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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均觉得此时的气氛就仿佛是面前这支插在花瓶净水里的百合,
…………………………舒适,宁静而芬芳。
忽然,沉思着的张雪眉宇里洋溢过一丝喜色:
“我们似乎都忽略了一件事!”
“什么?”张立平奇道,他话一出口旋即意识到了面前女孩子话中的未尽之意,忙急切道:“难道你找到突破口了。”
“是的,”张雪明亮的大眼睛在金丝眼镜后闪着智慧的光芒:“问道歧黄,我们只忙着查询有没有什么人的表字叫做问道,那么有没有可能他本身就姓问名道?问道二字,其实就是他的名字?”
“姓问,名道?”张立平疑惑道:“似乎根本就没有姓问的吧?”
张雪自信一笑,只说了三个字:
“通假字。”
顿时,张立平的思绪一下子豁然开朗,诚然,现在的华山,古时候就曾经被称作花山,那么古时倘若有“问“这个姓氏,也很有可能被通假字同化掉!
“那么……。。“这一次是两个人异口同声的说:“闻道!”
话一出口这对男女才相视而笑,均为了这种难以形容的默契而感觉到十分的快美。张雪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忽然脸上一红,别过头去。
突破口既然已被打开,接下来的事情就势若破竹了,很快的,张立平就在网上找到了“闻道”这个人,而携回的图书馆资料上对他的记载也颇多,这个人是生活在明朝最为繁荣富庶的时期,为人“精医道,性狂悖。”
在他四十五岁的时候,时来运转,被当时蜀王的朱椿所赏识,信重非常,拥有能够随意进出王府的权力,只可惜闻道这个人在晚年时迷信上了长生不死的炼丹,健康就被这些富含铅贡化合物的东西慢慢消磨一空,以至于死前浑身皮肤开裂,死相凄惨。而就在他死掉的同一年,朱椿王府内很重要的一名幕僚也死了,两人因为生前“相交莫逆”,所以墓地也是比邻而居,传为一时的佳话。
而最重要的是,资料上有一句曾经这么提起过:“西域贡品奇物,色黑而长,医以为可入药,王赐先生以察用途。”
这句话的意思是说,从西域(即现在的新疆以西的国家)使者上贡给的礼物里,有一样又黑又长的东西,医生觉得是一种药材,蜀王就将它赏赐给(闻道)先生,让他来辨明用途。
这句话坚定了张立平进行探察的信心,第二天,他就将这些收集来的情况一五一十的告诉了王先生。后者也很是振奋,因为蜀王在明朝燕王靖难之役时,出力极大,因此历代都非常受宠,被皇帝赏赐无数,从这些资料里可以得知,闻道这个人既然是蜀王的亲信,还能自由进出王府,那么他获得“七大恨”这种珍贵药材的可能性是非常大的。
下午,张立平还没进门,就听到了一个沙哑得难听的声音颇为紧张的说:
“真的是阴阳坟?那你们说的从里面带出来的东西呢?我看看。”
(。。)
正文 第五十四章 初探
更新时间:2011…4…21 13:35:46 本章字数:2477
当敲开王先生办公室的房门后,张立平就见到了声音的主人…………………………贺四从青石桥一带的线人那里请来的五名昌坟客,这是当地的方言,代表的就是盗墓贼的意思。
显然这个小团体并不是被临时拼凑起来的,为首的是一个头发已花白的老头子,鼠须尖眼,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他家里的财产都是被挖坑埋了起来,而不是存在银行里,但这老家伙的眼神却深邃而深刻,仿佛不仅阅尽了沧桑,也尽经了风骚。有些引人注目的是,他的手上随时都携着一把收起的黑色旧伞,仿佛片刻都不让它开身边。
老头子背后的四个人也是各具特点,两个膀粗腰圆,晒得漆黑的农村大汉,一看就是做体力活儿的,剩下一个戴了副廉价的黑边眼镜,颇有些斯文,应该就是对掘得得随葬品作初步鉴定的“粉子”,他的主要作用就是鉴定方便定价卖出,最后一人眼神涣散,老是在傻笑,看起来实在有些“哈“的模样,一问之下,才知道是这老头何烟杆的儿子。
