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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印的身体即刻从头部开始,出现了一团刺亮的紫红色小型光球,顺著阳印的体内中脉,叭叭叭地过关通节,穿经透脉地,往脚跟直贯流了过去。
当那个刺眼的光团,到了脚底,重新返转流回时,便即沉於他的脐上黄庭之中,所有光气流动,叭啦脆响,跟著即刻消失,恢复了原状。
然後阳印便睁开了眼睛,双眸之内,闪现著隐隐的左紫右红焰芒,身躯一直,落下地来。
阳印一落地面,立刻双膝跪地,对著阴阳界主叩头谢道:“祖师成全的大恩,弟子阳印终生不忘……”
阴阳界主脸色凝重地对著跪在地上的阳印说道:“你来自不平凡的元胎,修道之途,力一效十;虽则胎性稍有偏邪,初路易移,心气未定,很容易就落入邪道……现在我已经将你的元气功力大幅提升,相信你的定力心性,也同样增加了许多控制的力量,希望你能够秉我阴阳宗的气节,好好成就一番道业。”
阳印的额头触地,看不到他的眼神,但是从他虔诚的语气中听起来,却是有著无比的坚定:“弟子必定戮力以行,绝不辜负祖师的期许。”
阴阳界主点了点头:“这样就好,你起来吧!”
阳印闻言,又叩了个头,随即立起。
旁边的睬睬,直到此时,方才抓住了一些空隙,有点怯怯的,忍不住对著阴阳界主躬身说道:“界主祖师,您的神通广大,弟子有个问题想请祖师教下……”
阴阳界主很温和地望著睬睬说道:“睬小姐请说……”
“弟子想请教祖师的是……”睬睬停了一会儿,终於还是鼓起了勇气说道:“不知道祖师晓不晓得,弟子的恩人飞龙祖师,现在到底是生是死?”
阴阳界主沉默了一会儿,好一阵子没有回答,让睬睬还以为自己的这个问题,正好问到了界主祖师所不知道的部份,不由得在心中泛起了自己有点莽撞的感觉。
“睬小姐你想去找飞龙祖师吗?”阴阳界主并没有马上正面地回答睬睬的问题,而是先以另一个问题反问。
这一次阴阳界主的话说完之後,睬睬都还没有来得及回答,反而是另一边的风风抢著说道:“禀祖师,不只是睬睬师妹,弟子等七人,这次都是要来找飞龙祖师的……”
阴阳界主左紫右红的脸色,露出了非常严肃的神情:“不行,你们这些人,除了阳印和睬睬盼盼之外,香香风风,鬼眼鬼手,都不能去找飞龙祖师……”
从界主祖师的语气里听起来,显然飞龙祖师真的就在甚麽地方。
众位弟子的心中正在高兴,却不料界主祖师又说出了其中四人不能去找飞龙祖师的话。
“禀祖师,香姊和风风等人为甚麽不能去找飞龙祖师呢?”风风立刻就有点著急地问道。
“你们不了解……”阴阳界主叹了口气道:“从我在此间定形之後,就在感应中,发现了非常强大的妖元魔气,而且正在快速地往西方某个特定的地点集中……同时天人界显然也已经有天人下来了,因为我一样可以感应到天人特殊模式的元能,已经在人间出现……更特别的是,除了天人元能,和妖界魔气之外,我还察觉出另外一种连我也觉得完全陌生的力量根源……”
“完全陌生的力量根源?”风风不解地问。
阴阳界主严肃地点了点头:“不错,这种形态的力量根源,连我也从来没有感应过或听说过……本来我以为这应该就是你们嘴里所说的甚麽‘飞龙祖师’,但是这种想法立刻就在我心中产生了怀疑……”
“怀疑……”香香这时也心中暗喜地接口说道:“禀祖师,现在的真人界,除了妖魔界和天人界之外,再有甚麽特殊的来源,莫过於就是传说中叫做甚麽‘启元使者’的飞龙祖师了,除了他和蛟头魔人,还有甚麽其他特殊的存在?”
阴阳界主的双眉皱了起来,就像是在用心感觉著甚麽:“现在我也不敢确定,以前从来也没有出现过这种空间破裂的现象,那种第三力量的奇异特性,也是我从来没有见过或是听说过的……而且最重要的是,那种力量现在也正在往妖魔和天人们集聚的西方移动……我只有尽快赶过去,才能够真正弄清楚那是甚麽……当我施展分光飞行时,真正能够承受得了的,只有睬盼和现在的阳印,你们其他人都不行……”
鬼眼和鬼手一听,立刻就焦急地问道:“祖师,那怎麽办?我们随後赶去行不行?”
