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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在所有人焦急的寻找良驹下落时。
劫马的少女对江淮被她一手造成的混乱一无所知,正气喘吁吁的将马匹拴在半道的驿站前。
月光倾泻而下,铺洒在少女脸上,映着她满脑汗珠。
“你总算停下了。马爷。”萧钰带着怒气狠狠拍了拍马背。
骏马转了转一对乌溜溜的眼睛,似乎对她这点力度无关痛痒。
驿站入了夜便比白日清净。
萧钰闻见驿站传出的饭菜香味,肚子咕噜一叫。
“客官,您要的面。”伙计提着嗓子喊道。
她隔门望去,一眼就看到方桌上刚放上来的热气腾腾的面。再也按捺不住,将马安置好后,便走进去。
店里清净得只听见客人吃面发出的声音和伙计珠算的声音。
“把好吃的统统拿上来。”萧钰忽的一喊,分外突兀。
伙计抬眼一望,笑着迎上来:“客官,小店这会儿只剩下面了。”
萧钰也不计较:“来三碗!”
“一位?”伙计听罢往她身后瞥了一眼。
萧钰道:“对!”
“好,马上来,客官稍等。”伙计转身冲厨房喊道,“三碗面。”萧钰找了个位子,刚刚落座,就感觉到对面投来一道饶有兴趣的目光。
她抬眼望去,对面的男人也毫无回避之意依旧盯着自己看。
男人脸上那道浅浅的疤痕在白皙的肤色上显得极为明显,可并不影响他俊朗的容貌。
萧钰也不避开,索性大大方方的打量起他。奇怪的是,男人穿着粗俗,浑身上下却透露着一股贵气。
想必来头并不简单。
凭着四处游玩的经验,萧钰笃定的点了点头。
对面那人见她如此噗嗤一笑。
“客官,您的面。”伙计在这时端着面上桌。
萧钰饿得不行,一闻到香气随手从箸筒里拔起一双筷子埋头就吃。
2、
然而,对桌的男人忽然来了兴致,笑道:“这可不是姑娘家该有的吃相,倒像是小畜……”
他本是脱口而道,但说到这里,忽然就停了下来。
萧钰抬起头来,眯着眼看他:“像什么,小什么,你倒是把话说完。”
“姑娘,我无意的……您继续。”男人见她眉目间有怒气,自知说错了话,旋即低下头。
萧钰却不打算就此打住:“你是不是说我像小畜生!?”
男人震惊的抬头:“这你都知道。”
“混蛋!”
说时迟那时快,萧钰已从腰际拔出了雪玉鞭,二话不说朝着男人的方向挥去。
男人反应迅速,侧身躲过:“我赔礼道歉。”
“你无端骂人,赔礼道歉就算完了?”萧钰此时已顾不得饿着的肚子,气得掠身而起,“不好好教训你,你不知道本姑娘的厉害!”
“君子动口不动手。”他并不生气,话里反倒噙着一丝笑。
萧钰看他这副痞里痞气的样子却更气恼。
“我不是君子!”
他的笑意还挂在脸上,下一刻,猛地一股戾气迎面而来。
一声长长的回响应在耳边,雪白无暇的鞭子迅速的落在他身前的方桌上。他微微一惊,还好躲得快,否则这脸受的伤怕是比在那岛上更重。
还不等他有所防守,少女又是一鞭对着他抽过来,鞭子尾端尖利的玉石划过他的衣襟,刮出一道长口子。
萧钰见他措不及防,得意一笑。
正想着再出一招。谁知却于无形间被人稳稳拿住。
他宛如一阵风,不知何时经站到了她身侧,紧紧扣住她的手腕。
萧钰不敢相信自己遇到了武学高手,抬起脸盯着面前出手迅速的男人。
他把她往怀中一扯:“姑娘并非君子,我倒也能理解……”
说着,轻松从她手上拿走了雪玉鞭细细打量:“果真是个好东西。这是云山雪玉所雕制而成罢。云山雪玉三年一生长,每生长仅有拇指大小,要制成这鞭子恐怕得花数十年的时间搜集云山雪玉,不是大富大贵之人难以办到啊……”
“还给我!”
他不理会萧钰的挣扎,打量了她一会儿后继续道:“这鞭子是你偷来的罢。”
“这是我的东西,还给我。”萧钰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岂料,芙岚却因她这眼神微微闪神。
萧钰抓住机会握拳朝他打去。
回神之时腹上已经挨了她重重一拳。
男人吃痛,握着玉鞭的手一松,萧钰趁势夺过,唰唰几下又朝他击去。他身手敏捷的躲开,少女的鞭子便生生落在店里的桌椅上。那些陈旧的桌椅那里承受得住她这般击打。转瞬便被打得七零八落。
店里的伙计闻声过来,惊得大喊:“打人了,打人了!”
