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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5年3月15日,陈章良代表北京大学生命科学院在北京举行新闻发布会,宣告:中国人成功地从一枚特殊的恐龙蛋化石中获得了恐龙基因片段。这一消息,引起世界科学界的普遍注意。
这一消息,实际上证实了我在科幻小说《世界最高峰上的奇迹》中的预言:
第一,确实存在“柔软的恐龙蛋”;
第二,在“柔软的恐龙蛋”中存在恐龙生命物质。
事实已经证明,我的科幻小说《世界最高峰上的奇迹》,不是“伪科学”的“标本”,却是科学的预言。
在陈章良教授发布那一惊人的消息之后,一位外国记者问:“不久的将来,天安门广场上会出现中国复活的成群的恐龙吗?”
这是笔者在《世界最高峰上的奇迹》中,曾经非常生动、形象地描述过的。只是1976年还不知道什么“DNA”,所以写了用“柔软的恐龙蛋”孵化恐龙。但是,只要确实存在“柔软的恐龙蛋”,那么复活恐龙就可能变成现实——因为用恐龙DNA复活恐龙,要比孵化“柔软的恐龙蛋”更容易一些。
读罢报告文学《石破天惊——XL—001号恐龙蛋化石传奇》,我笑了。我想,现在是该给我摘掉“伪科学”的大帽子的时候了!
关于爱滋病的预言也被证实
也正巧,几天前,12月11日是第八届“世界预防爱滋病日”。这样,又使我想起我的另一篇题为《爱之病》的科幻小说的遭遇……
最新惊人的数据:全球的爱滋病患者已达四百五十万人,有一千四百万人染上了爱滋病病毒,而每天有六千多名成年人和五百多名儿童受到爱滋病毒感染……
最令人震惊的是爱滋病在中国的传播。原来爱滋病被视为“西方的妖魔”,与中国无关。我国公布的最新数据表明,中国已发现爱滋病患者为43例,爱滋病病毒感染者已达5至10万人!这几年,中国发现爱滋病患者及病毒感染者呈激增的趋势。我不由得想起我在科幻小说《爱之病》中的预言,竟不幸而言中!
1981年春,在美国佐治亚州亚特兰大市发现了一种奇特的“超级癌症”。这年秋天,“超级癌症”在美国蔓延,无药可治。1982年9月,美国疾病控制中心命名这种新发现的传染病为“后天性免疫力缺陷综合症”。英文开头字母“AIDS”,先是被译成“艾滋”,后来被译成“爱滋”。
我凭着科幻小说作家的敏感,注意到这种新发现的、危害广泛的“爱滋病”,并断言爱滋病必定会在中国敞开国门的年代,成为中国的巨大威胁。在1985年,当南方一家晚报约我写连载小说时,我就以爱滋病大举入侵中国为题材,写成十万字的“预言小说”,取爱滋病的谐音《爱之病》作为篇名。
小说写了这样的故事:中国卫生部决定在北京建立爱滋病研究所,在新疆沙漠深处建立爱滋病医院,并成功地用中药制成“反滋一号”治疗爱滋病,引起世界的注意。外国派女特务潜入沙漠,盗取“反滋一号”配方。我公安部门在逮捕女特务后,宣布无罪释放。而我卫生部则宣布中国无偿培训外国医生,并公布“反滋一号”配方,因为战胜爱滋病是人类共同的责任,在这方面中国不实行技术保密……
这篇小说寄给那家晚报之后,他们以为题材新颖、故事精彩,而且立意很好,打算连载。就在连载前,他们把稿子送当地卫生部门审阅、这一“审”,就糟了!卫生部门说,我国迄今没有发现一例爱滋病患者,表明社会主义制度多么优越,而这篇作品却写爱滋病已经传入中国,发表后会引起“误导”,引起“新闻混乱”!
就这样,这篇小说被“枪毙”了。尽管我申辩既然是小说,那就意味着是虚构的,不存在引起“新闻混乱”的问题,可是毫无用场。无奈,我只得抽回小说。
还好,中国毕竟是一个大国,有很大的回旋余地。我把小说转给《成都晚报》,于1986年7月9日连载。后来,这篇《爱之病》收入我在1987年出版的中短篇小说选中。
从写作《爱之病》到今日,10个年头过去了。这篇小说已经被列为中国最早以爱滋病为题材的文艺作品。当年小说所“预言”的爱滋病入侵中国,早已被证实。就连用中药治疗爱滋病,也被证实——在纽约的一位中国医生由于用中药有效地治疗爱滋病而门庭若市……
我已经多年不写科幻小说,也不谈科幻小说了。《中国青年》杂志记者的电话采访,才引出我对于当年从事科幻小说创作的辛酸回忆。
我写下我的几篇科幻小说的遭遇,并不是为了证明我这个“痴人”有多大的科学预见力,而是为了希望人们对于科幻小说采取宽容和扶掖的态度,爱护这朵百花园中的小花。
我早在1979年所写的《论科学文艺》一书中,就已经说过这样的话:
“在历史上,伪科学一向是为反动派服务的,是阻碍科学发展的;而科学幻想小说的作者总是向前看,是科学发展的热心的推动者。‘伪科学’这顶帽子是绝不可能戴到科学幻想小说作者头上去的。”
愿“伪科学”这样的大帽子与科幻小说永远“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