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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跟我来!”少年老爹板起脸,反过身,在前面带路。
哟!老爹的神情是难得的凝重呢?要出大事了吗?那可有趣了!正好!他正闲得无聊呢!少年歪嘴笑笑,一边在心里乐和了半天,这才跟了上去。
隐落沧溟(二)
一路跟着老爹穿花拂柳,走过了大半个院子来到了庄子南边一处天然的湖泊前。这湖泊占地不算小,且表面看来平静,实则暗涌无数,是这庄子一处天然的屏障。
可是……少年四处顾盼了一下,这里因为地处偏僻,平日里确实都是少有人走动,确实是个谈天地说正事外加教育他这个不孝子的好地方,但是,用得着跑来这么大老远吗?根据他以往的经验,老爹要揍他的话是犯不着这么大费周章的,莫非这次他当真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连他漂亮的娘亲也决定不再姑息他,要夫妻同心,联手好好教训他一番?可是,他最近有过什么丰功伟业吗?他干的“大事”可是不少呢?到底是哪一件惹火了爹娘,这他可就得好好想想了!
咦?老爹这是要干什么?少年从冥想中回神,刚好瞧见自家老爹运气于指,往湖边的一块立石上胡画一通。呵呵,当然不是胡画一通了,那就是他们云家的一种解咒术,不过,在外行的眼里,那就确实是胡画一通没错。只是……老爹怎么跑到这里来解咒,莫非……才这么想着,就见立石上闪现红光,刚才的那道解咒术在石上闪现出来,然后,原本平静的湖面居然像是被刀硬生生劈开一般,湖水分流两边,眼前竟现出一道石阶梯来。他们家什么时候有这么一个地方了?看来,这湖底下可是有什么他不知道的大秘密呢,这下可该好玩了!他兴奋地亮了眸子。
难掩兴奋地跟着自家老爹步下石阶梯,就听顶上一阵哗啦声,湖水居然在他们进入一道石门的同时,无声没了顶。没想到,这布局施法的还真是一个高人。少年在心底暗忖着。少年老爹掌中一道银光掠过的同时,掌心滴落一滴殷红的血,血珠淌下,刚好落入脚下石板上雕刻的一尾苍龙的眼珠里,然后,眼前异光乍现,光芒刺眼得他们不得不转过头避开。下一刻,眼前同样锩刻了云家族徽——碧眼苍龙的千斤石门在瞬间洞开,而少年老爹掌心的伤痕,也在光芒中奇迹似的愈合了,没有留下半点痕迹。
这奇异的一幕让少年想起了一个传说,一直漾着兴味的星目里第一次闪现出诧异,“这是……”少年老爹无声地点点头,少年在证实了心中的猜测后,更加兴奋了,满目里全是好奇的光亮。这就是传说中,沧溟云家的守护龙神的所在——龙穴?
可是,谁能想得到这所谓的龙穴里躺的,不是龙神,而是……
“哇!老爹!完了,完了,你完了!你居然在这里收藏了这么一个绝世大美人!你学坏了你!哦!不!不对!你不是学坏了,而是,秉性难移才对!我终于知道了,我的爱美成性也是万不得已,家族遗传,避无可避嘛,呵呵!”少年怎么也想不到,这在重重障掩法术下的密室里的大秘密,居然是一个绝世大美人,一见到那躺在石床上,像是沉沉睡去的美人,少年便滔滔不绝地数落起了自家亲爹,语气却兴奋得让人质疑。谁让他每次逮到机会跟师姐,师妹们“培养”感情的时候,老爹就跳出来揪他耳朵呢?现在,换成了老爹,呵呵,这就叫做风水轮流转!
“完你个大头鬼!你老子我可是百年难得一见的专一痴情,不要拿老子跟你这个一见漂亮女孩子就跟苍蝇见到屎似的黏上去的下流胚子相提并论!”一记响指狠狠地扣在少年的后脑勺上,少年老爹气得涨红了一张脸,熊吼道。
下流胚子?而且还被比喻成为见到屎的苍蝇?少年乍舌地苦笑,“用不着这么说吧?我好歹也是你儿子?”
