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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时间顾不得说话,将面条吃完后,慢丝条理的啜着细火慢炖出来地汤汁,咬一咬卤得恰到好处的牛腱子肉,最后淅沥呼噜的连面汤也喝了个干净。 万先生这才眉宇稍展的长叹一声道:
“当真是酒好不怕巷子深!没想到这种偏僻地方,做出来的一道面条竟是如此地道。 ”
张立平也笑道:
“那是。 万哥这些日子一定很忙吧。 ”
正说话间,这刘家饭店的主厨小高(刘老通常不下厨了)得了个空,又亲自给张立平他们送了一碗热气氤氲的土瓷汤碗过来,只见一碗雪白的汤糊里,放有三大块肥羊肉,一块莲菜,一条长山药。 汤里的佐料有黄酒、酒糟和黄芪,上面点缀以炖得透熟的蒜瓣,品尝时可以感到酒、药和羊肉的混合香味,不仅仅有羊肉的厚重鲜味,仔细回味后舌底还有一股微酸的醇香。
万先生尝了口眼前一亮赞道:
“这东西仿佛是医书上的养生方,叫做二黄煨羊肉,我吃的梅家里做出来的味道也没这滋味啊。 ”
老刘的徒弟小高在一旁漠然道:
“这味方子本来就是平哥前些日子给师傅治疗了后开的,说是调理元气,补虚活阳,师傅脾胃向来都不好,按照方子上配好料炖出来,喝了两口觉得羊肉腥味儿太重,全反出来了,后来我把羊肉搁料酒里泡泡,再加点老蒜除除腥,嘿,没想到竟是有滋有味的,上月里师傅端了碗蹲街边慢慢喝着,有几个老客在旁边闻着味儿,说什么也要我们给他盛一碗,这你一碗我一碗的开了头就不得了,一碗不够再上一碗,今儿来了明也来,我们索性也就特地买了二十口紫砂锅专门煨这羊肉,渐渐的竟成了另一道新招牌菜。 ”
张立平含笑听着,却见老刘也杵了根拐杖一歪一歪的偏了上楼,寻了个凳子坐下,吧嗒了几口旱烟询道:
“这几天闷热得紧,早晚有场大雨,我这左边的老寒腿就趁势犯了直,老和我犯别扭,寻思找你扎扎。 不知道小先生你有空没?”
张立平还没说话,万先生却已经看向了刘老的腿,搁下筷子托腮琢磨了一回,蹲下身屈指轻扣了他左腿两下,又弹了弹健康的右腿几处,展眉道:
“上几次他给您扎的是这里,这里,几个位置对吧?”
刘老满脸都是惊异之色,连连点头道:
“是是是,你怎么会知道的?说起这事可真神了,张小先生与别人就是不一样,放着不利索的那条腿不扎,偏生只扎我好的这条,嘿,可别说,前几年我这病腿少说也挨了几百千把针,半点用都没有,说来也怪,他前些日子这么一扎,我浑身都过电似的这么一激灵,汗马上就顺着脖子淌,明明扎的是右腿,这条折腾人的左腿却也就舒坦了。 ”
万先生笑了笑道:
“头痛医头,脚痛医脚那本就是庸医的表现。 恩,其实你这腿我却还有个更好的法子。 ”
张立平心中大喜,他正愁对梅家的医术没什么了解,忙笑道:
“万哥的本事十倍于我,刘老你放心,他肯出手是最好不过的了。 ”
他既然都这么说,刘老当然是欣然从之,万先生便从怀中掏出了一长四短五根银针,问讨了些高度数的高粱酒用以消毒,撩起这位刘老的裤脚,只见瘦弱的左腿关节处已肿大变形,触之发热,红肿非常,以手指轻扣后,发出略微空洞的闷响。 他先以指肚按挤了几处周边穴位,待刘老发出轻微的呻吟后满意的点了点头,先在病腿上扎了一针,又在健康的右腿上取伏兔,足三里深刺了四下,随着他的手上动作,刘老头上开始冒出细密的微汗,口里也情不自禁的发出惬意的呻吟声。
三针扎过,他又取来一条结实的布条,将病腿自膝盖之上紧紧扎住,双手以酒搓热后,顺着足太阴脾经的商丘,三阴交,漏谷,地机,阴棱泉这五穴来回捏揉,说来也怪,只见刘老左腿所缚之处两边的皮肤渐渐发红发紫,这时候万先生再以针刺血出,当针拔出来之时,这位刘老长长的出了口气,浑身上下若经过了一场剧烈运动后那样被汗湿透,闭上眼靠在椅子的后背,只觉浑身上下说不出的舒适快慰。
