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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怒气稍减,深景坐回到座位上,要求知道事情的原委。其它人也都坐下,由当事人品红将一切喃喃道出。
“啊!真是一段苦恋呀。”听完后,树首先评论着。美沙葛则是露出深思的模样。“品红,你认为深景她还会记得你吗?先不提这场单恋,那可是十多年前的事情呀。”说完话,若有所指地看向身旁的女骑士。
而在场最震惊的,应该是同样名为深景的女骑士了。“怎么可能……你是说有一个长得和我很像,且同样叫做深景的女孩在这个大陆上的某个地方。”
“嗯。”品红坚决地点头。
怎么办?这是深景脑海中的唯一疑问。从小生长在不是非常富裕的骑士世家,古板的父亲将自己的女儿施以传统的教育。在机缘中取得圣剑拉格纳洛克,才得以进入拥有一定名气与实力的蓝宝坚尼骑士团。但从没有人告诉过自己,有一个和自己长得很像,且同样叫做深景的女孩活在大陆上。
印象中父母亲从没说过自己是养女,或是提到过有一位姊妹的消息。他们对自己的态度除了以男孩子的教育方式外,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呀?这……诸多疑惑占据着心头。深景不禁轻摇起头来,水瀑般的晶蜜发丝甩曳着,吸引了酒馆里的每一道目光。
“你们说将要前往菲兰申小镇吗?”
“是的。”树简洁地响应,接着他带了一个恶作剧的表情看向深景。“怎么了,对自己失散多年的双胞胎姊妹有兴趣?”
“啪!”铁制的护手重击桌面,深景不高兴地怒目大骂:“在事情未确定前,不要下任何结论!更别忘了,我还要打倒你!走在一起不过是省下我找你的时间。”
“是,是。真开不起玩笑。”树无所谓地摆摆手,起了身。品红连忙起身看向树。“要走了吗?”
“不。品红呀,大家才刚歇歇腿,这么快就出发不太好吧。”看了盗贼失望的表情,树又补充了几个理由。“我们还得买些干粮和水吧。更何况天色暗了,等明天早再出发,差不了多少时间吧。我还得挑把合适的长剑呢,拿着它发疯似的乱砍可不太好吧。”举起由黄布包起的武器晃了晃,树带着笑意将安静的邪圣剑绑上背,不理会其它人的意见走了出门。
旅途上莫名其妙地多了一个伙伴。对于品红而言本来就没什么,反正不会给自己好脸色看的女骑士和梦想中的女性差了十万八千里,有或无都是无妨。盗贼还是沉浸在那属于过去的美梦之中。
对于女骑士更是没差。她将自己限制在孤独的空间之中,隔绝起自己和其它三人的接触。不时凝视着其它人的背影,观察起每个人的言行与习惯,希望从中找到制胜的契机。除了法师特别提防她外,另外两个男人简直把自己当成空气般不存在一样。
不过这样的经验对深景而言倒是首遇。以往她身处在任何地方,总是会成为众人视线注目的焦点,无论射来的是恶意的视线,还是善意的视线。这都是由于她的性别、外貌与所作所为特别醒目的缘故。但如今她所受到的忽视之严重,几乎可以毫不费力地袭击、杀掉眼前的两个男人,只要她想。不过内心的意识与长久所受的教育还是不容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而树与美沙葛呢?对于预定中的剧本,他们总是抱持顺其自然的态度,反正老爹从没交代清楚过一切。而他们预料之外的事件,并不代表也在那位大人的预料之外。假如没有特别提醒,那就是事件不一定会影响目标。毕竟自己还是活在瞬息万变的社会之中,完全脱离人与人之间的互动关系是不可能做到的。
一行四个人,各自抱着心中的想法,朝着同样的目标前进。
前方是旅途中预定经过的一个小村落。热情的村民们与那美味的乡村料理,是树每每经过此处时,必会驻足的理由。不过这一天特别的不一样,乌鸦和秃鹰嫌多了一点,大气里更弥漫着一股血腥味。这样的欢迎仗阵即便不用亲眼目睹,也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披着袍子的法师刻意将她那红色的兜帽下拉,遮盖起自己的视线与面容。盗贼却是全身发起颤来,会有这样的反应连他自己也相当意外。追根究底,是他身上不安分的装备牵动了全身。而美艳的女骑士似是察觉到些微的异样,但仍是不解地探望着四周。
进入村落的范围,扑鼻的血腥与触目可见的鲜红让盗贼与女骑士难过的摀起口鼻。树带领着一行人巡视着整个村落,这一切的发生都还没经过太长的时间。沿路品红更抓着自己的后衣摆,生怕倒在地上的死人突然爬起来,将他拖下地狱一样。
突然一个人影闪过眼前,树的眼睛刚追到那瘦小的背影,猫爪已经窜过身旁,破空电射。钢爪牢牢地对握住,品红左手一抽,将逃开的人拖了回来。
“啊~救命呀~杀人呀~”难得尖叫声不是来自身旁,树一行人看着被品红拖回来的家伙。树只是蹲在惊慌失措的少年面前,上下观察着,不过少年的尖叫声让他的耐性渐渐消退。既然毫无关系,树很干脆地抽出长剑架在少年的脖子上,这才止了那吵耳的声音。
咽了一口口水,看着伫立在面前的四个人。身上更掉出不少零零碎碎的小东西。
收长剑入鞘,树立起身子看着四周。“是谁把这里搞成这样?”
