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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翠绿湖面。山水与九星比邻而坐,两人虽是同样带着愉悦的心情欣赏湖景,但各自的左右手还是不停在棋盘上下着飞象不过河、小卒往前冲和将帅不对望的象棋。胡渣脸的星期五则是枕在自己妻子八角的大腿上,依旧望着湖面。和气乖觉地坐在三二与打鸟之间,担负着阻止两方争执的可能。其它人则是排排坐在后方,完全无法融入前排的人群。
假如说前排的一群人融洽地就像是自然的一部分,那后排的人们就给人很明显是“人类”的感觉。前方可说是一幅画,后面就应该是马赛克了。两边差异感就是如此的分明。尼尼亚有些知道自己为什么舍不得离开这个大男孩了,他,或者说他们吸引人的特质就像自然般,令人向往与羡慕。尽管大风雷雨在当下可能让人厌恶,但换种心情,换个时间,也不难去欣赏这大风雷雨,何况雨后天晴更是另一幅美景。
不过还是会有马赛克为了融入自然而积极地努力,就好像尼尼亚。用着有些僵直的步伐移动到前排,她试着找出话题与众人共鸣。用自以为很自然的悠悠一叹作为开头,尼尼亚尝试很感性地说着话。尽管这一切都给人不搭调的感觉。
“真是美丽的大湖呀。”……无言,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对形容词有点贫瘠的召唤士而言。“打鸟,这里为什么叫做宁静海呀?”
对召唤士的发言,坐在一起的三人有些意外地回头看。三张相貌不同,表情一样的脸迅速地移回自己的视线。但打鸟并没有排斥回答:“以‘洋’作为最大名称的取名规则,这座顶多算是湖的地方却取作宁静‘海’,当然有它独特的理由在。”
后排所有人几乎都拉长了耳朵听着打鸟那带些磁性的高亢声音。让人无法否认的,他的声音也是诱拐女人的最大利器……不!应该说吸引女人。
“根据带领我们来的大姊姊所说,宁静海它单单不属于这块大地的一部分,它是属于更伟大的存在。为了让能够穿梭在洪荒之中的他们有个休息的处所,甚至说归宿。”
“他们?”
“是呀,他们。我所看过最美丽的生物。”
“叫什么?”
“海娃。至少大姊姊是这么称呼他们的。”
“海娃?没听过。”
轻松地笑了一笑,打鸟甩甩头,仰着脖子往后探。“你当然没听过。我几乎走遍了大陆每一个角落,都不曾在其它地方看过海娃。唯有在宁静海,才存在有这美丽的生物。”
“那你又怎么会知道这里有海娃?不是没人知道吗?”
“我不是说过了嘛,大姊姊带我们过来的嘛。再说,至少撰写月历的导师他也一定知道这一回事。否则就不会用‘水无月’这样的名词来代表这特定的日子。”
“水无月?”印象之中,每一个历法名称都有它的特定由来与所指。这也正是这套历法取名之所以复杂的缘故。不过尼尼亚倒是对打鸟口中的另一样东西感到兴趣。“打鸟,你所说的大姊姊是谁呀?”
“大姊姊就是大姊姊,谁知道她是谁呀。”“嗯,没错。”坐在前排的一群人同时点头,异口同声地说道。
“难道你们没有一个人知道她的名字嘛。”
所有人又同时响应:“还是没错。”
“半个都没有?”
“那个时候我们最多才八九岁,谁会去理那么多呀。”“对呀,对呀。”其它人附和道。
“八九岁?那你们又怎么会遇到她?”
“逃家。”“是呀,是呀。”
“逃家?”
“是的,离开那个烂地方。大姊姊是之后才遇到的,在旅途上她照顾我们很多。”
“那不是连你们被带去卖掉,都有可能不知道!”尼尼亚讶异地说,其它人才若有所思地想着。“对喔。”
“对喔?天啊,你们这群人。”
在一旁下着棋窃笑的山水说:“各人有各的命。不管如何,现在我们活得好好的不就行了。”
“对啊,对啊。”打鸟点头应和后,又对着尼尼亚说:“而这里,宁静海则是我们最后见到大姊姊的地方。”
话一出口,前排众人瞬间沉默下来。虽然他们本来话就不多,但却像是隐藏着一股名之为活力的暗流。不过现在却是像滩死水,安静无声。
像是为了转移讨厌的心情,三二开口问着连日来神情恍惚,事实上也的确是恍惚中的男人。“打鸟,那你说说,水的最小名称是什么?”