表面看似漫不经心的张立平其实是聚精会神,将万先生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 每个细节都在心里强记了下来。 刘老浑身舒爽之余,自然投桃报李,使出浑身解数下厨整治了几道好菜送了上来。 万先生与张立平举杯对饮,一个是有意劝酒,另外一个是借酒浇愁,没过多久万先生就有了几分醉意,于是张立平便渐渐的将话题引到了梅家之上。
(。。)
正文 第一百三十六章 突破
更新时间:2011…4…21 13:38:33 本章字数:3381
第一百三十六章 突破
经过慢慢的旁敲侧击后,张立平终于从万先生的朦胧醉语中了解到了很多至关重要的东西。 原来今天前来代表梅家参加这次会诊的那年轻人叫作梅凯,与他哥哥梅旋一起被视作下届当家的人热门人选,可以这么说:梅旋继承了梅家的医术,而梅凯则是长袖善舞,善于经营谋略。
因此梅家中都分成了两种声音,一种是提倡今后由梅凯来将梅家由幕后走向前台,发扬光大,另外的一些人则认为,梅家千年来以医为本,那么就不应舍本逐末。
而今天令万先生感到愤然的是,梅家的这些嫡系子弟对他们这些人实在有些轻看的意味。 因为从医院出来的时候另有事务,需要去机场接人,所乘的车辆就有些紧张,于是连同万先生等七八人就被半请半赶的弄了出来,每人发了一百块的打的费。 能够留在车上的全是那些姓梅的。
照理说这事情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但要知道,梅家明里的三九集团,其运作过程几乎全是由万先生等人一手支撑起来的,梅家掌管的只是秘方,核心原料的加工等最重要的东西。 这样的以一种轻蔑的态度对待他们,确实不免令人寒心。
正所谓借酒浇愁愁更愁,万先生素日里憋在心中的一腔怨气便借着醉意尽数发泄出来,包括一些想说又不敢说的话,要知道。 这些东西他是不可能对同事讲的,连妻子也不方便倾述…………………毕竟梅家是她地娘家,因此张立平就成了一个最好的听众,
…………………却是一个别有用心的听众。
此时万先生少说也带了七八分的酒意,脸红得跟什么似的,头斜在椅子的靠背上,领口的纽子被敞开。 努力地想要凉快一些。 此时他的意识大概已经有些模糊,说地话都是呢喃自语。 难以关联,张立平微微一笑,舀了一勺子酸菜鱼汤喝了,忽然整个人的动作一下子僵住!
这只因他忽然听到万先生的口中吐露出模糊不清的三个字!
三个异常熟悉,在心中魂牵梦萦了无数次的字!
水之精!
这一刹那间,张立平的脑海里掠过了林林总总十余个念头,第一的反应就是“他在试探我”。 但旋即又将此推断推翻。 无论再怎么精确地推测,却也绝对赶不上简单的事实,在张立平确定了万先生确实已是大醉以后,便决定冒着风险来探听一下这七大恨口诀的来龙去脉。
“万哥?万哥?”张立平轻唤了几声,见他在酒精的作用下已有些神智不清,便伸手出去,轻柔的按柔他的大椎,内关几处穴道。 这时张立平施展的已是纯正的张家手法。 其本来是用来安定麻醉那种患了急症地患者的神智的奇妙手法,今日却被张立平拿来诱供。
而朦胧中的万先生正是酒意上涌,觉得头部颇为涨痛躁热,被张立平按摩捏拿得十分的舒服,人也陷入了一种飘然的快意里,似被催眠一般。 无意识地迷糊回答道:
“什么?”
“您开始说的什么?水之精?这又是什么东西?”
“那是上面老爷子交下来给我们的任务,说是一味药材,若能打听到正确的出处,可以不惜代价的买回来,二少来成都一半是为了会诊,一半也是听说荷花池药材市场出现了这东西。 特地急急赶来主持大局。 ”
这个消息对张立平实在太重要了,他急于消化今天得到的消息,便轻轻的松开手,让万先生重新趴伏在了桌子上,却忽然又听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