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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六角小亭处看那个篱笆隔开的跨院,面积不小,但里面全被梧桐树包围着,只能看到一座小楼的屋顶。估计应该是师父练功入静的地方,但奇怪的是根本不能进入,隔开的篱笆里面就是树了,也许还另有暗门吧!不过,为什么师父要搞的那么神神秘秘的?
我想了解这个大院里的一些情况,看来还是选地位最低的王伯伯吧,那样更能得到详细的情况。果然,王伯伯对我的拜访很感高兴,从他的口中我终于解开了心中的闷葫芦,知道了师父的一些事情。
原来师父从小酷爱武术,脑子又灵光,还在当“红小鬼”时就武艺声名远扬了,后来一直是部队首长的侍卫。他随着部队来到北京,到新中国成立时已经是部队最年青的武术指导了。在部队首长的推荐下进入了新成立的国家武术队,随着他武艺的进一步提高以及在某些领导的关怀下一直官运亨通。
当改革的浪潮涌来时,他凭着自己敏锐的眼光意识到了这个机会,可因为他那时已经是国家体委官员,不能直接经商,所以用的是合股人的名义,但他占了百分之七十的股份。那厂子在他实际上的作下不断发展壮大,现在已经成了总资产达10亿的集团公司,近来正忙着准备上市。
师父有三个儿子、一个女儿,除了最小的也就是蔚丫头的爸外,其他都定居国外。院里有男仆四人,女佣五个。至于这个大院以前还真是王府,解放时根本就是房管处的,还曾一度是市文物保护单位,后来不知怎的成了私有财产。84年师父从他人手里买过来时只有王府的一半,还是被“破四旧”破光了的一片废墟。
师父没有按照北京传统四合院重建,而是根据自己的爱好请古建筑专家重新规划,基本就成了现在的规模。因为那时文物保护意识淡薄,很容易搞到廉价而精美的重建材料,有不少根本是整个的搬过来的。至于那个内河,根本就是化血本抽地下水来维持的。
王伯又重复了齐管家特别吩咐过的不能随便进入跨院的话,但他也没多说,还真是令人有些奇怪!我当然问到这个园林的设计师,他只知道是一个瘦小的老头,却不知道来历。我脑中马上浮出拜师仪式上那个瘦小的师叔,要真是他到时还得学上几招,如果真有个什么怎么样的也可以混口饭吃不是?
不知蔚丫头给裘姨说了什么,晚饭的时候,裘姨问我:“小蔚成绩不是很好,你有空能不能给她辅导辅导?”也许裘姨不准我住校这也是一个重要原因吧?不过也奇怪了,她这么多钱,不会请几个家教吗?但她都这么说了,我还能怎样?倒也不是我不愿意,蔚丫头虽然也粘人,可带着北方人的豪爽,不象表妹谣谣般象团甩不掉的面粉团,看来也只能忍痛牺牲一些看书时间了。
在这种炎热天气,开着空调看书真是舒服透了!由于木格门窗里面还有一层密封窗,不怕冷气外跑。我除了那次华侨饭店还真没享受过这种待遇,不过那次醉得象头死猪,根本没有感觉。唉,有钱还真他妈的不是一件坏事!不过,第二天清晨“醒”来的时候,感觉头有点晕,看来这种高档设施还真不是穷人能享受的。
我拿着书在外厅的书桌前看书了,因为天比较亮,字很清楚,根本不用开灯。正看得入神,蔚丫头就来了,我听见她绕过抄手回廊到后面床前的窗边大喊:“懒虫哥哥,懒虫哥哥~,起床喽!”
这么叫我?我突然心中一动,浮上一个邪邪的笑容。我无声息来到她站的后房窗边,突然打开窗户道:“谁那么早在这里怪叫怪叫的?”
她明显吓了一跳,看她样子马上要哭出来了。我立刻道:“哭就不理你了!”
果然没哭,不过这表情也实在是丑。我不想再刺激她,随口道:“这么早起来干什么呀?”
“锻炼!”她扁着嘴吐出两个字。
早上运动运动也是个不错的主意!虽然我平时不进行任何锻炼,但这么长时间没训练了,也该活动一下身子了。我一纵身从窗内飞出,轻轻落在地上。这是随着寒气的加深慢慢感觉出自己似乎身子轻了不少,以前因为感觉甚微没有注意,自从近来寒气慢慢有实质化趋势之后,这个感觉与体会强烈了。这不,我就轻松完成了这个简单的动作。
“易哥哥,你会轻功?”她睁大着眼睛道,看来绝不是她所能够达到的。
“哪有?这是你易哥冬练三九,夏练三伏,经过九九八十一……”我突然发觉只顾着顺口,没把年数说到合理的范围,就改口道:“反正经过很多年极其艰苦的训练,才有如此小小的成就。”
她又露出不太相信的神色道:“爷爷不是说你去年才开始学的吗?”