阴阳界主摇了摇头:“不!你们四个人得赶紧去找正派的领导人,尽快传达我的一个讯息……”
阴阳界主说到这里,就突然没有了声音,睬睬盼盼和清醒过来的阳印,转眼一看,就见到界主祖师虽然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但是她那左紫右红的双唇,依旧像是在对著甚麽人说话那般,不停地合动著……
从鬼眼鬼手和香香风风频频点头的模样看起来,显然界主祖师正在交待他们甚麽非常重要的讯息……也就是请他们带去给正派领导人的讯息。
睬睬非常仔细地观察著界主祖师的嘴唇,等到她双唇的合动终於结束时,睬睬忍不住又问了一个之前在她听界主祖师说话时,自心中浮起的一个疑问:“禀祖师,为甚麽您对那个第三力量,後来并不认为是飞龙祖师?”
阴阳界主沉默了一会儿,方才一个字一个字,慢慢地说道:“因为我後来发现,那种力量的质性中,我完全感受不到任何人性的存在!”
刑无肉一向是个小心谨慎的人。
虽然现在他认为凭著自己高超的潜行技术,他已经成功地摆脱了那个重生而来,手段狠辣的蛟魔追踪,但是他依旧非常小心地利用了掩蔽的地形,绕行了三、四圈之後,确定自己的身後,绝对没有甚麽人在跟踪的痕迹,然後他才放心地往无形团聚集的隐藏地点前进。
刑无肉将自己周身外护身的气罩,维持住一种不间断的波动。
这种波动,使得他外侧挡雨的方式,非常的特殊。
当雨滴打在气罩上时,因为他的气罩不停快速地伸缩波动,因此使得雨滴并不飞溅跳出,而是从他的身旁,划出一条微斜的雨线,然後落在地上。
远远看来,所有落在他挡雨气罩上的雨丝,就好像绕过了他的身体一样,不但没有发出甚麽飞溅的雨滴,甚至稍远一点,都看不出有甚麽不同。
在大雨中,刑无肉整个人都似乎化成了一团模糊的雨影,很难发现竟然有一个人,就这麽快速地在雨中穿行。
也正因为这样,当他飞掠到四方聚宝斋,距离太玄山最近,约有两百里的一处巢穴时,在外侧防守,第十二层的两位四方聚宝斋弟子发现雨中有点不对时,刑无肉已经距离他们两人几乎不到十丈。
那两位防守的哨卡,终於察觉雨中模糊的影子,猛然朝他们窜来时,他们差一点就要从掩蔽的石下跳了起来。
“谁?是谁?”两个弟子虽然只是四方聚宝斋的弟子,但是手里拿著的一支镶珠银刀,和另一支金牛吞口剑,却依旧是非常罕见的宝物级武器。
当这两个弟子握紧了手中的宝刀宝剑,喝出声後,都在石下摆出了随时可以进击的姿势。
刑无肉并没有急进,只是在这两个哨卡外七、八丈停下了身子,将隐掩的气罩波动停止,哗啦啦的雨势中,立刻就出现了一个淡淡的莹光长球,罩在他颀长而又衣袍飘飘的身形外。
“别这麽紧张,本宗是刑无肉!”刑无肉语气冷冷地对著两个哨卡说道。
握紧了刀剑,准备随时出手的那两个弟子,听了刑无肉的回答,也认出了他的语声,立刻就松弛了下来,拿金牛吞口剑的那人呼了一口气道:“原来是刑宗主……宗主神遁之名,果然厉害,猛古丁地从雨里冒出来,一点踪迹都瞧不著,还真是吓了弟子们一跳哩……”
刑无肉只是点了点头,并没有马上回应这名哨卡的话,只是沉沉地问道:“这回联络邪宗们,来此研议应变之策,有多少宗派来了?”
这会儿回答的,是另一个手持镶珠银刀的哨卡:“回刑宗主的话,这次因为遭逢巨变,时机匆促,而且各派都拼命地隐藏形迹,因此并没有找到多少宗派……”
刑无肉又点了点头,便即脚尖使劲,窜身往前继续掠进。
“刑宗主……其他的人还在後面吗?等会儿会回来吗?”
刑无肉听到这两个哨卡的问话,脸色显得更加的阴沉,也不回答,只是快速地掠过了这个哨卡,转眼消失在雨势之中。
“妈的这个刑无肉怎麽连话都不回,急毛窜火地就猛往里去?”之前问话,手拿金牛吞口剑的那个四方聚宝斋的哨卡,等刑无肉的背影消失不见之後,很不满地咕哝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