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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刚刚那一手点穴法强行封锁起你的气血运行,纵然醒来了,也应该还没完全恢复才是。”
“不,她……她打算去杀杰克呀。”看向其它人的表情,只见介家兄弟将一副不知如何是好的尴尬神色偏向一旁。他们心底的确不想阻止事情的发生。
“放心吧,”焉嫣换了较为认真的表情,安抚着忧心忡忡的红娘。“我是觉得杰克不是那么容易杀得死的。”
不过心急如焚的人哪会考虑这些,她现在只希望亲眼印证一切平安的事实。放开了半扶着自己的焉嫣,红娘一跌一跌的往船只靠岸处走。
看着那毫无条件的付出与努力不懈的背影,焉嫣心中只是一股说不出的滋味。是什么理由让一个女孩如此死心塌地的喜欢上一个并不是十分出色的男人呢?不急着马上求得答案,反正这种事也急不来。焉嫣走上前搀着红娘,两人一同往回走。后头介家兄弟也是各自存着不同的想法,若即若离的跟在两人身后。
回到了船只靠岸处,乔道人升起了一堆火,鲁仲正拔着两只野雁的毛。却不见杰克与穆海茵两人。红娘跌跌撞撞的来到鲁仲身旁。“杰克呢?杰克呢?”
看着按住自己大腿的泪眼美人,鲁仲只是带着一点疑惑。“洒家同乔五捕了两只雁回来,就没见着那小子了。他没跟你们在一起吗?”
四周见不到穆海茵的影子,乔道人打了声哈哈。“搞不好这小子跟穆美人去快活了。”
“喂!”一声惊呼吓着大部分了人。杰克的身影正从树林里走出来。“乔老,少在人家背后说些闲话,命会比较长一点。”
被警告的老道半吐着舌头,连忙将注意力移回到火堆之中,恍若无事般。
察觉到杰克是只身走出,介启些微不解。“杰克,穆姑娘呢?”
“喔,你说她呀。”刚走出树林,杰克便将手上的事物抛向介启。
同时其它人也发觉到杰克身上的红色实在是太多了些。回头看着介启……嗯,他呆掉了。再看向呆掉的人捧在手中的东……西……
“你……你……你……你……”乔道人瞠目结舌看着缓步走向河边的杰克,嘴里是说不出一个完整的句子。
“话好好讲,乔老。”杰克若无其事的走进浅摊,清洗着身上不必要的血迹。“光这样说你你你你的,我怎么知道你要说些什么。”
指着介启手上的头颅,乔道人慌张的说:“她……她可是江湖上十大美人之一,排名第二,人称脂玉娇娃的标致货呢。你就这样让他脑袋脖子分了家呀!”
“我管她十大傻屄中排名第几。她想杀我呢,有谁规定我不能反击吗?”杰克脱下了上身的衣服,露出那一身宛若天工般,蕴含着无比爆发力的匀称肌肉。“喂,红娘,帮我洗这件衣服。最近血沾太多了,之前也只是随便洗洗了事,衣服腥味好重喔。”
略为迟疑了一会儿,红娘才走到河边,拾起杰克的衣服搓洗着。
“可以不要再杀那么多人吗……”
细如蚊蚋的轻柔声音,掬起水洗脸的杰克费了好一番功夫才确认那是身旁低着头,帮自己洗着衣服的大个儿美人所说的。“好哇。”确定了声音的来源,杰克想也不想的继续洗着自己的脸,连着那一头金发。“先叫那群人不要挡在我面前。我就算闲来无事也懒得把他们找出来,再一个个宰掉。”
确定了那没啥保证的承诺,红娘手下的动作是快上了一点。不过后头拨弄着柴火,翻烤着野雁的鲁仲带着颇为感慨的语气。“你这厮还是跟以前一样。纵然大了,脸上是多了点笑,骨子里还是冷到使人发寒。那个带着冷冰冰眼神的小鬼还是没变。”
不待杰克做出任何反驳,鲁仲回过头叫着:“小子们,晚上想尝点鲜的野味,就去拾些柴火来吧。否则大伙儿只有半生不熟的野雁吃。”
楞了好一会儿,介凉、焉嫣才应了一声,同走向树林里。介凉当然不忘拖着自己发着呆,还未回神的老弟。
走在有些阴冷的树林里,介启捧着手中的那曾是窈窕多姿的美人儿脑袋,眼睛却是望向之前杰克出林的地方。“大哥……我想……”
话没有说尽,但对这一对兄弟来说已足。介凉将同样带点惋惜的眼神看向焉嫣。