老烟杆显然有些急不可耐,听说了“蝠滴”在张立平身上过后,不待王老板介绍完,就先冲了过来急切道:
“来来,给我看看那东西。”
张立平坦然将蝠滴递了过去,腋下夹着那把黑伞的老烟杆一把接了过来,他的做法显然专业了许多,先是拿指头轻弹,接着再放在鼻子上轻嗅,他的两撇鼠须一翘一翘的,看上去还真有几分滑稽的味道,但表情却很是庄重,口里还喃喃道:
“这包浆……。。这水透都不假,可惜有些跛。”
整整研究了二十分钟,老烟杆再在蝠滴上呵了口气,搽了搽对着光看了看,接着还了过来,吧嗒了两口叶子烟,叹了口气道:
“没错,虽然我搞不清楚这是什么东西,但确实是明朝的朱皇帝烧制的。这事儿就这么定了,按照事先说好的,你们提供一切资料和经费,最后所得大家五五分成………………………当然,贺老四所说的黑色的角也是你们的。据说那墓里还有不干净的东西,我还得回去准备准备,后天就动身去现场踩踩盘子吧。”
而这个时候,正是西川大学的食堂在一天中最繁忙的时段,各个打饭的窗口外排出了长长的人龙。
排在佳玉的身前正好是张雪,二女自从那天彻底的谈过心以后,关系反而拉近了不少,觉得对方的性格都很对自己。两人各怀心事对坐在一起,默默的扒着饭。
佳玉夹了一筷子菜,慢慢的咀嚼着,好一会儿才小声道:
“昨天晚上听说你玩得好开心。”
张雪一怔,旋既坦然道:
“恩。他昨天下午找我帮他查一件古物的来龙去脉,弄得很晚,结果想来是心里歉疚感激的缘故,晚上就请我去吃了法国大餐。”
佳玉没有抬头,轻声道:
“在他心里,终究还是你重要些。”
“你错了。”张雪叹了口气,幽幽的道:“他的心里,最重要的是他那病卧在床的父亲,接下来,是事业,这些相信你都比我清楚,至于感情……。。”
她并没有将接下来的话说出来,但两个女孩子都明白其中的未尽之意。张雪接着撇了撇嘴略带了酸意的道:
“在说,你和他吃饭的时候少了?你自己讲给我听的就有三回,还有啊,你倒是还有个胡华,我为了帮他这个忙,都和王可闹翻了。”
佳玉顿时无言,转头望向天空,似乎在联想着什么似的,隔了一会儿轻声道:
“胡华………吃法国菜讲的就是环境和气氛,昨天晚上你们一定很浪漫吧。”
“恩。”张雪抿着筷子回忆了一下昨天晚上的场景,终于还是点了点头,她的唇角露出一丝笑意:“你不知道,那个臭家伙真是讨厌,去那种地方也不事先和我说一声,也不管衣服是否搭配环境,还有,你知道他穿的什么衣服吗?”
佳玉虽然听得心里酸酸的,却还是不愿意错过任何细节,忍不住问道:
“什么,不会是上次去银河王朝吃饭时候的那身半旧不新的休闲装吧?”
她这句隐隐有些棉里藏针,不甘示弱的意思,张雪耸了耸肩道:
“你们去吃饭时候穿的什么我可不知道,但他的确是只穿了一身休闲装就那么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活像那里是他家开的一样。”
“门口也没人管他?”
“……。”
“……。”
…………………………。
关于盗墓的事情进展得很顺利,罗家老二是个老实巴交的忠厚人,贺四带了几个凉菜三瓶酒过去同他一喝,就做通了他带路的工作。
好在闻道的墓是在荒山里,四下里的山田看起来都都荒弃了几季了,距离最近的村子都在数十公里以外,老烟杆等人的勘探工作做得是放心大胆,细致非常。按他憨儿子的意思,“扑扑”两口唾沫吐在手心里一擦,都有打算下去看看的意思了。却还是老烟杆老成持重,说后天就是黄道吉日,订在那天中午十二点正下去。
这件事情张立平和王先生都是要到场的了,他们两人和老烟杆队伍里那位“打价客”(即进行初步鉴定的)站在外面等候,老烟杆夹着黑伞在前面打头,后面是他的两个身强力壮的侄子,贺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