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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信我,等你回来,叫他变小猫他就是小猫,叫他变绵羊他就是绵羊。有些人不能太给面子,你就是太惯他了!”
说完,何双双小跑步地就这么离开了,留下一脸惊骇,哭得眼睛肿得像桃子一般的毛毛。
毛毛盯着何双双的背影,看着她利落地拦车,上了出租车,使劲地拍车门,拍着司机的前座,大声地说着什么,然后,出租车一溜烟儿地离开了……
服务员小心翼翼地捧着托盘,托盘上放着五大杯加冰可乐。他有些不好意思地将托盘放下,但是何双双已经付了钱。
“您没事吧?”
毛毛苦笑着摆摆手,表示自己没事。悲哀也是要摆给别人看的,那个人就这样丢下了自己,整整四个小时,连条短信都没有,他就这么确定吃定自己了吗?
毛毛取过一杯可乐,打开盖子,又看了看手里的手机,略微思考了一下,便将手机丢进了杯子,然后离开了这里……
周彦陪着王叔叔做完佛事,叔侄俩一起在寺庙的周围转悠。跟王叔叔打招呼的人很多,大多数人见到他都会夸奖他慷慨解囊或者这场法事办得实在漂亮。这些人大部分都是王叔叔的依附者,像是随行的保镖,虽然他从未遇到过什么危险。王叔叔的嗓门很大,一口佛理讲得比寺院住持还内行。周彦回头,远远地看着那边做完佛事,背着筐子在院子里扫地、清理垃圾的僧侣,心里不由得一阵内疚,怕是这次真的影响到人家清修了。
“想什么呢,走吧!”王叔叔回头看了下周彦,周彦应了一声,跟上去。
“我跟你说啊,我现在就信因果。我得到的是前世的因,今世有的是我的果。”
“嗯嗯!”
“你爸爸那会儿我就常劝他,别想那么多没用的,你招呼一堆,钱不少花,人家还不是把他当冤大头?看,给我说中了吧。要我说,还不如放到佛事里,种点儿善因,修下来世。哎呀,我都想好了,来世我就不做人了,做人太辛苦了!真的,来世我就成佛了,这人间的事儿啊,忒麻烦了!”
周彦无言以对,看着身边的王叔叔,心里酸楚莫名。王叔叔跟自己爸爸是一样的,都是期盼别人可以多陪陪他,都希望找到一种最适合自己的生活方式来打发时间。他们受的教育都不多,对事物的理解也很慢,但是毫无疑问的是,他们都是好人,都很善良,虽然有时候总是做一些别人不理解的事儿。
正想着,周彦的电话一阵阵地隔着他的口袋震动。周彦低声道歉,走到一边接电话。
“周彦,你在哪儿呢?”何双双说话大喘气,还有山风的声音,声音又大又急。
周彦惊讶地放下了电话,四下看。他听到了,何双双就在附近。
—件蓝色的裙子,原本绑得很利落的马尾辫被山风吹得四下飞舞,大概是上山的路走得实在辛苦,何双双的高跟鞋是提在她手上的。她赤着脚,一只手拿鞋,一只手拿着手机,站在穿着僧袍的人群中,喊着:“周彦,你在哪儿?”
周彦吓了一跳,赶紧走过去,赔着小心,小声地说:“我在这儿。”
何双双很愤怒,气还没倒过来,说不出。她就把高跟鞋给丢了过去,双手放在膝盖上,努力了一会儿后,说道:“你没吃药吧!想不开跟姐说啊!”
周彦无言以对。
有时候,情感这东西,不一定分男女的。男人的内心世界远远比女人要细腻得多,脆弱得多,就像今天的周彦,他哭过,也想找个依靠。
于是,何双双就在最合适的时间,最合适的地点,光着脚就这么来了……
Chapter 09 恋爱,酸中有甜
周彦觉得他有罪。长这么大,他从来没有坑害过谁,但是现在他害了双双,害得人家打车花了一百三十七块,穿高跟鞋上山磨破了脚,还暂时成了脚残,连门都不能出。
这几天,周彦每天一大早就提着很多好吃的去看何双双,怎么看她都觉得顺眼。
这熬夜的眼圈,看着真顺眼,这光着的脚丫子,叼着巧克力的姿态真够味儿,她也毫不遮掩,对自己冷嘲热讽的样子很是可爱。周彦这几天觉得,他那颗总是受伤的玻璃心,奇迹一般地又被捡了起来,拼吧拼吧,它又活泼地跳动起来了。
“哟!和尚,又来我家化缘了!”何双双活动一下脖子,扭脸跟周彦打招呼。
“哟,吃货,我来送狗粮的!”周彦在言语上是不吃亏的。
大清早的,石林眉飞色舞,想去听听小年轻在说点儿什么,但是又不好意思进去。于是,她切了一大盘子的西瓜,双手捧着托盘,进了何双双的房间。她一进门,就听到何双双讥讽周彦,“你说你,整天没事干,大清早就来我家,害得我爸爸每天早上五点就起床开窗放味儿,我妈八年没拿拖把了,现在好了,可勤快了,一天拖地八次!弄得我找什么都找不到,你看看我这里,整齐得我都不能做人了,什么都找不到了。您能晚点儿来吗?”