“你……你们不是半弦团的吗?”
原来是近期内在大陆北方崛起的强盗团体。树心中打量着。同时深景也蹲到少年身边,用她那娟秀的脸庞露出悲愤的神色。“你怎么知道是半弦团干的?”
“前一阵子这个村庄接到通知,说限期内交出财货,但村子却打算聚众反抗。接着就变成这样了。”
“那你又在这里做什么?”
“我……我……”少年支支吾吾回答不出来,深景那美艳的脸孔愈加恼怒。旁边四处张望的树瞥了女骑士一眼。“这孩子不过是路过,顺道捡个便宜财而已,但刚被洗劫一空的村子能捡到什么好东西呢。你就饶了他吧。”
少年急忙忙地将掉落在他周围的东西塞回口袋。树却在说完话后,径自走向一旁的屋子。其它人则不解地跟上。
推开残破的大门,里头传出各种腥味,一丝不挂的妇人被铁枪钉在墙上。手中环抱着一名染血的婴儿,妇人充满各种伤痕的身躯微微抽动着。
“是谁……”出气多,入气少的低语。面无表情的树走到了妇人身边。只见双眼早已成为血窟,但打着颤的双手仍是奋力地将怀中的婴孩前举。“拜……托……拜托……帮我照顾孩子……”
伸出手接过气绝已久的婴儿,树作势抱紧了孩子。“你放心吧,我会好好扶养他长大的。”闪过一抹用鲜血装饰的微笑,树将钉在心口的铁枪抽出,妇人的最后一点鲜血溅满树的全身,结束了她那痛苦的生命。
看着树将倚靠在身上的妇人尸体轻置于地面,品红张大了口傻着眼。“她……”
“怎么了?”树恢复成一贯的表情,稍减脸上原本的凶气。而品红却只是带着不敢置信的脸色,喃喃说着:“无法理解……无法理解……”
“品红呀,”将手上的婴孩轻放在他母亲身边。“你在试炼森林中学到了些什么?警觉心?还是如何才能够在树林里头跑快一点?”
感到困惑的盗贼没将视线从树身上移开过,他直盯着树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要逃离动物们的追捕,不是一个劲地逃就好。最好能够了解到动物们在想什么,再从它们想不到的地方跑掉。假如要对动物好,你也得要知道它们需要什么,而不是一个劲地施舍它们。同样的,你为什么不能从母亲的角度来看待这件事情呢?”
“可是她还活着呀,不能救她吗?”
“救活了又如何?”树反问了品红一句。苦思了好一会儿的盗贼还是摇起他的脑袋。“不!我不认为你做的是最好的方法。”
“哼,哼哈哈哈哈~”听着树的笑声,盗贼有些不知所措。连一旁的深景心里都在想这个男人是不是有毛病。
“我错了吗?”品红不好意思地问着,但树却轻拍了他的背几下。“不,你没有错,能够这么想最好。并不是全世界的想法都必须要和我一样,总有一天你能够找到自己的答案吧。啊!抱歉,你的衣服。”
看着背上的血手印,品红苦笑着摇摇头。一旁的树询问着刚遇到的少年。“知不知道哪里有挖土的工具?我们现在可有一村子的死人要埋。”
迟滞了一下,少年才回了一声跑出门外。树见到了其它人的疑惑视线,才浅笑着说:“先不论有没有豺狼秃鹰想要吃这堆尸体,放着一整村的死人不管,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