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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次她反抗时,他将她捆了起来,并且逼着她口淫,然后对她实施鸡奸。他一边施着暴行一边叫她永远不要忘记她是无力反抗的;她是他的奴隶,必须接受这个事实。完事以后,他吹嘘说她并不是他手中惟一的奴隶;他还利用一些年轻的修女来取乐。
十天以后德尔芬修女被人发现吊死在她床上方的屋梁上。她已有了四个月的身孕。继续活下去便无法掩饰她的耻辱。谁也不知道谁会是那孩子的父亲。
只有玛利亚知道。
她认识到如果自己不想落得同样下场,就得杀了安杰洛神父。她没有别的地方可去。她必须仔细安排,不让人怀疑到她。她已经受够了惩罚。
两个星期以后安杰洛神父再次来到孤儿院时,她假装对他完全顺从——一个被他的意志压服的孩子。他悄悄告诉玛利亚他当晚住在加尔威旅馆,而且已经安排好了让她秘密地去他房间,她便一口答应下来。
她变得这么顺从,他很满意,临走时交给她旅馆的钥匙和一百法郎。“如果你半夜动身,乘出租车进城,是再聪明不过了。从旅馆的边门进去,别让人看见你。我保证让你天亮前回到这里。”
玛利亚把钱放到口袋里,却不想坐出租车。那天下午,她和平常一样去厨房倒垃圾,找了一把最大的刀藏在裙子底下带了出来。然后她又去洗衣房,从第二天早上她负责洗的一大堆脏衣服中拿出一套,最后,她到自行车棚里,偷出克里曼莎主管的自行车,藏在大门旁边厚厚的灌木丛里。
剩下的时间里她不停地干活,不让自己去想计划要做的事情。她希望能有个朋友谈谈心,但别的女孩子都认为她很难接近,她是一个被排斥的人。终于到了睡觉时间,她躺在床上,既兴奋又害怕,禁不住浑身发抖。不用担心她会在预定的时间之前睡着。
安杰洛神父确实该死,她对此毫不怀疑。必须在他伤害到别人之前,或是害死她之前阻止他。他穿着上帝的外衣,却干着魔鬼的勾当。上帝希望她杀死他。她是执行上帝意志的人,要为自己,也为了主报仇。她计划要做的事是一件好事,一件正义的事。
她一直等到午夜十二点三十五分才开始行动。她穿着那套脏衣服,将自己的干净衣服放在塑料袋里拎着,悄悄跑出宿舍。整座房子都在沉睡。偷偷跑出来,从灌木丛里拿出自行车,一切都那么简单。夜里空气很凉,可她到达马里那附近时却已经一身大汗。她将自行车停在通往旅馆的路边,用一条围巾遮住脸,走到旅馆的停车处。她用钥匙打开边门,走了进去。
他的房间在一楼,一路上她没有碰到别的客人。她已经到了这里,知道自己已无退路,但却十分冷静,这让她感到惊讶。到了安杰洛神父房间门口,她轻轻敲了几下。他那张麻脸立即就出现了,眼睛里闪着淫邪的光。他迅速地左右看了一下,然后把她拉进房里,关上门。
“我很高兴你能来,我的孩子。”他说。
她还没来得及看清楚这摆设讲究的房间,他已经脱光了衣服站在她面前,他的阴茎发怒似的挺着。
他等不及脱光她的衣服,就按着她让她跪下来,呻吟着将肿胀的家伙对着她的脸。“向我致意。”他说。
她再次为自己的冷静而吃惊。以前被强奸时所忍受的恐惧感已不复存在。相反她却感到很有力量,能控制住局面。她张开嘴,抬头望着他,向他靠近。她边看着他高高在上朝她笑着,一边将右手伸到裙子里面,从腰带上抽出刀子。
她预料到会有血,会出声音,她想将两者都减少到最低限度。所以她一旦出手就尽快动作。她的右手握刀割他的阴茎,左手已经伸出去抓床上的枕头,把它捂在安杰洛神父的脸上,不让他喊出声来。不过他的喊叫没超过几秒钟时间。一开始,他的表情是吃惊多于痛苦——好像他无法相信会有人对他下这样的手。
但后来他的两腿弯曲着,伸手去摸自己的下身,玛利亚一把将他按倒在床上。他双眼瞪着她,露出不解的恐惧。他试图挣扎,叫喊,但她跳到他身上,将枕头套里的棉花往他嘴里塞,使他没法出声。接下来,她用被血染红的床单牢牢捆住他的双手。到处都是血,但是她没有感到恶心,却感到异常的兴奋和陶醉。
她让他在床上无声地、在一种无能为力的痛苦中来回摇晃,自己则回到沾满鲜血的地毯上搜寻着,直到找到她想找的东西。然后她爬上床,看着曾折磨她的人的眼睛笑着。“告诉我,”她命令道,“德尔芬修女是否也是你的奴隶?如果你老老实实回答我,我就去喊医生。”她拿着他被割下来的阴茎在他恐惧的眼前挥舞着,为自己的强有力而感到晕乎乎的,“你还有希望保住这个。你是不是也强奸了她?”
