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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家果听力这话,自是不愿意,“我不耽误你们时间,你们先走便是,夫子和敏姐姐已经同意等我了。”说完便不理会众人,往河边一蹦一跳的走去。
众人却是笑脸起来,“贤弟不必自责,令妹乃真性情。咱们等着便是,且看这郊外黄昏景色别有一番滋味,咱们就当是欣赏美景,你且陪她一块,别掉进了河里。”
其他人自是附和,何家乐便是又一见礼,往妹妹的方向走去,故意走的很快,心中带着深深的不舍,此一别不知何时能见。
那边何家果却是已经到了河堤,兴高采烈的采花,看到不远处的何家乐,便是拿着折下的花枝向何家乐一边跳一边招手,”哥哥,你看,这花好漂亮。”
“果儿,小心,注意脚下!”何家乐见何家果如此活蹦乱跳,心跳到了嗓子眼。众人听到何家乐的喊声,均是看向两人的方向,就在何家乐喊话的瞬间,何家果脚一失足,掉下了水。
何家果便是在水里挣扎了两下,“哥哥,救我!”然后顺着水流往下游去。
何家乐呆滞在原地,反应过来便是立刻发疯似的往河堤走去,其他人纷纷奔向何家乐。
第一卷 第十五章 昏迷
柳如云和钱绍敏当即从马车板上跳了下来,往河边赶去。
何家乐到了河边便跳下水,他虽然会水,却要装作不会,只是在水里胡乱挣扎,“果儿,果儿,你在哪里?!噗。。。果。。。儿。。。”
等其他人到了河边发现正在水里胡乱挣扎的何家乐,大家想着先救起一个再说,大家脱了外套,连在一起将衣服扔给何家乐,“贤弟,你不会水,会被淹死的,你先上来,此时水势较高,水速较快,你支撑不了多久。估计令妹已经被水冲走了,你先上岸,咱们再沿着河堤找。”说话间,何家乐已被水带走了一丈路,众人跟着往前走。
何家乐仍旧是发来疯的找,众人眼看着他挣扎力度越来越小,便商议会水的人拉着衣服下去将他救起,那人下了水,拉起挣扎的何家乐,吼道,“你清醒点,你这般有何用,果儿已经出事,你若有什么差错,你父母又当如何?”
听了这话,何家乐这才听着挣扎,任由那人将自己救起,只是脸上已经眼泪鼻涕一把流,“身为哥哥,我没保护好妹妹,我如何向我父母交代?都怪我,要弄什么诗会,平白害了果儿!我应该和她一起走,我无颜回家见家人啊!”上了岸,何家乐便是跪在河堤边捶胸顿足的哭喊,声音凄惨。
“夫子,敏儿是不是在梦里,果儿不会有事的对不对?”钱绍敏的眼泪早就止不住,不敢相信。
“你们先别哭了,先救人要紧。咱们还是先兵分两路,敏儿你回去何家报信,然后回家找老爷,让他们先去官府找知州大人,取得开门文书,再多派些人来找。咱们先沿着河堤找,若是能让守门官兵打开城门,则先出去寻找,若不能则在这等候你们的消息。”柳如云毕竟是宫里出来的女官,遇事冷静,当即便是出面安排,正在哭的众人均是擦干眼泪,纷纷点头。
众人这才赶紧往城门赶去,只守门官兵,自是不会因为一条小小的人命便擅自打开城门,“若非有官府条文,我等不敢擅自打开城门。”
“求求各位官爷,我妹落入水中,已经顺着河水流出城外,性命关天,求各位大人!”何家乐从水里起来已经是瑟瑟发抖,此刻却是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一行人自是一同求着官兵。
“你们不要为我,军令如山,若无官府条文,我等不能擅自打开城门。若要开城门,需衙门批准。”
何家乐还要磕头,已被人拉起,“你没听到吗?若要开城门需要批文!咱们还是赶紧回城找知州大人,否则在这样下去,不说救不了你妹妹,只怕你自己也要一病不起!”