石林赶紧放下西瓜,赔着笑,垂下的手对着女儿的腰就是一拧。何双项赶紧闭上了嘴。
“小周呀,吃西瓜,吃西瓜!”石林热情地招呼着。
大清早的实在是没胃口,可周彦还是拿了一块西瓜,咬了一口。这西瓜在冰箱里冻了一夜,真凉……
石林看了下周彦,满意得眼睛都眯了起来。她看下左右,正想一屁股坐下,何副主任便站在女儿的门口附近使劲地咳嗽。
石林只好又站了起来,用脚踢了一下不争气的女儿。三十了呀,三十了呀!丢不起这个人啊,再不抓紧,八辈子脸面都被丢尽了呀!她恨呀,恨得后槽牙都要咬碎了。
何双双看着老妈出去,赶紧蹦了起来,掩上门,放松地赖在床上,嘴巴里毫不客气地奚落着正在舔西瓜的周彦。
不舔不成,西瓜太凉,上面还结着冰碴子呢。
“你说你,坑人坑习惯了是吧!说吧,这几天哪里倒霉催着,需要我这个炮灰给你冲锋陷阵,遮风挡雨了?”
“没事儿,就是来看看你,那不是你残疾了吗?”周彦说着瞎话,说完继续舔西瓜。
他能说路志青那厮不爱江山爱美人,非要闹分家,非要把装饰城掰了跟他闹分裂吗?他能说他朋友不多,只要跟谁认识了,缘分结下了,他就认真了吗?他能说他有一颗玻璃心,现在这颗玻璃心碎了吗?
何双双不爱搭理周彦,她知道他有心事,可是,她对当垃圾桶厌恶透了。所以,她什么都不说,又坐了起来,盘好腿,去拥周彦给她买的一堆从五岁到八十岁牙口不好的老太太都能吃的零嘴,翻点儿她喜欢吃的。
“你那脚好了吧?”周彦终于不再舔那块西瓜了。
何双双亮出了自己的脚丫子,摆动了两下,包着纱布的脚面子渗着血,看上去依旧凄惨。
周彦不吭气了。这个平时就少言寡语的男人,没被父亲教导过哄女孩子这一课,华梅跑了,这也是必然。
一屋寂静,只有开零钱袋子的声音,然后是咔嚓咔嚓的咀嚼声,所以说膨化食品不是什么好东西。味道不好不说,声音也恶心,周彦决定下次不买一切带咔嚓声的食物给何双双,她以后想吃也没门,美死她。
憋着一股子气的周彦,打开了何双双的电脑,艰难地在她那张诡异无比的桌面上找到了浏览器,点开新闻看。他对世界的了解,现在也是越来越依赖网络,情绪也会跟着网络上的是是非非走。就像昨晚,他在网上看到一个后母虐待小孩的帖子,那场面真是慘不忍睹,周彦当时气得很想砸点儿什么。
今儿早上,他就安排办公室的小李去当地看看,确认有这事儿没有。如果真的有这事儿,医药费他全包了。反正,他现在也是有钱人,权当积德了。
其实帮助别人的事情,周彦每年都要做很多。也不知道如今这社会是怎么了,强迫着你做好事儿不能留名儿,只要你敢留,即使是做了好事儿的,也会有人能给你掰得极为不舒坦?总之,只要你有点儿钱,只要你想做点儿什么,那就是犯众怒!以前王叔他们不也做好事吗?领养孤儿,捐学校,可是事情做着做着,自愿捐款就成了强迫摊派,就成了你的义务,没完没了的,乱七八糟的事儿都会蹦出来恶心你。所以圈里但凡有些办法的人,时间长了也就养成能不管就不管,即便是管了,也会悄悄地一边蹲着,谁也不能告诉。
那个被后母虐待的孩子死了……
周彦的心情更加不好了。他放下鼠标,想抽烟,却又想起这是人家大姑娘的香闺。
“抽吧,没事儿的。”何双双不抬头地说了句,说完又哎呀了一声,单脚蹦着出去给周彦取了个烟灰缸回来。
她随手一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