保护又不是禁锢,她和徽文轩去苏城,我们不敢拦啊,而且大少您不是说不让她知道吗?”李大龙分辨。
“我记得你50军棍还没打!”龙炎桀眼睛一瞪。
李大龙赶紧扭头就跑,“我这就去讨打。”
“报纸登出那样的广告,柳馥香肯定是得意忘形了,估计顾不上宛佳了,如果我们做得太明显,会引起她们的怀疑。”桀星的话让龙炎桀冷静下来。
龙炎桀沉吟片刻,道,“你出去吧,我一个人静一静。记住,宛佳一回来,立刻报告。”
桀星看了一眼已经凉了药和饭菜,“大少,您还是将药吃了,再吃些饭。您都一整天没吃饭了,昨天流了那么多血……”
“都撤下去,我不想吃!”龙炎桀挥了挥手,依旧站在窗前,看着已经升到头顶的太阳。
桀星无奈,只好让警卫将东西撤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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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宛佳和徽文轩回到丽都天已经暗了下来,天色不是很好,乌云密布,像是要有大雨。
两人刚到宛家大门,便已经看到到处披红挂彩的,一片喜庆。
风柳皱着眉头说,“做个妾还要弄得如此大张旗鼓,好像很得脸似的。”
宛佳面无表情,一句话没说,径直往里走。
“哎呀,大小姐,你可吓死奴才啦,找了你一天一夜了,您那些丫头就一句话,说你散心去了,奴才还担心大小姐出了什么事。”张成看到宛佳大喜,忙迎了上来。
宛佳停住脚步,“有事?”
“家里办喜事,现银不够了,需要再支取些,柳姨娘闹了一天了,非得弄个十台二十箱,老爷都被她搅得烦透了,可老爷心里是不愿意让柳姨娘那么得意的,又怕龙大少嫌面子上过不去,就想找大小姐商量。”
宛佳淡淡地说,“我很累,就不过去见父亲了,你就回老爷,说既然参督公告是妾,自然不能越过妾的规矩去,否则龙家会认为我们不懂规矩了,我记得六太姨娘家也是富裕之家,她当初嫁过来是什么嫁妆就照着配就行了,这个管家比我懂,你就多费心吧,回头把账目我过下眼就行了。我先回去了。”
张成点了点头,笑着说,“好,就按大小姐的意思办。”其实是宛华忠怕宛佳不高兴,才一定要宛佳说了算,张成也是佩服,大小姐小小年纪思虑周到,也不带个人情绪,公正得让人无话可说。
宛佳又是晚饭没吃,命丫头不准的打扰,关门躺下了。
直到天全黑了下来,窗户外面没有一丝星光,暗沉的天空划过一条银龙,一阵沉闷的雷声由远至近的轰隆隆的滚来,天下起了雨。
宛佳实在躺不住了,点了灯,立在窗边静静的看着外面的夜雨,听着那滴答的声音,仿佛述说着一个又一个过去的故事……
两天了,龙炎桀的伤不知如何?明天一天亮宛晴就要去督军府了。
她不由苦笑,自己怎么就变成这样?
忽闻楼下一阵脚步声,丫头们刚低喊声音便被遏止,她一惊,刚转身,门呯的一声被狠狠地踢开。
宛佳惊愕地盯着门口如神祗般立着的高大身影,身上被雨淋湿了,而且,他的脸那么苍白,带着从来没有过的憔悴和愤怒死死地盯着自己。
他只穿着一套白色缎面对襟上衣裤,被雨湿的单薄绸缎贴着他的身子,第一次,她竟然感觉他竟然也会如此萧瑟单薄……让她看着心痛。
宛佳的眼圈顿时湿润了,水光在眼圈晃动,她咬牙,就是不让它落下。
龙炎桀本是黯淡的眸豁然一亮,她是因为自己哭了吗?这个倔强得像头牛的女孩哭了吗?他心底狂喜,鼻腔也涌上一抹酸楚,深邃的眼眸也悄然红了。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哪里还像龙炎桀?可他顾不了那么多,满眼里只有这个女孩,满心只有一句话,你不能误会我!
宛佳忽然想起,目光飞快地移下看他两手,左手露出一截白色紧裹的纱布,心里一抽,不由冲口而出,“伤得重吗?”
龙炎桀紧闭的薄唇微微动着,嘶哑低沉的声音艰难地吐出一句话,“你是关心我的,对吗?你心里不是没有我的是吗?”
宛佳低垂的眼帘终于挡不住凝聚起来的泪水,悄然滴落在地,无声弹起碎成无数小水珠。
龙炎桀目光一直盯着她的脸,一秒不移,自然看到地上两滴小小的水点。
他再也忍不住,大步上前,大掌一把握住她削尖的肩膀,几乎将单薄的她拎起来,低而用尽全力地吼了一声,“抬头!看着我!”
宛佳就是不抬头,任凭那双灼热得可以融化她的墨瞳,她害怕一旦抬头,极有可能再也扛不住而缴械投降,极力控制着自己狂乱的心。她已经感觉到面前这个男人疯了,极度的疯了!已经不受控制的疯了!
龙炎桀盯着她的头顶,心里又酸又痛又愤怒。
她还在抗拒吗?自己不顾一切的冲了过来,丢掉堂堂七省军参督的身份,不顾堂堂七尺男儿的面子,不顾她狠狠的伤害自己,不顾下属看待自己的目光,就这样抛开一切不顾一切的来了。
她居然还要抗拒!
“不抬头别怪我!”龙炎桀咬牙切齿地说。
宛佳深吸了口气,缓缓抬眼,之前的慌乱、心痛、复杂全都消失,已经是那双清透见底的纯却冷得疏离的眸。
“龙炎桀,你别以为是个参督,拥有七省十个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