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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要淡定住,你是一只高冷叽,不是二货叽。
揉了揉脸颊,刚绷出一脸冷艳高贵,怀里就给塞了一盏兔子灯笼,那灯笼做得精致,兔子眼睛好像玛瑙残片磨成,里面的灯光照出一片暖晕。
叶玑罗抱着灯笼,有点发懵。
“公子的千金生得真是玉雪可爱。”灯笼贩子一句吉祥话,叶玑罗一脸茫然地看向笑着摇头不语的顾兰啸。
小丫头委实小了点,如此这般倒真像是父女出游。
顾兰啸也不否认,随意笑了笑,又说:“七……阿罗想要什么?”
猛地一听有人唤自己“阿罗”,叶玑罗还以为是娘亲回魂,思及那些年娘亲还健在的时候啪啪响的马鞭,僵硬了一下这才回过神来。
支吾了一阵,叶玑罗随口道:“想去看河灯。”
“若是走累了,与我说一声便是。”
“……嗯。”
冬日里的河水覆了一层碎冰,迷离地映着静默在水面上打着慵懒的旋儿的河灯,有一种别样的色泽。
河灯多半是女子放的,若是哪家的公子猜中河灯上香笺的谜底,便可得佳人一晤。
一边的打河灯的艄公仿佛是受到河对岸放灯的贵女们授意,打着橹子划过来,问道:“公子不妨也猜猜灯谜?”
千金幽幽地看了那艄公一眼,拉了拉顾兰啸的衣角:“爹亲,你感受到那边姐姐们的热情了吗?”
“……”
“正所谓钓一个不亏,钓一个赚一个,你也老大不小了,过几年我长发及腰嫁出去了你就剩下了。”
“……”
叶玑罗无视顾兰啸越来越微妙的神色,拍拍手对目瞪口呆的艄公说:“来来为我爹亲勾俩河灯,就那对少女粉的。”
艄公一边勾着河灯一边愣愣道:“小姑娘怎的如此积极为自己找二娘?”
“没办法,我娘走得早,等到过几年我长发及腰嫁出去了爹亲一个人剩下可怎么好?”
“啊哈哈小姑娘真有孝心。”
……忽然好想糊这丫头一脸榣山遗韵。
这里不成文的规矩是就算是佳人有心,君子无意,身为君子要亲自前往礼貌回绝,不能让女方没脸。
当然让女方没脸的事也不是没有发生过,以前玑罗过年的时候跟着二叔到街上晃,二叔接了灯谜掉头就狂霸酷炫叼炸天地走了,气得对面相爷家的千金抽着鞭子就派打手来战,结果自然是全躺,相爷千金嘤嘤嘤地泪奔了。
顾先生一直都是风雅的人士,跟她家暴力流的二叔自是不同,此时被强塞了花灯,也只得无奈。
“先生只管去赴约,阿罗在这里等着便是。”
“灯市混杂,不可乱跑。”
叶玑罗面上乖巧,暗地里摸着另一盏花灯里的花笺……内心翻江倒海。
这花笺一触手便有任务提示是人贩子放的,专门等无辜少年or少女上钩倒卖,叶玑罗的任务就是欣然赴约然后做掉人贩子,紧接着大把大把的经验就滚滚而来……
叶玑罗已经眼尖地瞄见街角暗处红名闪烁……叽叽叽叽卧槽好激动!苦守叶府七八年才盼来的——任!务!怪!
顾兰啸眼底闪过一丝狐疑,闭了闭眼又道:“你若不听话,便没有下次了。”
叶玑罗啄米式点头,力求塑造三好学生典范。
等到顾兰啸的背影一消失在视野,叶玑罗便蹭地一声拔出暗藏在袖子里的的短剑,这短剑还是从娘亲的遗物里摸出来的,看起来像是女娃的玩具一样,不过刃口可是从前在大漠见过血的,也算是叶玑罗目前唯一拿得上手的兵器。
一边的老艄公大惊失色:“小姑娘你——?!”
“我禽流感爆发去找大夫了我爹来了就说我下线了。”红名当前叶玑罗哪里管得了这许多,足下玉泉鱼跃,瞬息便三段冲刺消失在巷口。
紧接着巷子里传来一声细微的响动,便又归于平寂。
街角。
顾兰啸慢慢从灯火阑珊处走来,看到那盏叶玑罗从没放下过的兔子灯笼落在地上,然后眼神平静地看着里面的烛火把灯笼烧得灰飞烟灭。
他捻碎了手里的花笺。
是个好孩子,可惜不听话,合该丢了性命……呵。
☆、3第三章 绑定奶嫁我
叶玑罗看着自己那个【眩晕】的buff幽幽叹气。
见到任务怪太激动了没想到这里任务还有后续,要被人贩子给带到被拐儿童集中营才是正确的任务方式。
幸亏当时没有第一时间削他一剑听雷,不然任务链就断了。
不过按照这个节奏……新手第一关就要上人贩子集中营的精英怪?
