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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与你有何干系?”
“那……你家公子功夫如何?”
“别废话了。你找还是不找?”萧钰不见他回答,急得喝道。然而。就在她气急败坏的瞬间,船家腰间寒光一闪,紧接着便又一把弯刀朝她刺了过来。
萧钰身上早就没有什么兵器,唯一的一把匕首也在江淮给当了,赤手空拳的她哪里敌得过混惯江湖的杀手!
更何况船身狭小,根本无回旋之地,船家出手突然。她是一点防备也没有。
“萧……”
景青玉站在船尾,看见这边的情况下意识要提醒她。
但“姑娘”两字还未出口,平静的璞水下便猛然一动,一道白影破水而出。只见光影闪过眼前,刹那取了船家的项上人头。
“咚”的一声,那颗人头转瞬落入水下。
萧钰目瞪口呆的看着船家失了脑袋的身子在船上滚了滚,片刻后尖叫一声退回船舱里。
“公子!”船尾忽然有一只手攀了上来,景青玉回头一瞥。发现是苏婺。
他忙的拽他上来:“我还以为出事了。”
苏婺拧了拧湿哒哒的衣裳:“我没事,是那位姑娘把我拉在船底不让我出声的,她说船上有刺客,得等他暴露身份了我才能上来。”说着指向船头。
夜风微凉,一袭白衣如风一样落在了船上。
她方从水下袭来。然而全身没有一处是湿的,甚至那顶帷帽上的垂纱,亦在风中轻轻飘扬着。
唯有指尖沾满了鲜血的丝线是她在一瞬之间取了船家人头的证据。
“船家是那伙刺客的人。”她开口说话,声音似男人般低沉,“他本是要带着你们行到深处,再将船弄沉与你们同归于尽,但这过程中又给了他一些机会,谁都不想死,所以,他想把你们提前了结返回,即可交差又能保命!说不定还能在主人面前立个功名。”
景青玉蹙了蹙眉,但很快,他便恢复了镇定,朝白衣人做了个揖:“多谢姑娘救命之恩。”
“不必谢我。应当谢她。”她语气十分冷淡,握着丝线的手指向了船舱里的萧钰。
若不是少女使得苏婺落水,船家也不会等到景青玉的仆从都被支走的机会。
船头一盏油灯随风晃荡着,照在了白衣人的手腕上。景青玉的目光先是落在了萧钰身上,而后才是朝那只纤细的手看了过去,谁知这一看却令他猛然一惊。
——她的手腕上,有一朵十分醒目的白兰!
“敢问姑娘是谁?”景青玉脱口就问。
若不是他看错,这白衣人便是曾与苏婺私下见面的陆桑女子了。她又怎么会在这儿?还知道船家便是刺客?
她如今不是应该跟随陆桑的队伍落脚在火莺岛?
然而,景青玉没有等到她的回答。
白衣人看了看他,忽觉胸口一闷,下一刻便吐了一口鲜血。
那些滚热的血液就浇在船家的尸体上,将粗布麻衣染成更深沉的颜色。萧钰觉得恶心,远退开来。而后只觉的身边掠过一阵风,景青玉不知何时已经过去将白衣人搀扶着:“姑娘,你……”
“我没事……”白衣人话还未说完就倒在他怀里,垂落的双手握不住杀人的武器,丝线只在她裙裾上缠了片刻就落入水中。
苏婺过来帮忙,不小心碰翻了她的帷帽。
帽上的轻纱从那张皮肉腐尽的脸上拂过,随后落入了璞水。
在看清女人面貌的刹那,主仆两人均是下意识的松手退开。景青玉握了握手掌,震惊的看着摔倒在船头的白衣女人:“这……这究竟是谁?”
第八十九章 寻仇(1)
行了两日,船只终于越过临海郡与溪郡的交界。
虽然对芙夌的容貌感到震惊与恐惧,但想了想,景青玉还是把她留了下来。
不过萧钰仍然不敢靠近这个昏迷的女人。
此时,芙夌的面容已重新被轻纱遮起,她正被苏婺背着,一齐随众人从码头离开。
“这是哪儿?”萧钰望了望四周,走了许久,愣是一个人也没发现。
闻言,苏婺对她笑了笑:“公子已经派人去打探,想必很快就能知道了。”
萧钰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再扭头看了看景青玉,他仍是在前方走着,一句话也不说,另两名随来的仆从一左一右跟在他身后,她倔强的不凑上去,但又不敢离苏婺太近。一段路后,便是孤零零的一个人。
溪郡的秋天日头比江淮毒辣许多,走了半个时辰,萧钰就乏了。
“歇歇。”远远瞥见一处溪流,她忍不住跑了过去,寻了凉快处坐下后,再不愿起身。
景青玉丝毫不打算理会她,让仆从洗了把脸,就接着上路了。苏婺好说歹说,才说动她跟上去。正当她死也不愿走时,远处终于有一辆车马疾驰而来!