他瞪大眼睛看着那血糊糊、软塌塌的东西摊在她的手心里。
“快说!是的话就点头。”
他慢慢地点点头。
“好。”她从他嘴里抽掉枕头,但他张开嘴刚要喊叫,她就将他被割下来的阳具塞进他嘴里,然后又将枕套也塞进去。“现在谁是奴隶?”她问道,同时看着他的眼珠往外突,听着他因呼吸困难而拼命喘气。
她平静地看着他垂死挣扎,十分满足地看着他瞳孔最后的闪动。他已经死了,她满意地从床上下来,用蘸着鲜血的刀尖在床单干净的部位写下:“以眼还眼,以牙还牙。”然后她脱下身上的血衣,到浴室里冲了一个淋浴,穿上自己的干净衣服。她把血衣塞进塑料袋。玛利亚朝尸体看了最后一眼,很满意正义得到了伸张。然后,她没去将他瞪着的眼睛闭上,便离开了房问。
她到了走廊里才发现一个男人的身影等在安杰洛神父房间的阴影里。她将脸上的头巾裹得更紧,尽量不去理他,只顾逃离旅馆。但在骑车回来的路上,她感觉有人在跟踪自己。
回到孤儿院,她又感到安全了。她把刀和自行车放回原处,把血衣深深埋在那堆脏衣服下面,然后爬到床上去。她甚至认为在黑影里看到的那个人只是自己的幻觉而已。她离开自己的床只有五十分钟时间。不可能有任何人会知道是她杀了安杰洛神父。
然而,一星期以后克里曼莎主管叫她时,玛利亚才发现自己想错了。
自从德尔芬自杀,安杰洛的尸体被发现以后,这“蛤蟆”一直都处于震惊状态。但这却解释不了为什么玛利亚进来时她的举止那么奇怪。“蛤蟆”突然变得很热心,几乎有了几分母爱。玛利亚只能猜想可能与坐在她对面的那个形容枯槁、黑色眼睛、穿着深色西装的人有关。“蛤膜”的笑容和手势都在巴结这个小个子男人。
“你好玛利亚,有人来看你了。”她说这话时的样子就好像玛利亚十分招人喜爱,一直有人来看她,“这位先生想和你谈谈。”
玛利亚的心一下子揪了起来。她能猜到这人要跟她谈什么。可是,她在现场留下了什么线索让他能找到她?这人怎么会知道她杀了安杰洛神父?
“蛤蟆”突然站起身朝书房门口走去:“好吧,我知道你们有好多事要谈。所以我先走了。”
这人礼貌地站起来说:“我不希望有人打扰我们。”他的声音使这话听上去像是一个命令。
克里曼莎在衣服上擦擦手心,紧张地笑着:“依你的意思办。”
玛利亚感到十分吃惊。克里曼莎主管从来没有将书房让给任何人用过,即使安杰洛神父也不例外。
“蛤蟆”关上门出去以后,这人做了自我介绍,并示意她坐在桌子后面。
“可那是主管的位子。”
那双黑眼睛顽皮地挤了挤:“如果你不告诉她,我也不会告诉的。”
她朝他笑笑,开始感到放松。也许他是来谈别的事的?然而她刚坐下,他就说了下面这些让她双膝发软的话来。
“玛利亚,我知道你杀了安杰洛神父。我的一个朋友看到你在他被杀的时间里进出他的房间”。
她缩在“蛤蟆”的椅子里,低头看着自己的脚。显然抵赖是无济于事的。“他是一个邪恶的人。上帝要我向他复仇。他三次强奸我,还逼得德尔芬修女自杀。”她本能地说出这些话来,虽然她不指望有人相信这些。
“我知道,”她听到他说,“安杰洛神父确实是个邪恶之徒,确实该死。”
她大为吃惊,抬起头来,看到他在对自己微笑。这是怜爱与理解的笑容,是一位父亲对做错了事的女儿的那种笑。她觉得嗓子被什么堵住了,泪水刺得眼睛酸酸的。她对自己的这种反应感到很意外。
“你知道你为什么会受苦吗,玛利亚?”他问话的口气就好像他对她完全了解。
她知道自己说不出话来,便摇摇头。
“因为你很特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