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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废话,赶紧说重点。”杨迪恼怒,尼玛,连这死坑货都来鄙视自己了。
“好吧,那我就长话短说,这一次的事儿,第一阶段,我们适可而止就好,因为接下来帮那些拆迁户重建新房才是重点,这笔预算可不小,以而今凌市的建材和民工行情,两百七十多家新房,按最低标准来,就算咱只援助一半,起码也要三四百万的样子,或者说……这些也不是重点。”
杜松不紧不慢的说着,结果又卖了一个关子。
杨迪咬牙。
“嘿嘿,别急,我的意思是,其实咱们的终极目标,还是药圃计划,这件事,弄好了互惠互利,现在正好是你收买人心,借机跟村民签订合同的好时机。”杜松讪讪笑道。
“靠,你个禽兽!”
杨迪终于忍不住了,就知道这家伙没安好心,果然狐狸尾巴露出了,怒!
“嘭!”结果杨迪因为一时没忍住怒气,又揍了杜松一拳。
但拳头刚落在这家伙的左眼上,杨迪顿时有些后悔了,尼玛,好像冲动了点。
好在这一拳不算太重。
“那个……我不是有心的……”望着这个坑货又肿起来了一只熊猫眼,杨迪很尴尬,有些心虚。
“粗俗!”
杜松幽怨的瞪了他一眼,那眼神,好似怨妇。
随后杜松果断起身,一幅气急败坏的样子。
“喂……都说了是一时失手……大不了回头请你吃顿好的……喂喂喂!”
看到杜松夺门而出,杨迪以为这坑货这回真的生气了,要负气离开杨家,顿时有些慌乱起来。
但等他无比内疚的冲到大堂,却看到杜松正在伸手跟母亲要东西。
“伯母,眼睛好痛,可以煮个热鸡蛋给我敷一敷么?”杜松站在情绪很失落的样子。
“呀!小松你眼睛怎么了,要热鸡蛋是吧,那你等着,我这就去帮你煮,几分钟就好!”杨母看到这个印象颇为不错的小伙子眼睛竟然肿了,顿时惊叫了一声,心疼的要死,慌慌忙忙的就跑去厨房。
“伯母……可以的话,要两个!”杜松伸长脖子嘀咕。
“好嘞!”
厨房里应声。
顿时,杜松心满意足的点点头,刚转身,就在门口碰到了杨迪。
“喂,你干嘛这么急,等一会儿再商谈不行么?”杜松愤愤不平,以为连自己出来要两个热鸡蛋,这家伙都要严防死守,跟盯贼似的。
“好吧,我错了……”
杨迪瞬间凌乱了,至此,终于领教了什么叫做人至贱则无敌,这坑货的信心,明显已经臻至化境,根本没把刚的事儿往心里去。
牛!
杨迪很虚心的受教,而后,灰溜溜的又折返了回去。
片刻后,屋内。
“实话跟你说吧,我刚说的那些是我的底线,谈不成,咱就拉到。”
床头柜上,两个热乎乎的熟鸡蛋,已经被杜松剥开,一个在捂眼睛,一个在嘴巴里。
与此同时,他也是向杨迪下了最后通牒,看上去好像很认真的样子。
杨迪闻言,沉默了许久。
“真要做的这么绝?”杨迪脸色在青和白之间变换。
杨迪不是老好人,但要他借机变向要挟村民,他实在办不到。
这种乘人之危的举动,对美女还好些,可对那些文化程度不高的乡下人,多少有些卑鄙龌龊,美女祸祸了咱可以负责,可欺负那些乡民的感情,怕是要遭雷劈的,好吧,又猥琐了……
“没错,必须这么做!”杜松这一次,出奇的顽固,“其中的深意,以后等你这家伙长进了,自然会明白,到时候你就知道我这么做对村民是好是坏了。”
“说人话!”杨迪怒。
“我的意思是说,像你们这样的古老村子,乡下人对于家里头的田地、住宅,潜意识里已经有了感情,过后你想要征地,多半会触及到一些人的逆鳞,可现实的结果是,如此放任下去,五里村只会越来越穷,越来越落后,有些东西,你可以美其名曰执着,可在残酷的现实面前,那却是一种阻碍,村民们的乡土情结,阻碍了太多的东西,你自己难道看不出来么,还是假装看不到?”
