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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佳脚步没停直接往大门而去。
含烟急冲冲地迎面而来,一见她们,忙笑着说,“大小姐,老爷请您去前厅呢。”
宛佳停住脚步,冷冷地看着她,“你什么时候成了老爷的丫头?”
含烟被她的眼神唬住,忙收起笑容,谨慎地答道,“大家都在大厅里,老爷就随便指了奴婢来请。”
“跟我没什么关系,你让开。”
含烟脸上明显的不屑,“大小姐向来体恤下人的,哪能让下人为难啊?”
“掌嘴!”宛佳声音更加冷了。
风柳二话不说,上前啪啪啪啪就是四个脆响的巴掌,最近风柳的力量大增,煽得含烟人晃来晃去,一个踉跄跌倒在地,握着脸就想哭。
“你敢再吭一声,我就再赏你十个耳光!你一个二等丫头竟然敢用这种语气和大小姐说话,活腻了!”风柳厉声喝道。
含烟吓得一声不敢吭。
宛佳细细听了听,是四姑奶奶的哭声音,面色沉了沉,自己总是要面对的,尤其是现在,一定要稳住神。
她转方向向主楼走去,青烟和风柳焦急对视一眼,青烟低声说,“赶快叫沫儿来吧,好保护小姐。”风柳急忙拔腿就跑。
四姑奶奶几乎趴在地上哭天喊地的,老天爷气得脸色铁青,宛华忠也是一筹莫展。
宛晴哭得眼睛红肿,一副楚楚可怜摸样,柳馥香得意洋洋的,看到今天的报纸,一想着隆重举行迎娶礼,就算没有三媒六聘,不是正室,能这样有脸面,也总算是扬眉吐气了。
宛佳走进来,清风云淡地说,“妹妹和表哥的婚事外界是不知道的,龙炎桀要娶也很正常,我劝四姑奶奶就忍了吧,宛家不能对抗督军府的,否则灭了全族也很有可能。”
宛华忠脸色难看,宛佳一语道破他心里最纠结的事情,虽然他还没弄清昨天发生了什么事,宛晴和柳馥香被龙炎桀部下用货车拉回来时灰头土脸的,一副要死的表情,他也顾不上问,没想到一早便看到了报纸。左右平衡,自然宛晴嫁给龙炎桀是最好的事情,而,他要夺商会会长之位,也要靠龙炎桀。哪怕龙炎桀让宛晴嫁给猪狗,他都会同意的。
四姑奶奶瞪了宛佳一眼,愤恨地说,“城儿至今还躺在床上,她们就如此不要脸!老太爷,这就是宛家的规矩吗?”忽然,她猛爬起来,伸出一双留着长而锋利指甲的手冲向宛晴,嘶声力竭地叫着,“我儿子毁了,我也毁了你!你这个贱人!”
宛晴尖叫着跳起来就躲,柳馥香忽然冲上来狠狠地抓住四姑奶奶的头发,往后一拉,四姑奶奶痛得叫起来,柳馥香飞快地往她嘴里丢进什么东西,四姑奶奶喉咙滚动一下,惊愕地看着阴笑的柳馥香,“你……”她忽然猛抓喉咙,喉间顿时火烧火燎的,再也发不出一声,惊恐万状地拼命抓着。
宛华忠大惊,怒喝,“柳馥香,你给我妹妹吃了什么!”
柳馥香搂着受惊的宛晴,哼了一声,“我哪有给她吃什么,倒是她疯了吧?居然想毁了晴儿的容,那岂不是要逼我们死在龙炎桀的枪口下吗?我不过让她闭嘴而已!”
“你这个毒妇!”宛华忠气得脸色铁青。
“噗……”老太爷忽然一口鲜血喷将出来,人软软地滑下雕花木椅,众人惊叫起来,忙扶着抬着。
宛华忠怒了,“张成,张成快叫大夫。”他一指柳姨娘和宛晴,“你们都滚!滚出去!我们宛家的脸都被你们一对贱人丢尽了!”