“等到官府的批文下来,我妹妹只怕早就不知踪迹,生死未卜了,我今天便是死也要出去,你们不要拦着我。”何家乐便是起身往城门走去,用身体去冲撞城门,城门的官兵赶紧下来将他制止。
“你若再这般无理取闹,别怪我不客气了。”
“你们将我杀了吧,我妹妹若死了,我活着还有什么脸面活着,还不如死的痛快!”其实官兵最怕不讲理、不怕死的文人。
杀也杀不得,却也劝不得,情急之下,阻止何家乐的士兵直接将他敲晕,交给其他人,再好生劝说“我们也是没有办法,军令如山,若是我们擅自开门,上头怪罪下来,我们这些兄弟都是吃不了兜着走。”
“这位官爷,我们一行人出来也不曾带多余的衣物,这里有两个人落水,此刻天色已晚,寒气越来越重,管爷能否借两套衣物,让他们先休息一会。”安排好何家乐,柳如云便对众人说道,“钱小姐已经去通知何家和钱家了,想必钱老爷和何老爷一会便会带着官府的文书和人过来,你们今天出来了一天,家里人一定也很着急。如今之际,只能等待,大家外套都已经不能穿了,这外面风大寒意渐重,都回去吧,我在这等陪何少爷等着就可以了。”
众人彼此看看,而且身上也确实越来越冷,知道再呆下去也是无用,便各自叮嘱一番后往回走,自然回去后与家人一说,一传十十传百,大家都知道回春堂何大夫家的宝贝女儿落水,下落不明,生死不知。
钱绍敏也不顾自己身体娇贵,便是催着车夫一路策马奔腾,来的时候花了大半个时辰,回去的时候只用了三盏茶的功夫。
而见到钱绍敏的何道东夫妇,心中已经了然,却不知女儿如今如何,听闻消息后更是两腿发软,一旁的老何赶紧扶住,“老爷,你现在可千万不能有事,只怕现在城门已经关闭,出不来城门怎么办?”
“你们上马车吧,咱们一起去找我爹,我爹和知州吴大人还是有些交情。”钱绍敏想到柳如云的吩咐。
“敏儿,谢谢你!快,咱们快上车。”何付氏虽然这么说,腿却是如何也抬不了,结果只能是老何和何妈将她架到马车上。
“敏儿,果儿跌下水,家乐现在如何?他们俩感情一直很好,家乐一定很自责,很难过。”上了马车,何付氏这才想到小儿子。
“家乐当即跳下水救人,只是他不会水,没能救到人,自己还差些丢了性命,此刻只怕他也不好过。何姨,是我不好,我如果执意不同意果儿摘什么野菊花,果儿就不会。。。。。。”钱绍敏说着便是说不出话,越想越难过,越想越自责。
何道东和何付氏虽然心里有数,可没有得到确切的消息,又怎么能不担心?
到了钱府,钱绍敏便是将河边发生的一切父亲说了,何道东便是噗通跪下,“钱兄,小弟求你了,您就向知州大人求个文书,连夜安排人去城外搜救吧,说不定果儿福大命大被水吹到了岸边,我们抢救及时定能救活。如果过了一夜,只怕就是找到了也已经。。。。。。”
钱博远听女儿的解说,又看何道东夫妇这般,自是不会怀疑这是之前就设计好的,当即也不用饭,让夫人照顾好女儿,自己则带着银票和何道东夫妻去了知州县衙,好在知州就住在县衙后面的宅子,虽说钱博远有人在京为官,可毕竟官职不大,好在知州与秦华伟有些交情,加上几百两的银票,倒也拿到了文书,还特地派了几个衙役一起搜救人,毕竟若是出了人命也与衙门有关,知州派兵救人也是佳话。
一行人到了城门处已经是戌时,离何家果入水已经过了一个半时辰,若何家果真的不会水,任水漂流只怕也已经漂了很远,搜救只是寄希望于何家果能被冲到岸边或者被水冲到石头上。
因为何家果是会水的,而且是有计划有目的的,她顺着水流往城外游去,出了城门又往前游了十几丈,确定城门上的人看不到自己再找个地方爬上了岸。只是夜色降临,又在水里泡过,只觉得全身发冷,便是急忙往德清县的方向走去,只希望能够凭借毅力与大哥汇合。
梦想是理想的,现实总是骨感的。走了两盏茶的功夫,何家果只觉身体越来越冷,脑袋越来越沉,太阳彻底落山,夜色来临,秋风刺骨,何家果却是在半路上倒了下去。
而何家欢在约定地点左等右等都等不到人,一直等到亥时还是不见人影,便知道情况不妙,心中焦急万分,不知自己是该等下去还是沿着河堤寻找。
犹豫再三,看着手里的衣服,便是将东西放到地上,自己则沿着河堤往回走。走了一个多时辰走到了城门外,却仍然不见人影,而城门恰好关闭,隐隐听到母亲的哭喊声。何家欢瘫坐在地上,果儿,你到底在哪里?
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