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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为科学,自然或其他什么,肯定值得我们去弄明白怎么才能复制这个变化。”他顿了顿,看看每个人的眼睛,“请耐心听我讲一会儿,好不好?我们都清楚自动痊愈的作用,但我们不知道它为什么会发生。一般来说,癌细胞是身体自身的细胞闹反叛,所以免疫系统不去管它们。在自动痊愈的病例中,由于某种原因免疫系统突然认识到癌细胞是异类,它们不属于自身。然后免疫系统开始攻击肿瘤,肿瘤便消失了。对不对?”
他停下来,听的人都耸耸肩表示同意,贾斯明也在内。
“为了让这个过程发生,那些坏细胞的基因密码必须有所变化,向免疫系统的抗体发出警报说那些肿瘤细胞是异类。我们这个试验基本上也是这个目的。我们试图用经过处理的逆转录酶病毒来改变肿瘤细胞的DNA,是为了能引起身体免疫系统的注意。”
“那么?”
“那么是不是某种天然的逆转录酶病毒杀死了肿瘤细胞?”
“什么?”鲍勃喊出了声。
汤姆举起双手让鲍勃安静下来。“你们看,逆转录酶病毒侵入身体细胞,然后将细胞的DNA变成它自己的,逆转录酶病毒就是通过这样的方法起作用。它是这样繁殖的,因而也是非常危险的。它打乱了我们天然的基因密码并且散布到全身。看看爱滋病病毒做起这个效率多高。现在请想像有一种极稀有的逆转录酶病毒,它个是打乱DNA,而是重新理顺它,修复它?”
“自然产生的逆转病毒?”诺拉问道,她的猫头鹰式的眼镜后面的双眼睁得大大的。
“是的。这种病毒能注入杀死癌细胞的基因,或者修复受损伤的细胞。想一想,许多基因能修复DNA;我们知道这一点。还有许多基因命令细胞死亡;我们也了解这一点。如果正确的基因注入到正确的细胞甲去,排序就能恢复。”
“这可能吗?”贾斯明轻声问,“自然产生的逆转病毒能做到这个吗?”
鲍勃耸耸肩。“我想可以。只是以前从未有人问过有益的逆转病毒是否自然存在。但这并不奇怪。拿微生物做个比较。过去我们总是把真菌、细菌看做是有害的东西而加以控制和防备,因为我们可能受感染。但后来弗来明发现了盘尼西林,那是从天然霉菌中提取出来的,可以抗感染,杀死坏疽和梅毒,拯救了无数条生命。”
“完全正确,”汤姆说,“我的意思是说我们应该搞搞清楚。”
“我同意,汤姆。但怎么搞?”诺拉问。
汤姆没说话,在思考最佳方法。让他感到意外的是贾斯明替他回答了这个问题。
“我们需要用丹来分析曾经历过自动痊愈的人的DNA,”她说,“我们可以检查他们患癌之前、患癌期间及痊愈以后的基因物质。看看他们DNA前后的变化。”汤姆看到贾斯明的眼中闪着兴奋的光,好像她突然记起了什么。这位计算机科学家走到房间一角的电脑跟前;和诺拉的个人手提电脑不同,这台电脑是上网的,与互联网相联。“但是你说的这些人很少。”贾斯明似乎在自言自语。
“是的,而且我们需要一个活着的病人。”汤姆提醒道,看着贾斯明启动电脑并进入国际联网的全球医药新闻网页。
“我肯定几天前在《医学观察》服务栏看到过什么。我正在浏览时见到一个熟悉的名字。”贾斯明转过脸对卡特说,“让·吕克·珀蒂?”
汤姆点点头。让·吕克·珀蒂是一位法国肿瘤专家,曾多次访问天才所来观察基因检查仪的运作并参观病房。“是的,我和他很熟悉。一个好人。在巴黎开一家肿瘤研究部。他有什么消息?”
贾斯明用鼠标点了一下,屏幕上出现一个图像。“他在《医学观察》消息栏的‘趣闻集锦’上发了一些东西。”
汤姆来了兴趣。“他病房里有经历过自动痊愈的病人?活着的病人?”
贾斯明点出另一个图像,按了两个键。屏幕开始变化,出现了一页法文。“这就是。我说我看过。”
汤姆往前凑凑,心想幸亏在巴黎巴斯德学院做了几个月交换学者。但是他看到的内容大大出乎他的意料,他决定再看看屏幕下面的英文译文。
“哦?”他身后的鲍勃问道,“这位法国的医生的病房有这样一位病人吗?”