看来把话说得太大了,我道:“你看见过没有苦练而功夫了得的吗?”
“嗯,这倒是!爷爷常说,没有艰苦的训练是不可能出成绩的。”她又恳求着道:“我们对练好吗?”这次总算没有二话不说就攻来。
“行!”我道。现在的我不是拜师前的愣头青,她也不是赵楠。
因为后花园到处是花草树木,不容易施展手脚,我们到了前面的庭院。还是蔚丫头主攻,我主守。看来蔚丫头没有得到师父的真传,只有基本功还比较扎实。也许师父只想蔚丫头强身健体,而不想她真舞刀弄枪的。
蔚丫头攻起来很猛,根本没有留后手,知道我不敢攻她。不过我防守得滴水不漏,只十多分钟,她就累得满头大汗了。趁着拳脚之间的空闲,我看到很多双或明或暗的眼睛。
“坐下休息一会吧!”我看着蔚丫头流下的汗道。
“你这么厉害,我看武馆里很多师父都打不过你。”她坐在庭院旁的石墩上道。
“那当然,我可是你爷爷亲自指导的,能不有两下吗?”我道。
“爷爷才教了你两个月就这样厉害了,可他教了我快十年了还是老样子,我真没用!”她低着头气妥道。
“那可不一样,你因为年龄小,到我这么大,说不定一拳把我轰趴下。”我道:“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就比你差太多了。”
“真的?”她眼睛一亮,不过马上又转为暗淡:“爷爷从来没看错过人,他说你是百年难遇的练武天才,你一定会是的。他还说了,你会是他的衣钵传人。”
我还是吃了一惊,师父说我是练武天才原来还是有所保留。“雕虫小技吧,跟你爷爷比都无法比。”我随口道。
“爷爷十多年前就不练武了。”她道:“他跟白胡子爷爷练不动手的武功了。”
“啊?”我吓了一跳,这是怎么回事?这里面肯定有问题。蔚丫头可能知道一些事情,但我还是准备到时亲自问师父,免得给他人认为刺探个人隐私什么的。
“那你爷爷怎么评价你练武的。”我问。
“他说对我改善体质有很大好处!”她突然压低声音凑近我道:“爷爷要我每天静坐,还要特别的呼吸。这个他不让我告诉其他人。”
“那你怎么告诉我了?”我奇道。
“你是除了爷爷外我崇拜的人嘛!”她道。原来把我当偶像了,我就顺便问起她读书以及为什么不请家教的事。
原来都是她固执的个性问题,不能在拳脚上打败她的,她根本连理都不理,家教老师还没进门就给她赶出去了。就连学校里她差不多也是这个样子,怪不得她一般也并不理会北大逗她的学生。而裘姨因为自己的工作,特别是她还想在自己的学术上有所建树,根本就很少时间教她。
看来她的问题根本就是心理问题,看她崇拜我的样子,看机会帮她解开那个结,引导她往正确的路上走,也算是回报师父吧。师父除了教她基本的拳脚功夫,还教了她象我一样的吐纳功夫。不过我估计这个内功心法与动拳脚的散打有冲突,否则师父自己不会十年不动手,并且只教了蔚丫头一些散打的基本功了。
我教了一些组合动作给她,这应该不会有什么冲突吧!到时不要给师父说多事才好。蔚丫头满头大汗只喊过瘾,不过我是一点汗也没有,看来还是师父的尚德武馆那里值得期待。不过,这总算是运动过了,也不能说没舒展过筋骨。
我整天都在看砖雕,那确实凝聚着匠人的智慧与勤劳,那沧桑的痕迹让人有一种突然历经岁月的错觉。可能因为平时没人玩,除了中午睡了一觉,蔚丫头整天都跟在我屁股后面。
“破砖头有什么好看的?”她道。
我懒得跟她说话,只顾自己欣赏。
“你再不理我,我可告诉妈了。”她威胁道。
咦!“你怎么跟你妈说?”我奇道。
“说你欺负我!”她气呼呼地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