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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馨琬因为婌儿的事,病得不轻,这几日刚好一点。
清淼踱步过去,说道:“不是婌儿推的你,是别人易容成了她。”
孟馨琬吃惊的泪眼迷离的看着清淼。
“皇后娘娘,他们害死公主,可是,只是想让馨琬和皇后娘娘不和吗?”
清淼摇头,看着面前映着岸景的湖,静道:“不过是想折其羽翼。”
孟馨琬蹙着眉,有几分不知这其是指何人,毕竟才来峰城不久,对何事都并不清楚。
清淼转头看着她道:“你的病如何了?”
孟馨琬柔声道:“没事。”
清淼仔细瞧着她的神色,道:“本想在府里跑上一两圈,可惜现在怀着孩子,一个人散步实在无趣,和本宫走一两步。”
孟馨琬点了点头。
清淼伸出手,一下子牵住孟馨琬的手,道:“你现在病还未好,本宫牵着你,到能稳当些。”
孟馨琬眼里,十分错愕。
远处,一双冰冷没有生气的眼睛,一丝不苟的瞧着两人。
清淼牵着孟馨琬才走了一会儿。
一声撕心裂肺的尖锐叫声,刺得清淼和孟馨琬吓了一跳。
“你个疯女人!”
两人目光向远处看去。
红衣妖娆的女子,脸上带着抠破皮流出的血,脸颊肿着,一双眼睛尽是势利眼儿的神情,双手和面前的女人厮打。
而她面前的女人,一双眼睛急红,唇张着,两只手满是杂草,一个劲儿的往红衣女人的脸上摔。
好戏呀!
孟
馨琬错愕问道:“皇后娘娘,这二人?”
清淼道:“那发疯的女人是府里的静姨娘,那红衣的女子,本宫不认得。”
“可要拦着她二人?”孟馨琬蹙眉看着那还在厮打的两女人,耳边极为刺耳的尖锐骂声一下子把她刺得眉头一抖。
清淼旁观道:“偏院僻静,静姨娘一直住在那里,眼下两人竟到了后花园,一瞧便是那红衣的女人去惹事生非,活该。”
孟馨琬没出声,对这相府的事没有多嘴。
清淼拉着她离开这突然阻路的两个人,拐了弯走,谁想,打着红衣女人的静姨娘,这眼睛此刻倒是极尖,偏瞧见了她,马不停蹄的就奔着她们二人冲了过来。
孟馨琬吓得脸色一变,连连后退了好几步,不过手被清淼牵着,也没退出多远的距离。
“皇后娘娘,我们快跑!”她抖着道。
清淼站的很稳,道:“咱们两个弱女子,怎么跑的过这发了疯的女人。”
“你还我女儿,让你那贱娘还我女儿!”
孟馨琬看着那张狰狞的,张大了嘴巴,恨不得咬她们几口的脸,惊叫了起来。
清淼已是提了内力,一抓楚静,快速的点了她的穴道。
孟馨琬脸色煞白,惊愕的看着这情形,“皇后娘娘,您会点穴?”
清淼嗯了一声,目光瞧着面前的楚静,又瞥向那边颤着的红衣女人。
“你是什么人?”她冷漠的问道。
红衣女人正颤颤悠悠的跪在地上,道:“豆蔻。”
清淼一瞬间明白,这妇人打扮的红衣女人,是他爹府里的小妾。
清淼没再搭理她,对被点了穴道的楚静也置之不理,牵着刚刚镇定的孟馨琬,便想继续散步。
身后,楚静嘀咕着,乱骂着,倒是有一句话,还挺有价值。
清淼转身问她,“你说什么?”
楚静怒骂了一连串,清淼安静的听着。
“桐太妃怎么不杀了司马颖,司马颖凭什么逃开那些刺客,好端端的活着!”
桐太妃?
杜渊非的母妃。
司马颖?
那是她亲娘。
刺客?
清淼心里呵呵一笑,难不曾,十多年前,她娘亲和亲时遇到刺客,是杜渊非的母妃让去的?
这……清淼真是无语了,杜渊非的母妃,到底是多狠的人呢。
这般凑巧的,不但害沐云辰的母妃,还害过她的娘亲。
既然楚静识得她娘身份,那么当年,她娘离开,是不是也是因为她做了什么?