“沟。”毫不考虑就回答的男人顺便形容一下自己口中的“沟”。“地上随便擦出一条凹痕,有水流在里头的就叫做沟了。”
“那比沟还要大的呢?”
“溪。比水沟大上一点。”
“比溪还大的?”
“河。又比溪大上些。”
“比河大的?”
“江。”
“比江还要大的?”
“海。”
“比海还要再大的?”
“就是洋了。”
“那比洋还大的?”
楞了一下。打鸟凝视着三二认真的疑惑神情,眼珠转了两三转,略为思考后说:“牛。”
“比牛还大的?”
“象?”
“你骗鬼呀!”矮小的个子弹起身,朝着打鸟大吼:“你倒是说说,你有没有听过太平象、大西象的!”
“白痴!我开头不就说了,最大的就是洋了。你还问我比洋还大的!比‘羊’还大的不就是‘牛’嘛;又比‘牛’还大的当然是‘象’了。”
“瞎扯蛋!”
“你胡闹拌猪屎!”
两人隔着和气叫阵,污言秽口层出不穷。骂到蒂令亚得要捂起小公主的双耳,避免听太多乱七八糟的东西。
后头引起这一连串对话的尼尼亚则是半傻着脸苦笑。眼前这群人不开口时都十分完美,一旦开口说了话可就形象破灭,完全不是那么一回子事。
前头两人吵的火热,甚至隔着和气动手动脚,毫不客气。害得拼了命劝架的男人左架右档,怎样都停不了的两个浑球。三二矮小的身躯趋于劣势,被打鸟逼退的他二话不说,接近星期五的肩袋就是出腿一勾,掏出里头大大小小的菜刀。
从没怕过!打鸟他从没怕过亮恍恍的尖刀。不过他这一回倒是没动手,因为星期五已经相准了时机,连续给了三二后脑十多个爆栗。“臭矮鬼,厨师的菜刀可不是拿来玩的!”伸手一把抢过了肩袋,将里头的厨具全都抱在怀里珍而重之。嘴里不忘念道:“菜刀可是厨师的第二生命,哪可以随随便便拿来开玩笑。”
不过争执中的两人似乎没听见那么多,更是缠斗到八角身边!一个矮子,一个高个儿斗得好不快活。夹在两人中间的大女孩尖叫不断,叫的惹恼了某人。“两个王八!我拿命跟你们拼了!”星期五从袋中掏出大大小小的菜刀,朝两个吵架的浑球镖了过去!
一脚踹开矮子,一手搂住了朋友的老婆。打鸟从怀中取出一把细长尖刀,朝空中画了几划。瞬间,星期五所镖出的所有菜刀都肢解落了地。
“沙西米刀?”胡渣脸的厨师意外地低呼,并停了下手。三二原想趁机偷打自以为英雄救美的笨蛋,却被和气一脚勾上,在空中翻了一圈。突然乱入的男人夺下了打鸟手中之物,蹲在一旁细细观看。“天呀,这可是难得的逸品。打鸟,这打哪来的呀?”
“严格说起来,──”打鸟搔搔脸,左手抱着的八角仍未放开,“──那是干掉我一个还算不错朋友的东西,一把生鱼片刀。好像叫什么人肉生鱼切这种俗不拉讥的名字。”
不过打鸟的说辞似乎没有吸引住某个男人的注意,他只是细细把玩着手中的珍奇异物,不时发出兴奋的呼声。惹得其它人都围到了他的身边,开始讨论起这把生鱼片刀的优缺点。全然不把之前的乱斗当成一回事。
被孤立在圆圈外头的八角,双手抱在胸前无奈的看着这群小孩子性的家伙。“这群人,到底在搞什么东西。”
夜晚,入梦的时间。几乎每个人都围在仅剩余烬的火堆旁,裹着保暖用的毛毯,或是包在处理良好的兽皮之中,享受着暖暖的睡眠。
不过上头既然会用“几乎”两个字,当然就代表着有人醒着。连日来以恍惚茫然为食粮的男人正坐在湖边,左手靠在屈起的膝盖上,右手朝后撑着身体的重量,毫无神采的双眸飘向前方宁静海的夜色。
湖光月色少不了晚风蝉响,洌艳的月影被漾开的湖水增添了几分朦胧。在这一片美好之中,三二的鼾声显得有些格格不入。相比较起,山水的脚步声就不算什么了。
“还没睡呀?还是说根本是想睡也睡不着?”
“唔。”
发出无意义的单音,或许是连想都没有细想。而更有可能的情况,就是某人根本连听都没听进耳朵里。想到这儿,山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