柳馥香搂着宛晴,瞟了一眼老太爷,露出一抹阴毒的笑。
一屋子炸开了锅,全乱了套。
宛佳皱了皱眉,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对青烟说,“你找时间悄悄的看看老太爷的身体,他的眼圈怎么那么黑,脸色还发灰,很不正常。”青烟点头。
宛佳懒得再去管这些人,丢下满屋子的乱,转身走了。
徽文轩看着脸色有些不好的宛佳,心底也是沉重,他也看到今天的报纸,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而且是一夜之间。就算宛佳不找他,他也会去看看宛佳。
“你不是说苏城有两处铺面很好吗?我们今天就去。”宛佳换好男装走了出来。
徽文轩笑笑,想也不想柔声道,“好。”
“风柳你乘机去趟遥水,帮我看看服装厂近况如何,另外让你哥哥加大量收茶,我们马上准备开分店。”宛佳吩咐着,风柳应着,担心地看着她。
宛佳知道她想什么,轻轻一笑,“我没事,你放心,明天晚上我们在幽兰社碰头一起回宛家。”风柳无法,只好点头。
宛佳坐在马车上,看着窗外一晃而过的江南美景,她忽然有种要逃离这一切的冲动。
“宛佳……我知道你很难过,可,龙炎桀可能有他的苦衷。”徽文轩昨天打听了,督军府对后楼发生的事情没有透露出一点风声,他不了解究竟宛佳进去救龙炎桀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看她和龙炎桀的神情,加上今天早上的报纸,他似乎猜到了。
宛佳脸上没有丝毫情愫,平静如水,似乎,龙炎桀这个人与她无关。
徽文轩看着她的侧脸,贴了硅胶模的脸,看不出她的脸色,可镜片低下可看到她眼睛有几条血丝。
他忍不住握住她冰凉的小手,低声说,“宛佳,你也是人,心里难过不要努力扛着。”
他的话触动了宛佳费了好大的劲埋下的酸透了的心弦,一下眼圈红了,大眼缓缓的漫上一层薄薄的水雾。
徽文轩心痛不已,轻轻的将她的脸拨过来,让她面对着自己,将她的茶色眼睛摘下,她一双大眼再也承载不了晶莹的泪水,潸然落下。
徽文轩心底如被尖锥狠狠戳一般,忍不住抬手轻轻拂去她冰凉小脸上的泪珠,柔声说,“你放心,你身边还有我,不管你如何抉择,遇到多大风雨,我都会在你身边默默守候。”
宛佳心一酸,怔怔地看着他,喃喃地仿若自言自语,“为什么……”
他深吸口气,更加柔声,“不为什么,就为自己的心。想哭,就哭出来。你这个样子,让我心痛。”
宛佳眼泪更是像断了线的珍珠,不停的落下,哽咽地问,“为什么对我那么好?我有什么值得你对我那么好?”
龙炎桀,你又是为什么?为什么要对我那么好?现在又为什么要娶妾?男人难道都是这样的吗?
徽文轩笑了,双手捧着她的脸,低声说,“因为你是那样好,淡若幽兰,清若雏菊,坚如松柏,这样的女子问世间那个男子不会深深的爱慕,不会视你若珍宝?我只恨,认识你……太晚,更恨我不够像龙炎桀那样不顾一切,以致让事情变成了今天的摸样。”
宛佳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徽文轩情不自禁地将她往怀里一带,轻轻的拥着她,“什么都不要想,不要有负担,我还是和以前一样,不会给你一点压力,只会助你高飞,哪怕我们做一辈子的朋友,一辈子的生意伙伴,一辈子能相对而望,对我,足以。”
宛佳倚靠着他的火热的胸膛,控制不住的哭了出来。
徽文轩轻轻的拍着她的背,柔声地说,“哭吧,哭出来就好了。”
“抱歉……文轩……我真的很抱歉……”宛佳边哭边低喃着。
徽文轩心头一痛,更加柔了声,“不用对我说抱歉,我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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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少,你总得吃点东西啊,您流了那么多血,大夫都说您怒火攻心,最容易出大事了。”李大龙端着药碗,急得满头汗,后面警卫端着吃的,也是一脸的焦急。
龙炎桀一声不吭,立在落地大窗边,背剪着手,凝视着已经升起的太阳。
脑海里全是和她一起看日出的场景,才过一天,这一切全成了泡影。
是不是自己逼得她太紧了?
桀星走了进来,看了一眼李大龙,还没等他说话,龙炎桀猛然转身,一夜之间,他的脸上长满了胡子,头发乱糟糟的,眼睛布满血丝。
“出去!”他低哑的声音说道。
桀星对李大龙使个眼色,李大龙和警卫将药和吃的放在桌子上边退了出去。
“怎么样?”龙炎桀看着桀星。
桀星点了点头,“属下查过了,柳馥香的确有个日本血统的表哥,她之前帮木村利用宛家的药铺,从国外进过一大批违禁药品,一批运往北方,其中一部分鸦片则通过常家流入到丽都城暗藏的烟馆里。还有,前几天三船药在江南境内被宁军抢夺的事情,也查出来了,是青帮二堂主干的,他伙同宁军一起,而这批物质也到了宁军手里,我已经秘密将二堂主抓起来了,与柳馥香有没有关系,还没有证据,审讯后,不怕他不说!”
龙炎桀剑眉紧蹙,“木村,哼,一条泥鳅想翻出大浪?太小瞧我龙炎桀了!记得宴请宾客中要将这个木村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