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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纵然时光远去,萧钰也能辨认得出。这要归了她自由游历西南一带的缘由。
“不对,不对……”
萧钰突然喃喃。
侍女被她一手推开,她莫名的举动让所有人一惊。
绿庭忙问:“萧姑娘,怎么了?”
她不作回应,回想了前几日的那一幕。车辇坠落的一刻,是否有人靠近了景青玉?
那些簌簌而落的尘烟……难道是那些!?
下蛊的方式千奇百怪,而以烟尘摄入人的体内也并不足为奇。落辇当时,她与苏婺离景青玉还有几步之遥,不难保证那些杀手不是在那个时候偷袭。只是,有谁会对景青玉下这样毒手?难道非取了他性命不可!?
“萧姑娘,你这是干什么?”
绿庭见她将手按在景青玉心口上,奇怪道。
萧钰却忽然说:“你们景城王大概是中毒了。”
“中毒?”
“不可能!”
苏婺与绿庭一同惊呼,萧钰最先听到了否认,回身看着苏婺,撇嘴:“怎么不可能?我就说,这剑伤修养十来日应当也好了不少,怎会碰一下就晕了呢。”
苏婺蹙着眉,还是不相信:“若是中毒,御医怎会不说出来。”
“说不定你们那御医是个饭桶!”萧钰不假思索,转眼看到苏婺颓败的神情,才接下去说,“景城王中的是毒蛊,不是寻常那些毒药,御医可能不知道罢!”
“你怎么知道他中了毒,你怎么知道?”绿庭扑上来,神情焦急。
萧钰被她紧紧拽住双臂,忙说:“景城王所中毒蛊正是西南郡一带常用的害人手段,我自小在西南郡长大,当然知道!”
绿庭这才发觉自己失礼,松开手退了几步。
“你别担心,这毒蛊又不是化解不了。”萧钰宽慰道。
绿庭闻言急忙问:“萧姑娘有办法?”
“我没办法,”她旋即摆手,绿庭神色一黯,她才又道,“不过我知道有什么办法。”
“就请萧姑娘快说。”苏婺也上前来。
难得他们居然都没有怀疑自己,萧钰觉得欣慰:“我也是听母亲提起过,不知道管不管用,因为我在西南郡还未曾救活过那些中了毒蛊的商队,只因缺了一味药引……”
萧钰故作神秘缓缓打了个转,才眨眼道:“那味药引实在太贵了。”西南王府那时候可没这么多钱来买这些东西,乱世之际,能管好粮口便已经不错。
“只要能救活王爷,不管花多少都可以!”苏婺急忙接话。
萧钰打量四周一眼,景城王府的确不缺钱财。她笑了笑:“但是有钱也不一定能买得到。景城王所中的应当为阴蛇蛊,据母亲说,若想化解这毒蛊,只有取得陆桑洲的神蛇、取其血混入九里香服下才可。”
绿庭愁眉:“九里香倒还好,可陆桑洲神蛇……”
苏婺亦道:“那是什么蛇?”
“我也不知道。”萧钰摊了摊手,“这世上的蛇多了去了,谁知道陆桑洲的神蛇是什么蛇……”
绿庭随即颓然:“这么说,青玉他,还会好起来吗?”
“我有办法,我有办法!”苏婺却蓦然一阵欣喜。
陆桑,那不正是才刚成为皇亲国戚的异族吗?而曾经来到景城王府自求三千赏金的人,不正是大淮的驸马、陆桑的少主!?他与王爷之间既然存在协议,想必他会愿意救王爷一命,管他什么神蛇,只管求他要就是。
第六十三章 下毒(2)
“你有办法?”萧钰带着疑问嗤笑一声。
中了阴蛇蛊的人连母后都没有能力救活,何况这个相貌平常武功一般的王府下人。
“我到江淮走一趟。”苏婺却突然转身离开。
“诶……”萧钰脚步缓慢的向前追了几步,然而身上有伤走得并不远,苏婺便早已消失在她的视线里。
“他能有办法?”萧钰还是不敢相信,喃喃。
绿庭向榻上探了一眼,景青玉的样子不像中毒,可若不是中毒他应该也不至于几日也不见好。“萧姑娘,青玉他……果真中了那阴蛇蛊?”