叶玑罗掂量了一下自己有点惨兮兮的级别……单刷boss有点玄。
叶玑罗咬着牙想待我拿到重剑升级激活大风车就是汝等群氓俯首交经验之时。
迷迷糊糊感觉被人扛着走,大约一盏茶时间后,叶玑罗被扔在一个僻静的茅草屋里,揉着眼睛打量四周,只觉光线灰暗,只有一盏豆灯,隐约映出一张张苍白麻木的脸。
都被灌了刚刚那种昏迷的药吧。
叶玑罗的眩晕buff已经好了许多,目光瞟向旁边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女,她双目无神,面孔蜡黄,显然是被抓了许久了。
面前阴影罩下,一抬头,一个相貌有些尖刻的中年男人看到叶玑罗那双异色的眼睛,先是困惑了一阵,然后突然脸色一白,连忙拿出一张喷了麻药的丝绢往叶玑罗口鼻上一捂,试探到叶玑罗身子软下来,才慌慌张张地锁上门。
“老六!你哪里抓的那小丫头?!”
“怎么?我拐的时候瞄了一眼看那丫头生得甚美,老哥哥想留下来独占吗?”
“占你个头!你都没瞧见那丫头的眼睛吗?!点子扎手!”
“哦……你说那丫头天生阴阳眼?我想着能卖个好价就带走了……怎么?货色不对?”
“废话,满城的人都知道只有靖国公家的姑娘是阴阳眼!”说到这,尖刻男人脸色难看:“要是文官家的小姐也就算了,靖国公那一家你又不是不知道是个什么煞星,这下只怕京城是混不下去了。”
另一个人目露凶光,做了个下切的手势:“要不我们……”
尖刻男人脸色阴晴不定了一会儿道:“咱们这行本来就是刀口上睡觉的行当,你我兄弟二人既然干了这票,不发它一笔说不过去,今晚就联系下家,明天一早直接转到北漠卖给胡人。”
另一个人连连点头,搓着手道:“老弟这就去办。”
尖刻男人原地转了两圈,仍是不放心,推开门板往里一看,几个被拐的少女面色依旧麻木,就是没有叶玑罗身影,脸色顿时黑了。
“老六回来!人跑了!”尖刻男人猛地一回头,冷不防房梁上跃下一个小小的人影,刚要伸手去抓,忽然手腕一痛,眼睁睁看到眼前银光一闪,血液从手腕喷出。
那小巧人影一个翻转,动作轻盈带杀,剑尖直指尖刻男人眉心。
尖刻男人也是刀口舔血过的,慌忙一矮身险险避开剑锋,定住心神却见袭击自己的是个七八岁的幼女,懵了一下后怒上心头,一声喝骂怒气冲冲地挥拳砸来。
……果然还是太脆了闹不住这人。
轻剑恍如游龙,藏剑秀水剑法之梦泉虎跑,虽说附带减伤,粘人一流,但毕竟人小皮脆,让尖刻男人拳风一扫就是一阵火辣辣的疼痛。
叶玑罗估量了一下敌我实力对比,心想果然没有各种高大壮师父带着刷的果然不容易,叹了口气足下聚力,抽了个空隙蹑云冲刺出茅屋,不想面前一堵壮硕人墙横在面前,一个没刹住一头撞在那人肚皮上。
“嘿,小丫头想跑?”那人早有准备,双臂肌肉一崩就想一个熊抱勒昏这小小的一团。
这一下若是勒实了,以叶玑罗目测所剩无几的血条来看必然又是躺尸。
虽说以前在游戏里躺尸都躺惯了,但自打投胎到这里还是头次挂点,万一真的就此交代了那她就只能呵呵了。
……洒家要是有重剑早就糊你一脸风车了,藏剑没有重剑能叫藏剑吗?难道非要她把短剑戳地上下个无敌镇山河气场吗?
叶玑罗很是抑郁,抑郁的同时突然感觉准备勒死自个儿的人一僵,脸色一瞬间白了下来,捂着头一下子跪倒在地。
同时一阵古拙的琴声顺着清朗夜风拂来。
叶玑罗看着自己突然蹿满的血条,蓦然睁大了眼。
这般的琴声,印象里唯有一个人。
先生虽说以琴闻名却不常弹琴,入耳同样的琴声千万,却好像只有先生的琴才能奏出一种独有的踏遍万世般荒莽古拙的意蕴。
耳边尽数传来明面上或者暗地里放哨的歹人痛苦的呻吟,而那阵琴声也渐趋淡薄。
叶玑罗咬了一下下唇,连忙趁机解决掉两个人贩子,从尖刻男人身上搜到解药,又去救了那几个被拐的少女,那几位少女里有的是高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