“儿子?老子就是怀疑中途是不是出了差错,或者,在老子不注意的时候,老子的亲生儿子被人掉包了,不然,以老子的痴情专一怎么能生出你这么一个花蝴蝶一样的儿子?”少年老爹一脸的不爽,仿佛这个儿子就是他毕生最大的耻辱似的。
“要当花蝴蝶,那也得有本钱才是,对不对?再说了,你瞧瞧,瞧瞧我这张脸,你再去照照镜子,若说是被人掉了包,这能信吗?”少年一边吐起自己老爹的槽,还一边翻起了白眼。
“云落骞!你兔崽子皮痒了是不?”云家老爹说不过自家儿子,有些恼羞成怒地涨红了一张老脸。
“爹!你少装了啦!你别以为我不晓得你是说不过我,想要耍赖!”云落骞皮皮地笑笑,毫不留情地拆穿他老爹的“阴谋”,至于以他老爹的智商,他可不认为他懂得什么转移话题之类的。斜扯了一下唇,他的目光被躺在石床上的青衫少女所吸引,肌肤赛雪,眉目如画,眉黛如远山,唇若含丹珠,还有透着的那股子轻灵孤意,真真是……“真真是个美人儿!不!说美人儿太过俗气,根本就是谪尘的仙女!”只是不知道那双紧闭着的双目在睁开时,又将是怎般的倾国倾城?他低声喃着,目光一时间竟胶着在那沉睡着的少女身上,难以移开,好一会儿后,他暗笑自己的情不自禁,又戏谑地望向云家老爹,道,“爹!这少女美则美矣,不过,你把她收藏在这儿,就不怕娘知道了,会宰了你呀?”
“骞儿,休得胡说!”淡冷却威严的女音从入口的石门处传来,云家父子有志一同地缩了缩脖子,相似的面孔上有着相似的噤若寒蝉,没办法,克星到也!
“哇!娘!你这身衣服真是好看呢!这发上的翠玉珠花更衬你,瞧瞧,这脸色多好看!简直是光彩夺目呀!”云氏追女心得一,不管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屁孩儿,还是半脚已经踩进棺材里的半老徐娘,只要是女人,都喜欢别人夸她漂亮。所以,不管如何,先说好话,准没错!
“你这张嘴,就跟抹了蜜一样,说,又去哪里骗女孩子去了?”说来说去,这沧溟岛上都是云家的人,转来转去,倒霉的,还是她那些个女弟子,她这儿子啊,真是个生来就不安分的种,想到这儿,云夫人暗自摇头,但却仍然免不了听到儿子甜言蜜语时的喜悦,极其受用地笑眯起眼。
“哪能是骗呢?我说的可都是大实话呢!娘若不相信的话,大可以打我便是!~真的!儿子保证不躲!”云落骞呵呵赔笑着,嬉皮笑脸地伸出头去,还硬来着自己娘亲的手往他脸上打去,但那表情之无辜,让人叹为观止。所谓,好话人人说,一定要有新意,且要拿捏分寸,懂得投其所好,女人都有天生的母性,适当的时机,要懂得示弱,以稍稍屈折男子汉自尊的方式来取胜,此乃云氏捧女法则二。
“你这死小子,竟敢当着老子的面儿,调戏我娘子?”云家老爹云子衡妒红了一张脸,毫不留情地狠敲了儿子脑勺一记。
“好啦!你们!办正事要紧!”云夫人一声低喝,便喝止了蠢蠢欲动的云家父子,乖乖地安静了下来。果真是一物降一物,而这云夫人,正是云家父子的克星。“衡哥,今天就满二十年了吧?”云夫人的目光投向石床上沉睡的少女,话音里犹带感叹。
“二十年?什么二十年?你们该不会要告诉我?这女孩子躺在这里二十年了吧?”云子衡还没出声,云落骞已经乍舌地低呼起来,面上全是忍俊不禁的笑意,“拜托!爹!娘!这女孩子看起来也就是十六、七岁的模样,哪可能躺在这儿二十年?你们别说笑了!”回过头,他却见爹娘都是一脸镇静,连目光也没有半分闪烁,难道……是真的?他的笑容僵在唇边,表情也煞是滑稽,“不会吧?是……是真的!可是……”他迟疑的目光投向床上的少女,有些笑不出来了,“这一点也不好笑!”
云夫人的目光淡淡地掠过儿子,走到石床边,拂袖轻轻一挥,就见少女身上有一层淡如轻烟的幕障掀起,在半空中湮灭无影。“骞儿!你且来看看,可能看出些什么?”
“还能有什么?你们肯定是动了什么手脚,不然的话,人哪能毫无所觉地躺在这里二十年,还一点未变的?”甚至仿佛连时光也在她身上停止了似的。还没从刚刚的震惊中平复过来的云落骞一边在嘴里嘀咕着,一边踱到石床边低头瞟看,有什么好看的?刚刚那么一眼间,他已经将少女的模样印记在脑海里了,不就是一个像是沉睡的……咦?这么不经意地一瞥,云落骞却在瞬间惊异地挑起了眉,“这……非人?非妖?非神?这是……”心绪,已经不单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