杜松继续不留情面的打击,道:“有些东西,当局者不愿变,但你这个而今占尽天时地利的局外人,却有机会从背后推波助澜,改变现状!”
“现在摆在你面前的有两条路,你要么在固步自封中继续做坦荡荡的君子,要么在推陈换新中,去变向的强迫村里人观念发生转变,做一个连你自己现在都瞧不起的小人,孰是孰非,你自己掂量吧,前一种,我没兴趣,也不赞同,后一种,我倒是可以帮你来演好这个坏人!”
说完这些,杜松脸色也是有些腻歪,好吧,其实熟鸡蛋吃完了,有些意犹未尽。
第一百二十七章 假如我把你强推
“让我想一想。”
最终,杨迪没有立即给出答复,却也没有再像先前那般态度强硬。
原本在他心里,确实有着一个美好的愿景,他想着,等这件事彻底平息了,然后再坐下来,跟村民们好好商讨在本村征地,大规模兴建药圃的事儿。
到时候,只要自己不坑,把能够给村民们的优惠,最大化,相信大家都会鼎力支持吧。
这个愿景,想想都舒心,可从始至终,他都在回避一个问题……就算出价公道,所有人都会支持自己么?
兴建药圃那么大的事儿,大量征用村民的田地,基本上在所难免,甚至不止如此,因为历史悠久,五里村民房的建筑很不规则,稀稀拉拉,到时候,多半有三分之一的民房,要被推翻。
这其中,涉及到一些村民感情浓厚的老宅、院子甚至是庙宇,到了那个时候,大家还会义无反顾支持自己么?
跟他们说这都是为了大家好?貌似很不错的理由,可这种事,想法很丰满,现实很骨感,有些根深蒂固的东西,不止用钱无法摆平,纵使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也无济于事。
这不是那些老辈人物的错,也不是谁的错,而是岁月中铭刻下来的一种情怀,尽管它看起来与当今的城市发展方向相悖,但它确实顽固,而且艰难的存在于那里。
前些年头,杨迪放假回家的时候,曾听母亲讲过,那段时间,有位村里的老人,家里后院的一颗老槐树被途经的城里人砍掉了。
那是一群小伙子,年轻气盛,也不懂啥事儿,学校里有个模型比赛,他们开着豪车在乡下转悠了半天,最后相中了老人的老槐树,想拿去当材料,当时觉得自己有钱,也没经过老人同意,就把树砍了。
后来老人知晓,差点气的半死,要去找那些家伙拼命,那些年轻人家里都很有钱,凑在一起,轻轻松松就拿出了小几十万,洋洋得意的说是要给老人当补偿。
几十万啊!那么多钱,别说一颗老槐树了,就算买几十颗,都绰绰有余了。
当时村里人还说老人赚到了,可后来,老人没要半分钱,就像发了疯一样的纠缠着不放,可又拗不过那些小年轻人,街坊邻居劝也不听,整夜嚎啕大哭,没过多久,就去了……
那件事当时听母亲讲起,杨迪心里很不是滋味,很多年过去,不知不觉中已经遗忘了。
但就在刚刚,杨迪不禁又想了起来。
正如杜松那坑货所言,这件事,而今正处于关键阶段,因为外来的压力,而今的主要矛盾,已经被转移了。
如果这个时候他拿出自己的计划,再加上那坑货的三寸不烂之舌,村民多半真的会支持。
这是一种赤果果的欺骗,没什么好狡辩的。
但如果错失这个机会,日后征地出现了问题,怎么办?妥协、退让,还是彻底放弃?
那位老人的悲剧,杨迪绝不想在自己手中重演。
他现在需要权衡的,就是现在这种欺骗,到底值不值得。
而今他已经站在了十字路口,不仅需要自己做出选择,也需要变向的替村里人做出选择,要么给他们现在想要的,要么给他们以后需要的……
离开屋子,杨迪突然好疲惫,他不后悔摊上这件事,却有些高估了自己的能耐。
或者说是高估了自己的信心。
说到底,还是自己不够坏,要是有杜松那小子一半的脸皮,现在就不会如此纠结了。
半夜里,杨迪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明天拆除危房的计划就要开始施行了,这是一个关键节骨眼,留给他纠结的时间,已经不多。
……
“嘟嘟嘟~~~”
夜半三更,苏郁大美人在房中睡的正香,突然,手机铃声响了。
她拿起来一看,是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