伙计心疼那些桌椅,然而看见萧钰手中挥舞的利器,却又不敢上前阻拦,只得苦着脸站在一旁干着急。
而一面躲开攻击的男人明显没了玩闹的心。
他冲少女笑了笑,不再打算跟她纠缠,躲了她几下后便逃出门去。
萧钰知道他功夫远在她之上,可偏偏不想放过他,但等她追出门去看见眼前的景象,心里的火更是蹭的一下烧上来!
隔着十数步,他翻身上马欲要离开。
萧钰急忙喝住他:“你给我下来,那是我的!”
他并不理会少女,眼下他只想躲开她赶到景州去。谁知他才刚刚上马,那马匹就猛然一声长啸,癫狂四蹿。一会儿如箭矢般冲出去,一会儿又打了个弯转回来。
他骑在马上几欲摔落。
“你们主仆性子倒是一样。”男人牵着马缰发自内心的感叹。
说罢猛然一掌击在马背上,借力轻巧的翻身下来。
他一离开,这马匹便温顺下来。萧钰急忙上前牵住马缰,戒备的看着他。而他全然没有窃贼应该有的慌张模样,反而似笑非笑的站在一旁看着她。
伙计这时从店里追了出来,颤颤巍巍的:“两位客官……这面钱,还没付呢……”顿了半晌,看见萧钰满身火气,终是将索赔桌椅钱的话咽回去。
萧钰瞪了伙计一眼,那伙计忙的噤声。倒是他走过去,摸索着掏钱。然而掏了半天,也没见他掏出什么来,男人面色有些尴尬:“这个,出门忘了带钱……”
伙计看着眼前衣着朴素的男人眼底闪过一丝不屑。
他面有愧色地笑了笑,继而摸向自己的腰侧,可此时才想起,那枚玉佩已经落在岛上,侯爷虽然没拿,但他摘下来一顺手放在屋里也忘记带回。
正愁眉之际,后头的人扔了一枚银子上来,不偏不倚从他头顶划过落在伙计怀里。“我替他给,不用找了。”
伙计掂量手里的银子,一笑:“多谢客官。”便闪回里头,那些钱估摸可换几套新的桌椅。
萧钰翻身上马,盯着他不屑道:“这点钱,本姑娘还给得起,不用还了,就当我施舍你。”
他还想道谢,谁知话未出口她已策马冲了出去。
男人笑了笑,转身回到驿站里。伙计见他进来,也不招呼,他开口问道:“请问这离景州还有多远。”
伙计淡淡:“数里便到……”说罢垂头算账,片刻后突然抬起头,“客官是外地来的?”
“对。”他道,“我与同伴走了水路来景州做生意,不想半道遇上大浪,与同伴失散了,随船漂流到岸,现下,等着去景州会合,可却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这儿往北八里便是江淮,往南十里便是景州,”那伙计想了想道,“客官是哪里的人?”
他一顿,片刻后说:“我是桂郡人士。”
“哦……不知客官此次来是否经过平伦岛。”
“平伦岛?”伙计一问,他却一头雾水,这一路并未留意沿路的岛屿。
见他一脸疑惑,伙计有些失望,垂头继续算账。
他却反问:“怎么?“
伙计恹恹道:“我兄弟在军营里当差,前些日子去瞧他却不见人了,听军爷说,他被派到平伦岛了……也不知道那是个什么鬼地方,半年都没有音讯……”
一桩家事,他并未往心里去,向伙计道了谢便走了。
3、
皇帝倦倦的起身,清晨的光线穿过窗照进来。
侍奉帝王的宫人早就在殿外一排排候着。景素欢替他披了一件玄色衣袍,才将他们唤入。
数十宫人鱼贯而入。
等他们给皇帝梳洗罢,穿好了衣袍,景素欢才从宫人手里接过朝冠,替皇帝戴上:“封灵玥郡主为太子妃,是不是太过急促?”
朝内外不知有多少人在盯着太子妃之位。
比西南王更权重的大有人在,正如溪郡的肃王,怎么说也是娶了皇帝的表姐、乃皇亲国戚,肃王之女恐怕比萧灵玥更合适成为太子妃!
“朕自有分寸,”皇帝朝她一笑,握紧她的手,“这些日子,你可要好好照顾她。”
景素欢莞尔:“是。”
皇帝这才起身出去。
陈浚早早便在殿外候着他,皇帝屏退了宫人,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