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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看好多客人是冲你来的吗。”
“那是那呀,冲酒店来的。”
“我一直没问你,蒙一栋一直在帮你,他说你只是他老婆的好朋友,是这样吗?”
丽丽见经理的话里有些暧昧,脸一红说:“同他老婆是好朋友一点不假,他一直帮我,什么意思?”
“你还不知道,好多冲你来进餐的客人有些是他叫来找你的,”经理说。“我和他是战友,也好了那多年,他从没这么帮我;好了,这次他为你当然也是帮我,不说了,你去上班吧。”
经理的这一次谈话叫丽丽当大堂经理,她激动了一下午,当然也仅仅一下午,然而那“蒙一栋一直在帮你”却根植在她的心里,挥之不去。
近来一段日子,夜里醒来不能成眠,浑身发燥,还出汗,心里很烦。你想干吗呢,她问自己,想了想又能干什么呢。
又是一个休息日,她回以前那个家看儿子,可门上一把锁。邻居说朱波父子一早出门了。她心里好一阵失落。无所事事就去经理家帮做家务,人总是要讲点良心,知恩图报的。忙了一中午,马达夫妇有事出门了,她就在浴池里洗个澡。她那白藕般的胳膊在水里抖动,水波荡漾着肌肤,那热水使热血在周身涌动,渐渐地她感到有一些麻麻虫儿在心房里蠕动,痒痒的,不能泡了,她起身对着镜子用毛巾揩拭全身,她意外地发现,不,是离婚后第一次认真地端详自己:头发黑了,脸颊红了,胸脯满了,臀部圆了,她这才明白夜里醒来莫名其妙地燥热,有时还一身汗是为什么了。她想起以前看过的《家庭医生》说虚汗、盗汗是体虚,患了虚症。她想我虚吗,比下岗那段日子还虚不成?她看着自己的身子明白了她需要的是什么。难怪俗语说,饥寒生盗贼饱暖滋淫欲,她笑了。于是这念头一下午就扎根儿似的赶也赶不走,她想睡就躺在沙发上,可怎么也睡不着,她将所接触到的男人,包括初恋的男人,在脑海里放电影似的筛了一遍,最终她发现她的那儿,能容得下的男人还是蒙一栋。她吃了一惊,老实说她周围不泛对她动心者,对她献殷情,有的甚至装不小心摸她一把,她与他们有分寸地说笑,也周旋,却不上心。想了想,她这才发现自己一直在等待的一个人却是好朋友的丈夫。她问自己,多年来我不是看一栋不顺眼吗?如今想起来是我嫉妒杭杭就挑剔说一栋这不是那不好。我干么一直潜意识地注意他,就是嫉妒作祟。他说我嗲我就故意气他,越发地嗲。他越恼我,我就找机会唆使杭杭整他,我就是巴望杭杭与他一拍两散。我为什么这坏?我终于找到了答案,却原来我潜意识里也爱着这个男人。
电话响了,丽丽一惊,心跳老快,这可是经理家的电话。她犹豫了一下接了:“喂?”
对方说:“是丽丽姐?”
她答:是。电话是大堂玄月小姐打来的,说华光印刷厂冉厂长来了,晚上他有一伙人来用餐。
冉厂长五十岁,妻子一年前死了,女儿出嫁,儿子读大学。一人过也很惨,上次用餐时他这么对她说。她说她也是一人过,能理解。今天又来了,什么意思?丽丽想。
“你接待冉厂长不是一样?”她说。
玄月说:“冉厂长说非见你不可。”
“玄月有这么玄吗,我也就他前两次吃饭见了他。”丽丽真不想叫冉厂长对她有那一层意思。
玄月说:一定要你来,是他一起的那个叫蒙一栋的人说的。
“好,我来,”丽丽压了电话。她想这难道是缘分,咋正想他,他就来了呢。
……
冉厂长这顿晚餐一直吃到晚上十一点,是冉厂长带来的客人,一栋又在作陪,丽丽虽然有些看不惯有一两个人的粗俗可也不得罪他们,她自始至终一一热情接待、周旋,最后又一一礼貌地送他们离开。她在送冉厂长出门时,她又给他一个意味深长韵味无穷的微笑,这才转身堵住也要走的蒙一栋。她说:“我要给你看一本好书。”
“那就拿来吧,”一栋说,真以为她有什么好书呢。她说性急吃不了热豆腐,跟我去拿吧,还早,误不了你回家。他看也不太晚就同她去她的租屋。一路上她不吭,他也不说什么,大约一刻多钟就到了王家巷。她的住处是一家私房的平顶间。他一进屋她就闩上门坐在铺上。“好书呢?”他仍站着,没待下去的意思。
她说:“你打开看吧。”
“书在哪?”他一头的雾水。
她说:“你说过每个女人就是一本书,你打开呀!”