唯一的女孩子察觉到两个大男孩的眼神,耸耸肩说着:“两位哥哥还是去好好安排穆姊姊的后事吧。拾些柴火的工作一个人就够了。”
介家兄弟拳一拱,便朝着可能的方向寻去。看着两兄弟的背影隐没在黑夜的树林间,焉嫣负在身后的双手才松开。拿起了系在腰际的银牌,凝神看着牌面上的篆刻数字,四十九。“十大傻屄……吗?捱了骂可真叫人高兴不起来呀。”说罢,便放开了银牌,任由它在腰际摇晃。四下寻着地上的细枝干柴。
围在火堆旁的夜晚十分宁静,白日的酷热将大部分人的精力完全榨干。在这休息的时刻,没什么人舍得睁开眼眸,凝望着璀璨的天空。独有那个还不曾真正清醒过的剑圣,躺在地上,枕着双手,探索着浩瀚的星海。
起身,开了身旁酒坛的封口,一大口香醇的女儿红又下了肚。江上吹来带着湿气的徐风让他的酒意消退不少。……为什么之前所感受到的风并没有这么大呢?这疑问只存在着一小下,身旁红娘的庞大身躯让杰克释疑。
侧过身睡觉的大美人将自己围在火堆旁,挡过大部分的凉风。见着她在黑夜中瑟缩的身型,别起的眉梢,杰克只是低骂一声:“笨蛋。”将原本盖在自己身上那破旧的毛毯准准的丢到大美人身上,看着红娘表情和缓不少后,杰克便带着自己仅有的家当走到江边。
挑了一块大石头坐定,整理好钓具又是往江面一抛。夜里的江水仍继续流逝,并没有等待睡梦中的人们。高挂在天空的四个半月仍旧皎洁明亮,辉映着它们的江水像是一条条活着的银丝,展现着自然的活力与优美。
“你还醒着吗?杰克。”
低语着,走向身后的是介凉。杰克只是简单的应了一声。
飞鸟窜出树林间骚动着;在江面跳跃着,跟钓鱼人示威的一群小鱼也都躲到江底。这全都是因为那站着的男人所散发出的惊人杀气,介家的实力也在这时才算真正发挥出来。介凉连日来的困惑总算在今天得到答案了,以不知多少条宝贵的人命所强迫出来的答案。
“我会杀你,只要有机会的话。”
“喔。”
简单的回答让口出威胁的人有点错愕。“你的回答只有这样?”
“要不然你要我说什么?加油吗?”
涣散的杀气已经不足以继续影响自然的运行了,小鱼儿们又窜出了水面跟钓鱼人示威。介凉凝望向江心。“难道你一点也不在意具有威胁性的人吗?”
“只因为具有威胁就要铲除掉,那这世界没有东西可被允许存在了。”察觉到钓竿的一点异状,杰克试着起竿,不过结果让他失望了。检查好鱼钩上的饵,再轻甩入江面。“总之加油了。不过记得机会只有一次,错过了就要等下辈子了。”
深不可测呀~!介凉在心里头呐喊着。光定眼凝视杰克的背影,就让他全身上下冒出一股冷汗。钓鱼的男人并没有特别放出任何气势,只是坐在石上,彷佛和大自然融合成一体。但属于他的部分却又是那么鲜明,让人无法忽视他的存在。
看着那宛若一堵大墙立在面前的背影,介凉知道路还很长。得要再走很久,才能到达和他现在一样的位置。不过等到那个时候,这个男人又往前跑到哪里了?
河洛三镇,位于松子江汇流入枫子江的交会点。隔着大江遥望的三个城镇生气蓬勃,各色建筑已先映入缓缓靠近的一行人眼底。往来于江上的各式船只更是突显出河洛三镇的繁荣景象,满载着南北货的商船、撒网捕鱼的渔舟、载满了轻装便衣客人的舢板、独自一人撑着渡江的竹排、笙歌不断的花舫……
最显眼的莫过于江心的水寨。由百余艘三桅大船组成,以铁链串起,加以木板横格,暗含着精心架构的风水设计。最外围泊着的有十数艘尖头冲船与三艘五牙大船,以及一些零零散散的各色小型船只。这些船都有一个共同点,就是主桅上的青龙旗。
“独有青龙能出海,唯有司马镇东南。”这句顺口溜在大陆东南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青龙便是指着青龙旗,在东南除了极少数靠海的海民敢在近海讨生活外,就只有挂着青龙旗的大船队敢扬帆出海。其它船队不是没这个本事,就是没这个胆子到那一望无际的大海洋。
而司马指的是青龙船队的掌事家族,司马家。所谓的“镇东南”其实只是统辖河洛三镇的夸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