清淼眼睛冷沉沉的看着她。
竟一下子让楚静骇然的闭了嘴巴,满眼恐惧。
清淼勾唇道:“回你的偏院去。”
说罢,解开了她的穴道。
楚静连忙转身,目光一瞧跪着的豆蔻,拽着道:“送我回偏院。”
豆蔻一个踉跄,也推不开她,被她拽着胡乱跑去。
孟馨琬目瞪口呆,皇后娘娘真有威严。
眼下事情太多,清淼也不想再搀和当年的事,由着楚静回自己的偏院,老实呆着去吧。
谁也不必为难。
不然,若是让杜渊非瞧见她,再认得她,又听了这些事。
多难以接受。
清淼侧过头对着孟馨琬道:“馨琬,静姨娘刚才的话,别让别人知道。”
孟馨琬嗯了一声。
两人刚走开,那双冰冷着的木然双眸一紧。
……
杜渊非看完折子,有几分头疼的轻轻揉了揉太阳穴。
薛听儿忙里偷闲的给他送了杯自己亲手泡的茶,极为温柔的递到了他的眼前。
杜渊非睨了她一眼,浅浅笑道:“查出点线索了么?”
薛听儿在他旁边的椅子上,爽快的坐着,道:“也不知谁这么有本事,我偏偏就是查不出点线索,淼儿早上和我说,沐晓婌当日是别人易的容,那假的沐晓婌一心想让淼儿没了孩子,大概也就是沐云伊的主意。这事百分之百就是他,可惜现在挖地三尺,我就是寻不到他的影。”
薛听儿哼哼着。
杜渊非喝着她端过来的茶,笑赞道:“这茶泡的不错。”
薛听儿立刻满脸的笑,欣喜的道:“和雪雪学得,雪雪可是这世间最好的女子。”
杜渊非瞧着她羡慕的神色,问道:“顾清淼呢?”
薛听儿道:“淼儿心地太软,对着几次三番害她的人都能手下留情,你不知道,我一瞧,不知多来气。”
杜渊非嗯了一声,顾清淼确实从头至尾,也太少了些狠。
“你闷在这帮皇上看折子,眼睛都红了,出去看看天,歇歇。”薛听儿站了起来,拉着他纤长的手,向外走去。
杜渊
非满面笑意。
“今天天气怎么这么诡异,也太差了吧。”薛听儿瞧着阴沉沉的天,原来早上的阳光明媚就那片刻呀。
杜渊非牵着她道:“这第一场春雨,该是要下了。”
薛听儿左右瞧了瞧,问道:“你常来相府吗?”
杜渊非一摇头。
薛听儿左右打量,终于在假山缝看见了个房脊,“先去那破败院子躲一下。”
两人快步向那院子的方向走去。
大雨倾盆而落。
破屋子的房顶不断的开始漏水,薛听儿点着脚尖,来回欢快的蹦跶。
杜渊非站在偏僻的角落,好笑的瞧着。
乍然,听道两声女子沙哑的声音,他淡漠的目光望了过去。
大雨中,两个女子互相拽着,快步从眼前冲过。
“蛮可怜的,还没寻到地方便下了雨,浇了一身。”薛听儿极为同情的感叹。
杜渊非淡淡一笑。
因这雨太大,雨中的两人是何容貌,他们两个都没有看清楚,更没看清楚,那两个女子,哪里是互相拽着,着急忙慌互相帮着快点躲雨。
而是一个疯女人正满世界转着,找着哪里是偏院,而另一个无奈的一个劲儿喊着,这是东北角的偏院,都是偏院,你就将就一下吧!
自作孽不可活,她这姨娘,本以为也就能在一个疯女人面前耀武扬威的,结果,她这姨娘,仍就是个丫鬟的地位,有什么好嘚瑟的呢。
后悔呀!
等了半个时辰,天色放晴,薛听儿从房子里跳了出来,说道:“还是晴空万里看着舒坦,走吧,该回去了。”
杜渊非嗯了一声,随着她向前院走去。
……
将军府。
东方少晨正沉稳的看着兵书,冬一匆匆回来,禀道:“将军,属下今日听了一事,见主子神情,其中颇有蹊跷。”
东方少晨抬起头,道:“何事。”
“相府中的静姨娘说,桐太妃曾害过司马颖。”
东方少晨低沉道:“司马颖乃是栩国公主。”
“静姨娘说时,先提的是主子的亲娘,属下听的意思,主子的亲娘便是栩国公主司马颖。”
东方少晨眯了幽光的眸子,她若知晓她娘亲是何人,依多年心病,必是暴跳如雷,这其中的蹊跷,该是她已经知道亲娘是谁。
但,为何不曾告知自己?自己离的太远吗?
还是,因嫁与沐云辰,心系他,而将他看的无干紧要?!
他心里一凛。
“主子已查公主之事数日,你去将锁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