“你……”一栋只觉得他被丽丽戏弄了,早火了。
“你还火?把我丢在《勿忘我》,偏偏忘了我,不闻不问也就算了,你竟然要把我推给那狗屁厂长,你当我看不出来?”丽丽也火了。她原本是想对他温柔一些的,可这会儿在她心里他就是她老公似的,说着说着她竟嘤嘤地哭了起来,叫一栋有了闯了大祸的感觉。
“你不是说过,找个人凑合过日子?”一栋急了,手脚无措说。“我真是引火烧身,好丽丽你没事吧?”他想找点儿什么给她揩泪,可掏了口袋,什么也没掏出来。
“叫我凑合,给我一个不认识的老头子,你咋不凑合?你怎么对杭杭还那么好,”丽丽也是昏了头,说话不讲一点逻辑。
“杭杭是我老婆,我怎么就不能对她好呢。”
“那么蒙蒙呢,”丽丽只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不在乎那风马牛不相及。
一栋无话。这女人疯了,他想。
“我是引郎入室,不是豺狼的狼。”丽丽想说的那“郎”是爱人又怕一栋听不懂。
“你就是一匹狼,”一栋说。不知好歹,他气了就要走。
“就狼,”丽丽嗲声说嚯地扑上来一把抱住他,在他的脸上一阵乱啃;他蒙了,她又推他倒在铺上。“丽丽你……”他说。她的唇儿封住了他的嘴,一会儿她喘着粗气,像溺水者似的紧紧地吸附在他身上。她除了他的衣裳也除了自己的衣裳。他只感觉欲罢不能了,他甚至连想都没想该不该这么做,粗野地掀翻她扑了上去……
丽丽还没从一种前所未有的极大满足与欢悦中省过神来,一切已恢复了平静。一栋已撑起,仰靠床上闷闷不乐;丽丽搂着他的头,斜枕在他的胸前说:“阿栋怎么了?”她又轻吻他的胸肌,极尽缠绵。
“怎么办?”他嗡声说。
“娶我呀!”她笑说。
他推她一把,说:“不可能,女人就这样。”然而却推她不脱。她说:“看你个熊样,我已经对不住杭杭了,怎么会要你离婚娶我呢。”
他说:“我知道你是为了报答我才这样的。”
她说:“我都做了一回你的女人,有什么感恩可言,我是真的爱你,你还感觉不到?好了,不强你了,我就嫁那冉老头。”
他见她言不由衷,说:“你爱他?”
她一声“唉”叹气说:“你不是说凑合过日子吗,就这个命,怎么过也一辈子。”
一栋深深叹了一口气,抚摸着丽丽的脊背,她的肌肤是那么地细腻润滑,丽丽一时也动容了,仰望着一栋的脸庞,伸手摸着他。“从前你干吗害我?知今日何必当初,”一栋说。
丽丽说:“你说什么人说的,女人是一本书,我说你就花一辈子去读吧。”她见他又有些那个了说:“还要?”
他说:“要什么要,让你骚个够。”丽丽娇嗔说:“好呀,你损我。”她不依不饶,一栋又一番把她往死里撑……
夜很深了,一栋也记不清掀了几多次风浪,丽丽只感到每一次潮涨潮落就有别具一番不同的滋味在心头,总之她得到淋漓尽致的渲泄,潮涨时要死了,潮落又飘飘欲仙,一会儿又把她推到了深渊,就这么往复。他大汗淋漓却乐此不疲;她想想自己这么多年至今日才没枉做了一回女人,她哭了,嘴上却说:“不是你老婆呀,你就这么把我往死里整。”一栋说:“问你好没?你不吭。”他的手机响了,看那号是杭杭打来的,猴急一阵就起来接听。
“在哪?”杭杭说。
“什么事?”他问。
“凌晨了还问什么事,”杭杭极不高兴。“是不是心又长歪了?”
他说,“歪了,又怎么样,你不是对我没兴趣吗,回来干什么?”丽丽夺过一栋手机说:“是杭杭,一栋在我这儿,没事,好多人在一起,好,马上叫他回。”她正要摁机,杭杭问:“喂,丽丽,那冉厂长怎么样?”又劝道:“能过日子就行,考虑一下。”
“冉厂长……”丽丽说,望着一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