萧钰回道:“我骗你干嘛,自然是真的。”
绿庭旋即失神落魄的倒在椅子上,整颗心如雪冰冷。
“绿庭姐姐,你怎么了?”萧钰拖着步子走过去扶她,但碰到的人儿却似没了魂魄一般,愣愣的不知望向何处。萧钰早已留意到景青玉与她之间的不寻常,当下也猜到几分,便宽慰说:“苏婺不是说他有办法了吗?绿庭姐姐勿再担心了。”
如花的美貌顷似枯萎,她想必也是几日没睡好觉,黑沉的眼圈让不喜装扮的绿庭显得分外冷寂,初次见她时的那分傲气不知何时已经被榻上的男人敛收尽。
“绿庭姐姐……”
少女的声音越传越远,再度回神时,少女却变成了眼前的侍女模样。
绿庭对她有些印象,她到王府来的这几日。是这个侍女照顾她最多,她不似其他人嫌她出身风尘。因此,绿庭对她也是有着平常人没有的客气:“我这是怎么了?”
“姑娘睡了一觉。”那侍女很恭敬的回答她。
“王爷好些了?”绿庭有些焦急的问道。侍女闻言摇了摇头,眉眼里有着和她一样的失望之色。
绿庭眉头不禁深蹙。怒而拍案:“到底是谁对王爷下此狠手!”
这令侍女大吃一惊。风远阁的绿庭姑娘留给众人的从来都是如仙女般的印象,她高高在上,不可亵渎,有着寻常舞姬没有的傲气,鲜少会见她这样生气,或者说是,根本就没见过她这幅模样。
“扶我去找闵行!”绿庭伸出手,命侍女过来。
侍女见她要去找管家,不得不多嘴说一句:“闵大人正与帝都来的几位大人在查案呢。”
绿庭不待多言,自己掀了被褥走下榻来。连鞋也未来的及穿。侍女急忙捧起鞋子追在她身后:“姑娘……”
然而追了几步。却倏地装上停下的绿庭。
她忽然想起什么,转身问侍女:“萧姑娘呢?”
绿庭问起的人,此时才刚从景州城溜出来。临海郡的恩恩怨怨萧钰可管不了那么多。西南郡才是有要事在等着她。
不敢再于景州城逗留,她徒步便走到了郊外。本是打算换身衣裳,奈何身无分文,连买身粗布麻衣都不可。萧钰也只好穿着景城王府给她换的那身逃走。出府的时候,起先还遇上侍女的阻拦,她最后编了个谎说要到景州城逛逛,那侍女才半信半疑的派了个人跟她出门。
萧钰带着侍女走到集市,趁着人多很轻易的甩开了她。要知道少女在西南郡可常常如此。
但走的久了,出逃的那份愉快的心情很快消失得一干二净。
临海郡离西南郡还有千里。萧钰一不认识路,二又手无良驹。若就这样走去。要到什么时候才会到达西南郡!
她未受伤也就罢了,可此时,心口的伤还是隐隐作痛。
“都怪他!”烦闷无处发泄,萧钰只好将气都推到了并不在眼前的陈浚身上。
她捡了路旁的一根树枝,一面在地上划着一面走:“都怪他!”
“都怪他!”
低声的嘟囔突然转成一声历喝!引来了路上那行人的目光。
马车上面容和蔼的老头掀开车帘,看了她一眼,点点头命仆从把马牵到萧钰身旁。
“小丫头!”老头喊了一声。
萧钰下意识的回头,看见马车上双鬓花白的老头,他对她展露一抹古怪的笑容:“一个人?”
“是又如何?”她显然还没从怒气里将自己收拾回来,语气里带着火。
老人并不介意,再打量她几眼。见她衣着光鲜,容貌灵秀,又问:“小丫头,你从何处来的?”
萧钰回说:“西南郡……”
然而回答后她才倏地觉得不对劲。猛地瞪了那老头一眼,“干你什么事。”
老头心里盘算了一下,说道:“小丫头,西南郡如此遥远,不如,老夫送你回去。”
萧钰不屑的望着他一行人行驶的方向,嗤笑道:“老爷爷,你去的可是景州,我要回的是西南郡!”
“不打紧,我送你回去!”话末,便从马车上蹿下来几个壮汉,围住了她。
“果然不是个好东西!”一见这阵势,萧钰便清楚这行人心怀不轨,树枝猛地略地而起,扬起地上的尘土掩住众人视线。
“哟,还是个有身手的丫头!”老头笑了一声,见她趁机点足急掠,喝道,“逮住她!”
壮汉应声追上去,萧钰起先还走的快,如风踏云,可才一里不到,她便渐渐吃力,加上她带着伤,那行人穷追不舍很快拉近了与她的距离。
“我怎么那么倒霉!”萧钰不禁怒叹一声,可步子却缓慢下来。
踏云术是再也施展不开了,壮汉趁机夺路而上一手扣住了她的肩,见同伴得逞,另几人很快围拢上来捆住了她。
“放开本……本小姐!”萧钰被捉回去一路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