“不,让·吕克·珀蒂不是有一位病人,”贾斯明说,她调皮的五官绽开了一个开朗的笑容,“他有两位。”
鲍勃和诺拉不相信地瞪大眼睛看着她。
“发现一位已是够不容易的了,”鲍勃的两只手梳着自己的金发,一边说,“但同时发现两位,特别是同一病房……”他不知说什么好,便打住了。
“他们不可能从一个人身上得到治疗方法,然后再传给另一个人,对吧?”诺拉问。
汤姆耸耸肩,惊异得有好一会儿说不出话来,仍然在苦思冥想这件事可能意味着什么。“贾斯,”他终于说话了,“你在关机之前能不能再回答我一个问题?”
贾斯明的手指在键盘上敲着,笑得更加灿烂。“让我猜猜,汤姆。”她说。这时屏幕换了一个图像,出现了法国航空公司订票服务。“你是不是想问下次去巴黎的航班?”
第七章
约旦南部 圣火之洞
杀死他还是和他合作?这是一个难题。
在卡特的世界的另一面,在上帝的手指——五块巨石的下面,伊齐基尔·德·拉·克罗瓦揉着疲倦的眼睛。标志领导地位的宝石戒指曾经带着很紧,现在却感觉松松的,几乎要从他骨节突出的苍老手指上滑下来。这个难题比魔鬼催得还紧。如果他现在选错路线,肯定会危及兄弟会有关第二次降临的首要目标。
在他身后的圣火之洞里,圣火仍然发出蓝白色的光。过去三十五年来一直如此。但还能延续多久?他害怕在找到新救世主之前火焰会变色,或者自己会死去。想到自己已经九十多岁,他孱弱的肩膀不禁颤抖了一下。时间是不等人的。
他坐在大橡木桌的首座,看着围桌而坐的五个人为此事争论。每个人都穿着黑色西装,白衬衫,打着鲜红的领带。他们的肩上挂着绣着紫色十字的白色缎带。三个地区的首领坐在另一端。半闭着眼睛的哈达德修士是圣地的首领,那里是兄弟会最古老最有权威的地方;包括中东和黎凡特。坐在他对面的是满头银发的高个子卢西恩那修士,他掌管第二重要地区基督教世界,包括欧洲。他旁边是地区首领中最年轻的灰黄皮肤的奥拉扎巴修士,他控制新世界。三个人都已过了七十岁,和兄弟会其他重要成员一样,他们都与兄弟会创始人拉撒路的早期信徒们有远亲关系,每个人在兄弟会外的世界里都有重要地位。在兄弟会内,他们这些内圈成员都是举足轻重的。但他们都畏惧坐在伊齐基尔两边的人,而这两个人又十分畏惧伊齐基尔。
伊齐基尔转脸对坐在左边的修士说着什么。伯纳德·特里埃已七十多岁,见过圣火变色这一重要时刻的内圈成员中,除了伊齐基尔以外,就是他仍然活着。这位壮实的修士蓄着山羊胡子,头上已有一缕缕白发,他曾经是德国军队的军官。自从被提升为兄弟会第二使命的执行人以后,他就辞去了兄弟会以外的所有职务。这在内圈成员中也是独一无二的。第二使命对兄弟会组织的安全保护要求很高,同时要搜集正义刺杀目标的信息,管理两名执行正义刺杀的杀手。专职做这些就已经够忙的。首要使命执行人赫利克斯·科克汉姆修士比他职位更高,担负兄弟会寻找新救世主的首要任务,就连他也仍然保留牛津大学物理教授的职位。即使伊齐基尔本人除了担任兄弟会领袖之外也抽出时间过问他们在世界银行的庞大利益。
这次在圣洞举行的每月例会上和往常一样,伯纳德修士和赫利克斯修士又争论起来。他们意见不合也是可以理解的。五年前赫利克斯继承达赖厄斯的职位成为首要使命执行人。伊齐基尔知道伯纳德嫉恨赫利克斯的地位。赫利克斯修士五十岁,不仅比伯纳德修士年轻二十岁,而且也是历史上最年轻的首要使命执行人。
这位戴着金属边眼镜的秃顶高个男人代表着兄弟会迫切需要的新鲜血液。赫利克斯在最著名的大学里受过教育,对当代的科技发展了如指掌,有能力引导古老的兄弟会在当今世界复杂的现代迷宫中生存并发展。伊齐基尔选择他是为了给他们的探索注入新的思想和主意。
然而这引起很大争议的主意是否太过分了?太激进?还有,令伊齐基尔担心的是,仅仅因为复仇者六周前在斯德哥尔摩出现的从未有过的失误才有可能考虑这个主意。
伯纳德先是怒不可遏地看着他,然后转向赫利克斯,后者摆弄