“公子。”车停后,前去打探路况并带回车马的仆从自车上一跃而下,拱手朝景青玉作揖,一面说道,“前方数十里外有个镇子,我们可去歇歇脚。”
“这里离越城还有多远?”景青玉并未应下,话锋一转问了另一个问题。
越城乃溪郡肃王王府所在,是溪郡最大的城池。亦是景青玉此番前去的目的地。
仆从答道:“还有三百里,依我们的速度,到那儿也得几日的功夫。”
“那就更不能耽搁了。”景青玉说罢掀了车帘上去,“马上启程。”
“喂……”闻言,萧钰的脸又沉了下来。她实在是想好好睡一觉,不愿颠簸。但一时找不到理由,只好指着芙夌道。“得去镇子给她找个大夫。”
“镇上能有什么好大夫。”景青玉总算跟她说话,不过语气冷的跟冰块似的。
“可是……”
“三百里。若是快马加鞭,一两日也就能到了,不远。”苏婺将芙夌搀上去后,又转身下来,看着不愿上车的萧钰,他又不敢动手拽她,只得是好言劝道。“这位姑娘到了越城,找到好的大夫才……”
“我不同你们一路了,说道做到!”萧钰撇撇嘴,转身要走。
却听得车上一声嗤笑:“你身上可带了钱?”
只一句询问。她的脚步就迈不动了。
从溪郡到西南郡,并不是一段短的路程,有钱买到良驹自然好,没钱的话长途跋涉只怕得靠双脚走路,一路上吃要花钱。住要花钱。没钱当真是寸步难行。
“没带钱的话,可得好好考虑了,再说一个姑娘家,万一遇上流痞……”景青玉不急不缓,言语间略有几分嘲讽。
“公子说得对。萧姑娘还是先同我们一路,到了越城再做打算。”苏婺附和道,上前拦下她,几乎是带着恳求。
萧钰转念一想,竟无法从景青玉的话里寻出一丝过错来。加上苏婺十分热络,她便也不再拒绝。
“不歇息就不歇息,反正赶路最辛苦的是你。”车帘被少女掀开,她方坐下来,就朝景青玉不冷不热说了一句。
随行的一路来,萧钰对景青玉所服用的药感到好奇,曾询问过苏婺,苏婺告诉她那是治阴蛇蛊的方子。这样想来,景青玉的伤并未全好,他这么急着赶路,到头来累的也不是他们这些身强体壮的人,反倒是景青玉自己。
他只当听不见少女的话,撇过头去看着伏睡的芙夌,若有所思。
马车颠簸了一路,每每经过驿站茶馆也不停下歇息。
仿佛越城有什么紧要的事在等着景青玉前去处理一般。
然而萧钰并不知道,景青玉不敢多做停留,是担心那些来历不明的刺客会再度追上来,只有去到越城,有了官府的保护,他景城王才会比此刻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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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之时,马车才寻了一处镇子留下歇息片刻。
萧钰兴致高昂的下了车,一头钻进客栈里。
景青玉却是警惕的查看着四周,镇子的街道早就悄无声息,除了这间客栈,所有房屋均是紧闭着门。所有的声响,只从客栈招牌上悬着一小串铜铃传来,有风一动,它便叮铃铃的响。
像极了萧钰此刻轻快的步子。
客栈里与外头并没什么差别,冷清得可以听见屋外任何风吹草动的声响,只有最角落里,坐着一个不发一言的远客。
“伙计,你们这儿可还有热饭?”
萧钰进门后就近拉了一张椅子坐下,拍着桌子大大咧咧喊道。
初只看见她一人,伙计散漫的靠了过来。待景青玉带着仆从落座在萧钰身旁后,方打了一个哈欠的伙计转瞬抖擞精神,迎上前:“几位爷想吃什么?”
“有鱼上鱼,有肉上肉。”萧钰抢先说道,“本姑娘饿了,赶紧的。”
伙计点头哈腰退下准备。
景青玉闲然摇扇,并不理会她。等待上菜的时间里,萧钰不知怎么的,忽然凑上前问他道:“你为何愿意收留我?”
他浅浅一笑,瞥她一眼:“萧姑娘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